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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赔笑道:“玄平时就这样子,还请公子见谅。”
“职责所在,我能理解。”袁江笑着摇摇头,继而好奇地问道:“我父亲手下何时多了这些厉害的人?”
仆人面露为难之色,“公子……这事我不能说。”
袁江点点头,“那好吧,我们赶紧进去。”
“喏!”
仆人在送到门口之后,就告辞离去,袁江独自推开房门,走进去,便是见到一张长约两米,宽约一米的暗红色案牍,上面零碎的放着趣÷阁墨纸砚,当然右上角还码着整整齐齐的一堆文书。
此时,披着锦绣华袍的袁术,正埋头于灯火之下,专心致志地批阅文书,根本没有去管开门进来的袁江。
袁江也不在意,开始好奇地打量整个书房。
偌大的书房内,其实只有一个书架,一共三层,每一层上都整齐地排放着几十本先秦两汉时期的经典著作,只是那角落处的几个蜘蛛网,暴露了这个书架只是个摆设,好久没人碰过的事实。
书房的正中央挂着一幅全国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有各个城池的位置和名字,袁江粗略地扫两眼,这地图虽然很精细,但是比起杨弘给他看的那幅要差上许多,至少夷州、琉球等地没有标记上去。
“江儿,爹这书房还看的过去吧?”
一直在专心批阅的公文的袁江,突然放下手中的趣÷阁,抬起头,笑眯眯地问道。
袁江右手摸索着下巴,回道:“要是把书架上的蜘蛛网都去掉,就完美啦。”
“你这小子,连你爹也敢挤兑。”袁术笑骂一句,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说:“坐下来说。”
袁江欠身施礼,这才端正地坐下,也不说话,只等袁术开口。
袁术笑道:“你小子,今天可给你爹挣足了面子。”
袁江说:“孩儿不敢贪功,都是父亲大人教育的好。”
袁术佯装不悦,“行啦,行啦,这里又没别人,用不着你来恭维我。”
袁江嘿嘿一笑。
袁术叹息一声,继续说:“其实我是很赏识伯符的,有勇有谋,是块可以琢磨的好玉,只是他心高气傲,不甘为人爪牙,唉,可惜啊,真是可惜。”
袁江神秘地一笑,“父亲大人,这难以驯服的野马再好,也比不得你马厩里养的那些,毕竟上阵杀敌的将领,没人愿意去骑野马。”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谁不爱惜虎将?你看看刘大耳,虽然势力弱,但是有关张赵三员虎将在麾下,一样能混的风生水起。”
“父亲大人,若是想找能独当一面的虎将,孩儿倒是可以给你介绍几个。”
“你说的是你手下的那几个?”
“正是,我手下的那几个人,个个能独当一面。李自成熟读兵书,擅长行军打仗;养叔箭术高超,普天之下,少有敌手;陈叔至勇猛过人,连孙伯符也不是他的对手。此三人,哪一个不比孙伯符强?”
“可他们都是你的家臣,恐怕不会替爹爹效力。”
“父亲大人说笑啦,孩儿的一切都是您赐予的,这些个家臣,能在您手下办事,是孩儿的荣幸,也是他们的荣幸。”
“那好,明天文厅议事时,爹就给他们每人封个将军,统领各路兵马。”
“孩儿在此,替他们三人先行谢过。”
袁术摆摆手,深邃的眼眸中却是有着精光的闪过,他突然发问:“那个叫周泰的,你怎么不说?”
袁江苦笑道:“他只是我在回淮阴的半道上救下的,过几天还要离开。”
袁术恍然,“原来是这样。”
话说到这份上,袁江赶忙向袁术请求,“父亲大人,此次周泰在追击刘备和拿下淮安城的战役中立了大功,孩儿肯请您借他三千兵马,助他夺回山寨。”
“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袁术话锋突然一转,“不过他既然是个劫江的,你何不把他留在淮阴?这样,爹手下也能再添一员虎将。”
袁江摇摇头,“幼平的性子我了解,只能慢慢感化之,强求的话会适得其反,不过请父亲大人放心,总有一天,他会心甘情愿的投靠您。”
“唉!”叹息一声,袁术缓缓站起身,走到袁江的面前,拍拍其肩膀,欣慰地说道:“江儿,这几天爹爹时刻在留意你的一言一行,发现你去趟阴陵之后,变得懂事许多。好啊,这样一来,爹百年以后,这份家业交在你手上也放心。”
袁江赶忙低头施礼,“父亲大人,谬赞了,孩儿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这话倒不假。”袁术出奇地点点头,背过身去,负手问道:“杨长史那天给你说的,只是冰山一角,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袁江闻言,心里一惊,他去拜访杨弘的事可是一丁点没有泄露出去,这袁术怎么知道?
虽然背对着袁江,可袁术还是明白他心中所想,“是地告诉我的,当然他说的不仅这些,还有你两次被人刺杀的事。”
袁江眼中的惊骇之意,更浓了。
袁术转过身,脸上笑意全无,严肃地说道:“爹爹手下,有天地玄黄四位死士,各个武艺超群,丝毫不弱于关张赵之流。玄今天你见过了,地在暗地里保护你,天和黄在执行另外的任务,以后他们会和你见面的。”
听此解释,袁江了然,心里却是在想,“我这便宜爹也没那么不堪,至少还圈养了四位死士,观那玄的架势,应该能和关羽张飞一比,只可惜,隐藏在暗处的他们,注定不会留名青史。”
袁术又说:“虽然他们四个人武力皆是不俗,但轻易不会出动,这也是你在被刺杀的时候,地没有出手的原因。”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您就不怕我被人杀了?”
“雏鹰是要经历磨砺,才能翱翔蓝天。当然,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人杀死的。要是你真遇到必死之局,地会出手将你救下的。”
说到这,袁术的目光陡然变得如刀锋般锋锐,“你能明白,爹的良苦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