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本来是邀请了江亦琛,但是根据他秘书的口风来看,应该是有别的行程安排,有可能会有冲突来不了,但是现在江亦琛突然出现在庆功宴上,应该是事情处理完赶了过来。
夏晚晚本想上前打招呼,随即看到慕昕薇迎了上去,贴着江亦琛开始交流了起来,她的步伐顿时凝住,同时唇边勾出一阵冷笑。
江亦琛对夏晚晚有知遇之恩,要是没有江亦琛,她还在十八线的泥潭里面苦苦挣扎着,是江亦琛一手将她捧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却又看着她迅速下落却不伸出援手。
这个男人,夏晚晚知道自己穷极一生也看不透。
就好像,一开始她以为自己能够拿下他,但是这个男人冷情冷性,自负自傲到了极点,压根不会多给她一个眼神,后来又比如她以为他会单身很久,可很快江亦琛就结婚了,选了那样一个每一样都不是出挑的女人结婚。
即便到了现在,夏晚晚依旧不是很懂,顾念到底出彩在哪里,让江亦琛这样难以忘怀。
因为江亦琛的到来,现场所有的媒体记者们都收敛了很多,因为这位大佬不是很喜欢被媒体拍,更不喜欢上新闻,基本不听话和他对着干的人现在都回家卖红薯去了。
江亦琛来的时候,晚会都已经进行了一半,他作为整部电影最大的投资人,上台发表了简短的讲话,感谢各位辛勤的付出之后,总结了一下电影的成绩之后,便下台了。
一下台,他就被各路人士围住了。
现在,A市甚至于整个南方的商界都知道这位商界巨擘,前几年他该是商界新贵,众人看他的模样多了几分不屑,有种他只是一时运气好而已,大浪淘沙他很快就会沉下去,然而几年过去了,当初看不上他的人已经沉了下去,而江亦琛,却越走越高。
夏晚晚看着人群之中的焦点,唇边兀自勾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拿出手机叫了助理过来,对着她的耳朵吩咐了几句,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喝着酒。
…………
夜里下起了雨,顾念晚上睡得不踏实,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醒了好几次,半夜起来喝水的时候,她坐在床上玩手机,看到热点是电影《曾经的你》的庆功宴。
顾念是看过这部电影的,在青春悬疑片里面是不错的,尤其是男主的超长发挥,让人忽视了他的年龄,也吸了一大波的粉丝。
撑了一个小时后,顾念实在熬不下去,又睡着了。
早上七点的时候,她接到酒店前台的电话,说江先生喝醉了现在在酒店套房里面,给前台留言要她送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对方点名道姓说的是顾念。
没办法,顾念只好问了房号之后去了丽晶酒店。
她开车的时候给江亦琛打了个电话,还没有人接,她心里很烦,暗骂江亦琛没事喝什么酒,一定又喝吐了,没带换洗的衣服,现在估计躲在酒店没办法出门。
她车里还有一套江亦琛不知道什么留下来的干净的衣物,到了丽晶酒店,和前台知会了一声,然后上到了二十八层,电梯门一打开,顾念就被人匆匆撞了个趔趄。
幸好她反应及时,扶住了一旁的墙壁。
现在是早晨七点半的时间,她开车过来半个小时不到,还没有吃早饭,被撞的头有点晕,一抬头,原本想说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撞到她的人是慕昕薇。
凌乱的头发来不及梳理,红色长裙外面罩着披肩,但是遮挡不住脖子处的痕迹,从脖子一直到胸前都是青紫的痕迹,顾念又不是什么不经人事的少女,立刻知道慕昕薇发生了什么,她目光淡淡的移开,并没有给慕昕薇过多的眼神。
慕昕薇见到是她,忽然意味深长笑了一声,那笑容有种炫耀和得意在里面,然后她说:“这么早来,是找江亦琛的吗?”
顾念没有理她,而是朝着江亦琛的房间走过去,清洁大婶推着垃圾桶对顾念说:“2806刚才按了退房,现在清扫吗?”
“等会吧!”顾念摁了密码进去,看到床上已经没有人了,她听到浴室“哗啦”的水声,看到了扔到一边的衬衫和西装,空气里面弥漫着一阵又一阵的酒意。
“江亦琛?”顾念轻轻叫了一声,没有人应答。
顾念将衣服放在一旁,准备坐下来的时候,却感觉到腿上一阵硌得慌,她随手摸出来一看,是一枚叶子形状的胸针。
一看就是女人专属的物品。
顾念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有一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心脏,一开始只是有一点点的麻木感,然后当她将那一枚胸针翻过来的时候,那阵麻木感越来越强,最后蔓延到四肢百骸,连带着全身的血液都僵硬了。
那枚胸针的后面刻着一个英文字母——Vera!
顾念知道慕昕薇的英文叫做Vera,因为她的微博名字就叫做慕昕薇Vera。
喜欢慕昕薇的人一般都喜欢叫她VV,或者叫做V姐,甚至因为这个称呼还和一个欧美歌手的粉丝撕过。
顾念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是她的手已经麻木了,站了几下没有站起来,最后她还是强撑着站起身来,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只不过刚出门,还没走两步,她又看到慕昕薇走了回来,仿佛一直在寻找着什么,现在这个点,走廊里面静悄悄的,两个人碰到了就这样四目相对,顾念伸出手,问:“找这个吗?”
慕昕薇一把夺过去:“怎么在你这里?”
顾念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慕昕薇一时判断不了顾念心中所想,不过她很快就想到,顾念这么早来肯定是来找江亦琛的,那么她必然刚刚是从江亦琛的房间里面出来,至于这么胸针是在哪里找到的?
慕昕薇大脑迅速做出判断,看了一眼旁边的房门号是2806,她迅速闪过了一个念头,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将胸针收回去,笑:“昨晚庆功宴,大家都喝多了,他是个正常男人,有欲望很正常,再说你们离婚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