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州的长途汽车站,陈易清坐上了回自己家的长途汽车,在车发动驶出车站后,陈易清冲着窗外来送自己的云逸四人挥了挥手,表示让他们回去吧。
一路颠簸,大概做了五个小时的汽车,陈易清这才回到了一个名为莱州的小城,四线小城市,县级城市,不过是沿海地区,人民生活都是比较好的,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多种,天色已经很暗了,陈易清一出车站门口,就看见了,自己家的那辆三四万块钱的小破车。
陈易清二话没说,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走了过去,拉开车门后,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坐在车内抽烟,在看到陈易清后,陈易清的父亲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高兴的表情来,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回来了啊。
陈易清点了点头,将行李放在后座上,便坐在副驾驶上关上车门,车子发动了,朝着自己家的小区驶去,对于父亲这个态度,陈易清也有些习惯了。
在陈易清的印象里面,自己的父亲几乎很少笑,就算过年回家与亲戚坐在一起也没见他笑过几次,整天板着个脸,说实话,陈易清挺怕自己的父亲的。
像电视剧里演的那种慈父陈易清还真没享受过,电视剧里面经常出现慈父严母这种类型,虽然看起来很烦人,但是,陈易清感觉还是很幸福的,因为最少严母很少会动手打人。
而严父吗,陈易清想到这不禁撇了撇嘴,因为感觉屁股隐隐作痛,小时候,陈易清可以说就是被自己的父亲打过来的,一个星期陈易清要是不吃三顿皮带,陈易清都感觉那一个星期不正常。
考试考爆炸了,打,放学回家晚了,打,吃饭出声音,打,作业写的不好,打,陈易清真的想不出来,当时自己小时候怎么熬过来的,那个时候自己的爸爸真的是天天揍自己。
后来上了高中,陈易清挨揍的次数少多了,因为长大了,父亲也很少伸手了,不过,最后陈易清又弄出来一个离家两年出去打比赛,估计那个时候自己的父亲都气炸了吧。
不过,陈易清感觉,其实自己当时义无反顾非要出去打比赛,也是因为的自己父亲,如果自己的父亲不管自己那么严,也许自己不会那么叛逆吧。
反正不管怎么说,陈易清与自己父亲的关系很差很差,几乎陈易清很少主动与自己父亲说话的,感觉没什么共同语言,自己要是那句话说不好了,自己的父亲还吹胡子瞪眼。
一路无话,十几分钟后,车子驶入了自己家的小区,陈易清拿着行李,直接上楼了,陈易清的父亲则是在后面锁车。
陈易清的家是在一栋老式小区的三楼,陈易清提着行李走到三楼后敲了敲门,门被打开后,陈易清便看到了那个自己很想念的脸庞,自己的母亲。
陈易清的母亲腰上围着围裙,而身后则是飘来一阵菜香,在看到陈易清后,陈易清的母亲非常高兴的冲着陈易清说道:“哎呀,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呀,真是的!”
陈易清笑着摇了摇头提着行李包走了进去,家里跟半年前没什么两样,七十多平米的小房子里面摆满了家用电器,厨房亮着灯,一叠叠红白相见的菜肴摆在桌子上。
待陈易清的父亲也跟着回来后,一家三口这才坐在饭桌上吃饭,吃饭的时候,陈易清的母亲自然是嘘寒问暖,问陈易清在学校过的怎么样,生活的习惯不习惯什么的。
只不过陈易清的父亲,陈易清偶尔会看一眼自己的父亲,自己父亲的脸还是一直板着,也不说话,只是自己低头吃饭,这让陈易清不禁有些头痛,这个样子要怎么跟自己的父亲说自己要休学去打比赛呀?估计自己刚一说完,自己父亲的筷子就敲自己头上了。
吃过饭后,陈易清赶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还在唠叨的母亲堵在门外,本来以为跟胖子那家伙整天待在一起自己会免疫这种唠叨,但是现在看来,自己失策了。
陈易清回家了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这一个多星期陈易清每天都是与柳梦露玩几局游戏,然后就到楼下转悠转悠,每天小日子挺悠哉的,只不过,伴随着陈易清头上的大问题,陈易清还没有解决。
每次在家看到自己父亲板着脸的样子,陈易清还真不敢上去跟他说自己要休学打比赛的事情,陈易清感觉自己要是说出来,搞不好下一秒自己的父亲抄起拖鞋就要揍自己。
“哎呦,怎么办啊。”陈易清有些无奈的坐在楼下公园的椅子上叹气。
晚上,陈易清回到家后发现只有自己的父亲在家,自己的母亲并没有在家,陈易清随口问了句道:“我妈呢?”
陈易清的父亲头也不抬的说道:“回你姥姥家去了,对了,你回来这么长时间,还不去看看你奶奶跟姥姥吗?他们挺想你的,整天念叨你。”
陈易清点了点头道:“早就打算去了,明天我去买点东西就去看看他们。”
说完这句话后,陈易清与自己的父亲就低着头各自吃着饭,全家就只有客厅的电视机还在响着,陈易清对此早就习惯了,从小自己就对自己的父亲不感冒,小时候如果自己跟父亲两个人在家的话,真的有可能一天都不说一句话。
在吃完饭后,陈易清准备收拾收拾自己吃剩下的餐盘回房休息的时候,一直低声不语的陈易清父亲则是突然出声说道:“是不是又去打比赛了?”
陈易清一惊差点将手中的碟子给打翻了,反应过来后的陈易清赶紧望向自己的父亲,还是那种死板的脸,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的盛怒的表情,陈易清也想是时候跟父亲坦白了,这种事早说早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