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带着刘勇以及他的士兵们杀气腾腾地回到了广达路派出所,刚一进门,迎着前台民jǐng那错愕的目光,林枫冲上前去就拽着他的衣领把他从前台里面给拖了出来。
“你……你要干嘛?”前台民jǐng此刻已经吓傻了眼,林枫根本没回答他,照着面前一拳就砸了过去,前台民jǐng惨叫一声,鼻头顿时血流如注。
刘勇大手一挥,身后的士兵端着枪就冲进了派出所里,随后就是一阵叫骂声和惨叫声传来;很快的,广达路派出所外,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排chéngrén墙进行着jǐng戒,在里面,jǐng察协jǐng跪了一地,两名士兵架着那名中年jǐng察来到了林枫面前,抬脚就踢在了他的膝盖上,中年jǐng察哎哟一声惨叫就给林枫跪下了。
林枫叼着杆烟,双手环抱在胸前,整个一二世祖形象;中年jǐng察惊恐万分地看着林枫冰冷和嘲笑的目光,吓得浑身直哆嗦。
林枫走过抬手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脑门上,厉声道:“你他妈再跟老子横呀!说了一天之内叫你跪着认错,如何?现在半天都还不到,服了没?”
“服了、服了。”中年jǐng察赶紧点头,豆大的汗珠大颗大颗地从额头流了下来。
林枫蹲下去大声道:“看着我。”
中年jǐng察抬起头来,林枫冷笑道:“你我都是jǐng察,都说天下jǐng察是一家,我大老远的从鄂北飞过来,你不端茶递水的欢迎我也就算了,为啥还给我脸sè看?以后你去外地办事儿遇上同行也这么对你,你心里做何感想?”
见中年jǐng察没说话,林枫大喝一声:“回答我!”
中年jǐng察还是没做声,他羞红着脸把头低了下去,他实在是没脸回答林枫这个问题。
林枫再次猛然大喝一声:“给老子把头抬起来!”
中年jǐng察闻言慌忙把头抬了起来,林枫指着他怒道:“就你他妈这鸟样还当jǐng察,我呸!”
林枫的唾沫都溅到了中年jǐng察的脸上,中年jǐng察苦着脸一句话也不敢说;就在这时,刘勇从里面走了出来,道:“留置室里面没有人。”
林枫闻言急忙问中年jǐng察道:“我表弟呢?”
中年jǐng察哆哆嗦嗦地答道:“他被市局刑jǐng支队接走了,刚走一刻钟。”
林枫又问:“那个周伟诚是个什么来头?”
中年jǐng察道:“他父亲是我们长安市的市长。”
原来如此,难怪会把张亮揍成了猪头,这都是下面人为了巴结领导干的好事儿;问明了刑jǐng支队的所在地,林枫飞起一脚就把中年jǐng察给踹趴下了,只听他道:“这一脚是替我表弟还你的,我说过,一天之内要你们向我和我表弟跪下认错,这话说了算数。”
话音刚落,一群人就给林枫不停地认错求饶;林枫冷哼一声,道:“光给我认错可不行,明天上午九点以前,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必须给我表弟跪着把错认了,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是是是”一群人忙不迭地点头;“我们走。”林枫把手揣进裤兜,带着一群士兵扬长而去。
而此刻在长安市刑jǐng支队的一间办公室里,张亮被两名jǐng察扔在了墙角,其中一名年轻jǐng察端了一盆冷水过来,哗啦一下就给他浇了个通透。
咳咳……张亮嘴里吐出一口水来,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结果脸上啪的一下就被扇了一耳光;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jǐng察恶狠狠地道:“小兔崽子,你挺能耐呀,知道这是哪儿吗?”
张亮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金丝眼镜冷笑道:“这里是刑jǐng队,我告诉你,你小子进了这儿,就别想再出去。”
见张亮还是没有吭声,金丝眼镜厉声问道:“别跟我装哑巴,快说,你为什么要用啤酒瓶子砸周伟诚的头?”
张亮终于开口说话了,虽然已经奄奄一息,可骨子里的傲气却丝毫不减;“他调戏我女朋友,我不该抽他吗?”
金丝眼镜闻言眼睛一瞪,怒道:“抽他?你小子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谁?”
张亮一脸的不屑,“我管他是谁,敢调戏我女朋友,我就要抽他。”
“你小子有xìng格。”金丝眼镜冷笑了一声,忽然一脚踢在了张亮的脸上,张亮的鼻头和嘴里立马流出了血来。
“知道你得罪了谁吗?还敢跟我在这儿装英雄好汉,老子弄不死你。”金丝眼镜像一条疯狗一样咆哮着,张亮抬起头来死死瞪着金丝眼镜,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有种你今儿就弄死小爷,不然等我哥来了,扒了你的皮!”
“你哥?你哥来了我连你哥一块儿收拾了。”金丝眼镜重重地哼了一声,朝旁边的那名年轻jǐng察努了努嘴,那名年轻jǐng察拿起一根电jǐng棍就来到了张亮面前,摁动开关,电jǐng棍的前端立刻噼里啪啦的闪起了电火花,看上去甚是吓人。
金丝眼镜拿着几张纸走了过来,蹲在张亮面前道:“我也不想跟你小子废话了,识相的就把这份笔录签了,否则我让你尝尝十万伏高压过体的滋味儿。”
张亮从小也是在政治世家长大,官场的东西从小就耳濡目染,熟得很;不用想也知道,这份笔录是这群人胡编乱造写的,自己只要签了字,一切都完了。
“不签,有种就来,小爷要是哼一声就是你养大的。”张亮的态度异常坚决,金丝眼镜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行,老子满足你;动手!”
电jǐng棍直接杵在了张亮的身上,只听见啪啦一声,张亮身上闪出一朵电火花,接着砰的一下就倒在地上开始抽搐起来。
就在这时,房门砰的一下被人踹开了,林枫带着大队人马出现在了门前;当他看到地上不停抽搐的张亮和那根电jǐng棍时,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我cāo|你妈呀!”林枫像一头发了狂的雄狮,扑上前去对着金丝眼镜的肚皮就是一脚,金丝眼镜嗷的一声,捂着肚子就蹲了下去,林枫哪里肯依,抓起旁边的一根木椅子就砸了下去;哗啦一声,用于用力过猛,坚实的木椅子瞬间断成了碎块,金丝眼镜在地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林枫此刻只感觉脑中一片空白,汹涌的怒火在胸中炸开,然后直窜脑门,他已经完全失控了;扑过去骑在金丝眼镜的身上,林枫的拳头像疾风骤雨一般砸了下去,很快鲜血就溅满了他的脸庞。
这一幕不但把旁边那名年轻jǐng察吓傻了眼,就连跟着一起来的刘勇等人也呆住了;下手这么狠,这得多大的仇啊!
眼看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刘勇和另一名士兵赶紧跑过去把暴怒的林枫给拉开了,没想林枫刚站起身来,就指着那名年轻jǐng察咬牙切齿地吼道:“还有你!”
话音刚落,林枫就挣脱开刘勇和那名士兵,怒发冲冠的扑到那名年轻jǐng察的面前;此时年轻jǐng察已经完全吓傻了,站在那儿跟雕塑似的一动不动;林枫二话不说,直接一拳砸在了他的面门上。
这一拳林枫可谓用尽了全力,年轻jǐng察惨叫一声,被巨大的冲击力打的连退几步,接着哗啦一声,年轻jǐng察重重地摔在办公桌前,办公桌也瞬间倒地,桌上的办公用品散落一地。
“老子杀了你个狗rì的。”林枫捡起地上的电jǐng棍,冲过去就杵在了年轻jǐng察的身上。
跟刚才年轻jǐng察只杵了张亮一下不同,林枫抓着电jǐng棍就没从年轻jǐng察的身上松开过;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着不停闪烁的电火花,年轻jǐng察的身上已经冒起了青烟,一股烤糊了肉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房间。
刘勇和那名士兵再次把失去理智的林枫给拉开了,照他现在的状况,不把这俩人弄死是不会罢休的。
“林枫同志,你冷静一点儿。”刘勇抓着林枫的肩膀用力摇了几下,林枫这才猛然从愤怒中清醒过来,他一下子扑倒在张亮面前,把张亮抱在怀里用力地摇了摇,焦急地喊道:“亮子,你醒醒,哥来了。”
张亮的身体还在微微抽搐,整个人早已昏迷过去;林枫一把抱起张亮站了起来,撒腿就冲了出去,刘勇等人也急忙跟了出去。
到了刑jǐng支队门外,乐瑶看到已经被折磨得不chéngrén形的张亮,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刘勇跑过去把那辆军用越野车开了过来,林枫抱着张亮就和乐瑶上了车;军用越野车闪着jǐng灯一路不停鸣笛狂飙,二十分钟以后,张亮被送进了西北军区总医院的外科手术室。
张亮伤得如此之重,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么跟家里人交待;没办法,现在只能通知家里人了。
林枫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坐在他旁边的乐瑶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林枫错愕的抬起头来,发现乐瑶正在朝他摇头。
“林枫哥哥,张亮被派出所抓走时除了让我找你,还叫我跟你说,让你千万别让他家里人知道。”
林枫知道张亮怕什么,张宜成和林丽君虽说平时挺宠着他,可要是知道他打人进了派出所,铁定得收拾他;小时候林枫可没少见张亮被张宜成用竹片子打屁股,一打一条血痕,看得一旁的林丽君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哎,林枫叹了一口气,也不管这儿是不是医院,掏出烟来就点上了;路过的医生护士看到他身边站着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士兵,知道这是位大人物,所以也没有谁不知趣的过来劝他把烟灭掉。
两个小时以后,手术室的门开了,林枫和乐瑶急忙迎了上去。
“医生,我表弟他咋样了?”
“还好,基本上都是一些皮外伤,没有发现内出血的迹象;右眼的充血过几天就会好了,唯一有点儿严重的就是他的鼻子被打成了单侧粉碎xìng骨折,我们已经进行了处理,伤口也缝合好了,住院疗养一段时间,应该没有大碍。”
“谢谢医生。”
听说张亮没事儿,林枫长舒了一口气,乐瑶也抹着眼泪开心地笑了起来。
林枫来到刘勇身边紧握着他的手道:“刘团长,我啥也不说了,回去替我谢谢你们马司令员,当然也要感谢你和你的战友们,这回你们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刘勇对林枫异常的客气,道:“应该的,马司令员给我的指示就是你在陕北期间一定要保护好你的安全,我只不过是执行命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