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线世界的数量是这个世界最大的谜题,永远也解不开,而且都在趋于崩溃。中文?网? ? w≠w=w≥.≠8≈1≤z≈w≤.≠
即便被夜魔直接侵扰的支线世界,也只能用成千上万的虚数来形容。
而于果刚刚离开后的支线世界,似乎重新又暗暗酝酿着新的危机。
随着排山倒海的震动,一艘不远处的破冰船似乎从沉睡已久的死亡中重新苏醒了。
破冰船上饥饿难耐,只能保持半死不活状态的船员们,都纷纷开始醒转,但饥饿的感觉在他们的五脏六腑内如同刀割火燎一般,疼得死去活来,甚至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丧失了大量的体力,以至于使得他们不敢动弹,甚至在说话方面都很吝啬,一直在用眼神交流。
这艘破冰船已经趴窝了整整一个多月,一瞬间没有任何的电力和通讯。破冰船上还有直升飞机,但也无法开出去,成了废铁。
本来船里的粮食也是勉强够吃的,可最难过的是没有电,整艘船都阴冷得如同深海里的冰窖,任谁也扛不住这种程度的寒气,因此大家只有不停地吃来维持体力,即便船长想要管也管不了,他现大家的表情都有些疯狂。
长期的航海经验和对人才管理的精熟,令船长很清楚,在这样一个封闭而又恶劣的特殊环境内,正常人类社会里的权威随时都会变成笑柄,人性中的恶毒也会被无限放大到极致。
因此,他不想引起众怒,只能不疼不痒地说一下不注意节约会引日后更大的灾难。可事实情况是,他这种潜移默化的“谆谆教导”,更让人觉得更加没有安全感,便继续大吃大嚼起来。
之后的一个星期内,有人宣扬世界末日论,说不可能电力和网络全部毫无征兆的失灵,至今也没查明原因,肯定是世界到了尽头了,人类要被全部毁灭,这才能洗涤地球上所有的罪恶。
船长、大副和二副起初以为这是极端环境产生的神经质,也没有去及时制止,等到他们现有一半的人信仰了这个疯子,才觉得不对劲,但已经晚了,疯子的人数占据绝对优势,把他们全部控制住了,大吃海喝起来,迎接即将到来的末日。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不远处,有一艘从外表有着全方位完美视觉伪装效果的巨型飞船,里面最少有数千外星人僵尸,而僵尸脑投放的各个感染体,都在人口密集的大洲和海岛,北极和南极则非常侥幸地避免了这场浩劫。
否则他们迟早会知道,只是饿死的话,还不算残酷,甚至可以算是十分幸运的事。
可是,末日一天天过去,却总是末日,哪有这样的道理?疯教头大概是怕大家回过味儿来,便宣布外面有的是水,水是取之不尽的,因为到处是冰雪,可食物吃完了,只能吃那些没有信仰的人了。
船长等原领导当然急了,他们知道不能用正常的思维跟神经病们辩论,便表示自己明明是教徒,怎么会没有信仰?疯教头却冷笑着说那些都是假的,说宇宙里唯一的真神就是嗜血之神。
接着,神经病们以此为名,将三个领导大卸八块,分而食之。可这也维持不了多久,他们很快又陷入了十分痛苦的严重饥饿中。
接下来怎么办?饿成这个样子,什么也干不了,外面有北极熊,有人提议带着枪去捕猎,可是没有电,没有交通工具,就算真打着了,谁也没力气将北极熊拖回来,再说,还有可能被北极熊拖走。
于是疯教头提议,说现在必须是有人要做出牺牲的时候了,一个忠诚的嗜血教徒必须站出来把自己奉献给大家,让大家活下去,让多数人受益。正所谓个人的利益不算什么,集体才是至高无上的。
大家一致响应,可却没有一个人真正动起来,而都是在面面相觑。疯教头大怒,问为什么都这么自私,但是这一次没有人继续驯服了,甚至有人质问他为何这么自私,既然是教头,更应该先奉献自己给大家吃,才能服众。
疯教头当场吓坏了,试图用积累了这些天的威严吓唬众人,但大家都看出他并没有什么特异本领,而是完全靠着忽悠人苟延残喘。因此余下的人一拥而上,将其吃得皮毛不剩,这次压根就没有力气点火了,直接生吃,味道也还不错。
但群疯无,加上很快就把瘦骨如柴的疯教头吃光了,连骨头都舔得铮亮,幸存者们仍然的危机仍在继续,而且越来越大,那个他们崇拜的嗜血邪神,此刻却不来保佑他们了。
可也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众人虚弱到没有力气站起来,甚至睁开眼睛也不是靠自己的力量,而是因为远处金红色的光芒突然亮起,接着闪耀到了极致,化作一片纯粹的白,甚至使得冰山看起来都不那么纯粹了。
大家连忙闭上眼睛,甚至捂住眼睛,却也都挡不住这强光的伤害,纷纷惨叫起来,但惨叫都没什么力气,声音都羸弱不堪。
紧接着,他们看到了格外恐怖的景象,明明远处是一个广袤的巨型冰块,从头望不到尾,可此刻却骤然变为黑色,片片碎裂,分解得极为彻底,在广袤无垠的苍穹里下着怎么也躲不过的黑雨,密集而又充满冷酷的金属气味,仿佛想要用黑暗完全覆盖极地。
当然,他们永远也不可能猜想到,这蓝黑色才是这座伪装成冰山的飞船本色,而这场爆炸的原因,就更不是他们这个级别的人类可以想象出来的了。
这场光芒足够使得很多人失去了视觉,有些是暂时的,有些则是永远的。饥寒交迫,又看不见东西,只能慢慢地等待死亡了。
其实,嗜血之神这个并不存在的神灵,正是之前被分吃的那个病教头在饿得神情恍惚时出现的疯狂臆想,然后企图用其作为理论基础而实行罪恶之事。
可是,病教头已经死掉了,都在大家的胃里了,大家可没有理论基础,但此刻都无法进行正常思维了,所以许多人还真认为有这么一个神灵。他们其实深知自己接下来的死亡是必然的,只盼望死后能被嗜血之神收走,全部获得永生。
但也就在这时,他们听到外面的寒风呼啸声突然变了味儿,就像真有嗜血之神在控制寒风,只不过从一个腮帮子换到了另一个腮帮子里,咕噜咕噜的。难道嗜血之神在刷牙?刷完牙是不是要吃饭了?大家的脑子都是一片混乱,出现了这辈子都很难出现的各种奇思妙想。
也就正在此时,船舱轰然被砸破了,他们听到外面清晰真实的低沉喘息声,似乎是一种垂死挣扎的巨大野兽在狂怒地咆哮,但又受了伤,因此其中充满的危险,也是不言而喻的。
不过,此刻的人们最害怕的反而是无休无止的等待,一直在死亡的大门前不断迷路式地徘徊,永远达不到终点。他们反而希望出现一种不一样的声音,骤然之间降临,给他们一个完整的解脱。
因此,竟然有人愣了一下便颤声问:“是……是嗜血之神?”
因为实在太饿了,这人的声音极其微弱,但其他人也都同样处在难以形容的安静环境下,因而也都66续续挺清楚了,便都挣扎地朝这边竖着耳朵听。
他们只盼望能成为嗜血之神收纳的第一批真正虔诚的信徒,就算这个问话者当了大徒弟,争不上大徒弟的位置了,可最起码只要是第一批,那总还是苗正根红的。
那东西粗暴的喘息声陡然停顿了片刻,随后用一种很怪异的腔调用英语问道:“不错,你们是我的信徒?一直在等待我吗?”
也许是临死前如此幸运地听到了这个声音,大家都异常激动,甚至在油尽灯枯之时,竟然产生了回光返照,全都重新产生了力量,支撑着他们全部动起来,朝这边爬过来。
当然,这股力量都是从他们的下辈子里借来的,必须一气呵成,只要稍微有些犹豫,就会前功尽弃。可是,他们都认为自己无比虔诚,就算之前还有人怀疑这是不是假借神明之名出来诱惑自身的魔鬼,但现在谁也顾不得了。
嗜血之神,本来就肯定是比较野兽派一点儿的凶神了,因此听上去像受伤野兽一般恐怖,那也是情理之中。
甚至这些人现在都感到失去视觉是一种十分幸运的事情了,也许嗜血之神长得很丑,要是亲眼看见了,心生畏惧,感到特别恐怖,那么虔诚之心也就会大打折扣了。
他们快接近心目中的嗜血之神,虽然听上去就像是接近了一只巨大的食人鳄,可他们还是尽量不想犹豫。
那怪物的声音近在咫尺,说话的腔调也很古怪。也许嗜血之神就是这样说话?也未可知。
这些人永远不知道的是,他们心目中的嗜血之神今天才刚刚诞生于这个世上,而且因为其亲生母亲一直在学习各种语言,胎教非常成功,并且还有一个因为爆炸正巧落到地面上的翻译器作为辅助。要不是翻译器有所损毁,那嗜血之神说英语会更加流利的。
这个嗜血之神,自然就是丽齿兽人小夜帝。它因为长期跟太阳只隔了一层母亲的皮肉,因此慢慢适应了太阳光,只是夜魔自身的本能,误以为在飞艇储存的太阳能引整艘飞船母舰爆炸时,自己也会被太阳光所吞噬,但显然,自己竟然如此幸运地适应了太阳光!
而且,尽管原本只剩下脑袋,却还是依然顽强地冒出一些虫子一般的螯足以便于快奔跑,从炸裂的飞船残骸那边爬向这边,因为这里有食物。
路上它已经成功捕捉并生吃了一头倒霉的北极熊,丰盈的血气使得它恢复迅,整个身体又生长出双肩和小半个上身躯干再加一只手。因为夜魔细胞神奇而又诡谲的级模仿秀,因此手变成了北极熊的手,但这也无所谓,用起来同样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