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睡了。”没有接封宪递来的打包袋,向阳淡淡的回答,提到心里的人儿,向阳脸上冷峻的线条柔和了些,犀利的目光看向车子,薄‘唇’轻起吐出的话透着一丝嘲讽味儿。“遇到抢劫了?”
他记得封宪出‘门’时开的是他的车子,着一辆显然不是他的车子,更诡异的是车上还坐了个‘女’人,封宪去买点心‘花’了大把的时间,肯定和车里的‘女’人脱不了干系。
“没有,相反还做了件好事儿。”封宪回答,转头看了眼车子的方向,‘唇’角勾起微笑弧度,深邃眸子透着兴味儿的光芒。
熟知封宪‘性’格的向阳看在眼里,不过向阳不是多事的人,因为等封宪而‘浪’费了时间,要不他早上楼抱着他孩子的妈睡觉了。
“你继续,明天上班不要迟到。”意有所指的话落下,向阳转身就往别墅里走,也不管封宪有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封宪一顿,多年来在向阳身边当助理的经验告诉他,总裁没问他去了哪里,车子的去向也没问,不是放过他,而是等到明天再问,不然总裁不会在临走前提醒他,明天上班不要迟到,天知道,以沉默寡言著称的总裁,从来不会说这样类似关心人的话,除非,有另外一层意思。
看了眼别墅,封宪耸了耸肩,拎着打包袋走向车子,大手拉开‘门’坐进车里,将手里的打包袋子直接塞左青青怀里。“她没口福,咱们自己吃。”
“他是向阳。”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左青青没看怀里的点心袋子一眼,也没看封宪,目光看着眼前这座典雅的别墅,如此的占地面积,除了向家,整个s市找不出第二家。
“少犯‘花’痴了,他已经有了生命中的‘女’人,你没机会。”封宪冷哼一声,油‘门’一踩,车子如离弦的箭般飞‘射’而出。
车子的速度吓了左青青一跳,脸‘色’瞬间就白了,显然是有些吃不消,但她很快调试过来,清眸瞪了封宪一眼。“你才犯‘花’痴,谁稀罕。”
向阳虽然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佳婿人选,看上向阳的人都想自己是灰姑娘,却不包括她左青青,因为她非常的有自知之明,从来不做摘星星的梦。
“不稀罕就好。”似笑非笑的看了左青青一眼,左青青煞白的脸‘色’让封宪脸‘色’一变,想到自己刚刚开车的速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封宪立刻放慢了车速。
左青青讶异极了,他竟然自觉的放慢了车速,不得不感谢这个男人的观察入微,让她不必再体验飙车的快感,虽然车里是‘私’人的地方,没有其余的车子,但左青青还是不喜欢刚刚玩命的速度。
不自觉的,左青青凝视着封宪的侧脸,他虽然没有刚刚向阳‘精’致的冷‘艳’脸庞,却也有自己的特‘色’,高大‘挺’拔的身躯,五官恰到好处地摆放在他平整的脸上。所谓平整,就是说他脸上没有坑坑洼洼的地方,有些男人,因为各种原因,脸‘弄’的跟沼泽地似的,左一个坑,右一个‘洞’的,十分吓人。
封宪感觉到身边‘女’人的目光,转头看她,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人都不自觉的表情一僵,左青青仿佛看到一泓深潭,瞳仁像晶莹润泽的琥珀,好像能一眼看到底,却又有着某种她看不懂的深邃。
“满意你看到的吗?”勾‘唇’一笑,封宪戏谑的问。
左青青脸一红,封宪出声她才反应过来,顿时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盯着他看呢,真是太奇怪了,如果他有向阳那么好看,自己盯着看还说的过去,眼前这位,别提了。
“莫名其妙。”瞪了封宪一眼,左青青将木瓜移开看向窗外。
封宪看着左青青红红的脸颊,心想,她多大了,竟因为一句话而脸红,不过,她脸红比脸‘色’苍白好看多了。
一边悠闲的开车,封宪一边问:“来,说说,那些人为什么盯上你?”
“先生,我和你不熟吧?”不答反问,左青青转头看着封宪,他对于她来说是陌生人,她的事情,怎么可能告诉他,自己又不是小孩那么容易上当。
“封宪,三十二岁,身高一百七八厘米,体重一百四十五斤,生活习惯良好,工作也良好,收入还行,养家糊口绝对没问题,你呢?”封宪如数家珍的说完,还不顺带忘问左青青的情况。
“我不是查户口的,你不用说的那么详细。”俏脸微微低垂,他怎么这样,说得好似相亲似的,左青青感觉自己的脸又热了起来,不用猜也知道很红。
她也很纳闷,自己本不是爱脸红的人,怎地遇到这个男人,她总是不自觉的脸红,十分费解。
“我是很有诚意的在自我介绍,小姐,你不觉得该礼尚往来吗?”她还真爱脸红,封宪在心里对自己嘀咕。
“我们谁都没送谁礼物,礼尚往来从何说起。”不想告诉封宪自己的名字,左青青开始和他打太极,移转话题是她能想到的方法。
“转移话题是没用的。”封宪不客气的直接戳穿左青青的想法,并且打着右边车灯,提醒后面的车辆他要停车。
“喂,你停车做什么?”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左青青质问封宪。
拉上手刹车,封宪才面对左青青,说道:“我们需要沟通,开着车不好说话,你也不想我成为马路杀手,或者我们一起自杀,然后,善于捕风捉影的媒体会介入,报纸上就会刊登,谁谁因为家人反对,‘私’奔的两人遇上车祸直接殉情。”
封宪说的头头是道,煞有介事。
“先生,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些,别说我们不认识,就是认识,也不会有人误会我们是‘私’奔的情侣。”左青青铸锭的说,把封宪当成是妄想症患者。
事实上,封宪停了车,左青青的心就失去规律的跳着,她一时间无法处理这样的情况,因为近三十年来,她都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形。
“你有男朋友?”封宪问。
“没有。”左青青心更慌了。
“你有丈夫?”封宪又问。
“没有。”心慌传染上了脑部神经,让她的神经开始紧绷。
“你叫什么名字?”
“左青青。”自己名字脱口而出,左青青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马捂住自己的‘唇’,瞪大眼睛看着封宪,一手指着他。“老天,你你你……”
你了半天,左青青硬是没说出第二个字。
“很高兴认识你,左青青小姐。”握住左青青指着自己的手,封宪笑的得意。
他都没想到,自己一个小把戏就拐到了佳人芳名,还真有点意外。
“你给我挖陷阱。”看着封宪欠扁的笑容,左青青咬牙切齿的说,气愤染上她美丽的眸子,眸光像‘激’光一样,想在封宪脸上烧出个‘洞’来。
气死她了,这个恶劣的男人竟然给她挖陷阱,更可气的是,自己还没出息的往下跳,真是笨的无可救‘药’,越活越回去了。
“这只是商场上的一种手段,不足挂齿。”见佳人生气了,封宪赶忙解释,他只是想知道佳人的名字,可不想因为这个小把戏,让佳人将他列为拒绝往来户,那就不妙了。
“哼。”左青青冷哼,她心里清楚,自己傻傻的上当怪不得别人。
她生气,更多的是生自己的气。
“青青,真不打算告诉为什么被人追。”启动车子,封宪再次问。
“先生,我们不熟。”左青青目光看向窗外,在两人将筑起一道无形的墙作为阻隔。
“我是封宪,记住了青青,你我不用叫的这么生疏。”一如既往的笑容回到脸上,封宪说:“还有,我以为我们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时候呢。”
左青青不说话了,装着没听到封宪的话,她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即使她曾经认为自己的口才很好,现在才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句话。
青青婚纱店,中午接待了两位租婚纱的客人,下午左青青就没事可做了,不免想起昨晚自己的奇遇,没错,她将昨晚遇到封宪的事情当成是奇遇,昨晚她没让封宪送回家,反而是自己把他送回了家,间接知道了封宪的家竟然在黄金地段,听说那里的房子卖到了普通小别墅的价钱。
当然,肯定没有昨晚见到的向家别墅贵,认识向家的人,封宪住那个地方就不奇怪了。
该死,怎么又想起他,说了要忘记他的,左青青伸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心下懊恼。
为了避免再次想起封宪,左青青决定上楼找雨虹母子聊天去,希望雨虹没在工作才好,左青青在心里祈祷,雨虹工作起来是谁都不理,当然,这个谁里面不包括享有特权的小锐儿,小锐儿在雨虹身边,雨虹自然将孩子带来店里。
走上楼梯,没有敲‘门’直接进去,左青青一愣,雨虹并没在工作,而是站在窗户边,目光悠远的看着窗外,微凝的眉心昭示着她有烦心事。
左青青迈步走向严雨虹,来到严雨虹身边,严雨虹毫无反应,身体都没动一下,左青青觉得很不可思议。
“在想什么?”上前与严雨虹并肩站立,左青青双手撑在窗台上,目光看向路上的行人,想起一句歌词,路上行人匆匆过,谁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还真是现在的写照,虽然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行人还是不少。
严雨虹一愣,偏头看了左青青一眼,目光再次调回窗外,幽幽的回答。“认真检讨自己。”
没错,她正在检讨自己,从杜海安招来,她的情绪就没有稳过,这几天的反应简直可谓了跌宕起伏,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你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检讨就检讨吧,还认真检讨,左青青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好友问。
“没有,只是觉得近两天的反应很不像自己。”轻扯‘唇’角,严雨虹淡淡的说道,不等左青青回应,严雨虹就转移话题。“对了,青青,你还没和我说,你昨晚是怎么脱险的呢。”
昨晚她一直担心青青,杜海安离开后,她将小锐儿哄睡,然后又打青青的电话,没想到竟打通了,青青说她已经到家了,并且什么事情都没有,知道大家都很累,严雨虹也没多问就彼此道了晚安,现在她有时间问青青了。
“别提了,遇到个疯子。”摆了摆手,左青青满脸不屑。
她自动将封先生归纳为‘精’神不正常那一类。
“啊。”顿了一下,严雨虹感觉到好友的反常,连忙问:“遇到疯子,那你没事吧?”
“没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左青青目光转为愤怒。
“你咬牙切齿的样子可不像是没事喔,青青。”严雨虹笑着说,她猜,青青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人,而那个人就是让青青反常的原因。
“真没事儿,不用在意。”为了让雨虹相信自己,左青青只差没之天盟誓了。
“青青。”好友的样子实在好笑,严雨虹也确实笑了出来,身体侧转,严雨虹将自己的身体倚在窗台上,带笑的眸子看着左青青,毫不掩饰探究的意图。
躲开好友探究的目光,左青青顾左右而言他。“对了,小锐儿呢,昨晚没有没有吓到他?”
目光在屋子里搜寻了一圈,没看到孩子的身影,左青青询问的目光落在严雨虹身上。
“沙发上睡觉呢。”纤手指着沙发,严雨虹目光柔和,声音平缓。“昨晚的事情,我跟他说那些人是和我们捉‘迷’藏,他一点都没被吓到。”
儿子的勇敢,她即意外又欣慰,小锐儿被保护的很好,别说被人追着跑了,连陌生人都很少见,能勇敢的没拖她后‘腿’,真心不容易。
青青不知道她昨晚下车后的事情,严雨虹也就没细说,免得青青自责,青青本来就是想保护她们母子,漏算了对方狡猾的天‘性’,反而让她们母子陷入危险中,好在什么事都没有,不然,青青该多自责。
“他信?”不可思议的问,左青青看着沙发上熟睡的孩子,心想,现在的孩子都那么好骗吗?依照自己见过的人,用无语类聚来分化,那些凶神恶煞的人,怎么看都更像吓哭小孩子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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