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鎏南王(1 / 1)

“你说,温隍他,到底会不会活过来呀,睡了两天了,要是我,我一定会忍不住醒来的。”

斜睨一眼说大话的温韭酒,苓虞悠悠的叹了口气:“醒不来的话,我找谁卿卿我我,我找谁勾肩搭背,我找谁彼此亲吻对方?”

温韭酒同样斜睨一眼苓虞道:“你其实是喜欢温隍的吧,只是碍于面子就没有公之于众。”

“我喜欢你全家。”

温韭酒微眯着眼看苓虞,一副你居然也会说粗话的表情。

无视温韭酒的表情,苓虞起身离开,留下温韭酒一人守着温隍。

独自一人守着温隍的温韭酒开始色心大起,靠近了些打量温隍的美貌。

清秀的五官中带着俊俏,又不失王者风范。

他的美貌,正如他自恋一般所说,天下美男子,无一人能及他。

温韭酒点头默认着这个说法,但又觉得温隍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比如说,七年前他们遇险,马车悬挂在悬崖上,温隍出面相救,救下苓母和苓虞后,故意支开了两人,丢下一根绳子给她让她自己爬了上来,他却在一旁看着。再比如趁他求她去隐山之时偷亲她。种种劣迹,她不得不讨厌他。

但有时候总会莫名其妙的想看他的眼睛,很想从他眼睛里读懂什么。

温韭酒玩心大发,在房里翻箱倒柜,找出了笔墨,在温隍的额头上写了一个川字,又在他的左右脸上各画了一只蝗虫,又在他的嘴唇上方画了两条卷翘的胡子。满意之后,温韭酒才罢手,将所有笔墨放回了原处,心里偷乐着离开了房间。

与风景就要融入成一体的苓虞被温韭酒那浮夸的笑容给惊讶到了。

“阿酒你这又是去偷看哪家良家少男沐浴了?”

“你才偷看良家少男沐浴呢!”翻白眼后温韭酒又笑出声来,“你没看见温隍那张脸,真是笑死我了。”

苓虞想再问为什么,便看见温隍捂着已经快要好起来的肩膀走了出来,前一秒震惊,下一秒和温韭酒一样,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对此温隍很惆怅:“你们都在笑什么?”

苓虞最终也不忍心曾经要为他断袖的温隍死得这样不明不白,于是拉着一无所知的温隍回了房间,让他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是哪般模样。

果不其然,温隍看完后,嘴巴都能塞下两个鸡蛋了。

“温韭酒!”

苓虞干脆让步,让满腔怒火的温隍去找温韭酒算账了。

“温韭酒你画的都是些什么?!我快没脸见人了!”

对于温隍质问,温韭酒选择无视,依旧笑个不停的坐在桌前,准备歇歇气。

“喂,我不就是喝了你两碗血至于这样吗?这样我会失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美称的!”温隍越说越来气,索性一把抓起温韭酒的手,顺带搂腰,一跃而起,跃到了对面屋顶。追出来的苓虞长长的叹了口气,表示替温韭酒的那条小命担心。

“喂喂喂!你干嘛呀!我恐高啊!”

温隍松开手,盘腿而坐于屋顶,不理会温韭酒。

温韭酒看温隍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想必也不会在意她在他脸上画蝗虫的事情了,于是也跟着坐了下来,享受着冬日里的那一抹暖阳。

“若是遇上小气的人,是不会像我这样心平气和的,甚至带你在屋顶上享受阳光的沐浴,你该感谢我。”

温韭酒当即一记大大的白眼投去。

“你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温隍付之一笑:“多谢谬赞。”

温韭酒回过头,惊奇的发现温隍脸上的川字和两只蝗虫,以及那两条胡子消失得干干净净了,好像从未在他脸上画过。

温韭酒扑了上去,双手捧起了他的脸仔细打量。

“怎么没啦?!不可能啊温隍,你怎么擦掉的?”

“你不觉得,咱俩现在这样的姿势特别能让人想歪吗?”说罢,温隍向温韭酒使了使眼神,温韭酒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扑在温隍的怀里,双手捧着他的脸,距离靠得极近。

温韭酒一把推开温隍,将脸死死埋在了双腿间,拒绝理会笑话她的温隍。

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做……

温隍歪着脑袋,满脸似乎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不过是玩笑,害羞呢。”

“你才害羞呢。”温韭酒闷闷的反驳道。

歪着脑袋的温隍斜着身子,伸手戳着温韭酒露出来的脸。

“还说没害羞,脸都这样红了。”

温韭酒终于也抬脸看温隍,眼带怒意。

“离我远点好吗?”

温隍嬉笑一声,继而离了温韭酒三尺远。

“你快活吗?”

“什么?”温韭酒一脸疑惑,“这又是什么奇葩问题?”

“从你出生到此刻,你觉得快活吗?”

温韭酒当即一副快活的表情道:“当然快活啦,每天吃喝拉撒睡,春天来了就去踏春,夏天来了就去树林下乘凉,秋天来了就在桂花林里赏花,冬天来了,就堆雪人,打雪仗,你说快不快活?”

温隍却是一副烦忧的表情,

“喂,你干嘛各种表情?谁又欠你八百万没还啦?”

温隍付之一笑:“阿酒,你喜欢在空中飞翔的感觉吗?”

“当然喜欢啦,”

温隍伸出手,眼带笑意:“我带你飞。”

温韭酒立马想到一句现代流行句子‘带你装逼带你飞’。于是温韭酒高兴的将手给了温隍,温隍顺势搂住她,一跃而起,踩了几个碎步,在半空中飞了起来。

温韭酒高兴得合不拢嘴了:“温隍,你好厉害啊!”

“还有更厉害的呢。”

没等温韭酒反应过来,温隍利用自己擅长的平衡力让两人平衡在了半空中,缓缓地移动着。

温韭酒紧紧抓住温隍的手,脸上夹杂着抑制不住的惊喜。

“温隍,你这么会装逼,你家里人知道吗?”

“什么是装逼?”

“装逼就是现在这样。”温韭酒试探性的松开了温隍的手,想要自己在半空移动着,却不想刚松手,却被温隍紧紧抓住。

“你不抓住我会掉下去的。”

温韭酒能想象到自己从高空中摔到地面上的场景,悲惨,悲惨,加悲惨。于是温韭酒牢牢抓住温隍的手。

“继续飞吧,好喜欢这种感觉。”

温隍浅笑出声,搂着温韭酒的腰,恢复刚才的状态,在半空中飞行着。

温韭酒竟也看失了魂。

好长一段时间,温韭酒总会摸一摸发烫的脸。

温隍笑起来的样子,简直能让人沉沦,就像冬日里那一抹暖阳,温暖整个身心。

温韭酒却又拍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不能被勾了魂去。

但不一会儿,温韭酒又摸一摸自己更发烫的脸,仰天长叹。

对此,温隍总将她脸红的事情拿去给苓虞显摆。

“虞兄你是没瞧见阿酒那红扑扑的脸蛋,好生可爱。”

之后苓虞只投去一记你好自为之的眼神,就远离接下来的这场血腥的战争了。

温韭酒拿着一把扫帚追着温隍在整个客栈跑,放下狠话。

“温隍我要是不打得你叫爸爸我就不是温韭酒!”

不负苓虞所望,温韭酒利用自己擅长长跑的优势赛过温隍,并死死抓住温隍的衣服,用力将手中的扫帚朝温隍的屁股打了下去。

“爸爸!!!”

温韭酒一时间有些傻眼于温隍的那一声爸爸,但其后洋洋得意的拿着扫帚离开了。

苓虞扶起了丢尽颜面的温隍,不禁替他难过道:“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方才叫你不要惹怒了阿酒,你非要以为阿酒是只温顺的绵羊,就想让她拜服在你的脚下,你好像想得太多了温兄。”

而后的这段时间里,温隍只能躲着别人那异样的眼光,心里将温韭酒的全家都骂了个遍。

在田城待上了几日,三人才缓慢动身前往上阳城。

总是睡不够的温韭酒在马车里嘟嘟囔囔着:“烤猪蹄,烤苓虞,烤温隍,烤自己……”

温隍凑近了苓虞一点,满面愁容。

“你说阿酒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苓虞望了一眼喃喃自语的温韭酒,继而悠悠的摇着头道:“大抵是进了水,还有些严重。”

语落,两人就接到了来自对面那满眼怨气的温韭酒的一记白眼,

两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阿酒你下手轻点成吗?!”

“我是你夫君哪!怎能下如此重手?!来日你会当一辈子寡妇的!”

两人的惨叫声并没有终止,反而更加大声。

“啊!!!”

“阿酒你给我松口!不能咬脸啊!”

马夫悠悠的伸手掏了陶快要被震破的双耳。

天气,看起来也不错。

三人仅用了一天时间,便抵达了上阳城。

上阳城、田城和杜城,皆是荆州的管辖区域。

在上阳城寻觅了好些时间,才入住了‘龙门客栈’。

龙门客栈,说白了就是上阳城最大的客栈,并且客栈老板也请来了几个青楼女子,长期在龙门客栈做事,生意倒也红火。

入住客栈后,三人各自搁置好了自己的东西,便在楼阁中会合。

点了佳肴,沏上了茶,摆上了一盘瓜子儿,三人围坐在一起,决定畅聊人生。

温隍和苓虞端着满满的一杯茶,细细品尝。

“温兄,你没发觉,这家客栈的桂花茶,比田城的桂花茶,味道醇美?”

“确比田城的桂花茶醇美,但阿酒比桂花茶还醇美呢。”

待温韭酒反应过来时,温隍和苓虞已然嬉笑不止。温韭酒抓起盘子里的瓜子儿就扔向温隍。

“温隍你不要脸到家了!”

温隍淡定的拍掉身上的瓜子儿,继而为温韭酒满上了一杯桂花茶。

“喝点茶,消消火,生气会变老的。”

“你不气我我就不会变老。”翻了个白眼,温韭酒端起温隍满上的桂花茶一饮而尽。

“阿酒,你在桂花林待了十几年,也尝不出桂花茶真正的味道吗?”苓虞反问。

温韭酒也回答不上来,索性不回答,默默的嗑着瓜子。

“温兄明日,似乎要以你本来的身份去观看比武,可你本来的身份,是什么呢?”

温隍付之一笑:“虞兄觉得我,该以何身份去?”

苓虞却瞥了一眼默默嗑着瓜子的温韭酒,随即缓缓拿起茶杯。

“鎏南王。”

温隍拿着杯子的左手有细微的颤动。

“久违的鎏南王。”苓虞将茶慢慢吞入口中。

温隍唇角一勾,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

这就意味着,长生剑会更容易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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