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中午饭的戴局长,拉着王小琴父亲的手坐在餐桌后边的沙发上唠家常,戴局长酒至半酣,微醺。戴局长说:“老哥哥啊,不是我说,儿孙自有儿孙的命,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你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仿佛冥冥中早就安排好了。闺女她走了,走就走了,你想也没有用。”
王小琴的父亲情绪低落,默默的说:“是啊,不想了,想也没有用。”
戴局长说:“老哥哥,你说我的日子过得咋样。”王小琴的父亲说:“难道局长你也有不开心的事情。”戴局长说:“哎,别提了,提起来伤心。”王小琴的父亲问:“这话咋说的了。”
戴局长说:“我是有个闺女,在国外留学后就留在了国外,三年两年也不回来一趟,过年过节打个电话就算好了。”王小琴的父亲说:“老弟啊,知足吧,毕竟年节你还能接到女儿的电话。不瞒你说,我这几个子女也都自己过去了,平时都在外面打工的打工,挣钱的挣钱,年节有时候也都不回家。现在就是回到家也是我和老伴相依为命。”
戴局长说:“我是想开了,以后啊,我们这些人爬的动走得动,我们就自己照顾自己,爬不动走不动了,就得托老所的干活。年轻的时候不给子女找麻烦,临老了咱也不麻烦儿女。”
王小琴的父亲说:“这儿,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现在还能动,还能干些力所能及的活计赚点钱,留着养老了。”
戴局长说:“不说了。不说了,老哥哥,你喝点茶水。”王小琴的父亲端起了茶水,喝茶。这时候王小琴的娘走过来说:“他爹,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
王小琴的父亲拉住戴局长的手说:“老弟,局长,我们这就走了。”说完王小琴的父亲站起身,戴局长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戴局长说:“我酒喝多了,我就不去送你们了,我让小李他们去送你们。”
王小琴的父亲说:“老弟。不用送了,你上楼休息一会儿吧。”戴局长喊:“小李小李。”办公室李主任跑过来问:“局长,有何指示。”戴局长说:“找两辆车,把我老兄他们送火车站去。”小李说:“行。”戴局长说:“余队长,你们不是想去送送吗。你们就跟着一起去吧。”
余金玲等女子特警队的成员们也都聚拢过来,余金玲说:“戴局长,你就放心吧,我们负责把家属们送上火车。”戴局长说:“好,有你跟着去我就放心了,你们慢走吧。”
王小琴的父亲拉着戴局长的手,重重的摇了两下说:“老弟,谢谢了。我们走了。”戴局长跟家属们一一握手,离开了翔云酒店餐厅,戴局长随后也出了餐厅。被公安局的同志们扶着上车走了。
余金玲我们跟家属们乘电梯上了5楼,家属们拿了收拾好了的行李,我们帮着家属们把房卡退了,从5楼乘电梯回到一楼大厅。望望刚才还人头攒动的餐厅,现在已经人去房间空空荡荡的,服务员们忙着收拾房间。
大家来到停车场。小李主任坐在考克斯的副驾驶位置上,小李主任说:“就这一两车了。大家挤着点坐吧。”
我们上车后,让王小琴的父母王云飞的家属坐到前边。余金玲王咏春我们则坐到了车靠后的位置上。因为座位少,王小琴的骨灰盒由王小琴的哥哥抱着,王云飞的骨灰盒由他妻子抱着。王小琴的遗像是王小琴的妹子抱着,王云飞的遗像是王云飞的小闺女抱着。王小琴的小侄儿则是王小琴的姐姐抱着。随身携带的一下包裹则放在座椅上边的行李架上或是座椅的下边。
大家做好后,李主任问:“大家都想想有没有落下东西。”王小琴的父亲说:“临来的时候没带啥,走了也还是干干净净的,能落下啥呀。”小李主任说:“没落下啥咱们就走了,开车吧,火车站。”
考克斯中巴车点火,鸣笛,车从翔云酒店的停车场开出去,上了云涟港市市内公路。车在市区的车流里穿行,两边的高楼大厦向后快速的退去。城市里的路面好像刚刚喷过水,从车窗外透过来浓浓的水汽。街道两边的高大乔木已经长满了嫩绿色的叶子,遮挡住了天上的阳光,绿化带里早开的花朵,含苞待放。好久没有好好看看这车窗外的街景车窗外的绿色了,偶然一看,这有一种春深似海的感觉。
车一直向东开,都能听到海上的汽笛声了。小李主任说:“转过这条街的路口,就是火车站西广场了。”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现在是2047年4月24日15:30分。车停在了火车站西广场,余金玲我们帮着两位家属拎着行李,大家先后下了考克斯汽车。
我们把王小琴和王云飞的家人送到了凭身份证和车票检查的检票口,将行李送给两位烈士的手上。看着王小琴和王云飞的家属拿着身份证和车票进了检票口,朝安检口走去。我们这些人大声喊:“慢走,一路多保重。”大家挥手跟两位亲人告别,王小琴的父亲在进入安检口的瞬间,转身回扣跟我们挥手告别,大声的喊:“孩子们,都回去吧。”
王云飞的妻子抱着王云飞的骨灰盒,在进入安检口的瞬间也回身挥手跟我们摆手喊:“再见。”随后领着她的小闺女走进了安检口,消失在人来人往的人流里了。
王小琴的哥哥则头也没回,抱着骨灰直接进来安检口。抱着王小琴遗像的妹妹进入安检口的瞬间,回过身来跟我们摆手再见。我们看到王小琴的遗像在她妹妹的胸前,那笑容依然阳光,仿佛在说:“亲们,别为我伤心难过,我不过是去了我想去的地方。”
王小琴随着她亲人们走了,此生,不会再有交集,此生,不再会相遇。然而王小琴的精神却要跟随我一生,陪伴我一生。
余金玲在前面喊:“再续,回去了。”我回头一看,余金玲他们已经走出了有十多米了。我喊:“等等我,马上就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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