“柳剑败了？”擂台下，有学员不敢置信。
柳剑说他只出一剑，若是黄嘉挡住，那柳剑便认输。
从交手的情势来看，黄嘉不仅挡住了，还占据了上风！
“可以在我的剑鞘上留下印记，你是第一人，你……很厉害。”柳剑怜惜的抚摸剑鞘上的划痕。
没有使用“剑心”恢复，在他看来，小小的失败也是荣耀的一部分——对手最多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同时，也能警惕自己，同阶段还没到无敌的程度。
“柳剑，果然名不虚传。”黄嘉苦笑。
她说的不是柳剑人，而是那把剑。
她手中的“疾锋”剑是黄荣军寻找十位铸器大师共同打造出来的，可仅仅是在“柳剑”上留下痕迹，就让剑刃卷起。
真要一招一式对拼到最后，必输无疑。
还好，柳剑大意了，说出了一招定胜负的规则。
黄嘉拿出改革班合同与笔墨，“输了，就履行诺言吧。”
“我输了？”柳剑望天，即使到了秋天，太阳的光芒还是如此耀眼，正如他的“柳剑”，依旧东山不落，“输的人……是你才对！”
随着柳剑话音落下，寂静的擂台上响起“滴答”声。
擂台表面大理石上，一丝血红是那样显眼。
黄嘉惊愕的摸了摸咽喉处，酸涩的痛感是如此清晰。
脖子上，一道浅细的伤口，完美诠释柳剑的剑道。
剑，杀人很简单，不过是大力出奇迹，挥砍头颅就能做到。
但要留下让别人都感受不到的伤口，很难，至少黄嘉还做不到。特别是咽喉区域，一个失手便是生命。
“我败了。”黄嘉摇了摇头，谈不上失落，本就理应如此。
柳剑，好歹也在凌天境两三年了，更有不弱于他人的天赋。
“不过是早生了几年。”柳剑轻笑道，不是安慰黄嘉，他的确是这样想的。
黄嘉的天赋，的确很好，外面的流传并没有夸大。
柳剑能取胜，靠的是多几年的奥术师修为与对敌经验，还有“柳剑”的能力。
其实……“柳剑”比多吃几年饭的功劳还要大些，毕竟它千年前是圣人之剑，即使经历千年时光的摧残，也不是凡夫俗子打造的铁器可以相比拟的。
当然，柳剑不会说出外界因素，那样会有损他华清第一人的身份象征，自然而然，得从其他方面考虑问题。
所以，年龄，便成了背黑锅的。
“仗着一把破剑取胜还嘚瑟起来了，柳剑，你可真‘剑’呐。”农加勒一语道破天机，阴阳怪气道。
他主修内家功夫，自然看不起靠外界因素取胜的奥术师，况且，改革班是他的家，相亲相爱一家人怎么能受别人欺负。
平时虽然与柳剑的关系也挺好，不过家人与外人的关系还是相差甚远，很好取舍。
“你又哪根神精搭错了？”柳剑郁闷了，自从农加勒加入了改革班，有事没事的就来嘲讽他，好像一天不怼两句就浑身难受似的。
相比现在，他还是喜欢从前那个少年——三五年加入不了改革班，天天被自己怼，多爽啊~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一去不复返。
从天天怼人到每天被怼，鬼知道柳剑经历了什么。
总是，很难受就是了。
“柳剑，你欺负学弟学妹的行为让我感到恶心，有本事挑战我，欺负别人算什么本事！”农加勒朝着柳剑勾了勾手指。
“想打就打，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怒了，即使知道这是农加勒的阳谋，柳剑还是怒了。
别人挑战自己，还不准自己赢了是不是？
柳剑就纳闷了，感情你妖孽榜第二的位置是刷脸刷过来的？
还不是虐过来的！
自己好歹还知道给学弟学妹留点颜面，只造成一些轻伤。
哪像农加勒以前，鼻青脸肿都是轻的，挑战他，得做好半个月下不来床的心理准备！
瞧瞧下面敢怒不敢言的学弟学妹，要点脸行不行？
再看看整个华清学院有几个年级比你大的？
就算让你和一些年轻的教师比，别人都会说农加勒年龄大。
大脸盘子，胡子邋遢，活像个上百岁的中年痴汉。
不过话说回来，农加勒自从加入改革班的确变了很多。
以前总爆粗口，现在说话有理有条的，就算惹自己生气也不带一点脏话。
但……为啥让人更反胃了！
想着想着，柳剑幽怨地看了一眼苏天。
苏天：“？？？”
不是，我又干啥了？啥也没做啊……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苏天只能往大可爱身上靠了靠，以此慰藉幼小的心灵。
“你别看别人，我说你呢！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吗？”农加勒越怼越上瘾，仿佛得到了某种可以打开精神枷锁的钥匙。
——真爽，怪不得柳剑以前总是那么得劲。
柳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而农加勒还在喋喋不休，柳剑气急败坏道：“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事！”
“呵，事情做多了自己都不记得了？”农加勒一脸享受，伸出第一根手指，“那我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第一，你……”
“你……”
“你不尊老爱幼，你！”
“啥时候的事？”柳剑懵了，我怎么不知道？
农加勒满脸失望，指着黄嘉，“黄嘉，是不是你打败的？想不到你如此厚颜无耻，还想耍赖，真是看错你了！”
柳剑：“……”
我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别一副无辜的表情，搞得我冤枉你似的。”农加勒义正言辞道：“黄嘉是不是比你小！”
感情我投降才是对的？这都什么鬼才逻辑！柳剑眼皮跳动，额头上的青筋快要爆出。
很快，又换了一副面孔，戏谑道：“那你也不爱幼。”
不等农加勒回话，柳剑继续说道：“你看你多大，我才多大。”
“你几月份生的？”农加勒略一思索，问道。
怕柳剑不放心，他又加了一句，“别看我长得老，其实我很小的。”
“5月……”柳剑小心翼翼的回答。
“我4月，所以我的确比你大……”农加勒认真道。
柳剑刚要嘲讽回去，农加勒的声音再次传来，“所以你的确是即不尊老，还不爱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