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坐在床上分析了好久,一直想不明白,这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决定还是打电话给颜如玉,请教吴非刘老汉脖子上的血洞是什么东西咬的。
电话接通后,颜如玉的声音传来:“初一,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
“如玉,伤好了没有?让吴非听电话。”
“如玉也是你叫的!叫姐!”
“好吧,如玉姐,快让吴非听电话,这里出事了!”
“喂,我是吴非,你哪位?”
“我是白初一,你大爷!能不能抽空过来,这里有怪事生,你不来我解决不了!”
“什么怪事,你倒是说说看。”
“这里闹鬼!”
“哦,是吗?什么鬼,怎么个闹法?”
“法克鱿!我问你,脖子上出现两个血洞是什么咬的?”
“谁脖子上有血洞,你问他本人啊,问我干什么!”
“如果他还能说话我是不会问你的,快说,别墨迹了,我现在心里很乱!”
“嗯,让我想想……”
片刻后吴非对我说:“先要看伤口深不深,有没有变色,如果有很可能是僵尸咬的,被僵尸咬过之后伤口会在一个时辰内变成黑色,尸毒扩散还有可能引尸变。我说你们究竟是去处理什么事了,怎么还遇到僵尸了?”
我轻叹一声对他说:“孟兰受人之托回来办事,却现她记不起十岁以前的记忆,而且村里人也不愿意提,最让人想不通的是村里有一间小木屋,上了锁,门上有两道符咒,村里人对那间木屋很是忌讳。那天我们打算强行破门,却现踹门孟兰会头疼。还有,田家前些日子迁过祖坟,后来田家一家人除了田力其他人都变成了活尸,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沉默了一会儿吴非对我说:“这样吧,你把那两道符咒拍下来给我看看,看过之后我才能回答你的问题。”
我叹了一声挂了电话,然后让孟兰服下退烧药,我告诉她我要出去一下,让她先睡,把门窗关好。
走在路上我在想,刘老汉的死会不会是活尸造成的,活尸也是尸,也已经尸变,被它们咬到同样会感染尸毒,因失血过多而死也不是不可能。仔细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田家一家子都被锁在屋里,门是大铁门,上了三把锁,窗子也是钢筋护栏,它们应该出不来。
是不是活尸干的天亮就知道了,现在我要做的是拍下那两道符咒让吴非看看有什么说法。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我解决不了这件事,就把吴非叫来,这老小子身负八十万欠款还一点都不着急,还躺在温柔乡里悠哉悠哉的。
这件事处理好了,说不定能拿到一趣÷阁钱,以龙山村的条件来看估计钱不多,至少聊胜于无,更何况不是还有孟兰吗,这次完全是帮她找寻丢失的记忆,事情能解决相信跟她借钱也不是难事。
我独自来到小木屋,此刻月黑风高四下无人,我拿出手机开了闪光灯,然后按下快门,把门上那两道符咒拍了下来,并且送至颜如玉的手机。
做完这一切我准备回去,却突然又听到小木屋里传来一阵笑声,依旧是小女孩儿的笑声,这次夜深人静听的更加清楚,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敢再继续逗留,我赶紧离开了小木屋,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孟兰还没睡,她见我回来了,忙问我刚才去干什么了。我说去拍照,吴非要看那两道符咒,兴许很快就知道那是什么符了。
孟兰却是苦笑:“知道了又能怎样,你我都不会驱鬼,如果真有鬼,我看我们还是离开吧,这件事我们管不了。”
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孟兰虽然多次跟我们外出探险,也曾多次遭遇诡异事件,可她一直是个无神论,她信风水却不信鬼神,就连自己被附身她都浑然不觉。想想真是可笑,一个看风水的竟然不信鬼神,她还不知道我不光见过鬼,而且还有个鬼妻。
我对她说稍安勿躁,保持良好的心态,没有办不成的事,只有打破恐惧才能找回丢失的记忆,龙山村一定生过怪事,就是在你失忆之前,不然村里人为什么谈虎色变。
孟兰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沉默了一阵子,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是一条信息,信息很简短:“是镇魂符咒,不要打开那扇门,把位置过来,我明天就过去。”
镇魂符咒,听名字就知道是用来镇魂的,那小木屋里镇压着一个小女孩儿,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次见到的那个女孩儿,如果是,它怎么出去的,既然能出去,为什么在小木屋里还能屡次听到它的笑声。
孟兰服了退烧药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吴非的信息她没看到,我决定明天哪也不去,只等吴非赶来,没有他这件事我们俩拿不下来。
想着想着我也睡着了,躺在孟兰身边闻着她的体香,我睡的很踏实。如果一个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一定要做什么事的话,我想就是偷笑,我感觉很幸福,至少在我感到孤独无助时身边还躺着红颜知己。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孟兰的烧退了,我们匆匆赶到刘老汉家,不出所料,村里人已经现刘老汉的尸体。
此刻除了村里人,还有警察,刘老汉家门口拉了一条警戒线,有警员在拍照取证。片刻后刘老汉的尸体被抬了出来,他满身是血,离的很远都能闻到那令人作呕的腥味。接下来有法医来检验尸体,一番检查之后法医不知道跟那些警察说了些什么,然后一个警官开始问,问刘老汉是否还有其他亲人,没有就把尸体带走了。
已确定刘老汉没有亲人,于是他们就带走了刘老汉的尸体。镇上来的人走了,村子里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刘老汉的死给村里人蒙上了一层心理阴影,平时热闹的龙山村一下子变的安静起来,大白天的挨家挨户都把门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