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纲手坚决的声音,镜人不由得有些小尴尬,他似乎被自己逼到一个不太好的境地了,他不该跟纲手说关于永恒万花筒的事情的。
不过,镜人也没有多后悔,永恒万花筒的事情,纲手给自己移植了双眼后,迟早会发现不对劲,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样,无论什么时候知道,纲手都肯定会发怒就对了。
现在,镜人能感觉到,纲手真的随时可能对他动手!
而移植了万花筒的镜人,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太大的战斗力,毕竟,镜人的一身所学,大部分都依赖于写轮眼的存在,就连速度也一样。
要是镜人现在跟纲手动起手来,那不用想,镜人是必败的,没有任何悬念。
所以,镜人必须冷静下来考虑一下,自己能保证自己未来不入侵木叶吗?
不!绝不可能!
镜人不是鼬,村子情怀极重,可以为了村子付出一切。
对于镜人来说,木叶留给他的感受,在仇恨消除之后,只剩下了“恶心”这一个感觉。
是的,哪怕团藏死了,两个顾问也死了,镜人已经说不上仇恨木叶了,但好感也绝对是负的,镜人非常“恶心”木叶。
仇可以报,人可以杀,但曾经的经历,是怎么也没法抹去了,恶心就是恶心,镜人不想掩饰自己对木叶的感官,更不想虚与委蛇。
“我很讨厌木叶,我不会主动入侵它,但你要是想让我保证在未来绝对不入侵它,那么,恕我做不到!”
镜人同样坚决的回答。
目前的他,确实不会主动入侵木叶了,毕竟没有理由、目标了,可是,如果未来木叶的人主动来招惹镜人呢?被别人站在头上拉屎,还忍气吞声?休想!
木叶的人要是在未来敢惹镜人,镜人就敢考虑用须佐能乎劈木叶!
这一点,任何人,任何势力都一样!
小时候在木叶的时光,是镜人印象最深刻的,那种无力感,明明知道一切,却什么也没办法改变的无力感,他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了,早在十藏死的那一刻,镜人就决定了,他,很强!他绝不可能向任何人、任何势力低头!
就算现在纲手对他大打出手,镜人也无所畏惧,如果说有话直说是鸣人的忍道,那么,高昂头颅,挺直身躯,便是镜人的忍道,他再也不会对任何东西低头了!无论是人或是势力,亦或是历史,都不可能!
“咔擦,轰!”
旁边的一个桌子,直接被纲手一拳砸成个稀巴烂,她死死的盯着眼前蒙着眼的少年。
“你真的决定了?!”
镜人平淡的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当然。”
大量的查克拉汇聚到纲手的拳头上,酝酿着吓人的怪力。
“死不悔改?”
镜人依旧是平淡的开口。
“是的,死不悔改!而且,我不认为我会死。”
镜人现在面对纲手,确实是必败的,但是,必败不等于必死,打不过,可以跑路嘛。
纲手死死的攥着拳头,盯着镜人,但却始终没有出手。
许久之后,纲手叹息一声,开口道。
“对你来说,木叶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镜人有些愣神。
“这重要吗?”
纲手深深的看了一眼镜人。
“至少现在很重要。”
镜人想了想,开口道。
“木叶对我来说嘛,形象一点的话,它应该就是一个垃圾桶吧,我曾经觉得美好的东西扔在了里面,憎恨的东西也扔进去了里面,但无论是什么,都不可能再拿回来了,现在的木叶对我来说,就只是一个令我恶心的垃圾桶而已。”
纲手眼瞳微微向下看去。
“那你就这么想毁掉木叶?”
镜人笑了笑。
“毁掉木叶?不,我没那心思,至少,现在没有。”
纲手皱起眉头。
“那你为什么不敢向我保证?!”
镜人立马回道。
“如果你父母、兄弟、家族全都被木叶杀死,那么,你还敢相信木叶不会再一次对你动手吗?!不,我不会相信木叶的,我现在没毁掉它,已经是看在止水哥的面子上了,但想让我保证以后都不对木叶动手,那不可能。”
纲手张了张了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她还是没有说出来,她明白,她不是镜人,没有经历过那样的遭遇,就没办法去评判那样遭遇下的一个人。
“如果说,我这边保证木叶从今以后不招惹你呢?”
镜人有些好笑的歪了歪头。
“纲手大人,你莫不是傻了?你现在可是已经离开木叶不知道多少年了,你的话,目前在木叶可是没有任何作用啊。”
虽然纲手在未来大概率会成为火影,但那是未来,不是现在。
纲手严肃的开口。
“你先别管我能不能说上话,我问你,如果木叶未来在不触犯你的情况下,你能保证未来不对木叶动手吗?”
镜人皱了皱眉。
“纲手大人,你未免让步太多了。”
是的,纲手不惜做到让木叶方面不招惹他,也要让他不对木叶动手,这个纲手姬,实在是让步太多了,或者说,太过重视镜人了,这并未给镜人带来任何愉悦感,相反的,镜人甚至开始怀疑纲手是不是在骗自己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镜人才不信这个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呢,如果把纲手换成止水,那么,镜人绝对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了,可偏偏,是这个刚刚认识的纲手,这不得不让镜人警惕。
果然,下一秒,纲手笑了笑。
“我希望,你能回到木叶。”
“不可能!开什么玩笑!“
镜人没经过任何思考,直接回绝了纲手的要求,回木叶?父母、兄弟、家族都被杀了,还让他回?开什么玩笑!绝不可能!
镜人的脸色变的阴沉下来。
“我能在这和你商量是否对木叶出手的事情,都是靠了止水哥死前给我的嘱咐,否则,我绝对会将整个木叶都打灭的!现在你还想让我回木叶?别说是你,就算是止水哥、我的父母,也休想让我回木叶!”
镜人指了指头上的护额。
“我,只会是木叶的叛忍!”
想了想,镜人伸出手,一把拽下头上划着一道刮痕的木叶护额,一把手扔出了窗外。
“对了,突然想起来这东西是木叶给我的,既然如此,那我不要了!从今往后,我再不戴护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