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小芸打电话过来不过半个小时,翁绍斌又接着打电话过来,无非是在电话里阐述自己初为人父的喜悦之情和婚礼的邀约的事。
不愧是两夫妻,德行都相差无几,前一个是喜悦到朗朗上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后一个呢‘激’动到无以复加,以至于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还是不完不整、令人相当费解的话,还好渫芷兮和覃劭骅事先已经知晓实情,不然还不知道这两人是在闹哪出,在同一个时间段,轮番上演同一部生活喜剧。
对于翁绍斌的反应,渫芷兮和覃劭骅表示相当得理解。试问又是当爹又是闪婚还外送一个小娇妻,是个人都该偷着乐着,更何况是标榜着要追求快意人生的翁绍斌呢
翁绍斌是不愁票子、房子和车子,这一时间如天下掉馅饼突然砸到他头顶上如期而至的孩子和妻子,简直将他完美的人生演绎齐全了,一个都不差,一个都不落,只多不少,还买一送一,这笔买卖做得实在是相当得合算。
但是理解归理解,并不代表他们二人甘愿听翁绍斌废话听到耳朵里起茧子,两人快速地对视了一眼,视线在半空中出现‘交’汇,传达着不言而喻的某种讯息,这时只见两人的嘴角非常默契地‘露’出同出一辙的笑来,此笑绝对称不上是什么良善的表情。
而后就见覃劭骅毫不犹豫地将听筒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牵起渫芷兮的手就径直往外走,直接无视还在不停传出时断时续声音的听筒。
于是乎,某个还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将自己如锣鼓敲打的喜悦最大限度地传达出来的男人,一直在苦苦搜寻着合适的词汇尽量完善地表达自己,脑细胞不知道‘浪’费了多少,殊不知他的倾诉对象早已将他弃之不顾,携着佳人共赴良辰美景。
日子如流水一般,一晃而过,眨眼间就到了小芸结婚的前一天。
在此期间,两人都跟没事人似的,完全没有把那两夫妻提出的各种不合理要求放在心上,连假意准备,敷衍搪塞都一一省下了。
只是偶尔看到渫芷兮在厨房里捣鼓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看起来十分的神秘。
这天渫芷兮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厨房摆‘弄’着她的新品,正处在专心致志,心无旁骛,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手上事的她,刚刚完工,非常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这段时间做的成品,不自觉地伸了个懒腰。
一抬头就对上覃劭骅疑‘惑’的小眼神,看男人的样子貌似是来了一阵子,也观摩了一会,看不出头绪才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渫芷兮只是微微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越发明媚起来,只见她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半握成拳,向上平摊着,微微勾动着食指招呼着覃劭骅靠近点,覃劭骅根本想都没想就朝渫芷兮再走了几步,直到离‘女’人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方才停下。
当覃劭骅果真俯下身子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渫芷兮很满意地笑了笑,而后附在覃劭骅耳边神秘兮兮地说着。
不想渫芷兮在覃劭骅耳朵里轻轻地说了声“这是我的秘密,但是我就不告诉你”,这一说完渫芷兮立马就跑开了,还颇为古灵‘精’怪地做了一个罕见的鬼脸,十分的可爱俏皮,当真让拿她没办法的覃劭骅无可奈何。
只是覃劭骅也自有自己的妙计和妙招,他丝毫不在意渫芷兮如此戏‘弄’于他,温温和和地说道:“真的不说,你确定”
覃劭骅说话的口气很平和,平和到不像是在打着商量,而只是在迁就某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一般。然而深知覃劭骅‘性’情的渫芷兮自然没有被男人表面上的伪装所‘迷’‘惑’,男人越是如此,越是透‘露’着不同寻常的意图。
这哪是商量在渫芷兮看来是最委婉的威胁罢了,覃劭骅就是抓住她会反过来迁就他才会说得如此温文尔雅的。
渫芷兮一再反省自己,到底是在哪个节骨眼上出了点差错,才会栽在这个男人手下,永远也翻不了身。这一头载下去虽然不会受伤也不致命,但是确实让她从此弥足深陷,越陷越深,再无出头之日。
看吧现在覃劭骅又摆出这副得胜者的姿态,算算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场,也不嫌累得慌,渫芷兮情不自禁地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只有这样她心里才会舒坦些reads;。
眼看着渫芷兮还不从实招来,覃劭骅琢磨着是不是要另想对策,还是要使出杀手锏。
只是他还没有亮出尚方宝剑,渫芷兮就很识时务地如实回答道:“我只是闲得慌,‘弄’些腌制食品,晚上就做给你尝尝,行不”。
从言语上,渫芷兮所言句句非虚,不像是一般造假的人能够轻易编造的。从语气上,单单就从渫芷兮话末的“行不”,如此识大体,贤惠到无可挑剔。从表情看,就更加没话说,将贤内助的光辉形象发挥到了极致。
覃劭骅对此都很满意,唯独对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相差约莫3米的距离很是介意,微微挑着眉,目不转睛地看着渫芷兮。
又来这招
渫芷兮实在不想迁就男人有时的小孩子心‘性’,转身想要离开之际,只是稍稍转个身,还没挪动步子,就被身后的男人一个招呼都不打直接落尽了他的怀里。
自从覃劭骅品‘性’趋向恶劣,耍无赖的功力也被他练就得炉火纯青,达到登峰造极的一览纵山小。
对于这样的覃劭骅,渫芷兮表示自己实在没法子。其实并非缺乏灵丹妙‘药’诊治,若是碰到其他这样的男人,渫芷兮会毫不迟疑地采取冷对策、硬对策,绝对不会留情面,但是对象一换成覃劭骅,渫芷兮就没辙了。在她看来,唯有迁就才能以一变应万变。于是每每如此,渫芷兮只当覃劭骅又在发小孩子脾气了。
呆在覃劭骅的怀里,渫芷兮只有独自叹息的份,期待着男人何时才能长大。
不仅只有渫芷兮这段时间有些神秘,覃劭骅虽然不会做出神秘的举止,但是最近几天回来的较平常晚些。渫芷兮是知道男人的工作时间,自然马上就察觉到了,只当是覃劭骅有重要的事耽搁了,并没有想太多。
关于出席婚宴上的礼服和礼品,渫芷兮更是只字未提,一来她无心于此,二来,她本能地认为覃劭骅会为她准备好一切。
渫芷兮的这份淡定和笃信,让原本打算给她一个惊喜的覃劭骅有些挫败reads;。
还有渫芷兮身上的那份睿智和成熟,让对感情还不是很成熟的覃劭骅也有些无措。很多时候,覃劭骅都不知道用何种方式让‘女’人觉得快乐,所以每每无措的时候,覃劭骅都会表现得很幼稚,借此来吸引渫芷兮的注意。
或许渫芷兮并不会感到惊喜,但是覃劭骅还是在婚礼前一个晚上,将他为‘女’人专‘门’量身定制的礼服放在他们卧室的‘床’上,希望‘女’人一推‘门’就能看到。
当渫芷兮推开房‘门’看到就是‘床’上躺着一个不容忽视的礼盒,虽然她心里猜到那会是什么,但是她还是会觉得惊讶,会感到高兴,只因为那是覃劭骅‘精’心准备的。
就算是一早就猜到又如何渫芷兮还是如此期待着覃劭骅会给她准备怎样的礼服,就如同此时,她甚至有些紧张和‘激’动。
覃劭骅并不是第一次送她衣服,这次却独独让她期待良久。或许是心境不同了,感受也会截然不同。以前或许是心不在此,没有在意,现在她承认自己很在意。
在思忖了良久,渫芷兮终于挪动了脚步,怀着热切的心情朝总共才不到10步路的‘床’走去。
伸出手带着一丝犹豫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会会,终是在期待的催促下迫不及待地解开礼盒的丝带,却因为紧张,失去往日的灵活,一再出错,几次反复的动作下才稳住手得以解开带子。
当将‘精’美的盒子放置在一旁的时候,渫芷兮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地看着眼下的礼服。
漂亮吗非常漂亮。
渫芷兮不自觉地伸手捂住自己震惊之下微微张大的嘴巴,捂住一时倾泻而出的惊叹。
渫芷兮承认自己没有将衣服完全展开的勇气,只因为她还没有完全看清楚,就被衣服吸引住了。
在‘私’下也会浏览一些时尚杂志的她自然一眼就认出这件礼服出自于黎巴嫩的一位著名设计师之手,以前渫芷兮还会偶尔在杂志上做着自己穿上完美礼服的幻想,不过一回头她就放下了,只来就不敢存在这些遥不可及的奢望,但是现在的确就有这样一件真真切切的礼服摆在她面前,不是梦,也不是幻想,她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这是现实。
或许是渫芷兮太过专注于眼前的衣服,完全没有觉察到在她推开‘门’不久,覃劭骅就尾随其后走了进来,步子并不是很轻,但是渫芷兮根本无心辨认和观察。
站在身后的覃劭胡并没有亲眼看到渫芷兮脸上的震惊,脑子里还想着他与那位声名远扬的设计师说的对话。
“这是我根据您提供的尺寸定做的,不知道是哪位幸运的小姐可以穿上这件fulldress”
设计师微挑着眉眼看了覃劭骅一眼。
覃劭骅看着穿在模特身上的礼服,毫不犹豫地回答道:“ife”。
设计师听到这个答案似乎很满意,微微地点了点头,脸上还挂着一个讳莫如深的笑意。
当覃劭骅离开的时候设计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笑着说了一句,“你会幸福的,先生”。
覃劭骅并没有深究设计师的弦外之音,只当做是一句商人赠予客户最平常的祝福。
只是在良久没看到渫芷兮动作,覃劭骅不得不出声提醒,“你应该试一试合不合身”。
渫芷兮根本就没发现身后有人只是将覃劭骅善意的提醒当做心中想法的指示,渫芷兮这才将衣服展开,像抚‘摸’覃赟一样,温柔地‘摸’了‘摸’衣服。
当渫芷兮换上那身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的礼服出现在覃劭骅面前的时候,覃劭骅承认自己的确被‘迷’住了,而且是无可救‘药’的神魂颠倒。
渫芷兮也是在走出试衣间的时候,才发觉覃劭骅在场,对男人微微一笑。
转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渫芷兮在惊叹设计师的神作的同时,不自觉就将自己的看法一同道出。
“设计师著名设计师juli的神来之笔没想到会穿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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