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断断续续,听的不是很真切,我不敢仔细听,因为那哭声听起来太诡异了,听的久了竟让人以为那不是在哭,而是在笑。网?
我干脆把耳朵堵起来,过了一会儿,哭声听不到了,这时有人敲我的门,是吴非的声音,他在用力捶打我的门,让我把门打开。我开了门,吴非立刻进来然后把门关上,他问我有没有听到一个女人在哭,我点头,我俩楞了几秒,吴非对我说,一定是哪里有问题,你把门窗关好,我去看看。
我也赶紧追了上去对他说我也去,他问我难道不害怕,我说怕,当然怕,但是害怕解决不了问题,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吴非欣慰的点了点头,我俩便不动声色地爬墙出去了。害怕是真的,因为吴非不在我不知道怎么应付突事件,万一有脏东西怎么办,只有跟着他才是最安全的。
村子里居然没有狗,这倒是挺新鲜的,我记得村里人都喜欢养狗,一到了晚上狗就狂吠,吵的人不得安宁。我俩从李牧家出来,哭声却突然停止了,我们又在村子里走了一圈,并没有现任何不寻常的事情,于是吴非便说要到村子外面去看看。
村子外面群山环绕,远离了村子,很快我们便陷入黑暗中,一阵微风吹来,我隐隐闻到了一股恶臭,像是什么东西腐烂散的气味。我招呼吴非顺着那股恶臭找过去,却赫然现前面有一座新坟,坟上放着一个花圈,周围撒满了纸钱,坟前还有一个烧了一半的纸人,那纸人的脸在手电筒照射下有几分诡异。我俩走近一看,坟居然被挖开了,里面是一口漆黑的大棺材,此刻那口棺材上面破了一个洞,恶臭正是从棺材里传来的。
我俩站在坟前犹豫不决,吴非问我要不要把棺材盖掀开看看,我不置可否,大半夜的看到这种东西怪吓人的,我本不想再待下去,可又有些好奇,棺材盖怎么会破一个洞。我俩犹豫了一阵子,最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们决定把棺材打开看看。
我伸出手扣住破洞边缘,将棺材盖用力提起,硬是把木板一块块撕扯下来,因为棺材上了钉,必须要撬开才行,没有工具只能用手。当我撕下第三块木板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里面的尸体,我看到了她的脸,我依稀记得,凌晨时我们遇到了送葬队伍,当时有个女的抱着一张黑白遗照,遗照中就是这张脸。吴非把我拉上来,指着尸体的肚子让我看,我一看差点吐了,尸体肚子上同样有一个碗口那么大的洞,青黑色的肠子从肚子里伸了出来,有些像风干的腊肠。
吴非跟我说:“赶紧走,万一被人看到说不定以为是我们俩干的。”
我俩匆匆离开了现场,路上我跟吴非都在纠结这件事,吴非认为是野兽干的,有可能就是我们之前遇到的狼群,它们饿坏了,所以才掘坟吃尸体。我不认为是狼干的,先那棺材盖很厚,木头很结实,狼应该不能造成那么大的破坏,其次,如果真是狼群吃尸体,为什么不把尸体全部吃光。我俩推测了很多种可能,越推测心里越乱,我让吴非干脆用六爻算一算,他却说一年内不能再使用六爻了,上次被困出于无奈才多次使用,现在再用也算不精准了。
来到村子里,我们并没有记着回去,我俩坐在村口,吴非抽着闷烟,此刻村子里依然亮着许多灯,吴非的影子被拖的很长。我在沉默,心里有很多疑问,就在吴非一支烟快要抽完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地上有一个影子一晃而过,瞬间消失在黑暗中。我赶紧站起身把手电筒打开,依稀看到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跑了过去,他是朝着那座新坟的方向跑的。
我俩赶紧追了上去,无奈那人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把我们甩开了。跟丢之后吴非对我说,凶手可能就是刚才那个人,只是他掘坟是出于什么动机还不得而知,有可能是盗取财物,也有可能是跟那户人家有仇。刚才我看到了那人的背影,有长头,应该是个女的,或者不是人,他的度太快了,那度不像是人类的度。
我联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行尸,行尸度快,吃死人肉,同时也会吸家禽走兽的血,如果是行尸就好办,我一个人就能制住它,如果是鬼,那我就真没办法了。我们一直追到那座新坟前,目标已经没了踪影,这时我留意到地上有血迹,血还没干。我走近看了看,现棺材里的尸体不见了,我的心咯噔一下,难道害怕的事情还是要生了!
刚才尸体还躺在棺材里,怎么会一转眼就不见了,会不会是尸变了,尸体自己跑路了。这种可能性不大,至少我觉得不像是诈尸这么简单,问题一定出在刚才那个人身上,或许只有他才知道整件事的经过,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刚才那个白衣人。找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我们根本没看到那人的正脸,于是只好把这件事暂且放下。
我们转身回去,路上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我看到一串陌生的号码,接通之后才知道是颜如玉打来的,她跟我说,我嘱托的事她已经在办了,同时正在着手调查电脑资料库,希望可能找到石一凡这个人。说完这些之后孟兰接过电话对我说:“你在那边什么事,要不要我和如玉姐赶过去帮忙?”
我摇头对她说,近段时间还是不要来的好,深圳很热,大丛林里是热的让人直喘气。孟兰却说她在阳城待的太久了,想出来玩玩。我却知道她并非只是出来玩玩,只不过是不想打理铺子的借口。自孟浩神秘失踪后,孟兰就单独撑起了他老爹的职位,想必每天都会很忙。
坐在村口十多分钟,我们有些困了,便偷偷潜回去准备睡觉,没想到刚躺下一会儿,又听到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