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疑了一下想到了一点,我轻轻的卡开口问道:“黄将军,可是我们军队之中的探子并没有清除干净啊。”
黄将军却是自信的一笑,淡淡的开口说道:“王威将军,关于这一点我也早就想好了,只要我们让士兵们宵禁的同时彼此监视,那么曹军的探子就没有机会禀告他们所在的位置,如果到时候再加上我们不让士兵们知道我们的行动,只是一个一个告诉他们的指挥官该驻扎的位置,自然这些人也不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驻守在本营之中,有多少人潜藏在什么地方了啊。”
看着信心满满的黄将军,我原本是应该感到安心了,但是那个救过我好几次的直觉却是不停地提醒我这其中还是有什么我没有想到的问题。
只是看着黄将军自信的脸庞,再加上我真的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最后只好选择了沉默。或许是我的直觉出错了呢?我心里面这样安慰着自己。
既然我黄将军已经是已经做出了决策,而我又没有什么意见的话,那么自然是要越早准备越好了,一方面自然是因为我们来到这里之后人生地不熟的,为了让士兵们驻扎好地势所以需要选在白天内进行,而这深山老林之中的白天实际上要远比外面短得多,自然我们需要提早行动。二来的话,也是担心曹军的小分队趁着这个我们还没有来得及部属的这一个时间差从我们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所以有这两方面考虑的我们离开就将这个作战计划部署了下去,只是看着士兵们在他们各自的指挥官的带领下从本营里面离开,我内心之中的那一份不安却是越来越严重了,只不过虽然我很是不安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下午的时候我一直很是担心曹军小分队会有所行动,这样的焦虑情绪一直延伸到了大半夜之中。
就在我以为今天安全了就要过去的时候,这原本不详的感觉却是整的再一次预兆了。
而自然都只是我的后知后觉,当时我的我却并不知道,而当时的我看着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去,也都没有听到曹军有所行动的消息,原本吊着的心也是渐渐放了下来。
因为我觉得在这样深山老林之中,曹军的小分队虽然是居高临下的攻击者我们,但是没有光亮的照明下,自然他们也不会在这样陡峭的山坡上面有所行动的。
可是正当我准备就寝的时候,却是突然听到了似乎近似于摔倒的声音,原本这样的声音并不应该引起我的注意,但是我内心之中的不安却是突然更加严重了起来,才让我留意起来了这样的声音。
我一直在等待着那个摔倒的士兵从地上爬起来之后的声音,就算是他们身上的铠甲并不会因为拍打而发出响声,但是他们总会骂骂咧咧的,这都是我已经习惯了的。
可是无论是哪种声音我都没有听到,反倒是听到了一个有一个摔倒的声音,这就不得不让我警惕了起来。
很不放心的我穿上自己的铠甲缓缓撩开帘子看向了外面,原本只是打算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安心的我却是发现这原本应该巡逻的小分队不见了踪影,甚至连原本应该守卫在各处要害的守卫们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越来越觉得不对的我大喊一声:“来人啊。”
却不见有人回答,反倒是隐约之间听到了破空声,我下意识的躺倒在地上,却终究还是稍晚一步,两枚羽箭贴着我的铠甲分了过去,只是因为力度似乎不太够卡在了我的铠甲上面。
我内心之中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发生了什么,原本打算站起身子来呼唤卫兵的我却是听到了有几个由远到近的脚步声匆匆向我走来。
我赶忙是抽出刀来压在我的手臂下面,虽然有些不太习惯,但是我可以保证如果有人来探查我是死是活,我可以反手一刀先动手。
做好了这些准备的我,闭上了眼睛,只是漏出一点缝隙好观察外面的情况,果不其然,进来了几个身穿黑衣黑甲的士兵,跟我们配置的军服完全不一样,我立刻就明白过来了,这些人就是曹军的人了,只不过我内心里面却是有些动摇,这黄将军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过,这些曹军的小分队是不会来袭击大本营的么?
只不过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我全神贯注的戒备着这靠近我的两个黑衣黑甲的曹军精锐,以免他们觉得我还没有死补给我一刀。
那两个曹军精锐部队原本是想要来看看这个喊话的人是不是死了,现在见到我胸口插着两枚羽箭以为我真的死了,原本是要转身离开的,但是其中一个走之前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扭过身子来又仔细的看着我。
原本打算趁着他们两个出去的时候偷袭他们的我,这个时候不得不继续装着我的尸体,看着这个家伙脸上疑惑的神情,我心中暗叫不好,难道被他识破了?
只是下一秒钟那个守卫就掏出了刀子来,却并不是作战用的那种马刀,而像是那种割下人头讨赏用的切割刀。
我心中冷笑,原来是这家伙看我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军官,想要用我的项上人头来换取功名啊。
而那个黑衣黑甲的曹军伙伴似乎也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对,他扭过头来也看到了那个人手中的切割刀,然后也注意到了我的身份,他一把将那个握刀的伙伴拉开,恶狠狠的开口说道:“这个人是你我二人射杀的,为何你打算独自贪功呢?”
那个拿刀的黑衣人自然是脸上无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尴尬的跌坐在那里。
但是显然拿刀黑衣人的表现并不能让他的伙伴满意,那个伙伴居然也是拿出刀来,两个人争论了起来。
虽然两个人在争论,但是因为担心别人听到所以很是小声,小声到了甚至我就躺在不远处的边缘都没有听到两个人在说什么。
只不过看起来两个人似乎有些分赃不均呢啊,虽然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消息,但是我却还是一动不动的,毕竟我虽然有斩杀其中一个的把握的,但是在这样躺倒不能随意乱动的情况下还真的是很难躲避一些攻击呢。
可是就在我有些苦恼的时候,那两个人却是互相推攘了起来,显然是因为分赃不均产生了内部矛盾。
我看准机会一个握刀翻滚,长刀干脆利落的划开了其中一个人的肚子,还顺势将另外一个黑衣人的腰间划开了一个很长很深的口子。
那个被我划开肚子的曹军精锐瞬间就躺在了地上挣扎了两下,看着肠子肚子都流淌出来,那个士兵也停止了呼吸。
反倒是那个伤势同样很重的曹军精锐却是大声喊道:“敌军指挥官在这里!”
我就在他呼喊的那短短几秒之中就已经是从地上爬了起来,挥刀向着那个曹军精锐砍去,那个黑衣黑甲的曹军士兵不愧是精锐部队,一只手捂着伤口一只手还能挥刀奋力格挡。
只不过我沉重的大刀每被这个黑衣黑甲的曹军精锐格挡一次,沉重的力道就顺着他的刀身传了下去,那个被我砍开的伤口就往外溢一次血。
我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一刀又一刀的不停的砍下去。
那个黑衣黑甲的曹军精锐士兵又是奋力格挡了几下,但是无奈伤势过重最后有些手脚无力,被我一刀砍下了脑袋。
虽然连斩两人并没有让我受伤,但是那短暂的爆发也是让我有些气喘吁吁,只是现在却不是可以喘息的时候,我拖着那把长刀就要往外走。
可是还没有等我走出去,已经是有十几把长枪刺穿帐篷扎了进来,如果不是因为我站在帐篷的中间,想必一点反应机会都没有就被刺中了,但是即便是因为我站在了中间有了些许思考时间,但是我也还是收了一下小伤,被好几个长枪刺到了身体。
虽然有铠甲的保护所以受伤并不算是严重,但是长枪刺入身体的感觉我想不会有人愿意尝试的。
我内心之中暗暗大骂,这个黄将军,不是说好了,曹军的小分队是不敢自投罗网突袭我们的,可是现在他们突袭了我们。突袭我们就不用说了,为什么明明同样是听到了一声惨叫,先到的永远是我的敌人呢啊?
只是我心中大骂,但是脑子里面却是一点都没有停歇,这个曹军的行动很明显,那就是无论是这帐篷里面的人是死是活是敌是友,都会毫不留情的干掉了,显然这些人也都知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可以叫出声来的,之所以叫出声来就只有一种原因,那就是不光被敌人发现了,而且本人也已经丧失了战斗力,所以告诉同伴们我们已经曝光了,赶紧下手吧,能杀死几个杀死几个。但是我这样的不同,我的身份摆在了那里,这些曹军的士兵与其杀死几个杂兵,不如集中起来干掉我这条大鱼。所以才会都集中到了这里。
可就在我思索的时候,那些曹军精锐们已经是将插在帐篷里面的长枪拔了出去,但是因为是钩镰枪,所以好几根支撑帐篷用的支柱也被顺势切断了,看着似乎有些摇摇欲坠的帐篷,我毫不犹豫的一个地滚刀从帐篷的门帘处滚了出去,虽然这样看起来像是作死的行为,独自出现在了曹军的精锐部队面前还保持了这样一个几乎难以闪避的姿势,但是我这么怕疼怕苦更怕死的人是绝不可能自寻死路的,只不过我还有一个生存的机会,那就是干脆我自己弄断帐篷。
如果我要是在帐篷里面的时候被塌落下来的帐篷盖在身上,就算是我可以闪避但是一方面是看不清敌人刺来兵器的方向,二来是脚步不可能灵活。但是曹军的精锐士兵们却是可以很明显的看到我,那么我跟一个活靶子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了。
但是现在我干脆滚出来一方面是避免了上述的情况,二来我可以借助这个帐篷坍塌下来带起来的烟尘短暂的掩盖自己的行踪,甚至还可以趁着曹军精锐部队看不见的瞬间凭着短暂的记忆力对着离我很近的几个曹军精锐士兵发动偷袭。
这样想的我自然也是这样做的,我立刻挥刀向着理我最近的几个曹军士兵砍去,曹军的精锐部队虽然身经百战,但是面对我这样不要脸的打法恐怕还是第一次见到,在看到帐篷坍塌下来之后第一反应都是刺向帐篷,但是根本没有想到我居然是翻滚着钻了出来,甚至还发动了反击。
两个里我最近的曹军精锐士兵就这样被我一人一刀刺入了怀中。
只是后面那个士兵十分有骨气的用双手抱住了刀柄,我也没有时间跟他较劲,所以索性舍弃了手中的长刀,有翻滚了两圈从地上爬起来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