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王皇后是他这么多年来的最爱,但是男人看重的不单单是这些,在他们眼里,至高无上的权势才是最重要的,不容别人插足。
自古以来,为了那个位置,父子兄弟相残,太过正常。
生于皇家,他们已经习惯这些争斗的生活,而对于几个儿子的明争暗斗,独孤汗看在眼里,任由他们各显神通,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想当年的他也是踩着一具具尸体走到现在的地位。
儿子们的表情他看在眼里,什么都不说,更何况,他好好的,怎么可能愿意儿子抢夺他的位置。
自古以来为了皇位弑父的不在少数,皇家哪有真正的亲情?几个儿子势力达到平衡,他自己的皇位才能坐得稳。
“咳咳,众位爱卿说的没错,确实需要杨奕辰这样的人才,朕这就拟旨,召他进京!”皇帝金口玉言一开,决定了杨奕辰接下来要走的道路。
再观十里铺,杨奕辰每隔半个月会有一天休息的时间,两年来,他也养成了每次休息日都回十里铺的习惯。
恰好接到温氏送来的信件,杨奕辰认为有必要和温氏促膝长谈一番。
“辰儿,娘不明白,你和清溪明明是真感情,为什么拖着不成亲呢?你看看你身边那些人,哪个不是早早成亲,虽说立业成家,男人以前者为重,可是后者同样重要啊。”
温氏拉着杨奕辰就唠叨个不停,她和绝大多数母亲一样,盼着儿子有自己的爱人,家庭,孩子。
杨奕辰深深理解母亲的心情,但是自己也有自己的苦衷,有些事情不能让温氏知道,他只能尽可能的说服她。
“娘,我知道,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安排,十七岁也不算大,我也想将清溪快点娶回来,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确定以后才能按照您的安排走。以后您就不要逼我们了。”
看温氏着急,杨奕辰接着道:“娘,我们又不是不成亲,我给您保证,一年之后,我们十八岁,一定成亲!”
温氏眉头微蹙,欲言又止,再想想之前儿子回避的态度,和现在给了一个期限,差别还是很大的。
“好吧,就给你们一年时间,你保证啊!”
“放心放心,我保证,清溪那么好的姑娘,我恨不得装在口袋里,比你着急呢。”
“切,我看都不是真的,要不然有啥理由......”温氏又忍不住发挥叨叨的功能,看杨奕辰神游天外的样子,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不说了,说多了你们烦。”
少年难得撒娇:“谢谢娘理解,嘿嘿,我去找清溪了!”
“嗨,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温氏又气又笑。
村子里,柳清溪家中,只有两个丫鬟在,杨奕辰说明来意,按照春雨指路网村子东边靠近大山的方向走去。
隐隐约约能听到春雨叽叽喳喳的八卦声:“姑爷真好,每次回来都是先找小姐。”
不得不说,杨奕辰被春雨这声姑爷愉悦了,心里默默给这个小丫头加了几分。
碧溪镇,杨府
原来三进的大宅子,经路过数百年的辉煌,与日俱增的财富让他们在碧溪镇称霸一方。
后来,经历过破败,它仿佛一夕之间丧失所有的神采,花草树木都感受到主人家的灰败,渐渐凋零。
再然后,它仿佛起死回生般逐渐恢复生机,即使回不到最繁盛的时期,也能维持生计。
府中,主院,一个中年男人和手下两个人说着什么,待听说杨县令回到十里铺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看着处理,我有事儿先走了,都交给你们了。”说完匆匆忙忙备车出门。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奕辰的父亲杨秉山。
两年前,他逐渐走出家败的阴影,生活逐渐正常,而一向精明算计的他一旦走出来,又是一副精明商人的模样。
当初寻上杨奕辰,以儿子的名声为赌注,踏进临沂县衙。
回来之后的杨奕辰和他维持表面的和平共处,这样就足够了。
两年,靠着最后一点点支撑,他手底下逐渐攒下几处产业。
而对于杨奕辰这个儿子?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只是表面上的和平共处带给他的已经足够了。
不说别的,碧溪镇,只要他出门,谁不知道县太爷是他儿子,怎能不骄傲不自豪?
而十里铺的杨奕辰根本不知道这个名义上父亲的到来。
见到柳清溪之后,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她身上,恨不得时时刻刻腻歪在一起,可把在场的年轻小伙子从里到外狠虐一遍。
无人的角落中,少年骨节分明修长的大手牵着少女纤细的小手,淡淡的体温从掌心传递,如清泉渐入心扉。
属于两人的安静时光随着越来越忙碌,也变得越来越少,半个月一次的见面就显得弥足珍贵。
他们不想对方为自己牺牲太多,他们都有自己的道路,真正的爱不是谁为谁牺牲多少,而是舍不舍得对方为自己牺牲。
“清溪,制造的机器已经送往京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皇上这次会召我进京。”杨奕辰说出自己的推测。
一旦进京,半个月一次的相见也成为奢侈。
柳清溪看看自己的一摊子,突然为自己前些日子停止接生意的决定感到庆幸,否则不完成客人的订单,怎么能安心离开?
恰好十里铺这边房产的建造步入正轨,如果真的离开,相信村长和张三有等人可以安排处理。
“我和你一起去!”少女坚定的说。
不论前方是什么龙潭虎穴,她都愿意陪他一起闯。
两年的时间,随着杨奕辰制造出来的东西越来越不属于这个时代,越来越接近前世,柳清溪心中疑惑更甚。
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让两个仅仅靠在一起的心敞开,彼此了解,彼此接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而柳清溪也知道杨奕辰时不时冒出来的稀奇古怪的想法。
“你不要觉得自己不一样,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而我和你一样可怕,甚至比你更可怕。”这是柳清溪当时对杨奕辰说的话。
少年所说的那些发生在梦中,而她的那些呢?实实在在经历过的现实,清晰的印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