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强道:“春梅,你时候一定过得很开心吧?”
冯春梅果然中招,“那是,国强,.…”
看到冯春梅兴高采烈的样子,林国强问道:“我猜是上山捕鱼,下河摸虾?”
冯春梅被逗笑了,“国强,你们家山上有鱼呀?”
“山上有池塘,不就有鱼吗。”
“国强,我发现你是越来越能讲了。我记得你在高中的时候,挺沉默寡言的。你怎么现在这么多话呀?”
“咱俩面对面坐着,什么也不吧,不太没有意思了。”
冯春梅道:“那可不一定,你看张刚,他也没那么多话。”
“春梅,还是你和张刚一起长起来的。别人不,张刚可比我的嘴碎多了。”
冯春梅心里承认林国强的话并不多,思想回到了童年的时候,“张刚的时候话并不多。但是他特别好动,有一阵子,我烦他烦的不得了。我跟女孩玩什么,他就跟在我后面捣乱。可烦人了。
我是看着张刚他妈也告状,看着张刚他姐也告状。
他姐张红护短,从来不张刚,还什么:春梅,那你就带张刚一起玩呗。国强,你我红姐也不想一想,张刚能和我一起跳皮筋吗?”
林国强笑,“春梅,我看这个行。”
“国强,别扯了,当张刚的面儿,你能吗?”
林国强道:“我讨那人嫌呢。”
冯春梅接着道:“还不是。其实那些事现在想起来也挺甜蜜的。不觉得烦,觉得挺有意思的。
不过,张刚有张刚的好处。我弟弟妹妹特别多,和别的孩子玩儿的时候,有一些矛盾是不可避免的。
我这个当姐姐该做的,都是张刚替我解决了。我在前面讲理不行,张刚就来硬的。
基本上,张刚动手的时候不是太多,张刚上面有哥哥,周围一圈儿的朋友,该摆平的也都早摆平了。
有的人是不讲理的,有张刚在,基本上那些人也不敢怎么太不讲理。
再了,孩子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天打,明天就和了。都是一些嘴头会气儿的事儿。”
冯春梅对张刚的心早已放下了,起话来,也没有什么顾及,“我找张刚妈妈,她总是开我玩笑,我一告状,张刚妈妈就:春梅呀,长大当我儿媳吧。我替你看着张刚,保证她不欺负你。”
到这里,冯春梅沉默了,心念一动:她忽然想起了红颜薄命这句话,和自己上一世的际遇有偶合。如果自己的长相很普通,爱情也是要比拼实力的,以柳建良的人才,柳建良是绝对不会追求自己的。
但是张刚就不一样,从两家交情不错,长大之后,青梅竹马的自己和张刚,就会顺理成章地结婚。而且,没有和柳建良的一段,张刚家里也不会反对的,早恋怀孕被学校开除,这在当时那种保守的观念下,是不为人接受的。
这还不是事。
后来家里人别不过张刚,看张刚太喜欢冯春梅了,也就同意了。看冯春梅把家里收拾的干干静静,又把张刚伺候得舒舒服服,看张刚高兴,再加上从看着冯春梅长大,她也不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人,也就不再挑剔。
最主要的是因为自己被学校开除,造成家里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接连出事,才导致和张刚最后的婚姻悲剧。
冯春梅不怪张刚,家里那么多事,后来自己都心灰意懒了,怎么责备别人。
张刚从未因为她和柳建良的一段,和冯春梅使性子,冯春梅知道这很不容易,这是冯春梅最念张刚好的,那是张刚对她的情谊,对她的呵护,张刚心疼她。八零年代,很多男人是有处女情结的。
张刚是个好男人,不是有金刚不坏之身的圣人。
想来和张刚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那何尝不也是一种幸福。
冯春梅想,其实人生有的时候就像蝴蝶效应一样,其中的一个,往往会改变今后的走向。
冯春梅的思想深处,在冯春梅来,对物质的追逐,是为了保障自己精神层面的追求不被破坏。她喜欢柳建良的温和的笑容,和对她细致入微的关怀。这也是她迟迟放不下柳建良的原因。
冯春梅觉得最近像吃了呛药一样的柳建良,不是她心中的那个温润男子,柳建良不是那样的人,冯春梅在等柳建良回来,至少是在柳建良现在人生最难的时候,如果他张嘴,自己一定要陪伴在他的身边。
冯春梅看到《大学》里的一段,她就想到了柳建良。
瞻彼淇澳,绿竹猗猗。
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喧兮。
有斐君子,终不可諠兮!
如切如磋者,道学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瑟兮僩兮者,恂慄也;赫兮喧兮者,威仪也;有斐君子,终不可諠兮者,不能忘也。
上一世,因为自己的错误连累了家人,冯春梅觉得首先要做的就是责任,她觉得不亏欠别人,自己才会有幸福。更何况自己爱柳建良,在柳建良最脆弱的时候,自己应该包容他。爱不只是同甘,还应该是共苦。
看冯春梅忽然不话了,心想冯春梅回忆起了童年那些事,林国强也没有打扰冯春梅。
恍惚间,冯春梅又回到了现实,心:最近怎么这么爱走神,张刚,想到柳建良那了。
冯春梅看着林国强道:“国强,真怀念时候和张刚一起玩儿的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光。”
“张刚当你妹妹吗?”
冯春梅答道:“是的,一起长大。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和张刚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那份亲密的感情,类似亲情。”
有句话叫,灯下看美人。
看着灯影朦胧下的冯春梅,林国强上听了,滴酒未沾的林国强,眼神中带着醉意,“春梅,你知道吗?你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孩。”
林国强觉得表达的有不准确,应该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林国强也曾经尝试过,却再没有别的女孩,像冯春梅那样走进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