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也是有意思。
撩了一半,直接熄火。
江亦琛还以为她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她忽然直起身子啧啧啧了两声,似乎有些意外他如此直接而又快速的反应。
然后在江亦琛错愕的目光之中,直接跳下床,穿上拖鞋,走了。
她要去侧卧睡。
江亦琛:“……”
“别走,你想憋死我?”
“你活该!”
“我怎么活该了,不是——”
江亦琛想不明白了,他怎么就活该了。
“谁让你乱说话的。”
乱说话?
江亦琛委屈:我乱说什么了?
他刚才顶多让她按照臀桥的动作来罢了。
又顶多调侃说她打开了水阀门。
结果就——
哪有人负责点火,不灭火的呢。
他还以为马上要享受玉人吹箫的待遇,结果,就在这一步之前,顾念直接停了。
这就是所谓的晚上别睡了。
实在是够狠啊!
江亦琛被她弄得狼狈不堪,真相直接过去把她抓回来,最后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头上,算了。
————
顾念在侧卧睡着。
果不其然,晚上的时候小宝宝就哭了起来。
大约是白天睡多了,吃饱喝足之后小孩中气十足。
顾念迷迷糊糊醒了,急忙拿纸尿裤。
然后扒拉下小孩的纸尿裤,换了几下发现自己不太行。
好在玲姐这时候已经上来了。
两人替小孩换好纸尿裤,玲姐又下去冲奶粉去了。
江亦琛这回也醒了,从房间走出来问:“怎么了?”
“应该是饿了吧!”
顾念抱着小孩,轻声哄着,并且给他唱儿歌。
江亦琛一看时间,已经是三点了。
小孩这作息也是挺神奇的。
玲姐将奶粉充好上来,顾念说:“玲姐,你先去睡吧,我来哄就好。”
太多人待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
江亦琛试了试温度,是正好的,他将奶瓶塞到小孩嘴里。
果然小孩就停止了哭泣。
江亦琛还以为小孩这么好哄,他却大错特错了。
小孩虽然不哭了,但是精神却很好。
大半夜的手舞足蹈,望着顾念咯咯咯直笑。
顾念只好留着哄他。
“老公,你明天要上班,你先去休息吧,这儿我看着就行。”顾念说:“哄一哄,宝宝很快就睡了。”
“这个给他玩。”
江亦琛随手递了个玩具过去,这个大概是顾念买的,手机形状的东西,江亦琛也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就塞到了小孩手里。
小孩一按。
室内顿时唱起歌来。
大晚上的,这真是超高分贝的噪音了,顾念急忙扯过来:“这个不行,太吵了。”
她换了个婴儿的握力器给他,说:“捏这个吧。”
江亦琛来回踱步,也没去睡觉,他在床边坐下,盯着婴儿床里的小孩,推着小床轻轻晃着。
“老公,我们明天得把家里矮桌什么的桌角都保护起来,不然怕小孩磕到,玲姐说,这么大的孩子,应该训练走路了,唔,不知道他会不会说话。”
也不知道之前在他外婆那里,他外婆是怎么教他的。
顾念试着对他说爸爸和妈妈。
结果小孩只会咿咿呀呀。
“唔,还不会呢。”顾念叹气:“要开口说话估计得过阵子,我们还是先教爸爸妈妈吧,这个发音比较简单。”
江亦琛有些困,打了个哈欠,跟着小孩大眼瞪小眼,你怎么还不睡。
两个人互相看对眼了,结果就是慕珣的精神越来越足了,江亦琛越来越困。
顾念推了推他:“老公,你去睡觉吧,我看你挺困的。”
江亦琛又打了长长的一个哈欠说:“那我去睡了吧!”他又不放心:“这小孩还会不会再哭了?”
“不会了,你去睡吧,宝宝也快睡着了。”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
江亦琛开早会的时候,精神不太好。
即便在办公室的时候就已经让秘书给他冲了一大杯黑咖啡。
早上开了无聊的会,见到了无聊的人,听了无聊的报告,这就足以让他昏昏欲睡了。
散会之后,江亦琛被告知——
谢容桓不仅复印走了所有的档案,还开启了私自调查。
这人身上有一股韧劲。
别看他平时慵懒不上心,但是一旦有一个执着的目标的时候,那么这种精神可以让他足以做成任何事情。
就比如他当初立志要考到外务部去。
江亦琛觉得谢容桓会搞事情。
这个结果的走向,可能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走去。
谢容桓始终是具有极大的破坏力的。
的确,谢容桓不仅私自调查。
他还动了私行。
披萨店后厨厨师被他带来,因为说出的话让他不太满意。
谢容桓直接将人吊了起来。
然后让他重新提供证词。
他将当初与这件事情有关的每一个人都记录在册,发挥自己的特长,每天会询问一人,从厨师长,到洗碗工传菜工以及服务员。
谢容桓做事向来没有规则,好好说话不行,就吓一吓,要是还不行,直接打一顿就好了。
不过这事儿很快就被战励知道了。
战励说他在A市无法无天,简直在胡闹。
谢容桓说他这是在肃清侦查系统里的废物。
战励:“这不是你该管的。”
谢容桓服役回来进入情报系统已经算是转职了,而且进的还是对外的一局,国内的事务根本轮不到他来插手。
结果他倒好,执意插手,还将A市一地的侦查警署系统得罪个遍。
然后被人告状告到战励这里来了。
战励觉得自己要是不管,这小子到时候直接回不来了。
“我有其他任务要交给你,你现在回来。”
“我——”
“这是命令。”
战励语气难得严厉。
谢容桓只好遵命。
挂了电话之后,小光打电话来说:“四哥,赵浅这姑娘不要钱,我劝她拿着她也不听。”
“赵浅是谁?”
小光:“……”
四哥这记性?
刚睡完就把人给忘记了?
“就是那天姑娘,跟您睡了一夜。”
谢容桓冷漠地说:“不要钱,那要什么。”
“她说想见您一面,跟您说些话。”
“做什么梦呢?”谢容桓不耐烦地说:“不要钱拉到,叫她别存什么其他心思,以后别为这事儿烦我。”
“好的。”
电话挂了,沈卉又给他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