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霸天进屋后,来到子兮的床榻前,坐于床边。不紧不慢的看了看子兮的眼球、舌苔,又把了把脉,然后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来,从中取出了一粒血红色的丹药喂于子兮口中,这才转过身淡然的看了看身后两个发愣的傻徒弟。
“你们俩甭紧张了。子兮只是因那冰妖纳兰自破了封印,以致伤到了元神,修养几天便没事了。”
“什么?冰妖破解了师父你老人家的血色召唤?”一向沉稳的子君惊言而出,难以置信。
此时,小老二子莫也挑逗接言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师兄你摊上大事了,冰妖那厮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哈哈。”
“你这小滑头,子兮是个话唠,你却是个没事找事的闲损。还好子君不像你俩,尽迷恋于俗事,几时才能看个通透,心法归于自然,飘定于神游。”
“师父教训的是。弟子一定加紧修炼,早日脱尘,心如明镜般通透。”
上官霸天无奈的摇着头,徐步离去。
子君噗哧一声,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子莫啊,你下次能不能换一句。每次师父鞭策你,你总是这一句,听的我耳朵都起老茧了。”
“我这还不是跟子兮学的。不过子兮这话唠最近功法进近挺奇葩的。平日里嘴皮子绕的利索,身手倒也利落,就连师父他老人家也看不出子兮的心境。”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想他是自悟出了一套心法吧!”
“师兄这话有理。师父平常教导我们要看透一切,但我只要一静心摸索,总会违背自己的心意。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东西隐隐作祟,抵制我不能向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愿、想法、生活方式。我们又何须较真,非要从师父给出的路线行走呢?”
“师兄所言甚是。可口头和书中的道理毕竟是有限的,只有自己亲身经历、亲力而为才是最真实的,最靠谱的。”
“子莫啊,你能看到这一点,为兄为你感到高兴。等子兮醒了,我们向师父他老人家申请下山,游历个三瓜两枣。亲身感悟世态,对我们的心境定是一次莫大的磨砺。”
只见坐身于大厅的上官霸天动了动耳朵根,泯然一笑,又进入了思量。
人生最重要的两天就是你出生的那一天和你,懂得自己为何出生的那一天。
一日正午,子兮从睡梦中醒来。两眼滴溜溜的转动,回忆着吐血昏迷的那一晚,死活不知所以。于是他穿鞋下床,迷茫的向冰妖纳兰的住处走去。
子兮找到冰妖纳兰后,纳兰并未吃惊,仍端坐在一柳树下垂钓,只字不语。
“喂,老兄!你本事可真不小,连师父他老人家创下的血色召唤都能破解,真是厉害,小生我佩服!”
纳兰扭头看了一眼子兮,赞许的眼神一瞬即逝,又转向鱼竿方向,开口道,“区区一个禁咒,何须挂齿。何况你道行并不算高深,破除又有何难?”
“好一个又有何难,说话好大的口气!”
“不然呢?”
子兮低头沉思片刻,抬头言道,“不错,我道行比起你来,并不算高深,可那禁咒真的那么好破吗?还‘区区’一个禁咒,也不怕闪了舌头!”
“起先嘛肯定有些难度。可现在就未必了!”纳兰言毕仍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水中的鱼漂。
子兮闻言后心生佩服。虽然禁咒不是自己为其解开的,而是冰妖纳兰自行破之;想必这期间冰妖纳兰自己也承受了不小的痛苦。
“的确!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这个铃铛自行了束缚,放空了自己,可让我这根绳子好生遭罪啊!”
“呵呵!一切皆有定数。这个世界,需要的是绝对强者,谁也不会把谁踩在头上太久。不想压抑,就要靠自己不断的努力翻身做大。”
“是啊!人生于世,大部分人皆抱怨这,抱怨那的。从人类起源至今,社会自始至终都有黑暗,一旦认命,终无起色,就好比水中的虾米,永远不成气候。要想活的精彩,必如鲤鱼般经历风风浪浪,跳跃龙门,才不枉活此一生。”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想你也不是一个认命之人。年轻人,我们找个地方小酌一杯?”
冰妖纳兰言毕,许久未动的鱼竿被提了起来,稳稳当当的挂住了一条足足三尺长却又不知名的大肥鱼。
“呵呵!好啊!咱们就去小酌一杯?”
“不过你叫我年轻人我可不大同意啊!”
“怎么不同意,我都3000岁了,你才几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