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来说是一样的,因为你怎么都丑。?中文?网 ? w?w8w?.8881?z?w1.?”宋惜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道:“我可不是。”
“这些浮尸的手马上就要伸到船上来了,你俩还在这里斗嘴。”易八从青布口袋里拿了几道符出来,弄燃了,扔了下去。
符火照说也是火啊!火这玩意儿,在遇到了水之后,不是立马就得熄灭吗?但易八丢下去的这几道符,在落到水里之后,还在那里噼里啪啦地燃。
“你这是什么符啊?在水里还能燃?”我有些好奇地问易八。
“河里有那么多的浮尸,水里自然是有尸气的。尸气对于我这符,那是有助燃的作用的。”易八接过了话,道:“这几道符,最多也就能抵挡一刻钟。待符燃完之后,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之前因为内心里不想盗驸马墓,所以我一直没把虎笛拿出来用。现在易八已经没招了,也是到了该把虎笛拿出来用用的时候了。
白夫子教给我的曲子很多,但我学得最好的,是那曲《鹧鸪飞》。
“呜呜……呜呜……”
我吹起了虎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笛声起了作用,那些原本浮出水面的浮尸们,一具具的,居然慢慢地沉了下去。
“你挺厉害的啊!”
宋惜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赞了我一句。与此同时,易八已经把白老头丢下的竹竿给拿了起来,在那里划起了水。
既然这虎笛的声音对那些浮尸有效,我自然不能停下来啊!
在我笛声的护送至下,易八顺顺当当地用竹竿,把小船划到了岸边。
“搞了半天,白夫子给我的这虎笛,才是最厉害的宝贝啊!”我道。
“我看不是你那虎笛起的作用,而是白夫子的面子起了作用。”易八说。
“什么意思?”我问。
“师叔、钱半仙和白夫子他们,跟麻婆子都有交集,与那老人家,自然应该也是认识的。你拿出虎笛那么一吹,那老人家自然能听得出来,所以才放了我们一马。”易八道。
“咱们还是赶紧出去吧!”宋惜说。
“那老人家呢?他放了我们一马,是不是应该给他道声谢啊?”我问。
“从船上跳下去之后,他便没有再出现,这便是说明,他是可以在回避我们。”易八顿了顿,道:“老人家不愿意见我们,我们还是识趣些,赶紧走吧!要不然一会儿他后悔了,咱们可就走不了了。”
继续往前走了一段之后,前面出现了个洞口。
“看来咱们真的找到出口了。”我道。
“嗯!”易八点了下头,然后我们三人加快了脚步。
从洞口出去,是一片树林。树林里面的瘴气有些重,那瘴气里面应该是含着鬼气什么的,要不是易八给了我和宋惜一人一道符护着,绝对走不出去。
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们才穿过了那片根本就没有路的,十分茂密的树林。
前面有个村子,不过这村子看上去显得有些萧条,残垣断壁的,放眼望去,就没有一座房子是完好无损的。
最让人奇怪的事,整座村子安安静静的,可以说是鸦雀无声。
“这是无人村吗?”我问易八。
“跟驸马墓连着的村子,要有活人,那才是怪事。”易八接过了话,道:“见到村子了,咱们自然是能找到出去的路的。”
“在驸马墓里待了这么久,这天马上就要黑了,现在是又冷又饿的。咱们是不是应该在这村子里休整一夜,弄点儿东西吃,明天早上再找出去的路啊?”
基于现在这情况,我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地方是带着邪气的,天黑之后,要想找到出去的路,确实不太可能。”易八点了下头,道:“在这里休整一夜,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住这村子里啊?”宋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为难之色,道:“我总感觉这村子阴森森的,晚上万一闹鬼怎么办?”
“不就是闹鬼吗?有我呢!没什么好怕的。”我大大咧咧地说道。
村里的房子,大多都是残垣断壁。我们找了好半天,才算是找到了一间四面不漏风的屋子,不过这屋子顶上的瓦片,掉了不少。好在天气不错,不会下雨。屋顶没有瓦片,正好可以看星星。
住的地方找到了,接下来应该去找点儿吃的了。
“你们俩先在这里休息,我出去看看,看能不能弄点吃的回来。”易八跟我们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出门去了。
“虽然这里有个村子,但一个人都没有,我看附近也是荒山野岭的,易八能找到吃的吗?”宋惜用不确定的眼神看向了我。
“道士最喜欢在荒山野岭的地方建道观了,要在这里都找不到吃的东西,易八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个道士吗?”跟易八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他的本事,我是相当清楚的。
入夜了多少还是有些冷,我去找了些柴火来,在屋子正中间生了一堆篝火。
房顶没瓦片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我这篝火生起来之后,燃出的烟不会在屋子里打转啊!空空的房顶,就是最好的排烟口和通风口。
易八回来了,他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真的带了食物回来,而且还是一只野鸡。看那个头,少说也有四五斤重。
除了野鸡之外,他还弄了一些野生的香料。
“没有锅碗瓢盆,咱们就直接一点儿,把这野鸡烤来吃。”易八道。
“你们会烤?”宋惜问我。
下厨这种事,我也就会个蛋炒饭之类的,像烤野鸡这种高难度的,我是拿不下火的。因此我只能看向了易八,毕竟烤野鸡吃这个建议是他提的,野鸡也是他抓回来的。
“好久没烤了,烤来可能不是太好吃,你们不嫌弃就行。”易八笑呵呵地说。
“在这鬼地方,有肉吃就已经很幸福了,哪儿还敢嫌弃啊?”我道。
虽然烤野鸡不会,但杀鸡打下手什么的,我还是会的啊!
我用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把野鸡给杀了,然后找来了个破瓦罐,烧了一瓦罐的开水,在把野鸡烫了烫之后,将鸡毛给拔了。
开膛破肚打理好了之后,我把野鸡交给了易八。
易八削了一根拇指粗的木棍,把野鸡串了起来,架在了火上。
还别说,易八这手艺,看着还不错。在烤了那么十来分钟之后,鸡皮便开始变黄了,有一颗一颗的小油珠冒了出来。同时,我还闻到了一股子诱人的香味。
“真香啊!”我忍不住流起了口水。
“着什么急。”宋惜瞪了我一眼,道:“啥事儿都不干,就知道吃现成的。”
“什么叫就知道吃现成的啊?这鸡不是我杀的吗?这鸡毛不是我拔的吗?”我接过了话,道:“我跟易八这叫分工合作,各展所长。”
跟宋惜耍着嘴皮子,烤野鸡的香味,变得那是越来越浓了。
“差不多了。”我和宋惜,都等着易八这句话。
宋惜赶紧伸出了手去,掰下了一个鸡腿,递给了易八,说:“你辛苦了,这个鸡腿给你吃。”
跟我们两个,易八是不会客气的,他拿着鸡腿,在那里美滋滋地啃了起来。
宋惜立马又掰下了另一个鸡腿,自己开吃了。
“我呢?”我问。
“自己没长手啊?”宋惜白了我一眼。
“鸡腿让你俩给吃了,我吃啥啊?”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向了鸡翅膀。
“不许乱动,鸡翅膀是易八和我的,咱们一人一个,你只能吃鸡屁股,鸡脑袋,还有鸡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