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杨景城闭上嘴巴。
他不想杨景宇和晏乐乐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可是他越是朝这个放心努力,越是做错事。
“你放心吧,我还不至于跟他一般见识。”叶月曦知道杨景城担心什么,她和杨景城之间的事,杨景宇没有立场插手,杨景宇既然想插手,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但是她不会笨到在杨景城面前说杨景宇的坏话。
“你真好。”杨景城叹道。
“我不好。”叶月曦否定,靠近杨景城,“你难道忘了杨志离开那次的情景?”
“那是因为……因为他伤害过你。”杨景城觉得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脚,但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觉得她什么都是对的。
“你喜欢我,不仅要接受我的有点还要接受我的缺点,你能做到吗?”
杨景城使劲点头。
“你在说谎。”叶月曦敲了杨景城额头一下。
“我没有。”杨景城急了,他当然不是那种只喜欢优点不喜欢缺点的人。
“那我现在杀了杨志,你会阻止吗?”叶月曦问。
杨景城点头。
叶月曦用力打了杨景城一下,“不是说什么都喜欢吗?”
“喜欢是一回事,但是我不能看着你做错事。”杨景城双颊微微发烫,“如果你真的要杀他,就给我一个他非死不可的理由。”
“然后呢?”叶月曦顺着杨景城的胸膛摸下去。
杨景城呼吸加快,“然后,我帮你去杀他。”
叶月曦笑出声音来,“真的?”
“真的。”杨景城以为晏乐乐不相信自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叶月曦耐心的问,“我活着就是为了杀杨志,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安心。”
“总有理由吧?”这个理由太牵强了,杨景城不明白,难道女子的逻辑都这么奇怪吗?
只要是看不顺眼的就想杀了,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正义可言。
“他欠我一条命。”如果非要说理由的话,这个就是理由。
本来这件事是不能告诉杨景城的,但是杨景城竟然想知道,那就试试他到底能有什么反应。
“你爹娘的死和他有关?”杨景城急促的问。
“无关。”叶月曦摆头。
杨景城想不明白了,杨志还能在什么地方欠晏乐乐命?
杨景城眼睛明显黯淡,但是他也不怀疑晏乐乐的话。
“那好,我帮你。”杨景城下了决定,他不希望晏乐乐去做那么危险的事,也不希望晏乐乐的双手沾上鲜血。
“不用现在杀他。”叶月曦手越来越往下,“你的毒最近还在发作吗?”
杨景城摇头,“没有,是不是已经好了?”
叶月曦观察了杨景城一会儿,“已经好了大半了,想要完全好,还差最后一道工序。”
杨景城眼睛一亮,整张脸都生动起来,“我该怎么做?”
“保证自己不挣脱绳子就行。”叶月曦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杨景城心里一跳,不过他相信晏乐乐不会伤害自己。
只是看着匕首这种危险的东西,心中的不由得有些害怕。
叶月曦笑的一脸温存,“不能动了哦?”
“来吧。”杨景城闭上眼睛。
叶月曦将匕首放到杨景城的手指上,慢慢将杨景城的手指划破,血从他手指滴落下来,奇怪的是,这些血不是鲜红的,而是乌黑的。
叶月曦看着血,频频皱眉,她以为乌血会很少,没想到这么多?
“头晕吗?”叶月曦担心杨景城失血过多,晕厥过去。
“不。”杨景城嘴唇发白,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忍着点,很快就好。”现在已经开始放血,不能停止,要是停止就半途而废,下一次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将毒完全排出来了。
所幸,没过多久,血终于开始变色,颜色渐渐变浅,叶月曦松了一口气,在血完全变成正常的红色的时候,连忙将伤口按住。
杨景城此时已经晕了过去,伤口的血已经止住,只是还有一些血在沾在手指上,叶月曦低头,想将杨景城手上的血擦干净。
门突然被打开。
“晏乐乐,你在做什么?”杨景宇冲进来。
杨景宇看见屋里的情景,立刻红了眼,杨景城被绑在床上,生死未卜,衣服和被褥上被血染红,看着触目惊心。
叶月曦慢慢回过头,“谁让你进来的?不知道进门之前应该敲门吗?”
叶月曦其实早就听到杨景宇和杨志的声音,他们交谈声音非常大,根本没想过掩饰。
“如果我敲门,你是不是就将我哥藏好了?”杨景宇心里岂止不爽,简直就是恨不得将晏乐乐杀了。
“要是我哥出了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你。”杨景宇将杨景城抱着离开。
叶月曦没有拦着他,孰是孰非,一切等到杨景城醒了就清楚了,她倒要看看,到时候杨景宇和杨景城会有什么反应?
杨志走在最后,突道,“你还是快点走吧?我家公子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就连杨岙都要靠边,要是那个……”杨志本来想说傻子,但是杨景城不仅不傻还是杨景宇的哥,他实在说不出口。
“总之,如果他真的出事,你绝对逃不掉,最好早点做打算。”
“多谢。”叶月曦不知道杨志是出于什么心态提醒她。
不过杨志绝对不会像表面这么好心。
“你好自为之。”杨志看出晏乐乐不想走,甩了一下手离开。
叶月曦看着杨志的背影,心事重重,本来以为杨志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他今天的举动,叶月曦却完全猜不透。
关上上,叶月曦坐在椅子上,想杨志最近的举动,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听到隔壁有敲门声。
“媳妇开门。”杨贵用力敲门。
“轻点。”杨岙怒斥。
听声音,杨岙应该是没事了。
不过叶月曦觉得奇怪,镇上有这么好的大夫,短短一天就能将毒清干净。
“道长,让你们见笑了。”
杨岙接下来的话让叶月曦明白了,蛇毒想必不是大夫治好的,而是杨岙嘴里的道长。
“里面没人。”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
听声音还很年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