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给干爹磕头啦!祝干爹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呃……”一只胳膊上打着绷带和夹板的宇文小麻杆儿,看着眼前跪在自己面前咚咚磕头的小奶娃宝儿,不由得很是有些傻眼。【高品质更新】
这话,貌似,好像是给老爷爷级的人物拜寿的时候才说的吧?难道,小爷我已经如此老迈了么?不应该丫!
如是做想着,宇文小麻杆儿也顾不得理会眼前的小奶娃了,连忙起身取过一面铜镜,仔细的对着镜子打量了起来。
没错啊!这样貌,还是挺年轻的丫!
难不成,出现幻觉了?
仍旧有些难以置信,宇文小麻杆儿遂转头向一旁垂着大脑壳做低头认错状的秦琼道,“叔宝,你看看少爷我,是不是真的很老了?”
正自做面壁忏悔状的秦琼闻言抬起头来,很是有些茫然地看向自家少爷,不知该如何回答。
倒是另一厢的独孤老头和那绿衣少妇,见状迅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不过,这二位却没有出声解惑的意思。
直到那小奶娃“咚咚咚”磕完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宇文小麻杆儿时,那独孤老头这才上前道,“好了,礼成了!宝儿,来,再给你干爹敬杯茶!”
“呃,等等,等等!咋回事儿?我啥时候开始当爹了?我咋不知道捏?”
“兀那宇文小子,岂有此理!我家宝儿可是给你磕过头了滴!他叫你干爹的时候你也没反对来着?怎么,现在不想认账了咋滴?”
独孤老头两眼一瞪,雪白的胡子翘得老高。
那厢,独孤老头的身后,绿衣少妇连忙款步而出柔声道,“老爷,莫生气!宇文叔叔这不是也没说不认宝儿当义子么?叔叔若非喜欢宝儿,又怎会舍身相救呢!是不是,宇文叔叔?叔叔既然喜欢宝儿,又于宝儿有救命之恩,收下宝儿当义子也是理所当然的嘛!待叔叔百年之后,让宝儿给您披麻带孝、养老送,呃……”
说到这里,绿衣少妇似乎也意识到有点儿不对味了!遂一面以纤手掩着樱唇,另一只纤手用力揉着小腹,弯着柳腰,吭哧吭哧地,忍笑忍得很辛苦!
原来,昨日独孤老头和秦琼比武出了意外,亏得宇文小麻杆儿舍身救下了独孤老头的小儿子,这才避免了一场人命关天的祸事!可宇文小麻杆儿自己,也被秦琼的一个飞锏,砸了个骨断筋酥。
有感于宇文小麻杆儿对自家儿子的救命之恩,绿衣少妇遂提出了让儿子宝儿认宇文小麻杆儿当干爹的要求!
独孤老头那面呢,也不知这老头是咋想的,闻言后仅仅是沉默了片刻,便点头同意了。
于是,便有了今儿一大早,宝儿小奶娃跑来找宇文小麻杆儿拜干爹的这幅场面。
大概是早被爹娘教导过了,那厢,宝儿小奶娃非常的知机,磕头完毕起身后,连忙从一旁端过早就准备好的茶杯,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宇文小麻杆儿的面前,奶声奶气地开口道,“干爹,请喝茶!”
一面说着,小宝儿还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眼期盼地盯着宇文小麻杆儿!
“呃,这个……”宇文小麻杆儿心中很是有些为难。
自己还没成年呢,咋就整出这么大一个干儿子来捏?这也,太,那啥了!
那厢,独孤老头却不管这些,眼看宇文小麻杆儿还在犹豫,不由得两眼一瞪,很是霸气测漏地出声道,“嗯哼?”
罢了!干儿子就干儿子吧!反正又不是亲儿子,既不用自己养活,将来也不用把家产分给他!最多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多准备一份压岁钱而已!
如此做想着,宇文小麻杆儿这才伸手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至此,宝儿拜宇文小麻杆儿当干爹一事算正式的大功告成!接下来便是摆酒宴庆贺了!
酒宴的事情,自然不需要宇文小麻杆儿操心,独孤老头和绿衣少妇自然会给张罗得圆满妥帖。
有了这么一层的关系,独孤老头一家对宇文小麻杆儿明显又亲近了许多!
其中最明显的表现便是,酒宴的地点由客厅改成了后宅。
同样的,宇文小麻杆儿的住所也由客房,被独孤老头强行给搬到了后院。
当然了,马车夫兼保镖的秦琼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可怜的家伙只能孤零零地一个人住在前院的客房里看门了!
不过,考虑到独孤老头那高深的功夫,以及自家少爷和那个宝儿的关系,心中仅仅是犹豫了那么一下,秦琼便也没再多言了!
虽然独孤老头夫妻俩对秦琼没有丝毫责怪之意,反而更加的热情了几分,可自觉犯下严重错误,秦琼急冲冲地把肚子扒拉了个沟满壕平,便提着双锏,跑到前院站岗放哨去了。
而宇文小麻杆儿呢,虽然胳膊带伤,貌似不宜饮酒,奈何独孤老头今儿高兴,喝起酒来那是一杯又一杯、一碗又一碗,于是,宇文小麻杆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陪着独孤老头做牛饮状。
半坛酒下肚,宇文小麻杆儿便已经面红耳热、眼冒金星了。
奈何,独孤老头酒兴正酣,丝毫不肯就此放过宇文小麻杆儿。
而且,此番算是家宴,绿衣少妇和小奶娃宝儿也都在一旁相陪,二人还不时地以茶代酒,敬宇文小麻杆儿两杯,顺带着送上两句吉祥话!
在独孤老头一家的合力围攻之下,很没有意外地,宇文小麻杆儿再次喝高了。
约略喝下一坛酒之后,宇文小麻杆儿已然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说话也都是直着舌头了!
那厢,独孤老头虽然也有几分酒意上涌,可头脑还算基本清醒,借着酒劲,独孤老头和不甚清醒的宇文小麻杆儿南地北地侃起了大山。
独孤老头毕竟是经多识广,一旦开口那是从塞外侃到岭南,从东海侃到西域,从皇宫大内,侃到市井小民,直把本就晕头转向的宇文小麻杆儿侃了个七荤八素,头晕眼花。
说着说着,独孤老头不知怎地,忽又说起了朝政的问题,旋即一转口问宇文小麻杆儿道,“我说宇文老弟,你不是说你此番来蓧县,是来找人么?你是想找哪一个?”
“找,找,找一个叫高颎的死老头!”
“哦?”独孤老头闻言不由得两眼圆瞪,奋力向外鼓鼓着,仿佛随时会掉到地似的。
那厢,绿衣少妇闻言,也是凤目圆睁,手掩住樱唇,香肩不停地抖动。
脸色变换了片刻,独孤老头这才继续道,“我说老弟,你找那老头干嘛?”
“当然是给陛下顶雷了!”
“顶雷?”
“嗯!就是陛下要办科举,又怕办不成还要挨骂,所以就像把那死老头推到前台去当骡子,既要出当苦力,还要挨打挨骂!”
“哦!听你这这么一说,干这事儿,好像啥好处也没有,还得受累挨骂,那老头要是不去咋办?”
“他敢!那死老头,要是敢不识抬举,小爷我就把他全家都抓到京城去,统统拉到菜市场,一个一个,喀嚓喀嚓,全都剁碎了包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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