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响,阿拉木图手中的三根黑羽箭应声断为两截。
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要干掉自己的汗父兀鲁思汗。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瑟拉丝跟阿拉木图说道。
“嗯,等我做了大汗,你就是我的胭脂。”阿拉木图捏起瑟拉丝的下巴说道。
“谢谢大汗!”瑟拉丝笑着说道。
阿拉木图召集自己的将领,下达了进攻王庭的命令。
这些将领经过阿拉木图的调教之后,都变得极为顺从。
他们通过跟阿拉木图的接触,发现,阿拉木图虽然性格暴戾,但是,却的确是个比兀鲁思汗更加伟大的领袖。
起码军队在他的手里,更能发挥出战斗力来。
以前跟着兀鲁思汗的时候,大家都形同散沙,根本没有凝聚力。
现在围绕在阿拉木图的周围,部落如同一块铁板,变得无比坚硬了。
阿拉木图趁着夜色,对王庭发动了突袭战。
而兀鲁思汗的军队,早就没了战斗力。
自从兀鲁思汗宠信了新胭脂之后,就开始任人唯亲,但凡得罪了胭脂的贵族和将军们,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而只要是通过花言巧语讨得胭脂开心的小人,都得到了大力的提拔。
有能力的人,没有舞台发挥能力,没有能力的人,却位高权重,所以,兀鲁思汗的军队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基本上一触即溃,阿拉木图根本没有费劲,就轻松的攻入了王庭。
兀鲁思汗都没来得及逃跑,就被围堵在了金色大帐里。
“阿拉木图,我亲爱的儿子,你这是要做什么?如果你想要坐汗位的话,你可以直说,我准许你做我的继承人就是了。”兀鲁思汗跟阿拉木图说道。
“等不及了。”阿拉木图面色冷清的说道。
“那我现在就传位给你。”兀鲁思汗说着,给下人使眼色,赶紧去拿黄金印玺来,这个黄金印玺,是金镶玉的。
整个印玺其实严格说起来,应该算是玉玺。
原本印玺就是用一整块玉料做成,后来被摔了一下,缺了一个角,然后用黄金补了上去,后来为了更加美观,玉玺外面又度了一层金,所以,看上去好像是黄金印玺。
这是兀鲁思汗从祖先那里继承来的,据说这个黄金印玺是从南方抢来的。
至于说是什么朝代,他也说不清楚了。
总之,听说这个东西以前就是朝代更迭时候,老子传给儿子的,所以,他也是从父亲那里得到的。
现在只要将那个东西交给阿拉木图,就等于是从合理上完成了合法的权力交接了。
可是,仆人并没有动弹,因为阿拉木图的侍卫们都冷冷的盯着他,似乎不允许他乱动。
那仆人不敢乱动,乖乖的站在原地。
“蠢货,没有听到我的命令吗?去取黄金印玺来,我要传位给我伟大的儿子阿拉木图,快点,蠢货!”兀鲁思汗假装看不见的对仆人吼道。
“你是说这个吗?”阿拉木图说着,突然从身后人那里接过来一个血淋淋的四方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的黄金印玺居然在!
原来阿拉木图早就抢过了黄金印玺,这是你获得权力的最直观的证明。
他杀死了守卫玉玺的人,然后强行得到了黄金印玺。
“对,就是这个,既然你已经有了,那好吧,我正式宣布,阿拉木图为新的大汗,从今以后,你们要好好的辅佐他,听明白了吗?”兀鲁思汗装模作样的说道,却发现阿拉木图身后的那些贵族和将军们,竟然一点都不买兀鲁思汗的面子。
他们早已经成了阿拉木图的铁杆下属,所以,即便是兀鲁思汗的命令,他们也不会执行。
“阿拉木图,现在你满意了吧?”兀鲁思汗望着阿拉木图。
本以为阿拉木图应该心满意足,毕竟他已经将草原上最强大的权利给了他,自己应该是安全了。
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阿拉木图非但没走,反而还在冷冷的盯着他。
“怎么?你还想要什么?”兀鲁思汗望着阿拉木图问道。
“我母亲当年是怎么死的?我想你应该比所有人都清楚。”阿拉木图盯着兀鲁思汗。
兀鲁思汗惊出一身冷汗,这么多年过去了,阿拉木图居然还在记着这件事。
“她是病死的,我给她看过医生了。”兀鲁思汗说道。
“病死的?”阿拉木图冷冷一笑,回头喝道:“把他们带进来。”
随后,外面的人押着一个妇人和两个少年进了帐篷。
那个妇人正是兀鲁思汗的胭脂,她正打算趁乱带着两个儿子偷偷逃走,却被阿拉木图的士兵抓了个正着。
“大汗,救我们,大汗,救救我们。”胭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爬到兀鲁思汗身边。
兀鲁思汗见到自己的胭脂,吓了一跳,要不是从声音上判断出是自己的胭脂之外,相貌上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眼前的女人又老又丑,脸上还有皱纹,跟昨天见到的胭脂简直大相径庭,完全不是一个人。
原来胭脂的美貌都是靠化妆和浓妆艳抹装出来的,一旦卸了妆,简直跟女鬼一样,她本以为穿上普通人的衣服,卸了妆就可以混出去,结果,却被沉甸甸的包袱给出卖了。
她临走时带了许多宝贝,塞了满满一包袱,放在牛车上。
被士兵截获了,士兵本来没认出她是胭脂来,但是,当从牛车上发现了那个沉甸甸的包袱里装满了金银珠宝的时候,这才发现,这个女人不简单,寻常人是绝不可能有这么多宝贝的。
再加上她身边的两个年轻人,嬉皮内柔的,一看就不像是普通子弟,所以,带回来一审讯,原来是兀鲁思汗的胭脂和两个儿子。
现在不光是那些士兵认不出胭脂来了,连兀鲁思汗也不认识她了。
看着眼前又老又丑的女人,兀鲁思汗的心里感到一阵很不爽的感觉,自己以前难道瞎了眼?
居然会看上这种女人?
“说,我母亲是如何死的?”阿拉木图冷冷的盯着那个又老又丑的女人问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抽出刀,架在了她其中一个儿子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