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是老奸巨猾呢,我好歹也给这个神秘的新人好好上了一课呢。”维尔取下了面罩,露出了男生的面容,这是祁言曾在奎斯镇曾相遇过的玩家。
“杀死那个秋伊吗?告诉这个新人在梦境游戏里也是会死亡的?那也可不是个善茬,有替死的神技呢。你不怕她复活后改头换面,以崭新的身份找你复仇?”明一说着,忽而自嘲的拍起自己的脑袋,“哦,我真是糊涂了,她只会找维尔复仇么,哈哈。”
维尔也陪同着笑了起来,他们靠近彼此,勾肩搭背,沆瀣一气的气息在他们二者身上飘起。
……
诺尤斯镇以东栅栏外围区域,特鲁渔场。
这是一个名为特鲁家族世世代代为业的渔场区,随着财富积累渔场范围不断扩大,现已经达到了一些大型湖泊的面积。
特鲁家族派遣在渔场守夜的奴人见到了祁言带领骑警小队的到来,那个裹挟着黑棉袄的老翁走出了点着火炉的暖和小棚屋,来到了河岸。
“各位大人,不知光临格鲁老爷的渔场有何贵干?”老翁老眼昏花,哪里分得清楚祁言一行人的身份,但凡喊大人自然不会出错,于是他喜脸相迎来到了祁言身旁。
祁言大致看着渔场宽敞的水域面积,问道:“你们老爷掌控的渔场水域最近出现过巨型船只是不是?”
老翁两根白眉协调一致的拧了拧,像是听闻了不属于他见解范围内的事情,感到困惑,“没呀大人,特鲁老爷用这湖是来养鱼的,怎么会开船呢?”
得,白问。祁言看着老翁昏花的眼珠子,放弃了盘问他的打算,召来了一位维尔特地派遣跟随的调查官助手,问道:“提供渔场出现巨船情报的人是谁?是特鲁家族手下的守夜奴人们吗?”说着,他的目光遂而眺望向了河岸对面几处亮着的小棚屋,看来看守这大渔场的守夜奴人有不少。
年轻的调查官拿着笔记本逐一汇报,“报告祁言大人,提供此项情报的是名叫特鲁的无业人员,当时他说的是巨大船只加上偷鱼吃的嗜血者,至于报告情报的时间记录为空。”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去调查官中心的?”祁言反问。
“是的。”看着记录的年轻调查官也因为记录员居然没有记录来访时间感到意外。
“那好,这位特鲁与开渔场的特鲁老爷有关系吗?”祁言看向身旁的年轻调查官。
这位调查官还未开口回答那位老翁就给予了回答,“禀告大人,您是才上任我们诺尤斯镇巴吧,我们特鲁老爷的家族所有成员都称呼为特鲁。”
“是这样么。”祁言略微感到棘手的倒吸一口气,本来他还想着线索正好碰上了,报案的特鲁与开渔场的特鲁为同一人来着呢。
打发了老翁,祁言指引着骑警队整个渔场进行搜寻没有结果后打道回府,准备明日亲自前去拜访格鲁老爷,说不定能够找到报案人。
在离开之之际,渔场外面突然阴气沉沉的响起了仿佛鬼哭狼嚎的声音。
“祁言大人,是有送葬巫师在吟唱箴言。”看出祁言表情奇怪的年轻调查官赶快对此进行了回复。
祁言点头,带着人马走出渔场的一刻正与一群人相遇。
这群人有人抬着木筏一样的棺材慢悠悠地走着,有人头戴吓人的面具和人肉颜色相仿的皮质手套吟唱着怪异的调子,有人走在最前面朝地上撒着某种红色的颗粒物质。
在这群人里,祁言两眼忽而一亮因为这个队伍里正有这家渔场的主人特鲁老爷。
特鲁老爷穿着最为豪气,即使身外披上了黑色质朴的外套也能看到华丽衣着的边边角角,他身材偏向臃肿,加上年龄大了还需要仆人搀扶。
祁言挥手让跟在身后的骑警队伍停下,他带着调查官和骑警队长来到了队尾寻到了此刻神伤的特鲁老爷。
“特鲁老爷,你好,我是调查官祁言。”祁言低声自我介绍。
特鲁老爷微微转动伤心的眼珠子,看向祁言,“您好调查官大人,请问你是?”
“哦,我是来调查关于邪教徒的事件的。”
“啊,难不成我这渔场混进了邪教徒!”特鲁老爷脸上惊恐突起,伤心之意都为之退让了几步。
“有可能。”祁言故作玄虚的回道。
“那调查官大人,这邪教徒找到了吗?可不能干扰到了我渔场的运营啊。”
“放心特鲁老爷,只要你配合我们很快就能调查清楚,就用不着我们封渔场了。”
“什么!还要封我的渔场!那可不行啊!”
“我不是说了,只要你配合。”祁言拍了拍特鲁老爷的肩膀。
“哦哦哦,是是是,调查官大人您请说,有什么知道的我一定说。”
祁言看向那竹筏似的棺材,问:“这是为谁送葬?”
“特鲁。”
“我知道是特鲁,具体点。”
“哦,我那个最小最不争气的儿子特鲁,整天游手好闲,赌博酗酒,我在前月从家谱之中给他除了名赶出了家中……”特鲁老爷抹起伤心泪,渐渐哽咽,“哪知道,哪知道他在九天前的晚上死在了通往奎斯镇的封锁路段,呜呜,我这个可怜的儿子啊,五脏六腑都被掏得七零八乱呢……”
“掏空身体……”祁言联想到了什么,低语喃喃后向骑警队长问话,“有这回事么?”
骑警队长回答:“报告祁言大人,有的,我们当时出动的骑警小队检查了现场和尸体,确认为嗜血者所为。”
“虽然邪教徒被逮尽及驱赶出诺尤斯镇,但种种迹象都表面嗜血者开始泛滥了啊。”祁言说。
任务系统开始闪烁任务信息。
【无能者的挽救】完成进度特鲁之谜,新进度开启,红雾遮天。
“谨遵特鲁家族父辈的传统,将死后的身与魂回馈于赠予我们最大恩赐的源地!”
随着送葬队伍,祁言已经跟着特鲁老爷不知不觉到了河岸,那送葬巫师在河岸高高的念起了送葬词。
泛着火把亮光的水平平静静,但又似乎是不稳定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