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甘心的趴在地上,瞅了瞅床底,见一口不大的箱子放在底下,还上了锁呢,里面一定有啥要紧的东西嘛,于是偷偷的掏了她的衣袋,掏出一串钥匙来,拉出箱子,用钥匙没套几下,咔嚓一声套开了,哇塞,里面好多的单据啦,户口簿啦,结婚证啦,准生证啦,房产证啦等等的,翻来翻去,在箱子最低层找出一本小小的笔记本来,翻开看了两页,咿呀,上面明摆的写着,修路吃了多少钱啦,卖河滩吃了多少钱啦,农田水利建设吃了多少钱啦,某人某人送了多少礼啦,一笔一笔,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心里窃喜,差点儿笑出声来,用手机一页页的拍了,重新放好,恢复原样,再看看荣琼,睡的像死猪一般,遭人抄了家底,还浑然的不知呢。
正要合上箱子,外面忽然有了些响动,轰隆轰隆的,像是汽车的声音,探出窗外一瞅,一束雪亮的车灯光,从不远处的机耕道上扫过来,细细的一看车头,天哪,那不是村长大人的雪铁龙么,顿时吓的丢了魂一般,推了推荣琼,低声叫道:“贵强哥回来了!”推醒她后,也不说声再见,脚板插入老人头里,抱起衣衣裤裤,噔噔噔下了楼,出来后门,顺手掩上,没头的苍蝇一般,一头扎进了茫茫夜色之中,逃的远了,蹲在大树下,朝村长家一望,雪铁龙已经停在楼下,那仁贵强大摇大摆的掏出钥匙,就要进屋喽,不敢停留,照样的光着身子,跌跌撞撞的奔逃了一两里路,才一面喘着粗气,一面穿上了衣裤,蹲在路边的草丛里,抽了支烟,定定神,慢慢的往回走了。
再说荣琼让林乐推醒后,听说男人回来了,明明他长年在外面玩美,自家下了一回水,却做贼似的,吓的腿杆子发软,兔子一般的跑到卫生间里,匆匆冲洗掉身上的汗水和其它水水,回到寝室,穿上里层的裤裤,挂上上面的罩罩,急急的清扫了一番战场,理了理被子,钻进被窝,装作睡着了,前后一两分钟时间,刚刚妥当,开门声响,仁贵强在外面玩乐够了,拖着沉重的两腿,慢腾腾的上了二楼,进了寝室。
“瓜婆娘,睡的这样沉,家里东西掉光了也不会醒哦。”钻进被窝,仁贵强推了荣琼一把。
“玛的皮皮,又搂着哪个年轻妹子逍遥了一晚喽。”荣琼幽幽“醒来”,揉揉眼,问着。
“哇,这屋里咋有一股怪味呢?”仁贵强鼻孔耸动,好生奇怪哦。
“瓜娃子,除了老娘身上,还有啥怪味嘛,小姨妈刚走,有点那个嘛,深更半夜的,也不回来陪一陪,唉唉。”听他一问,荣琼的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喽。
“老婆呀,今晚累了,改日陪陪你嘛。”仁贵强那点并不浑厚的内能,早就释放给歌厅里的小姐了,加上烟酒过度,虚火旺盛,如何能来上第二回合呢,听老婆讨要那个,难免心虚,只有撒谎,敷衍了事了。
“好好,改日就改日,过几天就选举了,有把握么?”荣琼春泉流尽,巢穴里松松的,干瘪瘪的,男人真要干上一番,必然露出原形哦,不干,求之不得,于是连忙岔开话题了。
“除了我,谁能当的下?几个组的组长,我都做好工作了,叫他们暗中的使点手脚,一点问题都没有,老婆,放心好了。”仁贵强脱了衣服,假意的搂了搂荣琼,以示亲热,随后滚在一边,先呼呼的睡去了。
再说林乐又走了没多远,一个黑黑瘦瘦的身影,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挡在他前面,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莫非又是哪家吃了醋的男人,等在半路上捅他的刀子哦?刚要拔腿逃命,见那身影有点熟悉,夜光下,面上还有一条刀疤,不是那杨玉蝶的男人,逃亡中的追魂贺二,又会是谁呢?
“贺二哥,你交代的事,乐子办好了。”林乐毕恭毕敬的哈着腰,递上一支烟,还双手捧住火机,给他点燃。
“你刚才做的,二哥都看清了,无须看截屏,证据呢,搜着没?”贺二哥揣着双手,老爷子一般,让他点燃香烟,叼在嘴角,狠狠的吸了一口。
“不瞒你说,还真搜着喽。”林乐凑过去,屏幕对着他,重放了拍到的东西。
“干的好!”贺二哥细细看过,重重的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一把抢过手机,“过两天就选举了,明天我马上找个人,去纪委交出资料,贵强这村长的位置,多半是保不住喽。”
“唉唉,这么的一弄,仁贵强是不是惨的很哦?”尽管仁贵强搜刮民脂民膏的,村里的百姓恨之入骨,可因为自家搞来的证据,要他失去宝座,身败名裂,林乐却有点不忍心了。
“尼玛的,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就着村里百姓的骨头熬油,他仁贵强干的出,你乐子干不出么?放心吧,就是受了双规,丢了管帽,亏了点钱财,他捞着的油水,也够花上一辈子了,”贺二哥不容置疑的将他手机揣入自家衣袋,“举报他后,我暗中的叫人拉点选票,让易春香的大哥回来当上村长,以后你我的日子,就好过多喽。”
林乐搔搔后脑勺,好歹想通了,却怕仁贵强也在道上混过,心狠手辣,与贺二哥不相上下,怯怯的又道:“要是他晓得是我干的,恐怕有点那个哦。”
“哈哈哈,”贺二哥仰面大笑,声音极其沙哑,叫人听了胆寒,笑过之后,拍怕他的后背,“枉自你生了一条长矛,胆子却这么的小,今晚的事,除非你我亲口说出,外人如何晓得呢,更何况,男子汉拿的起,放的下,就算真要他晓得了,又能咋样?放心吧,凭着追魂贺二的名头,包你没事。”说完,扬长而去。
林乐回到家里,身子有些疲软,倒在床上,很快的进入了仙人弟子的梦乡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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