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非常懊恼,本想利用人数优势一举踏平济州城,却被人抄了后路,烧光了粮草、军械。⌒顶⌒点⌒小⌒说,而他手下那帮马屁精为了讨他的欢心,继续捧臭脚:“这并不是太尉大人失算,而是那武松奸贼倚仗旁门左道之法骑雕烧城,只要派上精兵猛将,备上几万张强弓硬弩严阵以待,那武松若是再敢来,就把他乱箭射穿!”
高俅连声叫道:“对!对!此论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马上传令下去,准备好强弓硬弩,令五万弓弩手日夜戒备,那武松若是再敢来偷袭青州城,就给我乱箭射死他!”
高俅整整消停了一个多月,没办法啊,他的粮食被烧光了,而这几十万大军总是要吃饭的。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继续以殿帅府的名义向周围州郡大量征粮,征军械,还强征了五万兵。征军械和征兵还好说,但征粮一事,他就做的太绝了。
他征粮的数额远远超出了大宋律法所规定的数量,他早有严令在先,征不上来就斩杀州官。州官无奈,只得层层下达高俅的指令,最后,这众多粮草还是落到了老百姓头上,无数百姓被抢光了救命粮,最后只能活活饿死。没死的百姓全都诅咒高俅全家死光,并希望武松早日得胜,替天下人除了这一巨害。
高俅败走后,武松为了安定军心,特意命人从梁山大寨调拨二百八十万石粮草供养济州军,准备和高俅打长期拉据战。
之后,武松又调拨林冲、石秀、杨志、史文恭、解宝五人守卫济州。仍然给济州配置八万兵马。给济州军配备的军械、战马也比先前增加了一倍。
全部安排妥定后。武松率军返回梁山,临行前,他和济州百姓道别,并令卢俊义和朱武务必守住济州城。武松大军离开济州之时,全城百姓皆出城跪拜相送。
武松回到梁山,布署防御措施,为和高俅之间即将到来的总决战做准备。
高俅见硬攻济州不行,便又心生一计:放弃济州。直攻梁山,打进武松的老巢!
他和陈希真等人反复商议此事,陈希真道:“恩相此计,甚合兵法要旨。但必须防备济州军从背后偷袭我军。”
高俅便道:“我今番分兵三路,一路守青州,一路围济州,一路打梁山。先用重兵保青州不失,再让另一支军马奋力攻打济州城,若是实在打不下来,就围死他们。一定要保证济州军不能出城。然后,我亲率大军。踏平梁山!待我杀了武松,定会标记你陈老兄为取梁山第一功!”
陈希真便道:“恩相此计甚妙,只是这三路兵马皆须有精兵猛将,不可顾此失彼。”
“希真老兄,你不必多说,我一定会吸取上次的教训。”高俅摆手道:“我有战将上百员,其中不乏勇猛绝伦之辈,这次我一定安排妥当!”
“如此,请恩相排布兵马,我等拱听号令!”陈希真道。
高俅沉吟一会儿,道:“你陈老兄武艺高强,文韬武略皆不输于那武松,我令你暂代青州太守之职,由你统领精兵五万,亲自坐镇青州大本营,为我接应后续粮草!此外,我把原济州太守张叔夜以及他的两个儿子张伯奋、张仲熊,还有东平府上将军董平,东昌府副将温钦,兵马都监韦豹、何威等人全拨给你!让他们辅佐你守卫青州城!当然,咱们女儿陈丽卿,和你们猿臂寨猛将杨腾蛟、召忻、高梁也全都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待咱们得胜还朝,我立刻向圣上奏明你的大功,请圣上正式提拨你为青州太守!”
“卑职叩谢太尉大恩!太尉大人对卑职如此眷顾,卑职铭感五内!”陈希真叩拜道。
“咱们把东平府、东昌府的武将留下作战也就行了,东平府程太守和东昌府刘太守就让他们回去守城吧,毕竟他们那里的将士也不多了,须防武松偷袭这两座城池!”不学无术,并且根本不懂兵机的高俅在被武松偷袭了一次大本营后,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恩相高瞻远瞩,纵揽全局,希真拜服!”陈希真继续拍着不要钱的马屁。
高俅从来不知谦虚为何物,对于陈希真的马屁,他非常受用。
高俅继续道:“令河南河北五路军州兵马都监,大将纪安邦领兵十万攻打济州,胡春、胡琼、辛从忠、张应雷、张鸣珂、王天霸、风会、李宗汤、唐猛、贺太平、陈念义等猛将作为他的副手,助他攻城!”
陈希真接口道:“恩相用人得当,纪安邦等人正可堪贼寇卢俊义之敌手。”
高俅笑了笑,突然面色转威严,正色道:“景阳镇陆路兵马总管云天彪、蓟州太守郭京、大内总管太监梁师成、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御前大将程子明、威远节度使朱勔、上将军魏虎臣、泰安州太守徐槐、高唐州游击将军高源、高让、高世德、青州兵马提辖崔猛、先锋大将拨山力士高冲汉、谋士闻焕章和孙定两位参谋,以及陶震霆、邓宗弼、王耀、薛宝、牛信、高邬有、高子谞,符提恭、何有勇、石少谋、傅玉、李邦彦、赵忭、柏能圣,毕定书、党世英、党世雄、刘梦龙、叶春、庞毅、毕应元、盖天锡、金成英、康捷、范成龙、徐和等将领,全随我攻打梁山大寨!”
“恩相差遣得人,此番必能建下大功!”陈希真道。他见高俅没怎么动用他猿臂寨的头领,心下大喜过望。毕竟猿臂寨那些武艺高强,久经战阵的头领们是他女儿靠着出卖自己那如花似玉的身体招来的,他可舍不得把这些人全送给高俅驱使。
不过,令他感到郁闷的是,他这份窃喜并没有坚持到30秒以上。
“希真老兄,本太尉还有个不情之请。”高俅话锋一转,道:“你猿臂寨义士,猛将如云,多有能征善战者,我准备把猿臂寨头领陈希义、刘永锡、颜树德、苟英、苟邦达、鲁绍和、梁横、魏辅梁、欧阳寿通、韦扬隐、云威、戴全、谢德、娄熊、申勃儿、张继、刘龙、叶勇、刘信民、胡图、符立、沙志仁、冕以信、颜赤如、黄涟、哈芸生、任道亨、哈兰生、方克昌、袁超哈兰生等人也全部带走,随我出征梁山!希真老兄,本太尉身负皇命,你老兄可万万不能推却!”
“希真领命!”陈希真差点没背过气去,强撑住一口气,才没让自己昏倒。心中把高俅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了。
“这回,咱们还用大兵压境的方法攻打济州,反正青州城有精兵猛将守卫,他武松不可能再骑雕前来送死了。我先把攻打济州和攻打梁山的兵马合在一起,合两路兵马之力先打掉他的济州,再攻梁山。如果短时间内打不下来,我就围住济州,分兵打梁山!”高俅大笑道。
“恩相必定马到成功,马到成功。”陈希真违心的笑道。
梁山第一情报头子时迁及时把敌军攻防情况汇报给了武松,武松笑道:“高俅这孙子还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在青州留下那么多兵,这回咱们肯定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搞偷袭了。公孙先生,你说说,高俅这次会如何行兵?”
公孙胜并没有直接回答武松的话,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寨主,像张顺这样的水战行家,他既会蛙泳、潜泳,又会仰泳、蝶泳,那么请问寨主,一个不会游泳的新人非要在浅水里扑腾,他会使用什么样的游泳姿势?”
“狗刨呗。”武松不加思索道。
“寨主说的对,那高俅,就只会狗刨。”公孙胜手握拂尘,笑道。
“公孙先生是何意?”武松道。
公孙胜道:“高俅那厮本是顽劣不堪之辈,那省得什么兵法战阵?身边纵有奇谋之士,也不肯见用。他肯定会用最低级的一招,全军冲杀!毕竟他军队的人数远胜济州军四倍!”
“这种蠢方法,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即使胜了,自身也损伤惨重,稍微有一点智谋的人都不会这么打……”武松道。
“但那高俅,本就是连一丁点智谋都没有的人。”公孙胜道。
武松沉吟道:“那如果他真要这么硬打,咱们人少,肯定吃亏啊。”
公孙胜道:“寨主,咱们还是事先埋伏好伏兵,他如果敢硬打,就给他来个十面埋伏,把他包饺子!”
武松道:“但是他青州大本营不失,他就一定会选择硬打到底,到最后还是咱们吃亏。退一万步讲,即使能侥幸打败他,如果他高俅老贼再逃,咱们还是抓不着他。那么他只会再次征兵,再次来打,他倒不在乎死人,但咱们梁山兵,可不能一直这么死下去。”武松道。
“寨主爱惜士卒,就凭这一点,就胜他高俅万倍!”公孙胜道:“咱们要想一劳永逸,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高俅引下水,到时我一定会让他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先生,说具体点。”武松饶有兴致道。
“寨主你看这样行兵如何?咱们先痛打高俅一顿,斩他几员大将,折了他的威风,然后再让卢员外退回济州城中死守,无论敌军如何挑衅,就是不出战!反正济州城中粮多,至少可支撑半年之久!过不了一个月,高俅见急切之间打不下济州,碍于粮草压力,他也一定会分兵来打梁山,咱们这八百里水泊,就是他的葬身之处!”
武松一拍桌子,大笑道:“公孙胜听令,马上去安排伏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