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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白莲花还是绿茶婊(1 / 1)

水千浔盯着白纱后面的那双眼,黑眸收缩成竖着的杏仁状。那双眼,看上去比天空上飘着的云还要清高,那眼里的目光,看着水千浔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白纱飘起,隔断了水千浔和那双眼之间的视线。

水千浔丰润的红唇慢慢弯出一抹冷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轿子里的这个冷漠傲慢的绯烟小主,就是那高贵冷艳神秘强大的天宗派出的女弟子?她来的还真是时候啊。

水千浔飞碟失事,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被皇甫恣抓住,又让人误以为她是天宗女弟子,不过才短短数天时间,她绝对不相信天宗居然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提前派人出场,好及时赶到这里揭穿她。

换句话说,洗尘宴上,天宗绯烟小主的出现,必定是有心人早就安排好的。只不过不管是幕后安排的人,还是天宗的人,甚至是绯烟小主自己,都没想到,中途会有人横亘而出,抢在她们前面,摆出天宗女弟子的身份。

这下子,直接打了个她们措手不及,但是想必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加上他们心里清楚水千浔是个假货,所以绯烟小主在这种情况下,依然用一种极其装逼的方式,华丽丽的出场了。

水千浔忍不住瞥了皇甫恣一眼,她的天宗女弟子的黑锅,正是拜皇甫恣所赐,难道说,今天这一幕,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太子殿下的腹黑,她早已经领教过,要说这什么绯烟小主的出现,皇甫恣会毫无知觉,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

只不过这次,皇甫恣到底会玩出什么花样来?她既好奇又期待。

不过眼下,她现在没有时间去想太多,她看着那顶白纱飞舞飘拂的轿子,黑眸愈来愈亮。

好吧,你既然出场出的这么装逼,还嫌弃别人的血弄脏了你的轿子,那么,姐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

水千浔这么想,并不单单是因为小菱的无辜惨死,还因为她无比清楚,她这个山寨版的天宗女弟子,在今天这个场合,遇到正牌的天宗女弟子,那么两个人,就只能留下来一个。

她今天非要把这个正牌货给打成盗版不可!

此时,那弹琴的、弄箫的青衣小婢也已经落在轿子两侧,手里琴箫不停,只是曲声越发的低幽,袅袅盘旋,如游丝如轻烟,再配上那随风轻飘的白纱,不去拍鬼片真是太浪费了。

全场静默,不知道是因为见识太少的古人,被这样装逼的出场方式给震到了,还是因为轿子落地时碾压出的一地血水。

“这音乐是吊丧用的吗?”水千浔掏掏耳朵,笑嘻嘻的问。

在如此安静甚至有点压抑的场合下,水千浔的声音虽然不大,还带着几分甜糯娇憨之意,可是场上每个人显然都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俱是一凛,目光在水千浔和那顶软轿之间转来转去。

显然不可能两个人都是天宗女弟子,其中必然有一个是假,本来看到轿中那被称为绯烟小主的女子,出场方式如此之装逼,自然应该是真,可是现在另外一个站在那里,一副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架势,看上去倒也不太像冒牌的。

这一真一假两个女子之间的火药味显然十足。

有眼光敏锐的人甚至发现,那叫水千浔的少女,虽然看上去依旧娇憨可人,可是黑眸中却隐现睥睨之意,风中红衣翻飞,如披一身绚烂霞光,那顶本来仙气十足的轿子,和她一比,竟然有了几分苍白单薄之感。

端坐在案几后的皇甫恣,眸光清清,依然是那副高冷谪仙状,眼底却露出一抹淡淡笑意,浅粉色的唇弯出几不可见的弧度。

皇甫意冷冽暗沉的眸子暗潮微涌,一线暗红薄唇抿起来,脸上有疑惑之意闪过,他虽然从皇甫恣的态度,确定水千浔是天宗女弟子,但是现在却又产生了怀疑。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皇甫恣的心机手段,果然非同小可。

不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绯烟小主,到底和皇后有没有关系,为什么他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楚璃手肘撑着案几,掌心托着下巴,意态慵懒,眉梢眼角挑起的越发高了,波光荡漾的眸子里,看向水千浔的目光多了丝兴味,如果这丫头真是冒充的,还敢同正牌这么叫板,倒真是有点意思。

皇甫仙蕙的神情自然也变得兴奋起来,看着水千浔的目光,不仅仅是幸灾乐祸,更带着嫉恨憎恶,她心中认定水千浔才是冒牌货,那么真正的天宗女弟子,必定不会放过水千浔,也不会一刀杀了她那么简单。

她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在皇甫仙蕙的心中,这位绯烟小主的出场,才更符合,她心目中的,天宗那种远离尘世的神秘门派的风格。

场中其余人等也是神色迥异,有些人眼中露出兴奋之色,摆出了看好戏的架势。有些人眼中则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之意,还有人看不出什么表情,可见颇有城府。

那些弹琴弄箫的青衣小婢听到水千浔这话时,脸上表情齐齐一僵,演奏的曲子险些跑了调。

如此空灵飘渺的曲声,居然被说成是吊丧用的!

她难道不知道得罪天宗的下场有多惨吗?冒充天宗女弟子已经是自找死路,现在正主出场了,这位居然还像没事人似的站在那里,还敢对她们冷嘲热讽,她究竟是胆子太大,还是脑子太蠢?

轿子中,被称为绯烟小主的女子冷哼一声。

琴箫声渐停,众青衣小婢齐齐向着轿子躬身行礼,站在右侧最前面,怀里抱着琴的青衣小婢恭恭敬敬地说:“恭请绯烟小主。”

水千浔又掏掏耳朵,肺炎小主,这名字还起的挺贴切,等会再打的她咳出几口血来,就更名副其实了。

轿子里面的绯烟小主又是冷哼一声。

青衣小婢恭敬说完后,直起身子,对着水千浔说道:“好大胆的乡野女子,可知冒充天宗弟子是何等大罪?如今绯烟小主已到,还不赶紧过来跪下,自刎谢罪,我家小主素来心善慈悲,可留你一具全尸。”

水千浔看了看轿子下面还在不断渗出的鲜血,已经变成暗红色的碎石小径,以及被鲜血濡湿的青草和地面,冷笑一声:“哪里来的贱人,竟敢冒充天宗弟子,在我这个正牌天宗弟子面前装逼,还不赶紧滚过来,跪下自刎谢罪,我保证不给你留全尸。”

“你说什么?”青衣小婢不可置信的看着水千浔,手里的琴险些掉下来,其余小婢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皇甫恣浅粉色的唇弯的更加明显了,眼底的淡淡笑意中,多了一丝旁人看不到的宠溺,这丫头向来牙尖嘴利,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

皇甫意本来冷冽暗沉的眸子,看着水千浔,眸光闪动生辉,这丫头若真是冒充的,那么还真真是狡黠无赖,胆大包天啊。

楚璃眼中兴味更浓,这丫头心够黑,皮够厚,嘴够利,有点意思!

场上诸人本来因为绯烟小主那装逼的出场方式,以为太子殿下身边的水千浔多半是冒充的,可是刚才水千浔气势丝毫没有半分逊色,此时反驳对方的话来,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心中越发不确定起来。

水千浔两眼望天:“你们小主耳朵不好使,那我就再说一遍,姐姐我向来比较照顾残障人士,听清楚了啊,我说,让轿子里面敢冒充我天宗女弟子的傻缺赶紧滚出来,跪在我面前自刎谢罪!我保证不给她全尸。”

“放肆!好大的胆子,假冒天宗女弟子,还敢在绯烟小主面前……”

“傻缺就是傻缺!”

“……胡言乱语,快来受死!”那青衣小婢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形,要知道平时只要她们说出天宗两个字,所遇之人,立刻恭敬逢迎,如今这种场面,她毫无经验,除了平素说惯了的套话,对水千浔毫无还手之力。

轿子里那人的目光,透过飘飞的白纱,从水千浔身上扫过场上诸人,落在皇甫恣身上时,有刹那的惊艳,本来因为水千浔的话,变得阴寒起来的眸子,开始慢慢漾出轻柔笑意。

随后,她的目光又在皇甫意、楚璃的身上停了一下,笑意越发的温柔起来。

如果不是白纱遮挡,水千浔看不清她的表情,否则水千浔必定认为轿子中的女人,脸上挂着两幅面具,变脸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抚琴,不可和这等粗野女子口舌相争,既失了身份,也在太子殿下、熙王殿下和楚世子面前失了礼数。”轿中人终于发话,本来冷漠清高的声音,变得又轻柔又优雅。

“是,小主。”叫做抚琴的婢女如蒙大赦,赶紧侧过身子,向轿子恭敬行礼应道。

咦,轿子里面的人说话语气怎么变了?没了刚开始的冷漠傲慢,变得又温柔、又优雅,听在水千浔的耳里,险些鸡皮疙瘩掉一地。

对了,她认得皇甫恣、皇甫意和楚璃,那么就是说,她是有备而来的了。场上诸人,皇甫恣名分上毕竟还是大瀚太子,而皇甫意是皇后的嫡子,握有大瀚实权,楚璃虽然是卫楚国世子,但是诸侯势大,卫楚国的国主,大瀚皇帝也不敢轻易得罪。

况且,这三个人的容貌气质,各有千秋,也是场中男子中最出色的三位。

这绯烟小主一句话,就把三个人都拉扯上了,那说话的语气,给人的感觉,怎么听,怎么别有深意。

艾玛,本来以为她是朵装逼白莲花,现在看起来,分明是个绿茶婊。

白色轻纱无风自动,向两侧分开,露出轿中端坐的人,白衣飘飘,妆容精致,从头到脚,每一根汗毛都在无言呐喊“我是世上最最高贵冷艳门派出来的女弟子,你们能看到我,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水千浔大而黑的眸子一扫,把轿子里面从冷漠傲慢,突然变成温柔优雅的这位,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突然扑哧笑出声来。

一众青衣小婢对着水千浔横眉怒目,可是却又不敢开口,知道自己不但说不过她,多半还会被她噎到吐血。

水千浔笑嘻嘻地说:“喂,那个什么肺炎小主,你要冒充天宗女弟子,好歹也多下点本钱才行啊。穿白衣服是很飘,是很仙气,不过拜托你能不能用点好布料?这白衣服,料子好的,穿起来叫飘飘如仙,料子寒碜的,穿在身上,那叫孝服。”

青衣小婢脸色唰的白了,轿子里的那位,那一脸的温柔优雅,突然凝住,脸上就像挂了张面具。

水千浔随手扯过皇甫恣的衣袖,对着轿子挥了挥:“看看,这才叫白衣飘飘,看看,人家这白衣服,多精美,多滑润,多飘逸,再看看你那白衣服,知道的是白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黄布料上涂了一层粉呢!”

这句话一说出来,绯烟小主的笑容越发挂不住了,只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要维持自己的优雅端庄,自然不能一把抓死水千浔,眼中阴寒之色一闪而逝。

水千浔的话刚落,皇甫恣眼角顿时微微一弯。

皇甫意眼底的冰山瞬间消融,而楚璃托着腮,低低笑出声来。

其实绯烟小主身上穿的白衣,质料已是上品中的上品,可是,凡事最怕对比。皇甫恣身上的白衣,用的是雪玉锦,是极品中的极品,有钱也买不到,质料精美滑润,如同镀了一层月光的雪。

和皇甫恣身上的白衣一比,绯烟小主那身白衣,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块白色的抹布,而且还是那种用了之后再洗过的抹布。

而且绯烟小主坐在轿子里,高高端起来的样子,那姿势,那眉眼,那神情,怎么看怎么像是放在灵堂里祭奠用的扎的纸片人。

再配上那一袭白衣,我勒个去,放在棺材前妥妥的纸扎童女啊。

绯烟小主脸上还挂着温柔优雅的笑容,对水千浔轻轻地说:“你冒充天宗弟子,处心积虑留在太子殿下身边,我能理解你的心思……”

绯烟小主温柔轻笑,优雅低语,语气中是满满的善解人意。

水千浔觉得有些反胃,这货能用正常点的语气说话吗?

“你这样的女子,能做出这般举动,说明你心比天高,也说明你出身平凡,却又想着攀龙附凤。也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得知我天宗的名头,以为冒充了我天宗弟子,就能欺哄太子殿下,还妄想嫁给太子,做太子妃,一步登天。只是我天宗弟子,不是你这样普通女子能冒充的,太子殿下也不是你这样的人能肖想的。”

绯烟小主说到这里,用充满同情的目光看着水千浔,满脸的我理解你,我同情你,不过你虽然可怜,我还是不能帮你。

“神经病。”水千浔嘻嘻一笑。

正在扮温柔,装善解人意的绯烟小主身体僵了僵,可是看到水千浔身侧的皇甫恣,脸上神情却越发温柔,眼中还闪过一抹委屈,好像水千浔的话,让她那颗敏感善良温柔的心受到了伤害。

白莲花和绿茶婊的结合体,战斗力果然翻了不止一倍啊。

水千浔瞥了眼皇甫恣,见他眸光清清淡淡,对绯烟小主一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样子。

当然,这位高冷帝对她貌似也一贯如此,她此时也有些摸不清皇甫恣的想法,要知道,她身上那顶天宗女弟子的黑锅,就是拜皇甫恣所赐,如今正主找上门来,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此时,绯烟小主已从轿子里缓缓起身,旁边的两个青衣小婢赶紧上前,伸出手臂,要扶小主出轿,可是刚走到轿边,其中一个小婢脚底突然哧溜一滑,猝不及防下,重重磕在轿子上。

轿身顿时向前一倾,正在用最温柔优雅动作起身的绯烟小主猝不及防,身体顿时往前一栽,她伸手去扳轿栏,想要维持自己的优雅,可是手一放到轿栏上,咔嚓一声,轿栏断裂开来。

“矮油,绯烟小主好大的手劲啊。”水千浔笑容恶劣,她眼角余光瞥见皇甫恣的手指微微弹了弹,好像刚弹开一只苍蝇似的,顿时猜到绯烟小主的轿栏多半就是他动的手脚。

水千浔心里忽然觉得很爽、很甜,就像大夏天里吃了块甜甜的冰糕。

绯烟小主见轿栏断裂,反应倒是极快,一把抓住白纱,嘶拉一声,白纱被她扯裂了一半,才稳住身形。

本来白纱飞舞、如烟如雾,仙气飘飘的轿子,现下是轿栏断裂,白纱撕破,很是狼狈,水千浔笑嘻嘻地问:“这轿子多半是山寨货吧。”

绯烟小主和青衣小婢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山寨货,但是从水千浔那恶劣的笑容上也看出,她这话不是什么好话。

绯烟小主心下疑惑,她这轿子的白纱,都是用薜萝丝织成,她抓白纱稳住身体的手,用了柔劲,就是怕撕裂了白纱,影响形象,可还是事与愿违。

难道她的功力最近又有了进益?

没有人注意到,皇甫意从袖中探出又收回的手,只有皇甫恣的眸光微微动了动,还有楚璃眼角挑了挑。

青衣小婢偷偷瞥了眼自家主子的脸色,冲着水千浔呵斥道:“死到临头,还要胡言乱语,今天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哎呦,我好怕怕啊。”水千浔笑嘻嘻地说。

青衣小婢脸色一白,刚要说话,就听见绯烟小主略带娇怯看了一眼皇甫恣,温柔说道:“抚琴,这里毕竟是以太子殿下为尊,不得在太子殿下面前放肆。”

抚琴有些委屈道:“小主,她冒充我们天宗的弟子,还敢如此嚣张,小主几次三番给她机会,她不但不领情,还对小主冷嘲热讽,奴婢实在是忍不出……”

“好了,抚琴,太子殿下会为我们做主的。殿下,绯烟师从天宗宗主,此次奉宗主之命出山,替宗门结识当世青年才俊。”绯烟温柔而优雅的说道。

“你说你是天宗女弟子,可有凭证?”皇甫恣淡淡问道。

“天宗的天下令在此。”绯烟从衣袖里拿出一块半透明的牌子,非金非玉,和鸡蛋差不多大小,是上圆下方的形状,上面刻着一些繁复的花纹,

天宗的天下令,据说可以调集天宗隐蔽在这大陆上的各处力量,可以为持天下令的人提供丰富的人财物支持。

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说,有了人财物,就有了争霸天下的基础。

所以,但凡对天宗有一些了解的人,都对天下令有所耳闻,此时见绯烟托在手心里的天下令,眼中都露出惊讶、羡慕、贪婪等不同神情。

水千浔看着绯烟手中的天下令,黑眸滴溜一转,笑嘻嘻地说:“你那才不是天下令,真正的天下令在我手里,你那是假的。”

绯烟终于维持不住她的温柔优雅了,朝水千浔冷笑道:“荒谬,天下令怎么会有假的,你冒充我天宗弟子,又怎么会有我宗门的天下令。”

水千浔从怀里掏出一支半透明的绿色圆柱,捧在手心里。圆柱一面是指肚大小的圆球,外面一面则是方方正正的四角形,四角形的每一面,都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画不像画,字不像字。

再仔细看去,少女雪白掌心上的那令牌,竟然是由极品碧水玉雕刻而成。

“这才是我们天宗的天下令,你那块破牌子才是假的!”

场上诸人看着两个女子手里的令牌,都有些茫然。

天下令虽然很有名,可是这里根本就没人见过,换句话说,除了天宗里的寥寥数人,压根就没人知道天下令到底长什么样。

此时,自称为天宗女弟子的两个人,手里各自拿着不同的天下令,彼此间火药味十足。

楚璃看着水千浔手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形状古怪的天下令,总让他觉得有些眼熟。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头顶,他醒来后就发现自己束发的玉簪不见了,现在头发只是用一根发带随意束起。

他的玉簪,就是碧水玉,除了形状不一样,玉质和纹路和水千浔手心里的一模一样,奇怪……

------题外话------

小水水:竟敢打小恣恣的主意。

小恣恣:扔去当花肥。

小水水猥琐笑:扔给读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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