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知道,眼前的人不是锦世,他也只是想寻求一个替代,今夜,让他沉沦在这其吧!他真的,已经快撑不下去了。锦世的脸在他脑海,越来越远,他怎么都抓不住。
燕长生的这个提议确实不算过分,公孙锦世眼闪烁了一下,虽然知道,被燕长生看到她的模样,定然会引来许多的麻烦,但是她亏欠燕长生,燕长生如今这样受伤的坐在她面前,提出的要求竟然是这样简单。
叫她如何拒绝,叫她怎能拒绝?若不是她,燕长生应该是那意气风发的模样,而不是这样颓废。
公孙锦世并未开口,只是手缓缓挪到耳畔,只消轻轻一拉,面纱便能落下,而燕长生也能看到她的模样。
微风吹动着火堆,火光闪烁,映得燕长生的神色格外的温柔,他的眼神是那样的认真,缓缓抬头,似乎想去扯那面纱……
有冷风袭来,带起一丝冷意,叫人后背一寒,燕长生回头,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他一身黑衣,神色冷冽,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算相隔甚远,他也能感受到那股气势冲着他来的,他站在黑暗,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可是算这样,仍旧叫人无法忽视他的神色。
冰冷,带着致命的森寒。几乎是一瞬间,燕长生清醒过来,方才酒意登时烟消云散,他缓缓起身,脊背挺的笔直,面带着淡淡的笑,疏离有礼。
“皇怎的来了景县?也不叫人先通知一声,我好去迎接,皇这般乱跑若是出了什么闪失,我如何担待的起这份罪责?”
一身黑衣的慕凌寒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面容冷淡,如同冰山一样,他并未理会燕长生,只是一步步走前来,目光未离公孙锦世半寸。
“这,便是南粤国和亲的公主?”
燕长生回头看了一眼,点头:“正是,如今河水还没退去,我不敢带着公主深夜赶路,唯恐出现危险,因此便现在这儿休息一晚,只等明天河水退去,再去赶路。难道,皇深夜到此的理由,是南粤国公主?”
燕长生话语多了几分探究,想从慕凌寒面找出答案,以他对慕凌寒的了解,慕凌寒绝对不是那种为美色所迷惑的人,唯一能叫慕凌寒丢下一切的只有锦世,也只可能是锦世。
且不说如今慕凌寒已经不记得锦世了,算慕凌寒记得锦世,是因为这南粤国公主像锦世,才早早的寻了来,也是说不通的。
因为,慕凌寒并未见过南粤国公主,如何得知南粤国公主像锦世的?
慕凌寒的手在颤抖,人已经走到了火堆前,他见手背在身后,面仍旧是那般冷淡的模样,叫人看不出一点端倪。
他离的很近了,近到他有足够的信心确认,这个南粤国公主的身份,算只是那一双眼,他也能认出,这是他的心人,是他一直想念的心人。是他,盼了许久的心人,锦世,你可知,看到你这样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我眼前,我是多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