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流萤就开始绝望了,一个人如果什么也不能干,也没人管,脑子里就会开始有各种胡思乱想,开始给各种脑补。中文 w≈w≥w≥.≈
而流萤想最多的是他可能再也无法见到夜枭,可能再也走不出这座监牢,因为对方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第三天,流萤已经十分绝望,对方完全不管他,除了一日三餐给他勉强维持生命的食物以外,既不搭理他也不与他说话,完全任由他自生自灭,终于让流萤彻底绝望了。
如果对方上来就对他严刑拷打各种酷刑,流萤或许还不会这么绝望,还不会觉得这么难以忍受,可是现在根本没有人搭理他,甭说搭理他了,他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他身边只有冷冰冰的墙壁和铁栅栏,根本没有任何东西,时间无比的漫长,每一天都让流萤有过了一个世纪的感觉,熬过一天简直比在外界过一辈子都长。
第四天,流萤已经没有想法了,目光呆滞神情恍惚,一副快要完了的模样,这是绝望到了极致的模样,甚至流萤都怀疑对方就打算让他烂在这里了。
第五天。
流萤呆呆的躺在地上,跟一堆烂肉没有一点分别,此时的他脑子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都快不知道自己这么活着有什么意义了。
“我告诉你,我肯定不会输的,你就死心吧。”就在流萤目光呆滞的望着地牢漆黑的顶壁时,突然有声音传进来,顿时就让流萤一个激灵,呼的一下就从地上坐了起来。
“喂,有人没有,你们快来审问我啊,我什么都愿意说,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啊!”流萤大声叫喊。
然而声音又没了,只有那么一声,就没了。
“喂,快来人啊,我要死了,快来人啊,求求你们了,我真的什么都愿意说!”流萤大喊,然而对方又变得没有了一点声音,终于流萤再次破口大骂,但骂的语无伦次,都不知道在骂什么,骂着骂着流萤突然痛哭流泣的模样,别提多难受了。
流萤跟地牢里又哭又骂跟疯了似的,难受的一会儿脑袋撞墙一会儿乱喊乱叫,整整折腾了一个多时辰。
然而地牢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音,一点也无,就好像那一声话语是流萤的幻听。
流萤眼神再次变得空洞,躺在地上彻底变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动不动的像是死了,当然,不可能死了,如果他就这么死了,常来干的一切就真白费了。
直到第五天时近傍晚的时候,流萤才第一次见到常来,常来走到牢房门口,看着目光空洞的流萤,轻笑道:“这么快就扛不住了?跟我吵架的时候没见这么没种啊。”
流萤听到常来的声音,半天没动,以为是幻听,直到半天突然眼睛瞪溜圆,呼的一下又从地上坐了起来,看到常来激动的不行的样子,“是你,快救我出去,我给你钱,给你好多钱,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常来笑呵呵的望着流萤道:“行,还能思考,看来还能再撑个三五天的。”
流萤闻言差点死过去,赶忙大声道:“不,我一点也撑不下去了,是你抓我来的吧,你问吧,你问什么我都说,我只求你不要再这么折磨我,再这么下去我会疯的!”
“怎么样?认输不认输?”常来回头看玉叶姑娘。
“你怎么这么没骨气,他又没打你!”玉叶姑娘气呼呼的指责流萤。
“你可能不知道禁闭的威力,我告诉你,他这算是好的了,换个人,能坚持到今天还能思考我把名字送他。”常来微笑道。
“就把人关着不理就有这么大威力?”玉叶姑娘一脸的怀疑。
流萤这才明白他遭遇的情况叫禁闭,心中大骂这种刑罚缺德,是很缺德,因为很多人能扛住严刑拷打,但却极难抗住禁闭的威力,当然,常来这是弱化版的禁闭,若是真按刑罚对待敌人版的禁闭,流萤应该是被关在一个只有兔子笼子大小的密闭空间里,没有食物没有水,就那么关着无法动弹,那样的禁闭,能坚持二十四小时都是硬汉,能坚持三天的得叫英雄,五天?貌似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得死里面。
“当然有了,要不你试一试?”常来笑呵呵的问玉叶姑娘道。
“我不试!”玉叶姑娘闻言立刻摇头,她又不傻,光看流萤的反应就知道这玩意儿相当难受,她有毛病啊去试那个。
常来闻言点头,这才笑着问流萤道:“你是愿意再关几天还是今天回答我的问题?你也别打着装疯卖傻的打算,我很有耐心的,不介意再等个十天八天的。”
流萤闻言心里飞旋转,考虑什么情况才对自己最有利,“你想问什么?”流萤还在确定是不是隐瞒一部分事情。
“夜枭在哪?”常来的第一句话就击碎了流萤的幻想,因为知道他和夜枭的人并不多,对方连夜枭都知道,自然也就很清楚他的情况了。
“我也不知道。”但流萤也没有打算说出来,他可不想出卖夜枭。
“不老实。”常来微笑道:“或许你现在还幻想着有人会来救你吧?”
流萤不说话,说实话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他身后的力量之庞大绝不是一般人想得到的,虽然他看着像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但谁也不知道,他所在的那个势力绝不容许任何一个成员无故消失,这并不是说那个势力有多爱护成员,而是就算那些成员消失,他们也得知道那个成员消失的所有原因,事无巨细的查出来,而他已经失踪五天了,他相信身后的势力一定搅的天翻地覆的在找他,或许再过一天半天的就能找到这里来了。
“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就是烂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救你的,永远也不会,因为你身后的那些人已经确认了你的死亡,还记得合意楼横梁垮塌的事情吗?你被砸死在横梁下了,血肉模糊,当场确认的。”常来笑呵呵的道。
“不可能!”流萤脱口而出的道,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这等于是告诉对方他还没有死心。
“哎,要是有个相机就好了,可以给你拍下点相片让你瞅瞅。”常来的话只有他自己懂,其他人都不知道相机相片是什么,但并没有关系,因为常来也没想让别人懂他的意思。
“什么是相机?”玉叶姑娘好奇的问道。
“一个小玩意儿,不值一提。”常来并没打算解释,而是继续向流萤道:“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那我们就再等个几天,反正我也不着急。”说着就站起身对身边的玉叶姑娘道:“我们走吧。”
“别走,我说!我说!你们能保证不伤害夜枭吗?”流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