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形容我现在的状况,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最贴切不过了。
早上天快亮的时候我就起床,晨练,自己做早饭,然后是看书,做午饭,看书,做晚饭,看书,睡觉。有时候帮父母干点农活,觉得闷了就去县城逛逛。日子过的平淡而充实。
半个月下来,师父留给我的笔记我看了有四分之一了,每一本笔记,我都记得清清楚楚。除了看笔记,我还按照笔记上写的还有师父以前交给我的吐纳方法,练习基本的道家心法。
每当我盘坐在旷野专心吐纳的时候,放佛周围的一切我都能感觉的到,我的思想方法进入到了某种美妙的境域中。
现在,我能话好几种去煞符,驱鬼符,平安符等,我最那首的当属五雷神符,着重学习了这种灵符的画法和咒语。不同的画法和咒语,起到的作用也不一样,我现在只能掌握一种。
例外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半个月前做的那个梦,在梦里一个老者传给了我一些字,这些文字其实也是一种灵符,但我查遍师父留给我的笔记,又在网上查很几天,都没有关于那种灵符的记载。
可当我按照那些字写的步骤画出来之后又,发现又不像是完整的灵符,每一处的衔接处都很别扭,但咒语好像是全的。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将按照字面意思画的灵符的衔接处拆开,再根据我的想法重新添了一些东西,画完之后更不像灵符了。
我纠结了好几天,最后干脆不研究它了,等日后去了终南山见了葛杨的师父,再问他老人家。
半个月一来,我过的很平静,我父母刚开始还担心冰儿会伤害我,经过半个也的接触,他们好像有点喜欢冰儿了,有时候我母亲会让我给她做点法,让她能看见冰儿。
这期间,岳晓飞夫妻来过我们家,那晚之后我们走到匆忙,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将他们忘在脑后了。
岳晓飞问我他的女子投胎了没有,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告诉他实情,他们一家人指定会难过,若是说他女儿投胎了,我心里会很不好受。思来想去,我只是说我们和小玉走丢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让岳晓飞在在庙里给小玉立个长生牌,未来一年,每逢初一十五就去庙里拜一拜。我不确定小玉的魂魄到底怎么样了,虽然葛杨说冰儿炼化了小玉,但我总觉得小玉还没有魂飞魄散。希望岳晓飞夫妇在庙里祈祷的时候,小玉的魂魄能够听见。
岳晓飞父亲走后,我有一种悲凉的感觉,说不出为什么,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身边的人会突然离去。想到这里,我觉得我要加倍珍惜身边的亲人朋友,保护好我在乎人和在乎我的人。
转眼,又是一星期。这天,我正在屋子里看书,“哐哐哐”的门外想起了砸门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喊声:“请问飘云道长在吗?”
听声音,我觉得很熟悉,好像是我们村的人。师父在这里的时候,谁家有个婚丧葬娶的,都来找师父给看看日子,还有找师父看宅子的,甚至有些人得了怪病,也来找师父。
师父看风水的本事绝对是我们这里的NO.1;师父给看结婚的两人看到八字,多少年小两口都没吵过架,日子过的红红火火;无论一个人的运起有多么背,只要他按照师父说去做,没多久就翻了身。等等。
师父在我们附近十几个乡镇,是有名的半仙,任何人出了什么事,都来找师父。不过,我师父他老人家有个规矩,每月只给一个人看,不管事儿大事儿小,在一个月中只要给人看过了,再不给其他任何人看。
师父的名气虽然很大,但由于这个死规矩,让很多人渐渐的忘了师父,来找他的人屈指可数。尤其是最近几年,师父每日除了练功吐纳,给我讲一些道门趣事,基本上是足不出户,很多人都不记得我们村有我师父这一号儿人了。
师父那天走的时候,是晚上,很多都不知道他离开了我们村。
这时有人这么着急的找师父,难道是出什么事儿了?我放下手中的书,走出了房门。
打开大门一看,我认得这个人,是村西头的李彪李大叔。
“李大叔,您这是怎么了?”李大叔印堂发黑,一脸的晦气,这是明显的不祥之兆。
李大叔见开门的是我,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我会在这里,他探着头朝里面张望着,问我:“小玄,你也在这里啊,你干爹在家吗?”
师父以前是我干爹,但他成为我师父的事在村里基本上没人知道。从张大叔的状态来看,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很大的事儿。
“李叔,我干爹几个月前回终南山了,您要是有什么事儿不妨跟我说,回头我转告他。”我一边说话一边仔细观察李叔的神态,他两眼中藏着无限的悲哀,眉心拧到了一块。
“你干爹回终南山了?那我小飞不就活不成了?”听完我说的话,李叔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马上就蔫了,顿时坐到了地上,悲戚的哭了出来。我还真么见过一个四五十岁的人说哭就哭的。
“李叔,李飞出什么事儿了吗?您要是方便的话,就跟我说一下,兴许我能帮到你。”我此时很尴尬,不知道是应不应该将李叔扶起来,看他那副模样我觉得还是算了吧,先问清楚出什么事儿了才是最要紧的。
李叔听完我的问话,哭的更伤心了:“没办法了,我的儿子没救了。冯半仙救不了我儿子,飘云道长又回终南山了,没办法了。我可怜的儿子啊。”
听着哭的死去活来的李叔,我撇着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不至于吧!李叔平时很爷们儿,现在怎么跟个娘们儿一样?还坐地上不起来了?
“李叔,李飞是不是被鬼给缠上了?”我问李叔。
李叔一边哭一边说:“你怎么知道我儿子被鬼缠上了?”忽然,他噌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死死的盯着我:“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被李叔吓了一跳,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对他说道:“李叔,您能不能不一惊一乍的?”
“不好意思,我,我刚刚,哎呀,小玄啊,你快点告诉我,你怎么看出来我儿子被鬼缠上了?”李叔都语无伦次了,紧紧的抓着我的手,都抓疼我了。
我让李叔先放开我的手,然后我才跟他解释:“李叔,我看您印堂发黑,满脸晦气,就知道您最近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经过我仔细观察,我发现你身上有淡淡的阴气,一般只有进过古墓的人身上才带有阴气,如果是直接或间接的接触过鬼的人,身上多多少少也会带有阴气。但我看您不像是被鬼上身的样子,而又听您说您儿子出事了,我就猜测您儿子被鬼缠上了。然后我又在心里算了一下,才确定自己的猜想。”
我的一番话着实将李叔给惊着了,他木讷的站在原地,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口水都流出来了。
李叔激动的问我怎么会懂这些,我说是我干爹教我的,并告诉他我拜干爹为师了,师父教了我很多。
李叔普通一下给我跪了下来,激动的说到:“小玄啊,您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啊,李叔现在就指望你了。”
很明显,李叔将我当成了一根救命稻草,人往往在这种情况下会丧失理智和判断性。如果是平时,即使我算对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我是道门中人,因为我太年轻了。
可此时李叔却没有想那么多,在他看来,即使我是笏叟的,也要让我试一试。
在李叔跪下的同时我闪到了一边,我可不敢让李叔给我下跪,这会折寿的。
“李叔,李飞是我同学,他出了事我自然会救他,您先起来,您这样我可担待不起。”我躲到了李叔侧面很远的地方。
李叔自己站了起来,此时看着我的表情就像望着观世音菩萨,眼神中的那种殷切的希望让我很不自然。
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我知道李飞到底招惹了怎样的鬼,我更不确定我能不能救他,毕竟我才初步掌握了一些灵符和咒语。不过看到李叔满含希望的表情,我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李叔,我可以跟你回家看看李飞的情况,但能不能救他,我不敢保证。”有时候先最好最坏的打算是有必要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到时候更痛苦,干脆就别让人抱太大的希望。
“小玄,你可一定要救了李飞啊,他是我们家唯一的香火,我求求你一定要救了他。”说着李叔又要给我下跪,我急忙拉住了他。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对李叔说:“李叔,我尽全力就是了!”
“李叔,现在您该告诉我李飞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