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兵败而回,重伤昏迷不醒?”
听了那传讯军士的话后,高雅贤和苏烈父子俩相视愕然,而高老头眼中,还多了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高品质更新】
“大王在哪里?速速带路!”
半晌方才回过神来,高雅贤老头以近乎咆哮的语气开口道。
揪着那传讯的小兵衣襟,高老头刚跑出十数步,忽地又想起一事,连忙转头对身后犹自做低头沉思状的苏烈道,“吾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随为父去见大王!”
被便宜干爹高雅贤打断了思路,苏烈也顾不得多想,连忙快步上前,跟着高老头往城下跑。
乐寿原本是个小城,可窦建德在此定都之前就曾对其加以扩建修缮,如今的乐寿,虽然依旧远没法与长安、洛阳相比,可也有着十余里见方呢!
下了城墙后,高雅贤老头和苏烈两个便骑上快马,直奔大夏皇宫方向赶去。
当高老头一行赶到皇宫外的时候,护送夏王窦建德回宫的人还没赶到,于是,高老头便领着苏烈和几个跟班打马直奔南门方向。
刚刚行出不过三四里远,前方忽地传来一片喊杀声。
“怎么回事儿?何人在前方喧哗?”
眉头一皱,高老头怒声叱问道。
那传信的小兵也是心中狐疑,可面对面对高老头的质问又不能不回答,心念电转之际。这家伙就有了计较,遂信口忽悠道,“回高将军的话,小的来给高将军报信之时,孙校尉正在仔细盘问来人的底细,而城外的人则急着要进城,想来是,他们之间没沟通好,发生了争执吧!”
“孙校尉?”闻言高老头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怒色。
原来,这窦建德手下众将士大都是难民出身。良莠不齐。
其中有些人,本身都是二流子混混之流,土匪性子,雁过拔毛,动辄以各种借口敲诈出入城之人。
可偏偏又是这部分匪性最重之人,打起仗来最是凶残!
故而,一直以来,虽然有很多大臣都提出要整顿这些悍匪,可窦建德一直都借故推脱。没有采取实际行动!
没想到,今天这孙校尉拔毛竟然拔到窦建德本人的头上!
“简直是。岂有此理!”
怒哼一声,高雅贤老头扬起马鞭,狠狠地在胯下马臀部抽了一记,卷起一道烟尘向南急驰而去。
跟在后面的苏烈闻言,却是心中一颤,隐约之间,脑海之中似乎闪过一丝什么,偏偏急切之间又抓到不准。而这个时候,高老头已经行出了十数丈远。苏烈也便顾不得多想,连忙打马追了上去。
又行出了里许,高老头一行终于临近了事发现场,然后,高老头这一颗心,便瞬间沉到了地底。
这个时候,乐寿城的南门。已经彻底的大乱套了!
但见一群乱七八糟装束,疑似溃兵的家伙,此刻正气势如虹地追着一群大夏军士们砍杀!这可不是普通的内杠械斗,而是真刀真枪、招招见血的厮杀!
也不知双方斗了多久。反正原本驻守乐寿南门的五千军士,此刻已经被放倒了近半,剩下那一半,现如今被杀得狼奔豕突、七零八落。
望着眼前混乱的场景,高老头怒气勃发,撅着山羊胡厉声怒叱道,“高雅贤在此,都给我住手!”
就在高老头满心以为自己一声怒喝,这些宵小们应该立即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向自己讨饶呢,哪成想,居然每人理会!杀人的继续举刀砍人,逃命的仍旧玩了命的狂奔!可怜高老头,居然被众人华丽地无视了!
“岂有此理!老夫说了,都给我住手!!”
这一次,高老头气沉丹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喊最后半句时更是施展出了类似于狮吼虎啸神功,直把街道两厢的茅屋都震得扑簌簌直往下掉灰。
还真别说,高老头如此卖力的一吼,还真见效果,虽然争斗的双方并没有停止厮杀,可终于有人出来理会高老头了。
但见城门内的一群溃兵之中,几个约略青春期前后的小青年排众而出,不疾不徐地打马来到了高老头的面前,带着三分疑惑地开口道,“你是大将军高雅贤?”
“然!”
终于有人认出自己了,高老头微感满意,目光斜向上四十五度,做举目观天状。
就在高老头得意洋洋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便宜儿子苏烈急切的嘶吼声,“义父小心!”
与此同时,高老头身前,那个疑似小头目的小青年也已经舌绽春雷般地开口大喝道,“给我拿下!”
还没等高老头回过神来呢,一柄小门板般的青龙偃月刀破空而至,正扫在了高老头的肋巴扇处。
可怜高老头但觉胸口剧痛,身体发轻,耳畔风声响起,然后就直挺挺地飞了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柄金光闪耀的大锤和高老头胯下战马的脑袋来了个零距离接触。两者个头相仿佛,一个是实心的精铁打造,另一个却是血肉骨头组成的半空心结构,结果没有丝毫的悬念,可怜高老头那批战马连悲鸣都没能发出一声,便干净利落地倒在当场。
直到此刻,跟在高老头身后的苏烈方才拍马赶至,“小贼安敢如此!吃我苏烈一刀!”
激怒之下,苏烈将一身的武艺发挥出了十二层,手中一口七七四十九斤重的朴刀,在苏烈舞动治下,划过一道森冷的寒芒,直奔为首那小青年的颈项斩去。
“不自量力!”
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小青年手中丈八蛇矛蓦地一横,黝黑的矛尖直去苏烈的咽喉要害。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苏烈的朴刀长不过七尺,比起那小青年的蛇矛短了一半都不止。这般硬碰硬的强攻,苏烈自然占不到便宜。
急切之间,苏烈只能侧头闪身,同时手中朴刀由竖劈改为横挡,打算先架开那小青年的迎面一矛。
苏烈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对面来敌,动作似乎更快。
这厢苏烈刚刚做出了个扭头的动作让开了咽喉要害,对面的小青年已经枪势一收,由直刺改为横扫,碗口粗细的精钢枪杆直奔苏烈的颈项压来。
不但如此,那小青年身后又闪出一个年纪略微大那么一点儿的青年,这家伙手使一对儿八楞熟铜锤,连招呼也不打,很是不讲究地就抡锤直奔苏烈的马脑袋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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