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简珏的“保障措施”不是无用功。
交给汉城警局的监控视频让警方很快锁定了嫌犯。不过和通常影视剧里看到的情节类似,嫌犯在档案上被翻出了祖宗十八代,却在现实中消失了个彻底。
简珏文献学和企业管理两个学位,本学期的七篇期末论文都交了,人也没能找到。
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简珏倒是没急,鼎鲜的安经理却是急了
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天天放着这么个不定时炸弹在暗处,睡觉都不踏实,所以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会到警局报到一次。
去了也不闹不嚷,见了人就笑脸相迎,还掏出烟来发,只要公司没什么事就全天驻扎警局,全包了负责该案的几位警官的午餐和晚餐,这种无形的心理压力,把警局的几位警员都折腾得很紧张。
除此之外,还有来自同行前辈的压力!
“还是没线索吗?”
陈警长有些无奈的拿着手机,回答自己的老队长:“老大,您这一天一问,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才是受害者呢!”
“唉!我这也是没办法,老家的亲戚在里面做安保,生怕被这事影响丢了工作,天天到我这儿来问,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远在大邱的郑秀贤警长,假模假式的诉苦,“你说这案子连嫌疑人的
影像都有,怎么这人就人间蒸发了呢!”
“老大,这人可不能算是人间蒸发,只是没抓到而已!”
“什么意思?”郑秀贤听着老部下这似乎是话里有话,“你是说······”
“稍等!”
陈警长警惕地向周围看了看,见办公区人员不少,起身出了特搜科一队的办公室。
一路做贼一样进了卫生间,检查了每个蹲坑,确定没人,才在卫生间的门把上挂了“维修中”的牌子,关上了门。
“老大!这事儿我觉得有点儿可疑,但又不敢和别人说,要不···你帮我分析分析!”陈警长这话说的有点犹豫。
“你说,我听着呢!”郑秀贤点了支烟,心里对陈警长要说的话已经有了点数。
“这人是个刑满释放的盗窃犯,溜门撬锁的行家,尤其精通各种高端的电子锁和密码锁,但他似乎对财物的兴趣不大,盗窃金额有限,之前被抓了以后只判了两年。这次我们也不是没追踪到他的行踪,可是每次警员到达现场的时候都会扑空,一次两次的可以说是他警觉,可这都四次了,仅凭警觉可是做不到的吧!”
“你怀疑有人通风报信?”
陈警官揉了揉眉心,这话他不想说,毕竟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这种针对职业道德的恶意揣测实在是很伤人,可摆在眼前的事又让他不得不怀疑。
“只是太巧了,尤其是上周那次,我们进去的时候桌上的泡面都还没吃完,还热着呢!这···”
“相栋啊!大胆假设,小心的去寻找证据。有时候真相很残酷,不是我们不愿承认它就不存在!”
陈警官沉默了一会儿,似是想通了什么:“···我明白了,我会···”
“嘟嘟···”
陈相栋警官的手机有另外一通电话接入,他看了看来电人,脸色一变:“老大,我这有另一通电话,有新进展了我一定会告诉你!”
匆匆挂掉郑秀贤的电话,一边冲出洗手间,一边接通手下打来的电话。
“老大,我们找到那只老鼠了!”警员的声音压得很低。
“盯紧了,地址发我手机上,我马上带人过来!”
跑到特搜科一队办公室门口,到了嘴边的唤人声,又吞了下去。
前几次与嫌犯的擦肩而过历历在目,他平静了下呼吸,进了办公室,看今天鼎鲜的安经理没在,有了主意。
“大可,权政,和我再去趟社区管理处。”
“是。”两名警员走了出来。其余人抬头看了看他们,又低头忙自己的去了,队里这几天案子不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