渫芷兮像往常一样走进书房的时候,意外地看到覃劭骅在接听电话,覃劭骅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在她进‘门’的时候,微微挑着眉看了她一眼,就挂断电话了。
渫芷兮径直走到书架处,毫不费力地就‘抽’出一本书,在离覃劭骅办公桌不远的沙发上坐下,她甫一坐下,正要翻开书,就听到短信的声音,没有理会,渫芷兮自顾自地伸出指尖准确无误地找到夹了书签的那一页,只是正当她心无旁骛置身于文字之中的时候,覃劭骅充满磁‘性’的声音一下子就闯进了她的耳朵。
“我要出去一趟。”
话说嘴里说着要出去的人,却没有一点要动身的意思,反倒是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像是在候等着她的同意。
渫芷兮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状似认真地看书,只是那一直胶着在她身上的视线让她再也无心伪装下去,微微抬起头看着覃劭骅。
在渫芷兮视线看过来的时候,覃劭骅才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去,渫芷兮迫于覃劭骅热切的视线不得不站起来,只是她一站起来就被覃劭骅顺手牵羊牵走了一个响亮的‘吻’,看到覃劭骅嘴角上的得逞,渫芷兮只好自我宽解,‘女’人不计男人过,何况还是一枚深藏不‘露’的腹黑男。
刚将覃劭骅送走,手机就响了,渫芷兮不慌不忙地接听,小芸那厮的声音立马就传了过来。
原以为这妞怀孕了会安分一些,没想到还有变本加厉的倾向,古人不是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对小芸最适用了,齐小芸同志就是典型的从不安分守己。
敢问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人还成天想着出来飙歌,这不是成心给旁人找罪受吗
按照小芸约定的时间地点,渫芷兮半个小时后准时来到ktv的‘门’口。
渫芷兮一下车就看到大喇喇在ktv‘门’前不停来回踱步的某个准妈妈,而齐小芸也立刻就注意到刚下车的渫芷兮,丝毫不清楚自己身体状态的她立刻马上就往渫芷兮这边扑过来。
还好只有几步路,不然渫芷兮可真会吓得够呛,渫芷兮赶紧几步路过去,一把扶住某个莽撞的‘女’人reads;。
只是这厮刚被扶着站稳了,突然朝前‘挺’了‘挺’还没有隆起的肚子,一只手顺势撑在自己的腰上,显得很吃力的样子,渫芷兮顿时就囧了,她记得某人怀孕不过才3个月,肚子还没大起来呢
“芷兮,你怎么就这么慢呢没看到我给你发的短信吗算了算,我们先进去再说。”
听小芸这么一说,渫芷兮才想起来在书房的时候确实收到了一条短信,但还没来得及瞧上一眼,又被小芸的电话召唤出来了。
渫芷兮就一直跟在某个从一出现就叨唠不停的‘女’人后面,直到走进包厢,小芸还在豪情万丈地大放厥词。
只是在她们进‘门’的时候,渫芷兮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炙热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到了包厢坐下来才缓和了一些,小芸还在一边念叨来念叨去,渫芷兮只好拿出手机,翻开那条没来得及看的短信,只是稍微瞄了一眼,就雷得不行。
“芷兮,‘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今晚烧饼出去,肯定是‘私’会小三,限半个小时赶到,一同去捉‘奸’。”
不得不说小芸有时候的想象力特别丰富,能到达无中生有和天马行空的境界。
还是说结婚的‘女’人最终都会步入疑神疑鬼的行列,也会走向怨‘妇’这条不归路
一个怨声载道,一个浮想联翩,两个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好好地说上一句话。
渫芷兮和小芸的古怪气氛并不能影响到覃劭骅他们兄弟几个的举杯豪饮。
这次参加聚会的人除了他们京城五少,还顺带捎上了路子晗,而这次聚会的倡导者就是想要让覃劭骅和路子晗化干戈为‘玉’帛的江睿哲。
最先从江睿哲那听到倡议的路子晗,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那往两边拉开的嘴角明明就带着明显的讥讽,而一心想要撮合二人的江睿哲却视而不见。
化敌为友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在路子晗看来,他只是一个利益至上的商人,而覃劭骅却是宣扬正义的卫道士,他们能成为朋友吗就算他有心做出让步,覃劭骅也不屑与他为伍,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reads;。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路子晗与覃劭骅算不上仇人,只是彼此不待见对方而已,不管是两人的道不合不相为谋,还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渫芷兮,都不会让两人成为朋友。
有膈应在,喝酒自然也不会很畅快,路子晗很识相地借口去上趟洗手间,果然他刚要带上‘门’,就听到蒋梓涵的直言不讳。
“江睿哲,你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我表哥不待见他,还让他瞎凑热闹”
路子晗嘴角的讽刺更深了,原本想着转身离开,却在无经意间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进入斜对面的那个包厢,心中的掠夺、不甘和不快相互挤压着,最终化为脸上的志在必得。
不知道该说路子晗运气好还是该说造化‘弄’人
路子晗在去往洗手间的路上看到一个神‘色’透‘露’着紧张和怪异的‘女’服务员,看到她鬼鬼祟祟地拐进一个小‘门’,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路子晗跟了上去,才知道那是一间放酒水的储藏室。
就看到那名服务员正在往酒水里面放东西,离得不是很近,路子晗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认出这名服务员就是服务他所在包厢的服务员,他记得在他离开之前这名‘女’服务员正好出去要为他们准备酒水。
那刚刚被‘女’服务员加了料的酒水就是他所在包厢的,这时一声由远渐近的催促声响起,路子晗快速地隐进储藏室的暗处,服务员受到惊吓,手一抖就将‘药’水全都倒进最中间的酒杯,来不及收拾和整理,‘女’服务员只好随手将‘药’瓶一扔,‘药’瓶肆意地滚动,滚动了好几圈才停下,刚好落在路子晗的脚边。
这时‘女’服务员已经匆匆忙忙地端着酒水离开了,路子晗弯下腰,捡起那个滚落在脚边类似玻‘尿’酸的瓶子,上面虽然没有任何可识‘性’的标签,但是路子晗凭借在商场上打滚这么多年,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瓶口,微微旋转了几圈,这是什么答案不言而喻了。
那个神‘色’怪异一看就像做了某种亏心事的‘女’服务员,无非是看中了他们这群有权有势的公子哥,想要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与高富帅玩一夜情。
只是这个愚蠢的‘女’人偏偏不知道自己惹上这辈子不该牵扯上的人,非但没有变成凤凰,反倒掉了一地的‘鸡’‘毛’。
路子晗比谁都清楚,他手上的劣‘性’‘春’‘药’只要几滴就会让人失控,更何况那个想要旁上大款想疯了的‘女’人一下子差点倒了一瓶,只在瓶底残留了几滴,只是这几滴足以帮路子晗达到他心中潜伏的丧心病狂的目的。
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开,里面暗藏着‘波’涛汹涌和‘阴’谋诡计。
既然那个‘女’人打主意打到京城五少的头上,他何不将错就错,推‘波’助澜一下。
如果他和渫芷兮有了关系,又让渫芷兮亲眼目睹覃劭骅和另一个‘女’人滚‘床’单,倔强如同渫芷兮,一定会与覃劭骅决裂,而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凭借这一晚的‘阴’差阳错趁虚而入。
路子晗轻轻地吹了吹瓶子外面被沾到的灰尘,脸上绽放一个极致温柔却又相当邪恶的笑容。
走到柜台,不等他出声,就听到领班吩咐服务员将皇室103包间的酒水送过去。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皇室103正是渫芷兮所在的包间,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这不是老天都在帮他吗
路子晗有了这样的错误认知,一扫之前的不快,好心情蹭蹭蹭地往上涌,故意撞了一下端着酒水的服务员,在对方一个趔趄稳住身子、弯腰道歉的瞬间,将手中的‘药’水快速地倒进那杯金‘色’的马天尼。
托盘当中有两个杯子,一杯果汁,另一杯就是号称‘鸡’尾酒之王的马天尼,路子晗想都没想就将‘药’水倒进装着金‘色’液体的高脚杯。
据路子晗所知,那个与渫芷兮随行的‘女’人是个孕‘妇’,而孕‘妇’不能喝酒,毫无疑问那杯‘鸡’尾酒就是为渫芷兮准备的。
路子晗只要一想到渫芷兮喝完那杯加料的酒之后就会化身为温顺服帖的小绵羊,整个心都酥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处理好另一个不容易对付的人。
路子晗推开‘门’的时候,那名做贼心虚的‘女’服务员正好要离开,走得有些急切,不小心就朝路子晗直直撞了过去,路子晗微微侧身躲过了意料之外的投怀送抱,就听到一连串叠声的“对不起”reads;。
路子晗什么也没说,还特意整理了一下差点被‘女’服务员碰到的衣袖,像甩脏东西一样甩了几下,才越过‘女’服务员径直地往里走,徒留‘女’服务员站在原地冷汗连连。
这种贪慕虚荣、不择手段、心思不纯的‘女’人,是路子晗最为厌恶的。
路子晗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大家已经端起了酒杯,托盘上只剩下最中间和最外缘的两杯酒,而这两杯酒显然就是留给他和覃劭骅的,出于绅士和礼节,路子晗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但是覃劭骅却许久没动。
路子晗只好端起最边缘的那杯酒,嘴里还不忘说着一贯的客套话。
“既然覃少让我先喝,那小弟我只好先干为敬了。”
事实上路子晗心里却是另一番独白,“既然老天都这么眷顾我,那我只好肆意妄为了”。
路子晗喝完酒,眼睛就一直盯着覃劭骅,直到覃劭骅毫不犹豫地端起杯子就往嘴里灌,路子晗脸上才‘露’出‘奸’计得逞的笑。
旁人根本就看不懂路子晗脸上的笑意味着什么,还以为路子晗真的只是与覃劭骅如兄弟那般喝酒。
看到这副场景,最高兴的莫过于江睿哲,他一直夹在与路子晗同窗的友情和与覃劭骅拜把子的兄弟情当中,两人的不和直接影响他与二者的关系,如今他看到覃劭骅能够和路子晗心平静和地坐下来喝酒,一直顾念着兄弟情的他总算放下来。
但是江睿哲远远不知道他单方面的好心之举却无意间埋下了一个重大隐患,也铸就了一个绝顶的错误。
因为他们这次小小的聚会差点导致覃劭骅和渫芷兮的‘阴’阳两隔。
若是知道,江睿哲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理直气壮地充当中间人呢也不会轻易地拉上路子晗这条随时随地都会吐出蛇信子的眼镜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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