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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真的输了?(3)(1 / 1)

此时的木香,站在那,一只手负在身后,因为手上多了只白鹰,气势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而是好几个档次。

瘦高个儿正在心疼自己的‘鸡’呢,正在感叹自己今天是不是踩狗屎了,要不然咋能背成这样。

忽听她提起赌注一事,再瞧瞧对面那丫头不怀好意的眼神,他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从头顶直降脚心,令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不……不知夫人想从我身上拿什么?只要留下小的一命,夫人尽管拿就是。”

到了这一步,他可不敢再说那些调戏的‘混’账话,今儿不仅运气背,眼睛还瞎,这几位,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特别是这个小丫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木香笑的很善良,“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身上那件破衣裳……”

那人悄悄松了口气,正当他要感谢时,却听她又道,“之前你不是说身上有根‘棒’子痒的难受吗?正好,本夫人愿意替你除掉这一祸害之源,小安子,离这里最近的,招太监的地方在哪?”

“呃,就在隔壁街,”何安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要割掉人家的命根子。

“啥?你们要阉了我?”瘦高个儿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一个‘女’子不仅敢跟他开荤段子,还要割他的子孙根,这咋行,没了命根子,往后媳‘妇’的炕头谁暖?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木香压根不理会他的叫嚷,“那带快他去,之前就说好的,要他身上的一样东西,可没说要什么,现在本夫人就是看他的子孙根不顺眼,当街调戏民‘女’,割他子孙根都是是轻的。”

这话说完,她抬头看了看四周的男子,一个个长的歪瓜裂枣,要有多挫就有多挫,居然还好意思,干那下流无耻之事,不能忍!

众人被她危险的眼神看的,心虚加后怕。还好还好,跟她赌的人不是自己,否则,现在要被割的就是他们了。

“不要,不要割我的命根子,大不了我陪一个手指给你们还不行吗?”

他叫的凄惨,严忠却已经一把将他提起,“啰嗦个屁,你自己说的,愿赌服输,现在倒是不敢认了,孬种!”

严忠连拖带拽的,将瘦高个儿拖走了。

赵王缩在人群里,看那小子被拖走,却是不大相信。兴许就是吓唬吓唬,要那个东西也没用,她犯不着沾那肮脏之事。

这其中要数最后悔的人,当属卖‘鸡’的摊贩,他懊悔的想把自己拍死。

枉他卖了十几年的‘鸡’,怎么就……怎么就没看出,有鹰冒充‘鸡’呢?

他现在后悔的想撞墙,明知人家不可能归还他,但还是厚着脸皮想凑上去试试。

“那个,这位贵客,我把银子退给你,你把这‘鸡’还给我,再怎么说,这‘鸡’也是我的,我现在不想卖了,您看成吗?”

木香不理他,一手抚着那只‘鸡’,眼睛却时不时的瞄向赵王。

小贩见她不理,以为是条件不够‘诱’人,又‘舔’着笑脸道:“要不……我再加你一钱银子?”

还是不理……

“那这样,我加你二钱,总共四钱银子,算我吃亏,你赚了,瘦子的赌注又不是银子,也不能拿来换钱,哪有我给你的银子实惠,对不?快,把‘鸡’给我,银子给你!”

说到最后,他急红眼了,一手就要把银子塞给她,一手就要夺过她手上的白‘毛’鹰。

就在他的手快要触到白‘毛’鹰时,这鹰突然一口叨在他的手上,硬是叨了一块‘肉’下来。

“啊!好疼,我的手,”那摊贩抱着手,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慌忙找周围的人要块布,好把伤口塞上。

可是鹰嘴叨出的伤口,虽不大,但是很深,血一个劲的往外冒,无论他怎么塞,都止不住流血。

旁边的人劝他赶紧去看大夫,否则再这么流下去,不死也去掉半条命。

“我的手,这只该死的畜生,等老子回来,非把你猎杀了不可!”那人疼的额上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却还是不肯罢嘴,一边跑,一边骂。

就在那人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一道比他叫的更加惨烈的声音响起。

真是比杀猪还惨,真正的撕心裂肺。

这样的声音可是做不得假,绝对是自肺腑的。

在场的男人,听见这个声音之后,第一反应,是夹紧双‘腿’,随后才感觉到自己身上最后重要的一处地方,正在颤抖。

何安歪着头问木香,“咱要他的命根子做啥?还不如把他吊起来,冻个三天三夜,再割掉的舌头,这样的惩罚才是对的。”

“本夫人说的话,什么时候假过?我看他带着邪恶之源也怪累的,好心帮他一把而已,哼哼,你们谁有意见吗?”锐利的目光快了眼对面的所有人,最后,她的目光在赵王身上停住。

白鹰已经还站在她的胳膊上,仔细看去,一人一鹰,眼神竟是出奇的相似。

赵王被她‘阴’戾的眼神看的,浑身不得劲,更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看。

对上她的眼睛,赵王总有个错觉,这丫头好像是专‘门’冲着他来的,被她盯着,好似被几百条毒蛇盯着,那种‘阴’冷刺骨惧怕感,挥都挥不走。

严忠很快去而复返,也不是他亲自动手的,他只负责看着,别叫他耍了‘花’样。

瘦高个儿不多时也从隔壁街回来了,一手捂着下面,一手扶着墙,脸白的像纸,‘裤’子上还有血不断的往下滴,那模样,要有多惨就有多惨。

四周看热闹的人,这会可笑不出来了。

他们没想到,眼前这个脸上始终挂着笑,说话轻声细语的小丫头。不对,她应该是哪家的夫人。

竟然跟一个男人赌命根子,下手狠绝,不留一点余地。

人群纷纷往后退,虽然很稀罕她胳膊上的那只白鹰,但是没人敢上前,再跟她赌。

他们这里,鹰是很少见的动物,白鹰更是世间罕有,在个别的地方,白鹰更是被奉为神灵的化身,备受崇拜。

木香手上的这只鹰,也有它与生俱来的傲骨。

瞧它在笼子里,不与任何‘鸡’打‘交’道就知道了。那是看不起它们,一群庸俗土‘鸡’,哪有资格跟她打‘交’道。

此时,它站在木香的胳膊上,其实那股子傲气还是有的,看它半眯着眼,看也不看木香一眼就知道了,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骄傲。

人群都退下之后,赵王更加清楚的看到那只鹰,渐渐的,他越看眼神越狂热,表情也越‘激’动。

眼中的小火苗,蹭蹭对外冒。

就连白鹰也注意到了,鄙夷的扫了眼赵王。满眼的贪婪,俗不可耐。

木香抚着白鹰的‘毛’,手感不是很好,也不知多久没洗‘毛’了,都结成块了,“哎呀,一身‘鸡’屎味,真不知道你怎么熬过来的,我府中后院有一处小溪流,回去之后,你赶紧洗个澡,反正你是鸟,洗澡也不必用热水,那溪水正好。”

白鹰似乎被她嫌弃的语调刺‘激’到了,转过头,用小眼睛瞪她,狠狠的瞪。

不然还能咋样?难不成还扑上去把她的脸叨下一块来?

虽然它不喜欢这个‘女’人,但好歹她还救过自己一命,它虽是动物,但谁说动物就没有感恩之心的?

何安看了看赵王,又看了看主子手上的鹰,瞬间明白过来,大声道:“听说这白鹰百年难得一见,白鹰的血是壮阳补身的好东西,而且它还是圣物,若是养在家里,能保家宅兴旺,妖鬼还靠近!”

他这样一说,赵王的眼睛睁的更大了。

赵王有阳痿的‘毛’病,这在京城贵人圈子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他四处搜集壮阳之物,喝的,吃的,闻的,几乎是无所不用。

只要谁家得了壮阳的好东西,他都要想法子‘弄’来。

就是最近日子过紧巴了,再不似从前的大手大脚。好的吃不起,只能吃些便宜的,听说最近他‘迷’上吃乌龟壳了。

将那龟壳捣碎,制成粉末,每日泡茶喝。

有没有效果,这谁也不知道,反正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没什么改观。

比起名贵的‘药’材,这白鹰似乎更划算,而且他也听过传言,某些奇异的灵兽,身上的‘肉’,身上的血,都有特殊强大的作用。

每天放一点血,一时半会又死不了,兴许还能养个一年半载,要真如那样,他岂不是赚大了?

赵王越想越兴奋,圣物啊,要是他能得到,该有多好。

可是‘摸’一‘摸’身上的钱袋子,赵王又不高兴了。

他现在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进项少,出项多,入不敷出。

今儿出‘门’,竟也只装了二两银子,刚才跟人赌‘色’子,已经快输完了,只剩一钱不到。

他不是寻常百姓,在他眼里,一钱银子,都不够一壶酒的钱,更加不够他去酒楼吃上几个小菜,简直惨到家了。

木香带着白鹰一同起身,似是闲逛,慢慢走到赵王先前所在的赌桌前,看着桌上的两个‘色’子,眼睛里‘露’出满满的惊奇,“这是什么东西?也可以用来赌的吗?”

何安斜眼瞄了她一眼。装成一脸不知道的样子,又想做啥妖子?

这里的每个赌桌都有庄家,眼前这一处‘色’子的庄家,听见她的问题,再一想,她肯定就是个闺中‘女’子,刚才斗‘鸡’,凭的肯定是运气,不认得‘色’子,也在情理之中。

“这位……”但在称呼的时候,他还是犯了难,人家没梳‘妇’人髻,可是刚才她身边的婢‘女’好像喊她夫人来着,那到底是成了亲,还是没成亲呢?

“叫我夫人吧,今日闲来无事,随便出来逛逛,没想到瞎猫撞上死耗子,竟也得了这么个宝贝,正在兴头上,还想见识见识,你快耍给我瞧瞧,若是好玩,我也来玩两把,”她说的半真半假,挂的是天真无邪的脸,大眼睛眨啊眨,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哦,这位夫人,这个东西叫‘色’子,拿这个竹桶这么摇,开盅的时候,得了几点,再比大小,赌注不限大小,但双方都得是差不多的赌注,这样的赌局,才能做的起来,夫人要不要试一试,很好玩的,不信您听着,”这庄家有模有样的将‘色’盅拿起来,摇的飞快,叮叮当当的响,声音清脆,没有一丝杂音。

喜鹊不喜欢人家赌钱,便想劝她,“夫人,咱们还是回去吧,人家说十赌九输,这东西碰不得。”

何安一把将她拽回来,“你别讲话,夫人自有分寸,你呀,就在这儿等着,把心搁肚子里,瞧热闹好了。”

严忠也不担心,如她这般腹黑狡猾‘阴’险的人,到哪都甭想让她吃亏。再说了,没瞧赵王满眼的贪婪相,这一条大鱼,才是他们要钓的。

木香还是不理其他人,只用懵懂的眼神盯着庄家的一举一动,“听着倒是有几分意思,谁过来陪本夫人玩两把,就比点数大小好不好?谁的点大,谁就赢,这样最简单,复杂的东西,我可玩不好。”

四周的人,都被她先前斗‘鸡’的举动给震住了,以为她‘精’通此道。

所以她一说又要赌,很多人都后退了。

何安嗤笑道:“真是一群没种的窝囊废,我家夫人也就是走运而已,你们就不敢了?哎呀,就你们这胆子,还赌什么呀!干脆回家捂被窝算了!”

没脑子的男人,都经不起‘激’将法。

这里的一众赌徒,更容易脑子热,头脑不清醒。

“陪小娘子玩一局也无防,老子不缺这几个钱,”一个袖子高卷的汉子大咧咧的走了过来,听这声音,倒是有几分豪迈之感。

之前,木香就注意到这人,确切的说,不是他一个,而是一群。

他们像是成群结伙来的,身上的衣服样式,破坏程度,都是出奇的一致,而这几人身上都沾了点匪气,眼神当中带着一股煞气。

如果她没猜错,这几人手上肯定沾过不少人的血。

“自我介绍一下,兄弟们都叫老憨,夫人若是不介意,唤在下一声老憨,那便是抬举小人了,夫人既是新手,小人只陪您玩几局,输赢无所谓!”

老憨刚出来的时候,木香对他的印象并不好。

长的五大三粗,造型邋遢不堪,但他这几句话,还是很有男人范的。

木香从袖里掏出几锭散碎银子,总共不出五钱,“我就这么些,输完了我便走,你先摇。”

“好,那小人就不客气了,”老憨说话声音十分粗犷,抓盅的动作倒是十分灵巧,左右各三下,上下又来一次,‘花’样不多,但力道很足,足的叫人担心,‘色’子会不会被他摇碎了。

事实证明,是他们想多了,等他摇定离手之时,那‘色’子绝对没有碎。

木香跟前也摆着两‘色’一盅,见那壮汉摇完了,她用最幼稚的手法,拿起那盅,再拿那两个‘色’子,往盅里一放,也不敢翻过来摇,似是怕‘色’子掉下来,就那样拿在手中,晃了几下,便学着壮汉的气势,把‘色’盅往桌上重重一放。

“之前说过了,比大,谁的点数大,便是谁胜,是你先开,还是我先?”壮汉神情坦‘荡’,没什么兴奋之‘色’,很是从容淡定。

他是从容了,淡定了,可他身后那几个人,却一点都不淡定,反而紧张的要死。

“大哥,这回可千万不能输了,再输下去,咱就得卖这身衣裳了!”

“是啊大哥,你可得摇准了……”说话的这人,在看见木香手里的酱鸭‘腿’时,忽然停住了,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死死的盯着,口水都流下来了。

在他旁边站着的人,现他的异样,狠狠敲了他的脑‘门’,“咱们兄弟几个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快把你的哈喇子擦一擦,再穷再没钱再饿肚子,都别忘了,咱还是一条汉子!”

坐在木香对面的壮汉,面上有几分不自在,刚才打肿脸充胖子,现在全被身后这一群饿死鬼给捅破了,他这脸,臊得慌。

那个流口水的人,赶紧用破袖子抹了下嘴,低下头再不敢看木香。

他们几人的表情,让木香看的很纳闷。

这几人身上虽有匪气,但不似常年‘混’迹赌桌的赌徒,至少他们的眼珠子转的还是很快,常年盯着赌桌的人,眼睛喜欢直,拽都拽不开。

木香看了看壮汉身后的人,又看了看对面的人,微微一笑,“我先吧,反正我也不懂,输了又不丢人。”

她毫不迟疑的将骰盅揭开,众人纷纷伸头去看,看完之后,又纷纷唏嘘感叹。

两具‘色’子,总共加起来,不过四点。

对面的壮汉在看清‘色’子的点数之后,眉头舒展,快意一笑,也揭开了‘色’盅。

“八点,这位壮汉胜了!”庄家站在一旁报了数。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木香不在意的一笑,“你赢了,钱拿去吧!”

这一局的赌注是五百文,这里毕竟不似专业的赌场,赌注大小,也无人规定,多少都无所谓,就是过一个赌赢。

若是嫌这里赌的小,尽可去地下大赌场,几十两,几百两,甚至几千两,扔出去都不带眨眼睛的。

那壮汉把钱把自己跟前一搂,却在最后,分出去五十文留给她,“虽然这一局是我赢了,但你不是老赌徒,这个便宜我不能占,这位夫人,既然知道了如何赌,想必您也玩够本了,还是回去吧,这里可不是‘女’人家该来的地方。”

他好心劝,又不贪婪,再加上他身后那几人,在看见老大还了五十文钱给输家时,也没有表现出不满跟谴责。

综合以上的特点,木香确定这几人,虽然可能出身匪徒,但匪也有好坏之外,有专‘门’打劫贪官污吏,救济究苦百姓的良盗,也有那无恶不作,见人就抢,见人就杀的恶盗。

他们几人,品‘性’端正,即便饿的两眼冒金光,也没有‘露’出贪婪钱财的眼神。

木香把那五十文钱再度推了回去,旁的也没说,只道:“既然是输给你们的,本夫人愿赌服输,该是你得的,你收的心安理得,不必推辞!”

周围人看的眼红,您不要,可以给我们哪!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出尔反尔,你的确没玩过这样的赌局,我却玩了很多年,你又是个‘女’子,我怎能欺负你,银子我不会收回,若夫人还要赌,在下奉陪,不过在下还是要劝夫人,尽早回家,你再赌下去,肯定会输,”他说完这话时,身后那几人,倒也没有表现出懊恼不甘的情绪。

木香转眸一笑,唤来何安,“拿这五十文钱,去买包子吧,多买些,再端一锅牛‘肉’汤来,这附近有吗?那便让他们连碗筷一并拿来,懂了没?”

“懂,”怎么会不懂,夫人这是要请他们吃饭呢,“咱们之前路过一家包子铺,我去问问,很快就回。”

五十文钱,能买到不少包子,却买不到一锅牛‘肉’汤,主子不光是要把五十文钱还给他们,还要自掏腰包。

何安虽然有些心疼钱,但也知道木香的脾气,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喜鹊递过来一块干净的丝帕给她擦手,木香手里剩余的酱‘肉’,都喂给了白鹰。

壮汉猜到她的用意,但人家没有开口说是请他们的,他可不敢冒然去问,若不是,岂不丢人丢大了?

他正起身,准备离开呢,就听见对面的‘女’子又开口了。

“怎么不赌了,继续啊,我命人给你们买吃食去了,既是堂堂七尺男儿,怎能饿着肚子在外行走呢!”

“夫人请我们吃饭?”壮汉惊愕不已。他起身离开,也就是准备去买吃的,买几个馒头充饥即可。但让他万万没想到,也不敢想的是,包子跟牛‘肉’汤真是给他们买的。

不仅他没想到,连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好事呢,输了银子,还要请人吃饭,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脑筋转不过弯。

木香却不想跟他纠结这个事,“还有没有人要跟我赌的,想赌的就坐下来,我这儿还有几钱银子,其实还有很多呢,就看谁有本事把我的钱赢走。”

她一不作二不休,除了之前的掏出来的银子,又从怀里掏了一两的纹银,总数二十个。

四周的人,看见这么多现银摆出来,眼睛都绿了。

又想着这人根本不会赌博,谁跟她赌,都能赢的轻轻松松。

在犹豫了几番之后,已经有人等不急,在壮汉旁边坐下了,一拍桌子,气势十足的道:“我这里有二钱,我就同你赌二钱银子,多了老子也没有。”

见着有人上了,又66续续有人坐下上了,以一对五。

加上那壮汉一个,对方总共有五个人。

木香淡淡笑着,“开局吧!”

这一局,毋庸置疑,木香输了他们每人二钱银了。

可把那四人乐坏了,倒是先前的壮汉,有些不好意思再拿她的钱,想还给她的,木香却又不收。

即便她不收,下面的局,他也不想赌了。

一个大老爷们,总赢一个‘女’人的钱,这叫个什么事。

他站起来准备走,却见刚刚离去的小厮领着几个人,有的抱笼屉,有的抱碗筷,还有两个抬着一个大桶,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过来了。

“呵,动作倒是‘挺’快,快招呼你的同伴去填饱肚子吧,等我这里忙完了,还有话对你们说,”木香现在的目标可不是他们几人,瞧瞧人群里头蠢蠢‘欲’动的赵王,真正的‘肥’鱼在那儿呢!

成亲那一日,她收到赵王的贺礼,起初只以为赵念云恨她,抱复她的幼稚行为。

后来却得知,赵王也有份参与,或者说,是他在后面怂恿的。

能养出来那般心思的‘女’儿,他这个爹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壮汉正要拒绝,他怎好意思赢了她的钱,还厚着脸皮去蹭她的饭吃。

在他要开口之迹,严忠及时制止了他说话,“我家夫人做事,定有她的理由,你们别不必管,让你们吃,就赶紧吃,饭菜买来了,就是给你们吃的,可不是叫你们看的。”

‘阴’寒的天气里,吃上几个热乎乎的包子,再喝一碗鲜香爽辣的牛‘肉’汤,这等待遇,他们几人做梦也想不到。

昨儿夜里,肚子饿的咕咕叫,饿的夜里本睡不着,做梦都想着能喝一碗热乎乎的‘肉’汤,没想到今天就实现了。

几个汉子蹲在一处避风的拐角狼吞虎咽的吃着,跟木香赌博的那人,却在想着该如何报人家的恩情。

要让欠一个‘女’人的恩情,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摇‘色’子的赌局还在继续,接连坐下的几个人,都从木香这里赢了钱。

赵王还是没能耐得住‘性’子,再又一轮开始之前,他眼睛一闭,坐下了。

他身上已经没几个钱了,仅剩的一钱银子,还是准备要去吃些吃的。

不过没关系,眼前有个想当冤大头的‘女’人,他没道理不宰。

木香看见他坐下了,似是惊讶,道:“哟,这不是赵王殿下吗?您怎么也在这儿,莫非也是来赌钱的?”

赵王气的脸‘色’通红,“你一个‘妇’人家都能来赌钱,本王为何不能?废话少说,要赌便赌。”他往桌上扔了一钱银子,扔的动作看似十分随意,好像根本不在乎似的,以显示,他其实还是有家底的。

木香笑的高深莫测,“赵王眼睛没坏掉吧,我这里可是还有,呃……十两银子呢,你就扔下一钱,这让我怎么跟你赌?”

一钱跟十两,不是一点点的差距。

围观的人哄笑,赵王的神情也随着他们的嘲笑,越难看,“有什么不可赌的,我赌一钱,你便也赌一钱,本王怎会占你的便宜,区区十两银子,本王才不看在眼里!”

“哦,原来赵王看不上我的银子啊,那我倒想看看,赵王除了这一钱,还有没有别的,”木香抬手,继续摇‘色’子。此时的手法,好像比刚才熟练了些,但跟他们这些老赌鬼比起来,还是生疏话多。

赵王本来还有些担心,但是一看她摇‘色’子的手法,这一份担心,也立即化为乌有,赢钱的‘激’动充斥着他的心,令他忘了与木香的恩怨,也忽略了她,为何会出现在这。

果不出他的所料,第一局,木香只摇出了三点,而他,轻轻松松的,摇了五点,轻轻松松的赢了她。

他的一钱银子,成了两钱。

那些还没赢过瘾的人,根本不愿把位子让给赵王,正想也凑上去,跟着赢几个钱,却被一个人挡下了。

严忠自是不会让人打搅,鱼已上钩,他已经明白了夫人究竟要做什么。

让赵王心甘情愿的把山林送给她,非得这样赌不可,但是让他搞不懂的是,赵王好赌这一事,连他都不曾在意过,木香又是如何得知的?

说起来,这一切,还得归功于牛子衿,他身在乞丐帮,没有他不知道的消息。

那些乞丐们,常常在收工之后,聚在一起闲扯蛋,把这一天,在京城里生的事,统统说上一遍。牛子衿虽然不喜八卦,但怎奈耳朵也关不了,不听也得听,听的多了,对京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多多少少也了解些。

接下来的几局,赵王赢的手软,从一钱银子,迅增长到五两银子。

看着跟前越堆越多的银子,赵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捧着那几锭银子,乐的屁股都快坐不住了。

木香仔细看了看他的表情,忽然叹了口气,“原来好运气只有那么一点点,输的还‘挺’多,真是背啊,不过没关系,输了就输了,我愿赌服输,剩下的银子,一次赌上,不知赵王敢不敢?”

她将面前所有的银子,统统推了出去。

四周一片哗然,他们不再‘操’心怎么会有‘女’子,如此大手笔,又这般阔绰,而是纷纷猜想,木香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赵王看了看木香推过来的银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从坐下到现在,他从没输过。

过度的自信,过度的贪婪,以及不知收敛,让他脑子一热,也将自己刚赢的钱,全部推了出去,“敢,怎么不敢,反正你也不缺这点银子,就当送给我买酒喝了!”

襄王妃怎么会看中这十两银子呢,几百两,人家都不放在眼里。

既然她不看中,这银子输与赢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木香还是微微的笑着,“银子都摆在这,随便你赢,我今儿就图个乐,不为钱。”两人都互知底细,不必说那些虚假的话。

赵王得意的看着她,一手摇起‘色’子。

这一局,毋庸置疑,赵王的点数远远胜于木香的点数。

木香开了盅,一看见那几点,神情懊恼,“唉,真是背啊,我怎么就这么背呢?太背了,一连十局,都没摇出五点以上的点数,真是的,难不成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她说的口气极为认真,懊恼之‘色’,连远处观战的何安跟严忠看了,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改为趴着她肩膀的白鹰,懒懒的抬起眼儿,斜瞄一下她的侧脸。

这一个眼神里头,藏着淡淡的鄙夷。

赵王乐的跳起来,一把将银子都扒过来,“哈哈,本王又赢了,不是你运气背,是本王时来运转,坏运尽去,好运尽来,哈哈!”

赵王‘激’动的眼睛都放出绿光了,捧着那一堆钱,尽不知往哪个口袋装。

何安悄悄对严忠,道:“他马上就要乐极生悲了,可怜哦,悬崖峭壁就在前面,所以说,走路的时候,眼睛得睁大了,否则随时都会被摔的粉身碎骨!”

“你再睁大,眼睛也就那么大,无所谓再睁了,”严忠本不是多话之人,但跟着木香久了,不毒也毒了。

何安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就喷在他脸上,从前是吴青,现在是严忠,一个个的,跟着木香,越学越坏。

憋了半天,何安才憋出来一句,“吴青带徒弟了!”

喜鹊猛的抬头看他,又提到吴青,这几日,每每听到吴青的声音,她心里总要掀起一阵‘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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