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受伤了 ?”
不知怎么的,可能是想明白了青衣女鬼缠着杜天宇不放的原因,我听了强子的话心里跟着就是一紧。?? 中文 w=w≈w≈.=8≈1≠z≠w=.≥c≥o≠m强子的神色也算不得多好,将手中提着的塑料袋放到床头的长桌上,他坐到我旁边,一边整理着头,一边继续说:“嗯,应该是,我看到她的时候,她身体都基本变成透明的了。”
“那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问这话的,是坐在床头的楚玥桐。
“不知道。”不知道楚玥桐问的是谁,我跟强子几乎同是摇头,低声回答着。
几近透明的状态,强子的这个形容,我多少能判断出来一些青衣女鬼的状况。
透明,说明她周身的阴气已经快要笼罩不了她的全身了,只是记得她从医院里逃走的时候,虽说周身的煞气已全被三清明火咒消除,可阴气却依然还是有着一些。清游的那几脚虽重,但对她的阴气并没有什么影响,相反,有了吕峰的前例,我倒觉得她被清游踹了之后产生的暴怒情绪,倒还有可能让她的煞气重生。
既然是如此,青衣女鬼的这个变化真的是应对了强子所说的,在出了医院之后,她一定是又遇到了什么妖仙或者厉鬼,才会变成强子看到时的那副模样。
我跟强子的沉默里,楚玥桐也没再说什么,跟我们随便说了句,她便踢啦着拖鞋,去往洗手间同安昕一起,把脸上糊着的面膜洗掉。
“你在这里陪着她们俩先,你在哪看到的那个青衣女鬼,我也下去找找看。”
“就在我们晚上吃酸辣粉的那家店旁边,我快走到那的时候看着她飘在那家店门口,不过没等我走过去,她就穿墙飘进了那家店里,那里门锁着,我又进不去。”
是啊,不在清泽医院之后,外头的墙对她来说,就等于摆设了,这样的话,我就算找到程春英让她带我进店里,那青衣女鬼要是不愿跟我谈再次穿墙闪人,我也是没办法的。想着,我拉着背包带子的手又松了开,与其这会儿跑去找她,倒不如守在这里等她来,毕竟杜天宇,就住在我们隔壁。
只是,现在还有一点让我放心不下,郑州这个地方呆得时间越长,我越觉得这里不安全,正儿八经地说,一个城市里有三四个鬼王级的存在,是我连想都没敢想过的,以青衣女鬼现在的情况来看,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晚。
“嗯,先别管她了,你买的啥?”
这问题今天晚上指定是解决不了,还不如想想别的,心里头这么想着,我岔开了话题。
楚玥桐和路安昕俩人从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尽管屋子里只靠着洗手间小瓦数的灯泡照亮,可我却还是觉得被她们俩这干净的素颜给闪得晃了眼,与楚玥桐相比,安昕看上去要更小一些,尽管五官没有楚玥桐那么标志,但在我眼中,却也是极为顺眼。
强子买的宵夜量不多,但种类不少,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同安昕一起吃,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
没吃多大会儿,清游带着一个搬着梯子的中年大叔过来,没多说什么,中年大叔干脆利落地摸着黑给我们换了灯泡,前后加起来也不过五分钟。这个过程里,清游一直站在他身后,双手环胸不知在想些什么,因为楚玥桐和安昕都在,我跟强子现了他的不对劲,也没开口去问,倒是他,在带着中年大叔离开之前,冷着脸跟我交代了一句。
“苏然,吃完再上来一趟,有事。”
嘴里满是炸鸡块,没等我腾出来点位置回答,他便带着大晚上跑来换灯泡,却从头到尾都笑得跟朵花似中年大叔消失在我们的门前,听着他们回荡在空荡走廊里显得格外响亮的脚步声,我眉头微皱。
“对了苏然,我问你呐。”安昕拿起桌旁放着的餐巾纸胡乱擦了擦手,嘴上说着光脚跑到门旁将病房门一把关上,脚尖踩地又飞快地跑回床上,继续往下说:“那个是院长吧?”
“嗯,这么急干嘛,好得穿上鞋啊。”我嘴上应着,眼睛瞅着安昕白嫩的小脚,心里有些心疼。
“呃,忘记了。”伸手往我嘴里又塞了一块炸鸡,安昕吐了吐舌头,脸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丝毫不在意,可嘴上却是配合着我自损道:“知道我忘性好你也不提醒我,这下好了,脚白洗了。”
“一会儿再洗一遍就行了,反正清游说了,费用全免,二十四小时热水,房间虽然比不上星级酒店,不过对于灵异事件上,安全系数比白宫还要再高个几级不止。”
强子咬着楚玥桐送到嘴边的鸡块,再次恢复了他逗比的本性,把原本清游嘴里用来安慰我们的谦虚话,换了种语气,得瑟着说了出来。
安昕对于这家医院了解的最少,听了强子的话之后,两只眼睛便开始往房间的各个角落瞄着,引得我跟同样知道些内情的楚玥桐一阵无奈。
接下来,安昕问得尽是关于鬼妖的话题,深知她脾性的我一边忙着往她嘴里塞薯条,一边不停地扯开话题,防止她再重复十二岁那年被鬼片吓到一个月晚上不敢出门的惨痛经历。
待夜宵吃完,我跟强子同她们俩人又说了几句,便出了61o,强子也想着跟我一起上楼去听听清游要说什么,可我想着昨天和前天生的几件事情他都不在场,我们几个指定也不会因为他再从头到尾把事情讲一遍,犹豫再三,强子还是不情不愿地回了612睡觉,我独自一人,往八楼走着。
这会儿已经十一点多了,我清游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便听到骆泽和清游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什么,你确定是障眼术符?”
“确定。”
“于北战,我明天去查查他。”
障眼术符?
我想着,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随意和他们三个打了招呼,我走到昨天晚上坐的位置上坐下,琢磨着骆泽刚才话里的意思。
“苏然,你那有没有这个月的地府月刊?”
“啊?应该有。”
骆泽看着我,神色有些古怪,但我依旧是没能看出来他这表情要表达的意思,连忙将背包里除了符咒之外的黄纸都拿出来,我一张一张地翻看,而后把阴间传来的积分符,都放在身前的茶几上,努力翻找着夹在其中的地府月刊。
积分符,积分符......
一连十几张都是积分符,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从开学到现在,一直没有清理过这些,一来是这符咒不能乱丢,二来是我基本想不起来这些,所以现在这些加起来,也有厚厚的一沓子了。
这些一张张扔到桌上的黄纸自然是引起了骆泽二人一妖的注意,骆泽和清游还好,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眯着眼睛往黄纸上瞅,而坐在我旁边的老妖却是要直接不少,在我扭头看的时候,他已然是挪到了我身旁,伸手抓过几张贴在脸前看着。
“哎,苏然小子,你这边有这么多积分符啊?”
“嗯。”
我一边往桌上扔,一边点头应着,好在地府月刊的是连着的几张,相对来说比较好判断,又往桌上扔了七八张,我找到了骆泽要的正月版。阴间向来是按农历来行月刊的,每个月农历十五新,所以这份月刊已经在我包里装了将近一个月。
“这个。”
抬手把这份我粗略看过一遍的月刊给骆泽递过去,我继续收拾着桌上的一大摊子,顺带从中寻找着日期最近的一张。
“苏然小子,你这抓鬼积分挺多啊。”
老妖脸与黄纸之间,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离,我瞅着他那眯成缝的小眼,不由得有些纳闷,离这么近,他到底能看着点啥?最主要的是,跟他打交道的这几回,我都么都觉得他的眼应该没什么问题。
“嗯,过完年回学校之后,遇到的小鬼比较多。”无语地摇摇头,我回过头来继续整理着积分符。
因为地府月刊,清游也已经挪到了骆泽边上,默不作声地同骆泽一起翻看着摊在桌上,记录着阴阳两界跟灵异事物有关的一切信息的黄纸,频繁地交换着眼神。
此刻,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老妖,他给我的感觉是属于好奇心极重的那种,骆泽和清游俩阴阳先生这会儿都围着地府月刊在研究,他一个妖仙理应对这种东西更有兴趣才对,可我几次扭头,看到的却都是他老老实实地却坐在我身旁,眼珠滴溜溜地到处转着,只是我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关注的重心,似乎一直都在我身上。
尽管知道老妖没有什么坏心,可在他这种若有似无的打量下,我还是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整理着积分符的手,也加快了度,一时间,清游这间办公室里的就只剩下了呼吸,和黄纸翻页的声音。
老妖脸贴着黄纸,一边偷瞟我一边积分符,在看完了第三张之后,他终于是忍不住扭头瞅向了我,脸上满是犹豫之色,“苏然小子,你这积分现在有用么?”
“啊?”被他这突然一问,我下意识地扭头瞅瞅他手中的黄纸符,摇摇头,“没有。”
“那你,能用这积分,帮我救一个人么?”他面色未变,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