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军镇的夜,十分的热闹。
万家灯火,没有人休息,没有人睡觉。
毕竟,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而许飞和苏薇薇落在一条街道上的时候,不少行人都是在把酒言欢。整个城市之中,都弥漫着一种糜烂的味道。
许飞和苏薇薇,并肩而行,走在这条第八军镇最大的街道上。
往来的修士与极个别的凡人,完全看不到他们两人的身影。他们两人,就像是隐匿于黑夜之中一样,悄无声息。
等到两人走到第八军镇宋家门口的时候。
这里竟然灯红酒绿,无数人都在往里往外走。两个修士,站在门口,如同门神一样,严格的调查着来往在这里的人潮。
苏薇薇突然想到什么:“主人,我想起来了,那个宋少东家,今天似乎是生日。所以,很多人都来这里参加宴会。”
许飞漠然的点了点头,而后淡淡道:“既然是生日,那么我们来到这里,理应准备一些礼物。”
“礼物?”
苏薇薇人都傻了,苏少东家那么对许飞,甚至还将拍卖会上买到的东西,全部送给了那位半步天君,要买许飞的命。
可是许飞为何还要给他准备生日礼物?
宋少东家也配?
苏薇薇还在想着的时候,许飞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颗人头。
赫然是那位黑衣人的人头。
苏薇薇有些茫然,之前她记得,那个黑衣人似乎是被许飞直接打爆了肉身,可是现在那个黑衣人的脑袋,怎么会出现在许飞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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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许飞当时的确打爆了黑衣人的肉身。但是黑衣人的脑袋,却是先一步被他放入了乾坤袋里。也是因此,才让黑衣人的首级,保留了下来。
只不过,苏薇薇修为太差,根本看不出来罢了。
拎着这颗人头,许飞便是将隐身决消散,而后带着苏薇薇,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走到了宋家祖宅的门口。
其实很多人都已经看到了行为举止非常奇怪的许飞和苏薇薇。
可是直到许飞和苏薇薇,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大家才看清楚,许飞的手上是一个脑袋,而且,这个脑袋非常熟悉,有人当即认出。
那竟然是第八军镇宋家魏叔的人头。
魏叔当年可是追随着宋老东家征战天下的功勋,而且最重要的是,魏叔如今也要踏入元婴天君的行列之中。一旦真的踏入其中,魏叔就将成为第八军镇宋家下一任的掌权人。可是,今天他怎么死了?
而且,人头竟然就在许飞这个,修为只有半步金丹的家伙手中。
这也太惊悚了吧?
“站住,你们这是做什么?”
门口两个门神般的修士,此刻全都愣住了,一个个都是虎视眈眈的望着许飞和苏薇薇。
而许飞却是直接一巴掌,将掌中魏叔的人头,当空打碎,血液喷洒在大地之上,溅射了两位门神一身。
“今日是我们少东家的生日宴会,你这是要砸场子吗?”
两位先天期的修士,全都愣住了,一个个都拔出了腰间的宝剑。
然而,许飞的目光,却是从未有一刻,停留在他们的脸上。
“叫你们少东家,出来收尸。”
许飞淡漠的话语,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直接震惊的全场都轰动了起来。
“给我上!”
几位先天修士,全都震怒了,直接出手,要将许飞拦在门外。然而,他们刚出手,许飞的衣袖便是轻轻甩了出去。一股磅礴的法力,直接暴射而出,这几道身影还没站稳,就已经化作了漫天的血雨,将那第八军镇宋家的大门口,都是溅满了血红色的液体。
生日宴会。
见血。
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释怀的事情。
然而此刻的许飞,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傲立在第八军镇宋家大门口,目光如刀,洞穿虚无一般,看向了第八军镇宋家的最深处。
仿佛在等待着谁到来。
“秦严,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杀了我魏叔之后,就要躲起来,再也不出来了。”就在第八军镇宋家大门口,所有的人都愣在原地的时候。一道道人影,也是不断的走出来,为首的那人,正是之前和许飞,在第八军镇拍卖行里,曾经有过摩擦的宋少东家。
而此刻的宋少东家,身后竟然有着十几位金丹期的修士。
这十几位金丹期的修士之中,没有一个不是半步天君的修为。
看到十几个半步天君,簇拥着宋少东家,出现在第八军镇宋家门口的时候。人群里,所有人都是愣在了那里。
半步天君,那可是放眼整个第八军镇,也是足以登顶城主之位的存在。
而宋少东家的身旁,怎么会有十几位半步天君簇拥?
宋家的财力和实力,都已经到达这种高度了吗?
“按死一只蝼蚁,用得着躲起来吗?”
许飞用十分淡漠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后,整个场上的气氛都是变得不同了。魏叔的修为,整个第八军镇谁不知道?
距离元婴天君都是只差半步的他,如果是蝼蚁。
那么他们这些人又是什么?
尘埃?
不少人看向许飞的目光,都是带着一种不善,甚至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想看许飞的笑话。而宋少东家身后,那十几位半步天君强者,虽说没有一个,能够与魏叔相比,但是他们人数多,此刻听到许飞嘲讽的话语之后,一个个都是怒不可遏的望着许飞。
“竖子狂妄!”
“呵呵,谁知道他杀了魏叔,到底用了多少的底牌?甚至魏叔都可能是死在别人的手里。就你一个区区的半步金丹,也敢视半步天君为蝼蚁?”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宋少东家的身后,这群半步天君早已难以平复心中的怒火。
而宋少东家,却是在这个时候,适时的抬起了手掌:“秦严,我知道你很厉害。而且,是出身在罪城之中的罪人。你能够走到这一步,实属不易。我念在你卑微的出身的份上,打算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你可以提出一个不算过分的条件,我满足你,然后你我再无瓜葛。”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