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们财了?”小胖,按奈不住激动,突然跳了起来。“那我们就把它卖掉,换成钱。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和冰儿结婚了。”
我看着小胖没有说话。拿起一根烟,轻轻地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意味深长的盯着小胖。
“老刘,你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我真的很不适应。‘’小胖故意避开我的目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故作深沉,可不是你的风格呀!”
“你想不想开跑车,住别墅,玩美女?”
我故意逗小胖。
“废话,你不想啊!”小胖抽口烟悻悻地说。
“那好。那你就准备好盗墓的家伙,和我一起财吧!”
“咱不是说卖书的事情吗?怎么又成盗墓的事了?”
“那竹简,是我吃饭学本事的恩师。我怎么能卖恩师呢!你在这行当里,摸爬滚打多年。也知道。就算卖,这东西也是有价无市,很难出手。看的上的,没钱买。买的起的,看不上。加之我们不懂行,找不到要的人,更卖不上价钱。最主要的是,”我顿了一下接着说:“这种东西,极易引起官方注意。万一惹火烧身,就不好玩了。”
小胖想想,说:“也是。赚不赚钱无所谓,安全第一。我倒斗,这么多年。只懂得盗,至于卖的事,却很少插手。只知道,弄的东西也不少,卖上价钱的却不多。”
我冷笑一声,说:“对!冷门的东西无价无市,不好出手。往往吃不上羊肉,空惹一身骚。我们需要的是,耿天官那颗,镶嵌满珠宝的黄金头颅。那可全是干货。只要,卖掉上面的一颗珠宝,就够我们吃上一辈子。最主要的是,这种东西很有市场,容易出手。”
“你确定,能盗出这东西?”小胖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如果,把我当成朋友,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准备好,盗墓的家伙。不要害怕花钱,要买最好的工具。最好是,搞两把枪,为我们壮胆。”我郑重其事的说。
小胖,面露难为之色,嚅嚅囔囔地说:“老刘,你别开玩笑好不好。这么大的事!就凭你这几句话,我怎么相信你?你连一个墓,都没有盗过。平常,不但对盗墓的事,不闻不问。而且,对盗墓的事,一窍不通。你让我相信个鬼啊!”
“我去……说了你也不懂。”眼见小胖这副模样,我急得差点骂出口。
小胖,就跟一个文盲差不多。初中毕业,就去学盗墓了。斗大的字,识不了一升。他算是民间学徒派,实践经验多。我则是官方校尉派,理论知识多。我们,不在一个层次上,尿不到一个壶里。
别看,都懂得一点,盗墓的事儿。可是,我就算,把自己所学的寻墓之术,对他讲一晚上。他,也不一定能听懂。
“老刘,我知道,你是个急性子。不是我,不相信你。你说,你这三言两语的,你就让我给你准备盗墓的东西。你说,这……八字有一撇么吗?平常,我拉你去盗墓,你都不去。今天,你却拉着我去盗墓。你说,我能不感到奇怪吗?”
“实话告诉你。这段时间,光是踩点,我就跑了四五次。鞋都跑烂了两双。还有,这段时间你见过我吗?”说罢,我从床下拿出两双,满是泥巴的烂鞋,甩在他面前。“十天前,闪雷下大雨时,我就在耿天官的古墓跟前。
差点被雷劈死。我这样,为咱们的荣华富贵拼命。你,就这样怀疑我。”
“那天,我的确是来找过你。你家人说,你几天没回家了。原来,你去了那里啊?”小胖听到这里。似乎,对我的话,有些相信了。
“你只回答我,到底干不干就行了。”
“干。”小胖,最后只说了一个字。但是,表情却相当的复杂。
我,真的没有骗小胖。耿天官的墓,被我现了。看着小胖离去的背影,我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不觉间,我竟成为了寻墓高手!这实在有点不可思议。我不但通过《掘金乙元》这本书,掌握了一般盗墓人都会的,分辨土质、土色的本领。还忍不住诱惑,偷偷修炼起了万宝瞳。
修炼万宝瞳,是件非常玄乎神奇的事情。
竹简上说,修炼成万宝瞳之后。
双眼可以:
“透视穿物,
捕获地藏,
鉴宝生物,
窥探鬼神。”
起初,我并不相信。可是,拥有能力,对一个人的诱惑有多大呀!不由得,我不在好奇心驱使下去尝试。
万宝瞳,修炼起来难度极高。竹简告诫修炼者,方术心咒天机不可泄露。关于修炼方法。只是说:“采补阴阴,汲取色色,德行善善,心性和和,誓以养养。沈乱缺缺,顾恶去去,玩人失失,迷物丧丧,攻昧罪罪,因之亡亡。”这十二句话,古奥难懂。我实在是参悟不透,因此进展缓慢。
除此之外。我还学会了,利用风水术和一些自然现象,寻找坟墓的所在。比如“雷电”。
耿天官的墓,就是我通过雷电确认的。
说实话,我这也是被逼上梁山。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抢走。
经过一段儿,和冰儿的生离死别。我已经彻底顿悟。明白,自己深爱冰儿,是一种奇妙感受。即使痛苦,也会觉得幸福。明白,自己深爱冰儿,亦是一种绝佳体会。即使心碎,也会觉得甜蜜。明白,自己深爱冰儿,更是一种神奇经历。即使破碎,也会觉得美丽。
我和冰儿,轮回了多少个世纪,才能相遇。积攒了,多少姻缘,才能相恋。亲爱的冰儿,这么爱我。我,也这么爱她。娶她,让她幸福。照顾她一辈子,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于是,就只好不择手段了。虽然,我无法全部相信,《掘金乙元》里讲的东西。但这本书,毕竟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有意无意的,我便开始了,偷偷地实践。
我开始,从地方文献,民间传说中,苦苦寻觅古墓的踪迹。终于锁定了,耿天官“黄金头颅”这个传说。为了进一步验证这个传说。我以各种名义,几乎访遍了传说范围内的老人。
虽然,小有收获,却不足以定论。
最后,还是一位放牛老人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老人说,民国时他曾经给地主家放牛。在伏牛山的一个地方,遇到‘鬼打墙’。大白天迷了路。
一直到了晚上,才寻到一家高大的宅院。那宅院,好似古代的高官府邸。门楼高大,石狮守门,红灯高悬,门上,似是写着“耿王府”三个字。
由于,当时饥渴难耐,急于脱困回家,便没有想太多。激动万分的敲门问路。敲了许久,才有仆人模样的人答应开门。
老人依稀记得,隔着门缝的那一窥。府内灯火辉煌,楼亭重叠,仆从丫鬟甚多。熙熙攘攘,来往不绝。
仆人问明情况后,当即送他一些吃食。着一队人马,护送他和他的牛出了林子。并警示他,往后不准再来此地。
等到天明,回到地主家,才知道自己已经失踪一个月了。可他明明记得,自己只出去了一天。
放牛老人,因此还被当成偷牛犯,在监狱里关了好多年。直到解放后,才被放出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当时,就将其视之为重大现。因为,《掘金乙元》里,有:
“大墓之地,
阴气凝结,
鬼怪滋生,
多现异象,
应深察之。”之说。
当时,就详细询问,老人迷路的大概方位。老人,见我似乎相信了他讲的故事,反而有些吃惊。说:“我当年刚从那里回来,便把事情解释给地主老爷听。结果,却被狠狠打了一顿鞭子。好在牛没有丢,只说是我想偷牛,把我送进了监狱。还好脑袋保住了。如果牛没了,按那时的法律,可是重罪,要杀头的。”
老人说着,在脖子上比划一下。又撩起衣襟,让我看伤疤。果然,身上伤痕累累。虽然,过去几十年,依然历历在目。
到了七十年代,他无意再讲起这事儿。又被当成,宣扬封建迷信。被打成了,右派黑五类,险些丧命。他,因此变得疯疯颠颠,至今也没讨上老婆。
“孩子,你别犯傻了,那地方不是活人该去的地方。我被当成偷牛犯后。为了洗脱罪名,又带警察局的办案人员,去找过。结果,根本就找不到呀!那真不是个好地方,你千万别去。你看我,因为去了一次那个地方。沾染上了,邪恶的东西。倒霉了,一辈子。恐怕到死,都不能解脱。至今,我依然觉得,自己生活在,两个和别人不同的世界。有些事,明明在我身上生了。但,别人却说没有。实在是痛苦不堪呀!”老人劝我说,“我知道年轻人好奇。可你知不知道,好奇能吓死鬼呀!”
我听完,心里也很害怕。可是,想到心爱的冰儿,便豁出去了。我执意要问清楚。老人拗不过我,便告诉了我大概方位。但,还是苦苦劝我,不要去淌这趟浑水。
也是病急乱投医,怕死瞎吃药。我,哪还有辨真伪的想法。为了证实老人的话。就带着定位工具,背着干粮。风餐露宿,夜栖高树,日行山林。不惧艰辛,赶了三天三夜的路。去到了,那个地方。
找了两天。行到一风景甚佳之处,感到这个地方,有些异常。我,试着运用《掘金乙元》传授的方术。舌抵上腭,聚精会神,开启万宝曈扫视。只见那里:衔远山,
吞长谷,
气象万千。
上有紫气,
动摇承之,
福运兴旺,
宝光如虹。
果然是块,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我大喜。催步到近处制高点,细细查看。举目望见好大好大一片地方,竟然寸草不生,和周围景物极不协调。
我当下如获至宝。因为,《掘金乙元》里讲。
有古墓的地方,由于自然的地质五花土,在埋葬过程中遭到破坏。一般植物的长势,会比周围地区要差一些。
可惜的是,我第一次去准备不足。没有探墓工具,做进一步的确认。加之,连日劳累奔波。心神俱疲,弹尽粮绝。只得做好标记,折返了回来。
那一趟,我足足出去了九天时间。人回来,也瘦了一圈,衣服脏的不成样子。
期间,还出了一件奇怪的事。我曾遇到,一只受伤的不知名的动物,全身雪白,通体异香,不染凡尘。像火狐,却比火狐更加漂亮迷人。比一个,让人怦然心动的靓女,更加诱惑。因为,她会用异常美丽的眼晴,盯着你看。让你,心里总是感到暖暖的。
有她,陪在我身边。消去了,我的不少寂寞和恐惧。等我离开时,她的伤竟然也好了。但是,却不愿离开。又跟了我一天,才依依不舍地消失在了森林里。
我虽然很苦,很累很怕。但是,比起在冰儿的事上,所受的折磨,反而又是一种享受。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觉得自己有了精神病。
我真害怕自己不做些什么,会被冰儿的事逼疯。世间还有什么事,比自己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别人抢走,更可怕,更痛苦的呢?
我觉得自己,是在用这种行为,折磨自己。有时,甚至,都想死在那些山林里,永远都不回来了。只可惜,野兽并没有把我吃掉。老天,也帮我完成了对现实的逃避。
回家,休整了一段时间。那种对冰儿的不安,对现实的煎熬,又逼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一边研习《掘金乙元》,一边又天天关注天气预报。得知,几日内有雷雨天气。便又整装上阵,重新去了一次。
当时,我的万宝瞳连一级都不到,仅仅只能看到地表的异常。更别说透视穿物,看到地下的宝藏,鉴别宝物的真假了。
加之,我是个门外汉。不会用‘洛阳铲’之类的探墓工具。又怕带上那种工具太过招摇,被人现寻墓的事情。只能运用,竹简中所说的听雨、听风、听雷、现草色、泥痕等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