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鬣狗重重挨了一棒,当场被打断脖子,呜咽一声蹬腿断气。
康蒂丢下木棒,俯身揪住鬣狗尾巴,将尸体拖进树林,免得被路过的豺狼人发觉。
康蒂对付鬣狗的同一时间,乔安也没闲着。
他先施展“变身术”,把自己变成豺狼人模样,而后激发两道“席德法力”,转化为2环法术位,用于施展一个平时很少用到的法术。
“Vanima!”
乔安吟出一个代表“美丽与魅力”的精灵语单词,指尖随之射出一道粉色光束,将魅惑心灵的魔力注入那个被打晕的豺狼人脑海。
这个名为“魅惑人类”的2环惑控系法术,其实也能用于魅惑“豺狼人”这样的怪物,毕竟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豺狼人更接近人而非豺狼,属于人类的一个亚种,或者称为“类人”。
豺狼人自昏迷中苏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乔安的面孔,莫名觉得对方亲切可爱,值得信赖。
“嘿!兄弟,这是哪儿……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袭击我,是你救了我?”
乔安本来还有点担心自己欠缺与人沟通的技能,不知该如何骗得对方的信任,结果“魅惑人类”的法术效果好到超出想象——这个豺狼人一睁眼就把他当成了救命恩人,接下来就好办了。
“我刚才从这里路过,看到一条黑影拖着你往树林里走,就冲那家伙吼了一声,吓得他丢下你钻进树丛,一眨眼就逃得没了踪影。”乔安顺着豺狼人的话头胡扯了一通,故作好奇地问他:“伙计,你叫什么名字,哪个战团的,为什么会有人半路埋伏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这一连串问题分散了豺狼人的注意力,使他无暇打听乔安的身份,苦着脸回答:
“我叫罗根,隶属于女王大人的亲卫战团,说到得罪人……唉,伙计,像我这样的小角色,哪敢主动招惹别人,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儿!虽然不清楚偷袭我的混蛋究竟是谁,但是我敢打赌,肯定与‘疤脸’喀斯脱不开干系!”
“‘疤脸’喀斯?”乔安故作惊讶,“你说的这个喀斯,该不会就是那个出了名的恶棍吧?”
“除了那个喀斯,还能有谁呢!”豺狼人罗根愤愤地抱怨,“那家伙是我们小队的十夫长,伙计,你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卑鄙,每逢赌钱必定耍诈,被我当场抓住出千,非但不承认,还狠狠揍了我一顿。”
“这的确是喀斯那种恶棍干得出来的事。”乔安表示同情。
“打我也就算了,他还逼我天亮之前还清赌债,我没办法,只好连夜溜出营地,打算去大风镇碰碰运气,指望从镇上的酒馆里弄到些钱……”
罗根揉了揉额头青肿的淤伤,似乎心有余悸。
“喀斯那家伙大概是误以为我想连夜跑路,所以才派人暗地里跟踪我,还打了我一闷棍,警告我欠债不还会有怎样的后果……”
乔安不由对这个“受气包”生出一丝怜悯,然而转念一想,这家伙打算去大风镇抢劫酒馆,显然也是个欺软怕硬的恶棍,不值得同情,便在套出自己需要的情报过后给躲在暗处的康蒂使了个眼色。
康蒂心领神会,悄无声息的潜行到罗根身后,一刀抹断他的脖子,过后将尸体拖进树丛深处,连同那条鬣狗的尸体一并掩埋起来。
乔安检查了一下埋尸现场,确认没有明显的痕迹,便再次激发“变身术”,变成罗根的模样。
康蒂也施展“野性变身”,变为一条斑点鬣狗。
一切准备就绪,乔安迈步向林外走去。
然而刚走出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鬣狗的呜鸣,便回头问她:“出了什么事?”
康蒂化身的鬣狗时不时地垂头朝自己胯下窥视,眼中满是羞窘和惊骇。
听见乔安的询问,呜鸣两声才想起自己此刻的形态无法使用人类的语言,便抬起一只前爪,忧心忡忡地在地上写出一行文字:
“真奇怪!我竟然变成了一只公狗!”
除非刻意为之,否则德鲁伊的“野性变身”能力并不会改变性别。
康蒂是个女孩,正常来讲变成鬣狗也应该是一条母狗才对,忽然发觉自己两腿间多出一根陌生的东西,难免感到困惑。
乔安蹲下打量面前这条斑点鬣狗,摸着下巴思索许久,对她说:“康蒂,把后腿抬起来,让我看一下你的外生殖器。”
康蒂连连摇头,眼中满是羞恼,夹紧后腿忸怩躲闪,匆匆用前爪在地上写下一行字,强调自己不是在开玩笑!
没能亲眼见证那个令康蒂深感苦恼的器官诚然遗憾,不过乔安大体已经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别担心,康蒂,那玩意叫做‘伪**’,是所有雌性斑点鬣狗都有的器官,据学者研究,那东西还能像真的**那样**,甚至用于……嗯,总之你不必为此大惊小怪。”
听了他的解释,康蒂长舒一口气,忽然又高兴起来,甩着胯下那根东西蹦蹦跳跳,两眼放光,四处寻觅同类,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
乔安见状心生警惕,连忙告诫她不要淘气,万一惹来麻烦,可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此时夜色已深,四周一片寂静。
乔安带着变成鬣狗的康蒂走出林子,悄悄溜进豺狼人营地,按照罗根提供的情报,找到他的那顶帐篷,打算冒充罗根的身份躲进帐篷,等到天色渐明,豺狼人闹腾够了回去睡觉,便展开营救战俘的行动。
乔安计划的很好,可惜计划不如变化大。
刚到帐篷跟前就发觉四下里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与罗根隶属于同一小队的豺狼人匪徒都以一种坐等看好戏的神态打量他。
乔安感到情况不妙,连忙停下脚步,打算离开这个充满敌意的地方。然而他刚转身,身后就传来一声粗野的冷笑。
“罗根,你小子总算回来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豺狼人由帐篷中走出来,粗壮的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脸上那道蜈蚣似的疤痕使他看起来更显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