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鸡歪着鸡脑袋,下额冠子抖个不停,那模样有几个搞笑。
它端详了木香一会,也不知真听懂了,还是它蹲够了,竟慢慢的往那黑毛鸡跟前走去。
围观的人看见这等场景,没有不唏嘘感叹的。
很神奇的,有木有?难不成那位夫人,真的能跟动物说话,能听的懂兽语?
传言某些巫术横行之地,奇人异世颇多,难不成这一位是外族人?
别人怎么想,木香不管,白毛鸡也不管。
它迈着悠闲惬意的步子,走到黑毛鸡跟前差不多三步时,便停下了。
那黑毛鸡似乎也没料到,它会突然站起来,怔愣也就片刻的功夫。
等两人的距离近了,它立马摆出战斗姿态,脖子一圈仅剩的黑色,无风自抖,黑毛一竖起来,光秃秃的鸡脖子便露了出来。
再看它使劲想把头撑高的模样,凑在一起,那模样说不出的搞笑。
白毛鸡依然用一种类似天真无邪,搞不清状况的懵懂眼神,一会这样歪头,一会那样歪头,好像在观察对方的黑毛是怎么竖起来的一样。
它不急,周围的看客急了,纷纷起哄,哟呵声不断。
瘦高个儿也急了,再这样拖下去,他还咋回去吃晌午饭,索性它拿了根竹竿,在黑鸡的屁股上一戳。
“咯!”
黑毛鸡吃痛,蹭的一下,便跳了起来,对着白毛鸡便扑了上去。
这一扑,威力没有多少,气势倒是很足。
眼见危险将至,白毛鸡或者是天生的反应,鸡身往旁边一撤。
这一撤,撤的并不远,那黑鸡扑的时候,两只翅膀展开,落地时,一只翅膀不小心打到了白羽鸡。
结果也不知白羽鸡是不是爪子滑了一下,竟然没站稳,扑腾倒在地上。
“哈哈!”
这下,四周围观的人又笑疯了。
蔫鸡,始终都是蔫鸡,烂泥扶不上墙,终究还是得输的。
“您的眼神可真够毒的,挑了这么一只鸡,唉……”何安连叹气的声音都没劲了。
严忠却不说话,他盯着那白鸡的腿跟爪子瞧。
细看之下就会发现,这只鸡的爪子和腿,同其他的鸡不同。
白毛鸡的腿更长,更粗,爪子更尖,更锋利,最最重要的,是它的鸡嘴,像弓箭的箭尖。
而且在它抖开身上的毛之后,灰败的白色,竟然变成了雪白,整只鸡的气势,瞬时变的大不相同。
喜鹊原本看的入神,但是转眼一瞧,主子还没椅子,怕她站着累,四下寻找,也只找到一把破椅子。
“夫人,您将就着坐,小心些,别太晃了。”
“不必坐,胜负很快就出来了,”木香还是一脸的轻松,并且又对那鸡放话,“麻烦你动作快些,把黑毛鸡解决了,我还得赶回去吃晌午饭呢!”
不知是她的话起了作用,还是白羽鸡被激发了潜能。
战局形势突变,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白羽鸡,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且是一面倒的出击,把黑毛鸡杀的连后退余地都没有。
这片刻功夫,那黑毛鸡的头就已被叨烂熟了,眼珠子竟也瞎了一只。
众人只听见凄厉的鸡叫,羽毛乱飞,根本看不清白羽鸡是如何出手的。
何安看傻眼了,“我的乖乖,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我只看见它出手,看不见那只黑毛还手?”
喜鹊也十分惊奇,她没见过斗鸡,但她在老家时,经常看见斗架的公鸡,“那样的叨法,我也没见过,而且它一跳,跳的好高,下嘴又快又狠,这里的斗鸡,都是这样的吗?”
旁边有个看热闹,快看呆的人,立刻否认了她的猜测,“怎么可能都是这样,我在这一边看了好几年的斗鸡,还是头一次瞧见,能把对方叨的,毫坎还手之力的鸡,瞧它出嘴的动作,这哪是鸡啊,分明就是鹰!”
“鹰?”严忠迅速抓到这一关键线索。
传说在南晋与燕国接壤之地,是成片绵延的森林。
附近的村民靠着从森林边缘捡些木柴,挖些山货,打些迷路逃出山的野味以度日。
但是他们从不敢深入林子,他们活动的范围,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更多的林子,几百年都没有人进去过,谁都不知那林子里面有什么。
但是也有很多人传言,林子里珍禽异兽很多,到了深夜,时常能听见从森林深处传出的诡异叫声。
如果这个传方属实,他估摸着,这只鸡,是从边境的森林里抓的,通晓人性。
被困于此,又不愿被人类所杀,便学会了蛰伏,装出一副发蔫,没精神的样,以保住性命,毕竟再厉害的鸡,也干不过人类。
但是……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木香是如何看出的?
战局中的形势已经没有丝毫悬念,算起来,白羽鸡只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已将跟它斗殴的黑毛鸡,叨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是黑鸡认输,而是黑鸡已经死了。
整个头被叨,烂成了一堆渣,脖子的大动脉也被叨开了,鸡血流了一地。
何安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感叹道:“这鸡可够狠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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