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实在太快,打得众人措手不及。
“臭丫头,你干什么,把刀放下!”
跟过来五六个地痞全慌了,大吼大叫,企图震慑威吓。
“怎么?”连笑吊着眼角,睥睨过去,不咸不淡道:“是你们带的刀比我利索,还是想试试他的脑袋有没有我的猪杂脆?”
正所谓横的怕不要命的。
当连笑云淡风轻说着话,把刀往内递进一分,男人吓得腿都软了。
“别别冲动,我们哥几个也是开玩笑……”男人哆嗦着声音,不复刚才一点凶狠,见她无动于衷,又道:“你在这摆摊本来就不合,法,要是还伤人,肯定得进局子。”
“进局子怕什么。”连笑回应得漫不经心,刀背在男人脸上拍了拍,露出一口森森的小白牙,“谁敢挡我的财路,我就要谁的命。”
艹。
疯子。
男人在心里狠狠淬了口,同时又惧又怕,终于举手投降,说清了来由。
就是同条街卖早餐的大姐喊的人,男人正好是她家亲戚,为的就是让连笑做不成买卖。
知道今天闹事,对方躲着没来。
连笑压着男人脑袋,让他赔医药费跟维修费,之后菜刀一拍,才冷冷让人滚。
一行人当即屁滚尿流,这一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娟婶,我扶你回家。”
事已至此,连笑也不打算继续摆摊了,转身把隔壁的摊子也收了,扶着娟婶坐在后座,一路沿着街道出去。
所到之处,众人纷纷避让,对这个娇小玲珑,出手却要人命的小姑娘畏惧不已。
不远处,码头另一边树下,却有一行人面面相觑。
“这……”张海泉赶路出的一头汗,早被吓回去了,望着身边青年,犹豫道:“霍先生,这怎么处理?”
早上他们正巡视改造的一家国营厂,半路门房却说书店电话,青年一听,二话不说就出了厂子。
张海泉领着一帮下属,跟着到码头,没见着地痞欺男霸女,倒见着流氓被一菜刀吓尿裤子。
现下,也不知该帮谁。
霍景云却没这个顾虑。
“张主,任,申请转变国企经营,需要一点成绩增加竞争力度吧。”他语气漠然,在早春三月里冷得刮人,话也听得人云里雾里。
张海泉愣了愣,张嘴刚要问。
闻言,张海泉一震,心头忽而狂跳起来,攥紧潮湿的手心,他认真道:“好,我立刻通知保安队。”
“嗯。”霍景云无可无不可地点头,抬步就要走。
张海泉想起巡视还没完,赶忙唤了声。
“下回。”霍景云头也没回,笔直挺拔的身影透着一股清俊冷肃,“有急事。”
二十分钟后,小院的门被叩响,门内吱呀一声。
连笑动作略显警惕,瞧见来人,才忽地松口气,眨巴眨巴大眼睛,“你怎么来了?”
“路过。”霍景云站在门前,深邃眸光注视着少女,不着痕迹地打量,确认她没受伤,才推门进去,看到院里挽着裤腿的娟婶,“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