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这本日记的主人和单君兰的关系不一般,这一点可以肯定,毕竟日记这么私密的东西除了主动交给对方保管以外,就剩下强硬手段获得了。w?w?w1.从单君兰的举动和日记的中的描述来看,无疑她的情况属于前者。
“这也不能成为你涉足的原因,单小姐,我再说一次这不是闹着玩的!”文辉合上日记本,这似乎一个受到日记蛊惑的小女孩在追求自己不切实际的梦想。
“这是一个被日记蛊惑的小女孩,做出的幼稚的行为。”单君兰似乎知道文辉心里在想什么。心思被说穿,文辉也没有不好意思,坦然点头承认。
单君兰点了一支烟,没抽两口就被文辉掐掉了“我不喜欢女人抽烟,不爱惜自己也不是这么做的。”
单君兰没烟抽改喝酒了:“这是我父亲的日记。”开口第一句话就把文辉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
岳父……呸!伯父居然是同行!文辉往酒杯里添了几块冰块,听听小女生的故事也不错。
“那会儿的环境你也知道,改革开放没多久,国家对外汇的需求很大,正好两伊战争开打,双方大规模采购军火的行动让上面产生了一个想法……”通过单君兰的叙述,文辉也算是小小的了解了一把历史的真相。
她老爹就是行动的参与者,一个普通的军官脱下军装,隐姓埋名换上西装奔走于各个冲突地带,冒着生命危险推销军火的同时也在试图开拓情报路线。这本断断续续的日记就是证明,为什么之后没有了,很简单,写日记的人不在了。
做这个生意谁都算不准什么时候会出事,单君兰的老爹也是如此,一个意外人就没了,留下的就只有这本日记。
“我恨他的工作!”看着酒杯里摇荡的酒波,单君兰毫不掩饰自己对父亲职业的恨意,“我的出生是个意外,从小就没见过他几面,但是少有的几次见面却让我感受到了不曾拥有的温暖,为了他那个该死的工作,我却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享受父爱!”
猜出来一点,文辉也调查过这个女人,她的背景来自于她的母亲,而且查不到他父亲的消息。高门良媛和隐蔽工作者的结合,这个女人的家庭注定是残缺的!
“从小没有父亲也就算了,我妈也不怎么待见我父亲,你能想象当我父亲的死讯传来时我妈居然是面带笑容接收这个消息的吗?”单君兰爆出更猛的家庭矛盾。
地位不对等的结合,聚少离多让子女缺失完整的家庭关怀,夫妻之间的不和传递到了下一代身上,现在因为一个男人他们母女之间的关系估计并不好。
“父亲死了,怎么死的不知道,在哪里死的也不知道,除了一个空荡荡的骨灰盒,他留给我的就只有这些废纸!而我那个母亲根本不关心这些,她只知道自己解脱了,那个不能曝光的男人再也不会成为她的障碍了。这个男人就像烟雾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这些东西,我都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存在。”单君兰拿起那本牛皮日记本晃了晃。
那还想怎么样?这种见不得光的职业就是这样的,挂掉了,运气好还能埋在国内,运气不好那就连渣滓都找不到!至于你一个丢了父亲,没了家庭的小女孩,谁管你!
“所以呢?这个行业造就了你的不幸,干嘛还要跳进来。”
“我要找到原因,这就必须进入这个行业,而你的出现给我提供了一个机会,看得出你是刚入行,但是你拥有充足的货源却缺少人脉,而我能补足你的缺陷,让你快打开局面。作为交换……”
“作为交换,要查出你父亲的死因是吧?小姐醒醒吧,你知道你的行为像什么吗?一个赌气的小孩子才会这么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离我远远的,把这些东西忘掉,回去接着过你的大小姐生活,然后找个男人结婚生子,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辈子就是对你爹最好的报答!”闹了半天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不管!我必须要一个交代,因为他的工作性质国家把他当垃圾一样不闻不问的埋掉了,而那个女人就差没放鞭炮庆祝这个消息。我唯一的亲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只有找到事情的真相我才甘心!”单君兰拎起文辉的衣领像一只怒的雌狮,“为了这个机会我等了五年,我不介意付出任何代价!你明白吗?”
女人就是一群不讲理的动物,文辉很想说我没有义务帮你,就算没有你老爹的遗产他也能把生意做起来,但是这样做的结局是文辉铁定要挨揍!
“你要什么?我的一切都能拿来交换,财富,人脉,地位,包括我的身体,只要你帮我完成我的愿望。”单君兰说话的同时几乎快贴到文辉脸上了,在近一点双方就是零距离接触了,那双丹凤眼很坚定的盯着文辉的双眼。
“没必要这样。”被挤在沙一角的文辉试图把压在身上的丽人推开,“以你的身份地位没必要这么作践自己,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何必选择这种同归于尽的方法?利用你的优势慢慢去查,总有一天能找到的,耐心点。”但是这个女人铁了心不动,一副文辉不答应就不挪地儿的意思。
“狡诈,贪婪,冷血,崇尚欺瞒和暴力,笑面虎只是低级的褒奖,这就是你们这群人的性质。你们的圈子很封闭,我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以局外人的身份进入这个圈子,不要提我妈,她对这件事坚决反对,为此不惜以封锁我的经济来源为要挟,我可没有你看上去那么光鲜。”单君兰对文辉的劝解完全不听,同时说出了她这么做的原因。
还能怎么办?文辉现在只有一个选择,虽然单君兰和她母亲闹翻了,但是这不代表文辉让她消失之后她们家里会视而不见!麻烦的家庭背景在她独自行动的时候变成了阻碍,在这里却变成了护身符。
“好吧,你别后悔就行。不过记住,别给我拖后腿或者找额外的麻烦,不然……”
“不然你就要用它打爆我的头吗?”单君兰从文辉腋下的枪套里拔出格洛克,双手端平瞄准房间里的装饰花瓶。
“没这么简单,再说一遍这不是闹着玩的,进来之后想退出可没那么容易,而且你最好没有晕血的毛病。”文辉想收回自己的武器,但是单君兰躲开了。
熟练的退出弹夹,将枪管拆下来:“我在国外的训练场的成绩打靶可不差。”
“呵!到时候你就知道差别在哪里了,自己选的路别后悔就行。”文辉把枪复原,检查一遍之后重新收好。
“我从不后悔!”单君兰解开盘起来的头,乌黑的秀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线,“老娘还是第一次碰见你这样油盐不进,不受勾搭的男人,让我看看你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坚韧。”
“唔!呼~”突袭过来的**让文辉喘不上气,推开这个疯女人,“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我?”
“你年轻……”
“这不是理由。”
“好吧,记得在普吉岛餐吧的枪战吗?你被子弹打中,那应该是你第一次中弹吧?正常人都会叫出来,但是你的第一反应却是拔枪还击。这个理由够了吗?”单君兰舔着嘴唇,媚眼如丝的回答。
送到嘴里的肥肉哪还有吐出去的道理,作为下半身思考的正常男性,这时候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床在哪里。然而很不幸,一只手不太方便的文辉在之后的“战争”中被镇压了,尽管这也是单君兰的第一次。
“话说应该是我抽事后烟吧。”看着吞云吐雾的单君兰,文辉感觉有什么搞反了。
掐掉刚点起来的烟,问了个不想关掉话题:“小心眼的男人,知道我为什么姓‘单’吗?”
“你父亲的姓?”
“不,这是我自己改的姓,父亲没了,就剩我一个人孤单的留在这个世界上了。”看来她们母亲之间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僵硬!
“你干什么去?”文辉披着衣服下床了,单君兰看看时间,这个点了下床干什么?
“做饭,你不饿?”
“我也来帮忙。”单君兰穿了件文辉的衬衫,赤着脚就跟过来了。
扶着走路有点踉跄的单君兰:“你来干什么?帮倒忙吗?”
“别以为做饭是男人的专利。”单君兰就这么穿了件衬衫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