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四章你真的不会用刀!
“爷爷!”
黑衣少女的眉头一皱,就忍不住的喊道:“爷爷,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可能会将那小子给放了!总之,他们两个人,今天休想平安无事的离开!就算赌上我们一刀流的名声!”
“名声?”老者微微的一笑,看着臭脾气像极了自己年轻时的宝贝孙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静静的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块小令牌来,放到了桌子上,意思很简单,风风雨雨都过来了,两袖清风。
“哼!”
黑衣少女冷哼了一声,拔出了大东洋刀来,转身就气冲冲的走进了里屋,吓得被捆成了粽子的江别林一大跳。
不过,刷拉一声传来,黑衣少女竟然斩断了捆绑在江别林身上的花绳。
“小朋友,这回你放心了么?”老者朝着怒气冲冲的黑衣少女点了点头,又意味深长的朝着夏小天开口说道:“这算是还你一个,刚刚等待老夫恢复元气的人情。”
夏小天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这个人情我领了。”
若不是之前老者组织了一堆杀手扑向江别林的话,估计江别林这小子也活不了那么久,并且还占了人家姑娘那么多便宜。
……
……
没一会儿工夫,湖边的一座小树林里,一块空地上,夏小天与老者对立的站在中间,几十位杀手环绕坐成了一圈,东洋刀都平放在了膝盖上,带着极为浓重的岛国风格。
“小天哥!你可要小心啊!他们这群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江别林铁青着脸,捂着胯下神情痛苦的站在夏小天的身后,因为黑衣少女刚刚在帮他解绑时,冷不丁的就在他的胯下踢了一脚,虽没蛋碎,可也为自己的潇洒一把,付了利息。
“你慌什么?决斗的又不是你。”夏小天的嘴角一抹:“要不你来?”
江别林一撇黑衣少女此时站在老者的身后冷冰冰的眼神,脖子一缩,赶紧的就钻到了一边,连准备为夏小天打气的话,都给省了。
人们常说,人生的第一次老重要了,江别林冷不丁的中了黑衣少女的一脚,估计比叶良辰中的霜儿那一脚还要严重。
在黑衣少女看来,爷爷虽然是拒绝了她所有的提议与要求,并且也说过只要夏小天能够赢得了他,就让夏小天带着江别林安然无恙的离开,但黑衣少女怎么都不会相信,看似年纪和她一般大的夏小天,可以赢得了曾经天榜前三的爷爷!
铃铃铃——
黑衣少女退开了之后,老者缓缓的从手中抽出了一柄长刀来,寒光四射,但却并不是一把东洋刀!
夏小天的眉头瞬间的跳了跳,因为华夏的“苗刀”做为岛国“东洋刀”的起源,不仅仅是更为的锋利与凌冽,并且也证明了老者活了大半辈子,终于是领悟到了返璞归真的境谛。
华夏的东西,就是华夏的东西,一群小贼偷走拿去套用,虽然更加的凶残,但却并不能够代表它可以超越本来的面貌。
“小朋友,这些武器你随便选,老朽绝无食言。”
拔出了他手中的那把足足五尺多长,妖娆锋利的苗刀之后,老者朝着夏小天招了招手,撇向了一堆刀枪棍棒。
可夏小天却是摇了摇头后,笑道:“前辈的美意,我心领了,一卷自带的银针足矣!也许,说不定还加上一根小树枝,前辈您不会见意吧?”
“哦?”老者的眼神一怔:“一卷银针就敢对战老夫手中的精绝苗刀?有意思!”
但才刚刚的想动手,就瞥见了夏小天不知道是在何时,已经从自己的袖口处摸出了一枚细长无比的银针,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晶亮,折射过来了一缕寒芒!
刷的一声,老者惊讶过后,手腕一转,身子一横,五尺多长的精绝苗刀,化成了一道亮影,劈过了夏小天的胸膛,威势之猛,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老人所能够斩得出来的。
嘭!
夏小天脚尖一点,向后一翻,刀影才过,手中的寒芒就直奔老者的左肩而去。
一群围成圈的杀手,都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似一向笑呵呵的夏小天,一出手犹龙似虎,歹毒非常!
他们都自认为,自己在夏小天的手上,走不过两三个回合。
但夏小天也不傻,只挑老者身上空挡大的地方出手。
因为老者也不弱,身体的各个要害处,早都用手中的大苗刀给防着。
夏小天若是想占到便宜,也不是那么的容易。
噗嗤!
一声细响传来——
才堪堪不过十几个回合,老者手握着长刀,才刚刚的扑身上前,整个身子一顿,就停在了原地。
而夏小天来回几个翻转,尽量的与老者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身影点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嘴角勾过了一丝冷笑。
不管对手是谁,只要对自己起了杀意,无论男女老少,夏小天都不会有所顾忌或者同情。
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残忍!
“二十年前,留你在燕京断狼崖上喂狗的人,的确没有说错,你确实是不会用刀。”
夏小天的嘴边凝着笑意,他虽然不认为老者就这样轻易的输了,但老者也不知道是因为老了,还是因为本来就这样。
逮不到夏小天的人,就永远赢不了夏小天。
事实就是如此的残酷!
也不枉二十年前击败他的那个人,都不屑去杀他。
试问一下,再锋利诡异的妖刀,斩不到人,又有何用?
“如果东京一刀流,仅仅只是如此的话,也不过尔尔,恕我不奉陪了。”
突然之间,夏小天好像有些理解,为何二十年前,那位神秘的强者,为何宁愿老者去喂狗,都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了。
他想要的就是让这些崇洋媚外者,见识到了华夏真正的古国精髓后,生不如死!
夏小天此时都还记得,老者之前说过的那句话,问他是不是岛国人。
他说很久很久以前不是,后来是了,但又最终归根了大半辈子。
这是一种何等的无奈与悲凉啊?
整整纠结了一生。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