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个小时过去了,切都族长还在那里折腾,但金蚕蛊却连半个影儿都没有。八?一中?文 w≤w≥w≥.≈8≈1≤z=w≈.≈c≥om
“哎!”切都族长一脸失落地叹了口气,然后道:“看来我跟那金蚕蛊,当真是有缘无分啊!”
“吱吱!吱吱!”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这么一个声音从我的耳后传来,伴着这声音,我感觉自己的颈子,好像有些凉。
达妮看向了我,她的眼神里露出来的全都是惊恐。从她这眼神来看,她显然是看到什么了啊!
“怎么回事?”我问达妮。
“别动!”达妮一脸担心地看向了我,道:“金蚕蛊跑到你的颈子上去了,它要是开了口,你立马就得毙命!”
金蚕蛊这家伙,刚才还在说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呢?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跑到我的颈子上来了啊?
“咱俩近日无仇往日无怨的,你可千万不要咬我啊!只要你不咬我,不管你要吃什么,我都可以想办法去给你弄。”蛊这玩意儿一般都是听得懂人话的,虽然我也不知道,跟金蚕蛊说这话能不能有点儿屁用,但我还是说了。
至少我这样说,那是在跟它表明,我是不会害它的,让它也不要害我。
“吱吱!吱吱!”
金蚕蛊叫了,它这么一叫,我顿时就感觉背脊有些凉。当然,凉的不只是我的背脊,我的颈子那儿,也就是金蚕蛊待的那块儿地,现在也是凉飕飕的。
“给我翻译翻译,这小家伙是个什么意思?它这是要咬我吗?”我问达妮。
“应该不是要咬你,我感觉这金蚕蛊,对你好像没什么敌意。”达妮皱了皱眉头,说:“不过它好像也没什么善意,反正给我的感觉,它对你的态度,有些让人看不透。”
“让人看不透?它该不会是在玩我吧?在玩够了之后,就一口把我灭了?”我这心里原本就有些不踏实,现在达妮这么一说,我自然就更加的不踏实了啊!
“它到底意欲何为,现在是说不准的。为了稳妥起见,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达妮看向了切都族长,说:“您能不能想个办法,把它从初一的颈子上弄下来?”
“这可是金蚕蛊,现在又在初一的颈子上,若是妄动了,万一惹怒了它,是会出人命的。”切都族长在说这话的时候,眉头是紧锁着的,看他这样,似乎其确实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易八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盯着我颈子上趴着的金蚕蛊看了一会儿,然后说:“一动不动的,它这是睡着了吗?”
“有可能是吧!”达妮回道。
“既然睡着了,咱们赶紧走吧!它选择睡在初一哥的脖子上,说不定是同意跟我们一起了走呢!”易八这家伙的脑洞,开得还真是够大的啊!
“要不你试着走几步?”达妮显然是受了易八的蛊惑,她居然跟我提起了这样的要求。
在现在这情况下,要我走几步?她难道不知道,自从金蚕蛊跑到我颈子上趴着之后,我的两条腿,都已经变得有些软,有些迈不动了吗?
在调整了一下心情之后,我把心那么一横,然后试着迈了几步。金蚕蛊没动静,这小家伙居然没有咬我。
“它还在呼呼大睡吗?”我问达妮。
“嗯!”达妮点了下头,道:“你走路的时候,动作稍微小点儿。”
因为有金蚕蛊在颈子上,我自然只能小心翼翼,亦步亦趋地走啊!我们走回乌东苗寨的时候,天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
天都快亮了,金蚕蛊还在睡。
“它跟你有缘啊!”切都族长对着我说道。
“跟我有缘?”我一脸疑惑地看向了切都族长,说:“可我不会养蛊啊!这东西要吃什么,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管教它。”
“金蚕蛊是饿不死的,吃的你不用担心。至于管教,那更是没必要去担心。”切都族长顿了顿,道:“金蚕蛊是蛊中翘楚,任何蛊师都是管不了它的。既然它跟你有缘,你就带着它回去吧!”
“我带着它回去?”
虽然我知道金蚕蛊是很多蛊师梦寐以求的,但我不是蛊师啊!绿丫头是因为有达妮镇着,所以我可以不怕它。但金蚕蛊,我这心里没底。把这么一个危险的玩意儿带回去,到时候我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你不愿意?”切都族长问我。
“嗯!”我点了一下头,道:“蛊物我驾驭不了,还是别带回去为妙。要不然引火烧身了,那可不是好玩的。”
“那你就把它从你的颈子上取下来吧!”切都族长说。
取下来?我就算是有这心,也没这胆啊?
“小金子啊,你还是下来吧!别再我颈子上待着了,我这脖子都酸了,想活动活动。”我自作主张的,给金蚕蛊取了个名字。
“吱吱!”
那小家伙叫了两声,然后顺着我的颈子,爬到了我的后背上。现在我的脖子是可以动了,但我的后背,立马就变得紧张起来了啊!
“它接受你赐给它的那个名字了。”达妮一脸兴奋地对着我说道。我实在是有些不明白,她在高兴什么。
“随口取的,你也可以取啊!”我道。
“不是名字这么简单。”达妮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我,说:“它既然同意你给它取的这个名了,那便是说明,其同意跟你了。也就是说,从此以后,小金子就是你的了。”
“它是我的?我怎么感觉现在我变成它的了啊!”
我这话不是为了装逼,而是说的真心话。自从这小金子跑到我身上之后,我整个人都变得十分的不好了。可以很负责任的说,现在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是胆战心惊的,就怕那小家伙一有个什么不对劲儿,就开口咬我。
担心归担心,害怕归害怕,现在木已成舟,除了接受小金子,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就没搞懂了,你和切都族长都是蛊师,小金子怎么不跟你们,而是非要跟完全不懂养蛊的我啊!”我有些不解地对着切都族长问道。
“有些在意料之外,不过仔细想想,这倒也在意料之中。”切都族长接过了话,说:“金蚕蛊是神蛊,它这样的蛊虫,那是会挑主人的。而且其会要求,主人必须对它忠诚。说直白一些,那就是除了它之外,主人不能再养别的任何蛊虫。”
“易八也没养过蛊虫啊!”我道。
“蛊虫毕竟是邪物,易道长是道家之人,有真气护身,金蚕蛊自然是不喜欢靠近的。如此一分析,我们四个里面,金蚕蛊最适合跟的人,确实是你。”切都族长的这一番分析,听上去倒是挺有道理的啊!
“我该怎么养它啊?”我问。
“养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也并不是特别难的事。对于金蚕蛊,我和达妮都没养过,这世上也找不出几个养过这等蛊物的人。”切都族长用很认真的眼神看向了我,意味深长地道:“养这金蚕蛊,你得一边摸索一边养,全都得靠你自己,我们是帮不上你什么忙的。”
“它不会一直待在我身上吧?”我问切都族长。
“不知道。”切都族长微微地笑了笑,道:“在摸清它性子之前,你最好还是顺着它,它要干吗,就让它干吗。若是去强加干涉,惹怒了它,给它咬了,我和达妮就算有解蛊药,那也是解不了这金蚕蛊的蛊毒的。”
“那我这不就等于是带了个祸害回去吗?”我一脸无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