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邪一脸‘你有病吧’,瞪他一眼道:“她一半老妇人,我吃哪门子的醋?”
还是说你跟她有一腿?易邪心里坏笑着补了一句。
“她是徐娘半老,但是他儿子可是风华正茂啊.....”邱锐之缓缓在易邪身边绕了一圈,凑近他耳边道。
“啥意思?”易邪不小心口音都带出来了,他上下打量着邱锐之道:“你想坐拥齐人之福?”
邱锐之笑了起来,道:“我若是想娶那林玉轩早在两年前就娶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你到底和她家是怎么回事?”易邪问道,当然,他只是出于好奇的普通询问,而非质问。
“既然娘子发问了,那就容为夫辩解一番了。
”邱锐之却摆出一副招供的架势道:“也不过是曾经寒江阁和如梦山庄就有过姻亲关系,如今如梦势微,就更想攀上颗大树了,我那时刚登上阁主之位,面对世交所求不好直接拒绝,只能推辞说那双儿年纪太小,要再等两年,不过这话其实就是婉拒,我不相信这林从霜不懂。
”
确实,这借口实在是太烂,也就邱锐之想得出来,易邪好奇问道:“那,那个双儿当时多大岁数?”
“大概.....”邱锐之着实想了一会儿,才不确定道:“十八九?”
卧槽,那岂不是比自己现在还要大?也就是说,邱锐之当年嫌弃人家小,结果现在却娶了个年纪更小的,这确实有点过分......
“你说你.....”易邪嫌弃的摇摇头:“造孽啊!”
“那邪儿说不得要陪我一起背这债孽了。
”邱锐之过去把易邪箍在自己双臂中,下巴抵着易邪的脑袋道:“因为我和邪儿的缘分是天注定的,没人能破坏,所以我才娶不了别人啊。
”
易邪头往上一顶,撞了撞邱锐之的下巴,道:“你别瞎说啊,再真把你干的事报应在我身上,我多冤啊!”
“邪儿怎么能这么说?”邱锐之下巴抵在易邪发顶上说话,弄得易邪不停地扑棱脑袋,邱锐之喉咙里发出愉快的声音,笑道:“我们是夫妻,自然是要共患难,我若哪日真糟了天谴,邪儿自然也要陪我一起上路的,不是吗?”
你怎么能用这么愉悦的声音说出让我陪你下地狱的话?易邪立马抗议道:“凭啥啊!咱俩那婚书上也没写让我给你殉葬啊!”
“怎么能叫殉葬?”邱锐之好心情的道:“邪儿没听过夫妻要生同衾,死同穴吗?”
易邪接话接的可快:“那你听没听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我告诉你,我这人胆小,一般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
邱锐之捏住易邪的下巴,板着脸半真半假的吓唬他道:“邪儿又跟我顶嘴了,这样可不行,邪儿要听夫君的话,知道吗?”
邱锐之这么说的话,一般就是最后通牒了,易邪再跟他怼下去,他就是要来真的了。
邱锐之松了一只手,易邪就趁机从邱锐之怀里跳出来,高举着双手道:“行行行,你是大爷,你说的都对,你活着我陪你睡觉,你死了我陪你殉情,行了吧!”
邱锐之笑了笑,但没等他再说什么,门口就传来声响,两人同时噤声。
静了一会儿,又传来三声叩响。
“邱阁主,我是林玉轩,我能进来说话吗?”
林玉轩?就是林从霜那个想嫁给邱锐之的小儿子?逼婚上门了?易邪看向邱锐之,发现邱锐之也在看他。
“看我/干什么?你开门啊。
”易邪道。
“还不是怕娘子吃醋。
”邱锐之挤眉弄眼道,转身去开门了。
打开门就见一眉目如画的白衣公子站在外面,见到邱锐之眼神一亮,更是平添几分风采。
“邱阁主......”林玉轩笑着唤道,那模样俨然就是一个见到心上人不懂掩饰心思的天真少年。
邱锐之对外大部分时候还是正常的,他点点头,面对林玉轩眼中的光亮完全视而不见的平静问道:“林公子有什么事吗?”
“是有一些事情。
”林玉轩态度丝毫不扭捏,仿佛对作为一个双儿单独来敲一个有夫之夫房门的行为没有觉得丝毫不妥,微微歪着头对邱锐之笑道:“不过这样站在门口好像不太好,邱阁主要不要请我进去喝杯茶?”
邱锐之身体纹丝不动,道:“内人身体不适还在里面休息,恐怕不太方便,有什么话林公子可改日再说。
”
这道逐客令下的可真是快,连在门口说的机会都给人家省了。
要是寻常人定会觉得十分没面子,但林玉轩没有,他眨眨眼顺嘴就道:“如此,我更应该进去看看了,邱阁主两人远来是客,邱夫人身体不适,我作为如梦山庄二少爷怎么也得探望一下不是?”
邱锐之有些不耐了,他从来都是个脾气不好的,平常能跟人客套两句已是不易,其中还少不了还要加几句不中听的,这会儿哪有耐心烦儿听林玉轩在这里跟他绕圈子,直接了当道:“内人喜欢清净,不似林公子性子这般健谈,想来你们二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林公子请回吧。
”
这话里是责备林玉轩话多的,林玉轩自然察觉到了,咬了咬牙,抬头倔强道:“邱阁主!我...其实并不是来看令夫人的,说出来也许惹你生厌,也得罪了令夫人.....”
林玉轩娓娓道来:“但我自从两年前那一见,就再也没能忘了邱阁主,可我自知样貌平平,也无什么过人之处,令夫人却有显赫家世,外人也都传说是倾城之姿,邱阁主会想反悔与我的婚约也是理所应当,我也该放下心中执念,衷心祝福邱阁主才是.......”
邱锐之安静听到这动了动嘴角:“那就感谢林公子的祝福了。
”
易邪一直在屋内听着,听到邱锐之这么说差点笑出声,邱锐之实在太不给人面子了,不过如此的话,能彻底绝了林玉轩的念想也好。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或许因为和邱锐之成了亲,就算对他没有爱情,易邪也不禁对邱锐之生出一些领地意识,所以还没亲眼见过林玉轩,易邪就是对他不喜的。
林玉轩闻言一怔,然后苦笑:“邱阁主就如此厌恶我吗......”
“没有的事,林公子不用妄自菲薄。
”邱锐之面无表情道。
“我知道。
”林玉轩眼神一错不错的看着邱锐之,那样子似乎仰慕他已久:“我知道邱阁主对我根本无意,也从来未曾想过娶我,如今更是有了与你琴瑟和鸣的妻子....可即便如此,我仍然想要嫁给邱阁主,侍奉在你左右,邱阁主......你愿意吗?”
话说到这份上再明白不过了,意思就是当不了你的妻,那就是做妾我也要嫁给你。
易邪挺佩服这林玉轩的。
他从来很难理解把自身的快乐都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为那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而欢喜忧愁的这种感情,明明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要更加逍遥快活,却偏偏要将全部心神放在另一个人身上,只要那人一丁点的冷淡,都能让你黯然憔悴,这样究竟有什么意思?人之所以开始一段感情的初衷难道不是为了从中获得快乐,来取/悦自己吗?
对易邪来说,爱情则可有可无,有了无非就是锦上添花,没有更加自由自在,但让他以之为生活重心是绝对做不到的。
不过易邪也同时觉得,像林玉轩这样的人从某种意义来说也十分有胆量,至少——比他要有胆量多了。
易邪不过只走神了一会儿,邱锐之那边就好像已经结束了,不知道他跟林玉轩说了什么,易邪回过神的时候人都走了。
邱锐之刚要关门,易邪的脑袋就从他身后钻出来探向门外。
“邪儿这么着急?怕我被抢走么?”
易邪没理他,不死心的再往外看了看,确定人走没影了,才遗憾的对邱锐之摇头道:“我只是好奇他长什么样而已。
”
邱锐之托起下巴仿佛品味道:“恩,算有几分特别,比起一般柔柔弱弱的双儿来要多点英气,听说他习武天资不错,在江湖上这个年纪里的也算小有名气,恩?”
“奥——”易邪了悟似的大大点头,然后一脸谦虚的摆手道:“那这我可比不了,我从小就天资愚钝,学了十多年武也就半吊子,唉~跟人家差远啦!”
邱锐之笑笑:“没关系,为夫不嫌弃。
”
“邪儿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事,夫君早就知道......”
这叫什么话?邱锐之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易邪压下心头那股火,回以微笑道:“对,就你是实心儿的,你是天下第一,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我嫁给你真是我三生有幸。
”
其实易邪还想说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去一统江湖啊,但是又怕邱锐之当真,他这么委曲求全其中一个原因不就是怕邱锐之搞事情吗?也不知邱锐之的武功究竟是跟谁学的,但无论他师从何处,易邪都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易邪口中天赋奇高的那种人。
易邪这几句话把邱锐之说得浑身舒坦,什么反讽,他才听不懂,一把将易邪抱起来压在床/上一阵亲热,直弄得易邪衣衫不整、浑身发软才放开。
易邪撑起身子,脸红着气喘吁吁地道:“你....可不要乱来啊,这是在别人家做客呢...而且后天就是那林家大小姐的婚宴了。
”
到时候我要是起不来床的话,丢脸的可不是我,因为我也出不去,看不着人家脸色。
邱锐之凑过去吻他的嘴角,低喃道:“放心吧,我有分寸,夫君岂是那般急色的人...”
易邪心道这天下就没有比你更急色的了,但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邱锐之重新按回到床上,刚整理好的衣衫又被扯开,邱锐之的舌头刚触碰到他的牙齿,易邪就不自觉的松开了牙关,让邱锐之长驱/直入,缠住他的唇舌纠缠允/吸。
易邪感觉浑身如同泡在温水里,感到舒适的同时心中也警铃大作,他越来越习惯于邱锐之的亲近了,也与他的相处越来越自然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很多时候他都能感觉到和邱锐之的对话太过亲密自然,仿佛如同真正的新婚夫妇,但是他又不知如何与其拉开距离,毕竟他本就是顺其自然而已......
邱锐之的吻越来越深入,手脚也不老实起来,一只手钻进易邪两腿/间抚/弄着,自己那滚烫的东西也在易邪大腿上磨蹭着,易邪徒劳的去抓邱锐之作乱的手,有气无力道:“你不是说不做吗?”
“我几时说不做了?”邱锐之反抓住易邪的两只手,解了腰带绑在床头,咬着易邪耳朵道:“我只是说有分寸....不会累到你的....”
说完,也不等易邪抗议,就将手指插/进易邪口中玩弄着他的舌头,另一边用膝盖顶开易邪双/腿,扶着那忍耐已久的阳/物顶/进那销/魂之处。
又是一番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