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福源大酒店,三层,一间豪华包厢。??中??文 w≈w≥w≥.≠
包厢里足足摆了三大桌,人声鼎沸,推杯换盏,呼来喝去,好不热闹。
这是一次青海学二代的小聚会,来的都是一些颇有背景的学生,而起人,正是李宏,高考之际,纠结一群臭味相投的家伙吃吃喝喝。
“李少,我刚才看到张扬了。”身旁的李东忽然低声说道。
闻言,李宏的面色微微一变,他连续在张扬手中吃亏,上次更是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哑巴,现在之所以能够开口说话,还是父亲李江澜付出一千万的代价,才治好的。
对此,李宏心中一直很不爽,不,是滔天的恨意,但是他不敢再找张扬麻烦,因为私底下父亲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他。
“咦?李少,你怎么了?”旁边一个小二代看李宏脸色不是很好,笑着询问。
“没事,遇到一个老熟人而已。”
李宏虽然声音很平静,但是话语却是一个字一个字嗤出来的,任谁也感觉出他压抑的情绪波动。
“哦,前段时间传言李少吃了大亏,不会就是你这位老熟人吧。”一名看起来有些酒色过度的家伙问道。
“闭嘴!”李宏怒喝一声,闷头喝酒。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走进一个家伙,脸肿的和猪头有的一比,尤其那对儿熊猫眼,比国宝还要国宝。
看到他出现,众人先是一愣,旋即哄然大笑。
“我草草草,这是他妈地谁啊,不应该在动物园受国家保护吗。”
“哈哈哈哈,咳咳,我说罗天,天哥,您啥时候做美容去了,不错,很不错,萌萌哒的可爱啊,哈哈。”
“这还用问,被人揍的呗,吆喝,这可是天大的奇闻,在这青海市谁敢动天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
一群人毫不客气的出口嘲讽,哄笑一堂,除手下小弟之外,大家身份都差不多,说话毫无顾忌。
罗天的面色很难看,但再难看也看不出什么了,唯有一双眼睛闪烁着怨毒的凶光,几步走至李宏近前,开门见山询问。
“李少,你是一中的地头,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张扬的杂种!”
罗天总算没有蠢到家,直接上门找麻烦,原本他是不打算来这里的,实在是丢不起这人,可既然张扬也来到这里,所以顺便过来问一下。
此时,周围已经安静下来,在座的小二代神色皆是一动,闻言后,神态各不相同。
“是他!”李宏吐出两个字,而身旁的李东则是面呈畏惧之色。
“这么说你认识那个杂碎?他在一中很有名吗?是不是你的手下?”
罗天肿胀着脸颊龇牙欲裂,怒火冲天,颇有兴师问罪的味道。
“去你妈地,老子又不是你爹,凭什么告诉你。”李宏脸色一沉,心中不爽,嗤笑道,“罗天,天哥,在我眼里你算个几巴毛,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你……”罗天气的脸色铁青,但生生压了下来,虽然大家都是小二代,可总体来说,李宏还是略高一等,放缓语气说道。
“刚才我有些着急,对不起了李少,今天我在那个杂碎手中吃了个大亏,他说自己是青海一中的张扬,不知道李少知不知道这个人。”
“知道!”李宏缓缓开口,狰狞着脸色,“是我的老熟人了。”
四周其他人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神色,不过没有人说话,大家都是这个小圈子的里人,有些风吹草动,就会人尽皆知。
前段时间,李宏被人打断双腿住院,他们都听说了,但究竟有没有报复对方就不得而知了。
“李少,那杂种究竟是什么来头。”罗天自然看出了李宏的异样,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这次栽了。”
“他没有任何背景,从小死了爹妈,没人管教。”
李宏眼冒凶光,面呈狠色,有意引导罗天,又道,“不过,他很能打,我就在他手中吃过亏,也正琢磨着该怎么收拾那个杂种。”
闻言,四周众人纷纷一愣,没想到李宏干脆承认了,但很快便喧嚣一片。
“李少,要不要哥们儿帮忙,咱们一会帮你报仇去,打断那小子一条腿,让他参加不了高考。”
“是啊,对了罗天,你应该知道那小子现在在什么地方吧?”
“即便他再能打又怎样,咱么这人三十多号人,不用保镖一人一脚也能废了他。”
“……”
立即有人开口附和,这里没一个好鸟,看谁不爽就仗势欺人,这是他们做事的一向准则。
李宏摇头,冷哼一声,“我李宏何须你们帮我找场子,我自己就能解决。”
这句话其实是说给罗天听的,果然,这家伙当即眼冒凶光,“李少,你不介意我先动手吧,我他妈地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随意。”李宏摆了摆手,“我劝你多叫点人,那个杂种很能打,对了,人现在在哪儿呢?”
“就在这里的二层。”
罗天狰狞着表情离开了,包厢很快又恢复了喧嚣。
途中,李宏借故去了一趟厕所,刚走出门,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
张扬不知道又被李宏算计了,此刻他和三位美女正在二楼的包厢里吃很痛快,气氛很活跃。
像是有默契般,三位美女都闭口不谈关于高考的事情,一来是因为之前那个赌注让人略有尴尬,二来是如果谈论的话,肯定会影响接下来考试的情绪。
一顿饭就这样在轻松和谐的氛围中结束,只不过刚走出酒店门口,就被堵住了。
远远地,十七八个大汉气势汹汹地迎面走来。
张扬的眼睛微微眯缝起来,苏苏三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张扬……”苏苏凝声开口。
“没事。”张扬伸出手臂挡在他们前方,淡淡说道,“你们先回酒店。”
三人的俏脸上皆露出担忧之色,苏苏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口,一起退回酒店大厅。
“就是他,就是这个王八蛋!”
最前面走着的罗天不知是惊喜还是愤怒,声音都抖着颤音,指着张扬远远地喊道。
话落,十六七个大汉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紧接着,罗天的咆哮声继续响起,“给我打,往死里打!”
“杂种,草泥马的,这次你死定了!”罗天狰狞的笑声继续响起,“给我打残他,打残他!”
没什么好说的,最前面的四名保镖开始奔跑,加,身后之人紧紧跟随,全部向着张扬冲来。
双方距离不断拉近,当距离不到五米时,最前面的保镖脚下猛地一跺,借力跳起,右脚带着一道呼啸的风声,直袭张扬面门。
气势凶悍之极,出手就是死手!
张扬瞬间抬起手臂向外格挡,没有选择硬撼,同时,顺着对方横扫一脚的惯性,身体巧妙的横摆侧身。
与此同时,他的右手闪电般扣住对方脚腕,向着怀中一拖一抖,而后身体向前迈出一步,右臂曲起成肘击,宛如一把重量的铁锥,狠狠地轰在对方的前胸。
“砰,咔嚓!”
这名保镖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脸上噙着骇然的表情,被一击轰飞出去,划过一道抛物线重重摔落地上,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出,直接昏死过去。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得原本在酒店大厅看热闹的食客门全都瞪大了眼睛。
这一切生的极快,当张扬将那名保镖轰飞的同时,另外一人已经到了他的右侧,虽然惊骇于张扬的凶悍,但根本来不及后退或停下,挥起一拳砸向他的后颈。
如果换做旁人,说不定真的会被击中,可对方遇到张扬这样的怪胎,想要偷袭他,真的很难,不,不是难,根本就不存在。
脚下随意一个诡异的滑步,张扬扭腰侧身,骨节出噼里啪啦的脆响,身体宛如橡皮筋弹出去的泥丸,双手闪电般扣住对方肩膀,弓腿屈膝,一记狠辣地膝撞轰击对方左肋。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传来,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闪电般反手就是一记手刀,切在其后颈的位置,身体软绵绵倒在地上。
“死!”
一个字充满杀气,人未到声先到,嗖的一声,呼啸风声袭来,第三个保镖的身影已经跃至上空,扭腰摆腿袭向张扬太阳穴。
张扬低头错身,而后跳起来就是一记暴躁的回旋撩踢,简单直接,一脚踹到对方腰腹,度极快,快的只能看到一道残影,人已经被结结实实踹飞出去。
没有完,第四个保镖只感觉人影一晃,下意识用手挡在自己面前,咔的一声,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下一秒,撕心裂肺的痛楚传至神经元,他的双臂被硬生生的踢断,而后如同破布条一样横飞出去。
从四人接近,到双方接触,直到张扬将他们全部轰飞,只生在极快的一瞬间,因为从表面上看去,四个家伙几乎同时接近张扬,然后同时被轰飞出去。
这一次,酒店大厅中围观的食客们全都是目瞪口呆的表情,一个个如同石化一般,整个大厅寂静无声。
不止如此,前冲来的十几个大汉全部生生的止住了步伐,一动不动地盯着场内的张扬。
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慢慢地在他们心头弥漫。
就连普通人都能看出张扬的狠辣身手,更遑论这些有着一招半式傍身的保镖。
这完全是在下死手啊,毫不留情,没有丝毫不忍。
场内,缓缓转身,张扬拍了拍手,远远地看着罗天,微微一笑,“哟,这不是那个什么什么天哥吗,你爸是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