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邪听不下去了,他一肘打在邱锐之胸膛上,忍无可忍地压低声音吼道:“你说够了没有?到底在大街上就发/情的是谁?你说出这种话就不害臊吗!”
邱锐之在马上避无可避,强挨了这一下竟然也不恼,闷哼一声笑道:“娘子莫气,我只是怕娘子路上无聊,而寻些乐子给娘子罢了。
”
“你明明是在寻我的乐子!”易邪咬牙切齿道。
“那也是邪儿的身子愿意配合我.....”说着手就不老实的朝易邪腿中间摸去。
易邪狠狠扯开他的手,一把掀起盖头,也不顾周围有多少人看着,大吼一声:“邱锐之!你再这样我就不奉陪了!这亲你随便找个人陪你来成吧!”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迎亲的队伍因为易邪这一声冲天怒吼而停了下来,吹吹打打的戏班也一下宁静下来面面相觑,就连邱锐之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么撩来撩去,还真把人给弄急眼了。
不过以他的脸皮之厚,是断不会觉得丢脸的,只见他在众人注视下,下马把盖头捡了起来,温柔的递给易邪,一副伏低做小的面孔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碰你就成了吧?快把盖头盖上,叫人笑话。
”
周围人恍然大悟,奥~原来是新郎官手脚不老实啊!怪不得呢!要说这双儿也是个气性大的,虽说是这新郎官的不对,但这男人以后就是他的夫君了,怎么能这么顶撞呢?看来娶个有钱有势人家的双儿也不是什么好事,看这脾气,现在就敢当街训斥夫君,娶回家不更得翻了天了?
易邪听着四周的议论脸一阵红一阵白,邱锐之真是不要他那张脸了,这种话当街就说了出来。
不过也是如一盆凉水浇熄了他那股心头之火,冷静下来他才察觉到邱锐之温柔的眼神中暗藏的冷意,眼皮一跳,僵硬的接过了盖头重新盖在头上。
邱锐之看他听话了,眼底的不悦才缓缓退去,翻身上马,对周围一拱手道:“是我孟浪惹娘子生气了,诸位见谅。
”
这话在一堆汉子中间又引起了许多调笑声,迎亲队又慢慢动了起来,很快刚才的寂静就又重新淹没在一片喧闹声中。
邱锐之面含微笑的坐在马上,嘴中却吐出与之表情不符的冰冷话语:
“看来你是真的欠教训了。
”
邱锐之说完这句后,直到两日后迎亲队伍到了寒江阁,这期间也没再和易邪说过一句话。
寒江阁与云逍派离得远得很,这些日子队伍一路吹吹打打过来都累得够呛,但邱锐之也没说开口让人家歇歇,只优哉游哉的坐在马背上,面上对着人带笑,但易邪看出他眼睛里都是冷的,这些人累死累活他都不关心,可易邪看不过去也没办法,谁让他现在也自身难保呢。
好不容易熬到了地方,易邪下了马又回到轿子里来了个掀盖头的过场,之后又和邱锐之牵着大红绸入了大堂拜了天地,期间邱锐之也和他再无一句话,然后易邪就被人引去洞房等着了。
易邪估摸着他是要等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再清算了。
他心中揣揣的坐在铺了红被的床上,别的人都是因为新婚之夜娇羞才忐忑,而他是因为邱锐之即将到来的‘教训’才忐忑,他如今只能盼着来的宾客都是劝酒小能手,最好是让邱锐之喝的不能人道,进屋倒头就睡就好了。
在洞房里听不清外面喧闹的声音,只有偶尔丫鬟从外面长廊穿过的脚步声,每每都让易邪心头一跳,他神经紧张的盯着红烛上跳动的火光,不知过了多久,月亮都爬上了中天,易邪早就撑不住了,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一不留神身子一歪倒在床上,易邪睡着前迷迷糊糊地想邱锐之可能真不会来了,那就太好了....
半梦半醒之中,易邪突然感觉一阵冷意,刚想用被子裹紧自己,心头却一个激灵。
这不是我的房间!对了!我嫁给邱锐之了,现在是在洞房!
易邪猛地坐起来,头狠狠撞在了一堵肉墙上,本来起的就猛的易邪被撞的七荤八素,他抬头一看就是邱锐之那张阴鸷的脸。
邱锐之面色沉静,眼看易邪醒了,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下一扔,语气平静的问道:“醒了?”
易邪一看他扔在地下的东西,不就是他穿的嫁衣吗!他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睡梦中被邱锐之脱得□□!
易邪反射性的想找东西遮住自己,但被子和枕头不知什么时候都不见了,易邪手足无措的翻找着四周,邱锐之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这幅场景:一个面容冷傲的少年不着寸缕的在他面前慌乱的扭动着身体,那清秀挺拔的身躯在大红色床被的映衬下更显得白皙诱人,尤其是他早已品尝过这具身体的味道,他知道那劲瘦的腰身摸上去是怎样一种感觉,他知道怎么让那胸前淡色的两点变得鲜红欲滴,他知道那张冷清的脸在情动之下又是怎样一种颜色.......
易邪很快就不动了,因为他察觉到邱锐之那表面沉静的眸子中暗藏着风暴,他现在感到无比的危险还有窘迫,尤其是他自己浑身赤/裸,而邱锐之则衣冠整齐,纵使邱锐之什么动作也没有,他也感觉到这样的自己在他眼里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何反抗和挣扎都是那么可笑。
易邪受不了那目光,他想俯身去捡那掉在床下的衣物,邱锐之却突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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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锐之看着易邪身下一塌糊涂的一片,他恶意的想着,若是天天如此下去的话,易邪恐怕要为他不停地生孩子了。
但不过是稍微想象了一下那画面,邱锐之又不悦起来,让一群小鬼分散易邪的注意力,他一点也不想。
这孩子,最好还是一个也不要有,就算不小心有了,那也......眼中闪过一丝乖戾。
呵,邱锐之自嘲的一笑,他曾以为他没有一处和邱世炎那个老东西相似,但现在看来,他们倒真的是亲生父子,这种肮脏残酷的念头倒是一模一样。
不过不同的是,他不会像邱世炎那个老东西一样做一个丢了妻子的鳏夫,他会一辈子都将易邪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绝不会让他逃脱。
想罢,他用自己的衣服包裹起易邪,唤人传热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