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里斯塔教堂,位于弗里斯克的东南方,它拥有红色的砖墙,白色的石柱,高耸入云的钟楼和华美的彩色玻璃花窗,而在今日的傍晚,在这气势恢宏的教堂里,响起了祝福的钟声。【高品质更新】
彩绘的琉璃花窗透进了傍晚温和的阳光,木质的地板在阳光下泛着金黄的光芒,安放着那一排排的长椅零次栉比,看上去非常简洁。
站在这美丽的场景中,名叫笙·帕斯塔的牧师一脸和煦地开口道:“亲爱的各位来宾,各位朋友,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共同参加休赫·吉斯塔格罗先生和弥可·艾菲米莉亚小姐的盛世婚礼。婚姻是爱情和相互信任的升华,不仅需要双方一生一世的相爱,更需要双方一生一世的……”
“笙,省掉多余的话直接让他们进来吧。”再说下去天不就要黑了嘛,而且现场的来宾不就只有她和蓝嘛,何必太隆重,不过牧师这种工作也不容易呢,记这么一大堆废话一定很废脑力,要是她的话绝对不会去背,直接说重点不就好了。米泽撩起一小撮发丝把玩,对笙所说的一堆场面话一点兴趣也没有。
“多里小姐,教堂是庄严的圣地,能不能请你认真点?”在唠叨就封上她的嘴,真是气死他也,明明是她找他来这里为这对新人主持婚礼的,却在婚礼上阻碍他的发言,玩笑稍微开小一点就不行么?被硬生生打断笙眉头连跳了好几下,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爆发出来,转过头瞪着一脸无所谓的米泽,扬起一抹极其危险的笑容用压抑的声音回应。
“是是是,恳请帕斯塔牧师尽量简约地主持这个婚礼,请继续吧。”表情真可怕呢,明明私底下是那么粗暴的家伙,穿上牧师的衣服后就像被幽灵俯身那样,简直就像是双重人格嘛,不过这样也挺有趣的,他要是一直保持牧师那种爱好世界和平的性格的话她就不会跟他当朋友了,因为很无趣的说。
“下面有请来宾起立,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两位新人步入神圣殿堂!”虽然很火大,但为了避免她再次打乱自己,他干脆应她的要求直接跳过无意义的场面进入主要程序,省去一堆不舒心。
这才像话嘛,省略冗长的场面话进入主题让来宾也能精神一些。米泽立马揪着坐在身旁的蓝的衣领站起身,然后很给面子地鼓起掌,见旁边的人只会傻站着更是顺脚踩了他一下,一声闷哼之后便是一阵响亮的鼓掌声,而她的表情依旧是不变的开心笑脸。
在莲和利兹的陪同下,休赫扶着行动不便的弥可缓缓步入神圣的殿堂。
“脚,没事吧?”以后绝对不能给她买高跟鞋,感觉光是站着就对她是种折磨了,更不要说正常的走路。休赫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慢慢往前走,一边低声地问她。
“有事就不会走了,话说安静点。”一如既往嘴硬的弥可非常努力地试图走得平稳一些,本来他还想用抱着的模式一路抱着她到牧师面前的,但是因为实在太丢脸了所以被她驳回,这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既然举行了就不能随随便便就搞砸了,不过对于他的关心,她心里当然是很高兴。
“嗯。”再看了眼她脚下的高跟鞋,他平静地回应了一声。
橙红的光芒照耀着这对都有些不专心的新人,在众人的注目下他们终于走到了牧师的面前。
抬头看了眼陌生的牧师,他还是不怎么专心地微微侧过头用眼睛的余光看着抿着唇站得很紧绷的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他偷偷地伸出一只手指出其不意地戳了一下她的腰,然后意外的看见她抖了一下,同时发出‘噫’的一声,但下一秒她立刻转过头瞪着他,一副想开骂却又不敢出声的样子,首次让他觉得很好笑,但笑出来大概会害她爆发,所以还是忍着把这样的心情放回心里吧。
“请问新郎休赫·吉斯塔格罗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弥可·艾菲米莉亚小姐为你的合法妻子,并当众发誓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都将永远爱她,呵护她,并忠诚于她决不抛弃,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永远爱她,一生一世!你愿意吗?”一个二个都是那样,都当教堂是什么地方呢,这真是让人头疼的婚礼,总之这里先忍耐过去。笙尽量维持这脸上平和的表情,但开口就是有些不耐烦的急促问句。
“愿意。”这才把注意力抽回来的休赫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接着又忆起什么似的开口说了两个字。
“请问新娘弥可·艾菲米莉亚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休赫·吉斯塔格罗先生为你的合法丈夫,并当众发誓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都将永远爱他,呵护他,并忠诚于他决不抛弃,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永远爱他,一生一世!你愿意吗?”明明是面瘫却意外的很诚实,话说加上一个我字不行吗我字。
“嘁,当然愿意了。”结婚还是她提出来的,虽然当时也只是一时冲动,但她可没有后悔过。别扭地撇过头,弥可故意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开口,但那张最近很容易变红的小脸又开始逐渐发烫,直接出卖了她此刻的小心思。
“请新人相互交换戒指。”有些意外弥可的举动的笙已经没办法再对他们的行为吐槽了,只好无奈地挑了挑眉头,转身拿起放着戒指的盒子递到他们的面前。他就知道和米泽有关的人没有一个正常,所以还是别理太多直接跳到下一个程序就好。
从盒子中拿出较小的那一枚戒指,休赫轻轻地拉起弥可的左手,将手中的戒指戴入了她的无名指,少见的紫红色钻石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在她看不见的指环内壁默默刻写着他的名字,Syuka,希望她永远都不会把它摘下来。
是她的瞳色吗?这个笨蛋,难道会以为她发觉不了吗?就连这个名字也一样,只要用心一点就能注意到吧,Miko,她的名字。拿着另一枚戒指的弥可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最后只是拉着他的手,缓缓地把戒指推进了他的无名指。
把这个名字刻在你的无名指,刻进你的心里,然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绝对不可以忘了,在你心里永远存在这么一个爱你的名字,如果你累了,就呼唤它,我会陪在你的身边,与你一起承担任何压力;如果你迷失了方向,也可以呼唤它,不管你走到了哪里,我都会用尽自己的所有,把你引向光明,所以请好好地珍惜,站在你身边的我。
“新郎请亲吻你美丽的新娘!朋友们,让我们掌声祝福!”把盒子放回原来的位置,笙继续开口道。
不管怎么说,都会很不好意思吧,而且还是在所有人的面前。弥可微微地抬起头看着休赫,他只是歪过头盯着她看了两秒,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上了那诱人的唇。
“这样你就不能再在我面前逃走了。”在离开她的唇之际他轻声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个时候他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看她翻越了困住他们的那面墙,什么也做不了,她要自由而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只能任由她抛下了对她来说并不重要的自己扭头而去,但现在不一样了,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会放开手,因为不想后悔,不想再次失去,所以必须把她套牢在自己的身边,利用她自己提出的这个令他感到意外的婚姻。
逃走?他还在记怀她逃狱的事情吗?而且还说她不能再逃走,这是什么话嘛,她那时也是逼不得已才逃狱的,没人会想当一个囚犯,再说了,她这次也没有想过要从他身边逃跑,说得她好像是他的囚犯一样,真是的。//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别忘了你现在也是逃犯一个,笨蛋。”扁了扁嘴,弥可也跟着小声地回敬他一句。
看着她别扭的表情,他只是微微地勾起嘴角,扬起了一抹很淡很淡的笑容。
见他嘴边若有似无的笑容,弥可怔了一下,然后微微红了脸颊别过头,在心里咒骂一句,什么嘛。
看着两人无意间流露出的情愫,莲微微的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容,在心里默默祈祷——愿你们在即将燃起璀璨焰火的人生里可以相互扶持直到永远,并得到旁人无可比拟的幸福。
“从今以后,你们将会是彼此的遮蔽屏障,让对方不会被湿冷雨水所淋;你们将会是彼此的贴心棉袄,让对方温暖心灵不再惧怕寒冷;你们不会再孤单寂寞,虽然你们仍是两个人,但只有一个声音,愿你们今后的日子天天美好,直到地长天久!”尽职地为两人作最后的祈福,笙快速地把长长的句子拼凑在一起,然后说出了他最想说的一句话:“请两位新人面向来宾,大家掌声祝福!那么证婚仪式到此结束,请新人退场。”
在一片掌声中这对得到祝福的新人相互如走进来时一样,缓缓地领着大家走出了教堂的大门。
“很好!我们去吃大餐吧!”一踏出大门,迫不及待的米泽便笑嘻嘻地大喊一声。
“多里!这次绝对你请客啊!去有肉吃的地方!”把牧师袍一脱,笙原来的性格也跟着毫不保留地完全暴露出来,直接揽过米泽的肩比她更大声的在她耳朵旁大喊。
“吵死了你,付钱的人当然是这里最有钱的家伙,对不对啊蓝。”噢,耳膜快要破掉了,在这里又不是要比谁大声,果然这家伙很粗暴啊。一把甩开笙的手并迅速将离她最近的蓝抓过来当挡箭牌,更顺手把请客一事直接推给无辜的蓝。
“呃,诶?”他是这里最有钱的吗?瞪眼看着眼前突然改变的景象,蓝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诶什么啊诶?不管谁付钱都好,先让我饱吃一顿吧。”看了眼阻挡在他与米泽之间的蓝,笙极度不满地哼了哼,然后转身直接往车子的方向走去。他是谁?那个突然出现而且长得有些像女人的家伙,总之完全是他讨厌的类型,但如果是多里的朋友的话他倒是可以小小忍耐一下。
“什么啊,真是自以为是的家伙。”难道他是饿鬼投胎吗?米泽转头盯着一脸不爽地走开了的笙,然后撇撇嘴抱怨了一句。
这里最没资格说别人自以为是的人不就是你吗?“话说多里,你也该放手了吧?”这样抓着他的手不放的话会让他很容易就回想起曾经放弃的感情,他对自己太没自信了,但也不想再失控了。慢慢地失去笑容,背对着米泽的蓝微微地垂下脑袋,看着她白皙的手缓缓地放开了他的手,然后……
“蓝!你胆子变大了嘛,竟敢叫我放手?是不是太久没受到我的特有惩罚开始皮痒难耐了?”直接扑到蓝的身上用拳头狠狠地钻他的太阳穴,米泽的样子显得十分凶恶,笑起来宛如一个准备夺命的恶魔,让本来还处于失落状态的蓝一下子就变换成吃痛哀嚎的状态,有些后悔跟这个散漫的女人较真了。
“那两个人在做什么呢?”准备上车之前听到还站在教堂门口胡闹的两人的嚎叫声,弥可有些分心地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对那一边倒的状况是完全不理解。说起来那个叫蓝的人似乎是院长以前的同伴来着,嗯?为什么是以前?真是让人在意的字眼。
走在弥可身后的休赫跟着转头看了一眼那对很吵闹的家伙,然后毫无兴趣地再转过头来,抬手指指车内让她快点上车。穿高跟鞋还做半蹲的姿势,她不累他看着都觉得累。
瞥了眼他的手指,弥可无声地拍了他一下,然后才放弃思考脑中的问题继续进入车内。
“笨蛋。”看着米泽和蓝的身影,利兹紧锁的眉头一直不曾放松下来,最后只是低下头小声地骂了一句,然后便坐进了车内的驾驶座。准备开车的时候看见笙伸出头来朝那两个还不打算上车的人大发脾气,她想若不是认定了付钱的人是那两人之一的话笙早就抛下他们直接驱车而去了。
“休赫。”慢悠悠地把手中的碗放下,弥可小声地对旁边的人呼唤了一声。
“嗯?”冷静自如地抬起手用筷子拨开迎面飞来的杯子,休赫转过头看着感觉很累的弥可,不明所以地回应了一声。她似乎没做什么,为什么很累的样子?
“你不觉得我们来错地方了吗?”虽说是吃饭,但现场是不是有点像在打仗?总有一些错觉,今天在这里举行的好似不是他们的婚宴,而是一帮疯子的同学会。弥可把头一歪躲过了倏地飞过来的酒瓶,然后无奈地靠在休赫的手臂。
“唔。”转过头看向闹得有点过头的一群人……
“呜…多里,我对不起你……呜呜……”明显喝醉了的蓝一把抱着包厢门边的柱子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把肚子里的话毫无保留地吐出来,那狼狈的模样让还清醒的人看了都觉得惨不忍睹,满面的泪水让他看起来就像个柔弱的女人,如果可以除掉那劈天盖地的嚎啕声的话。
“蓝!!!不许对多里提起那种话!!!!”一脚把抱着柱子大哭的蓝踹飞到地上,已经满脸通红的利兹有些晕乎乎地站稳了脚步,然后伸出食指指着趴倒在地上的蓝大骂,骂完了之后还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不分轻重地再度拿起手中的一瓶酒往嘴里狠狠地灌。
“噢…利兹?呜…为什么你要阻止我道歉……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来替多里教训我的吧?你尽管打好了…反正我就是这么不中用,呜……我最该死了!!”抚着被踢的侧腰坐了起来,模糊间似乎看见利兹那张熟悉的脸,蓝的脑子突然像进了浆糊那般,思索了一会后又猛地意识到她打自己的缘由,于是又开始不顾形象地哀嚎了起来。
吵死了吵死了!!“闭嘴!!谁…谁说要教训你呃…了,我是让你…别在多里面前提起那件事!呃!你…你大男人的,哭什么哭啊!该哭的是…啊啊啊啊!!我到底在说什么啊?!!”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开始抓狂起来的利兹此刻形象也不必蓝好,喝醉之后无法使用大脑来思考的她干脆放弃动脑,吼完了最后一句话把最后一口酒给喝完丢掉瓶子,然后转身摇摇晃晃地朝门口走去,目的是要去点更多的酒来麻痹自己随随便便就胡思乱想的大脑。
“真是的,你们酒量也太低了吧?我都听见了哦。”稳当地接住朝她砸过来的酒瓶,完全没有喝醉的米泽一脸嫌弃地看了眼不争气的两人,然后仰首一把将杯子里的酒全灌入肚子中。喝酒是用来享受的,可他们偏偏喝得像是受罪一般,酒品差得离谱,真是狼狈不堪啊,他们也是,而她也是,竟然被这两个人担心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学会去释怀了,被过去束缚住的话她的人生就没有什么乐趣了。
“多里!别管那两个家伙,来跟我比拼酒量吧!!这次我据对不会再输给你了。”抱着两壶大酒冲到米泽的面前,笙自信满满地仰首就是一阵张狂的大笑,将其中一壶塞到米泽的手中后,他完全没等她答应就率先打开手中那壶酒大喝特喝了起来,而那野性的行为已经让人无法再将他与牧师这个职业连起来了。
“哼!竟然再来跟我比酒量,你的胆子也没变小嘛,我先说明这一次我也绝对不会输的!”米泽说完立即抱起酒壶当水喝了起来,看情形两人似乎都势要决出一个高下。
“吃饱了吗?要不我们回家吧。”才几个人而已就可以把这个包间弄得乌烟瘴气的,他现在承认酒的威力真的很大了,还好他因为不怎么喜欢那个味道所以才意思性地喝了一口,不然如果自己真的会像他们那样发起酒疯的话,一定很丢脸吧。休赫不急不忙地把手中的碗筷放下,然后转过头来朝身旁的弥可小声提议。
“那莲呢?”弥可对于他的提议是十分的赞同,但首要问题是最早就醉倒在一边的莲,他们总不能把他给扔在这个地方。
莲?休赫顿了一下,然后看向倒在椅子上睡着了的莲,低头静静地思考了几秒,最后才伸出手越过弥可对着没有动作的莲,一个半透明的魔法阵很快出现并将莲直接送回了他们家,做完之后他再回过头来看着她道:“这样就行了吧?”接下来她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吧。
“可是这样好吗?”他们的确很吵,但起码为了这个婚礼付出不少,所以这样不负责任地抛下他们而自己却溜回家真的没有问题吗?怎么想都有损道德嘛,虽然她实际上也不怎么在意道德这东西。
“没关系,不会怪你。”休赫这次想也没有想便直接回答,然后牵起她的手再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瞬间穿越了空间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呃,你好歹也通知一声啊。”要不是习惯他的处事模式的话她绝对又要被周围突然改变的场景吓到了。说是这样说的,但弥可一回来就非常适应地把脚上束缚着她的高跟鞋脱掉,光着脚丫子在房间内走了一圈后才安心地道床上趴下。
“怎么了?”对她的举动感到不解的休赫看了眼她的脚丫,然后一边弯下腰把她随意丢到一旁的高跟鞋拎起来放到门边的鞋柜中一边开口道。
“果然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比较好啊,一下子穿太高反而不真实,而且很危险。”就像今天的婚礼,来得太快太突然反而不太真实,让人以为这只是一场美好的梦而已,但是…最好的证据就在她的手上,提醒着她,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关系了。把头闷在被子里头的弥可发出沉闷的声音,然后抬起头看着左手上的两枚戒指,接着淡淡的粉色又开始爬上了她的脸。
不真实吗?休赫转过头看着她,想了想后还是放弃回应这个话题,干脆丢一句让她意想不到的话语吓吓她:“弥可,内裤露出来了哦。”
“什…你这个色狼!不许随便看啦!”猛地坐了起来,弥可瞬间红了一张脸,转头瞪了眼仍旧是面无表情的休赫,双手不由自主地把裙子往下拉了一些,懊恼蓝把裙子设计得太短,让她一个动作不对就曝光了,都怪自己刚刚太松懈了,动作不雅的错啊。
“你刚刚的姿势,就是随便看也能看见。”如果不许别人看的话就睡好一点,还好看到的是他而不是其他男人,真是的。
“闭嘴!哼!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澡!绝对不能偷看哦。”真是羞死人了。气呼呼的弥可立刻跳了起来,然后踩着重重的脚步往浴室里走。
“嗯。”其实她也不需要这么遮遮躲躲的,她的身体他不是早就看过了吗?而且现在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必须让她习惯一下才行,这么说来…他真是欠了那些家伙不少人情啊,今天的婚礼除了指上这枚戒指是他准备的之外,其他全都是靠他们的帮忙才能顺利举行的,再怎么没用的他也好,在这以后,也必须要好好地回报才行,但首先得好好地照顾这个意外地天然的孩子。
转身走到衣柜前将她的睡衣拿了出来,并顺手在底下的各自内拿出一套内衣裤,叠好之后放在浴室门边的小桌子上,希望她不会在里头急昏了头。
二十分钟后,浴室的门被轻轻地打开,只是移动了一厘米左右又固定在原地,从细小的门缝中出现一双警惕的眼睛,左转右转地东张西望,最后才确定房间里面的另一个人并不在场,而且她的睡衣居然就放在门边的桌子上,这个发现让她更加羞于见人,迅速地把衣服拿进浴室里穿上,抬头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最近的脸真的太容易红了,如果不快点习惯的话,以后该怎么去面对他?
穿好衣服后把擦头发的毛巾挂在头上,她纳闷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打开门走出了浴室,看向床边的椅子,上面放着她今早穿着的衣服,定了几秒后又走到床边直接倒下趴在床上。来到这里之后都是她单方面地被照顾,虽然他们显得很理所当然,但她却会越感不安,曾说过一定会变成一个贤妻的她,要努力改变才行了。
喀嚓,一道转动门锁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但她并未因而转过头来察看来人是谁,只是把头闷在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哼声。说是要改变,倒不是说先得习惯如何去应对他,如何平伏自己的心跳。
“弥可,这样不行。”休赫把房门给关上后走到床边把手伸到她的腋下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边道了一句,看了眼被沾湿的被子,他只是把她抱到床的另一边让她坐下,哪知对方摆着一脸愣住的表情看着他,然后挣扎着要他放手。
“你这家伙,突然之间干什么啊。”移动了一下位置坐在床头双手抱着缩起的脚,然后把头露出埋进手臂中只露出一双大眼盯着休赫,弥可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好了。
“头发要擦干才能睡。”她本来就是易受寒的体质,还这样披着一头湿发睡觉,真是不懂她在想什么。没有再多手去触碰她的休赫坐到床上做出与她一样的动作和她对视。
“知道了,真是麻烦。”低下头把脸埋进手臂中,然后空出一只手无力地抓着毛巾慢悠悠地擦她的一头灰发。
哎…真的这么接近的时候就会越发担心她起来,不论是身体也好,还是生活也好,她这样的反应实在让人不放心。移动到她的面前,休赫伸出手拿过她手中的毛巾,接着帮她轻轻地擦着那一头灰色的发丝。
顿在空中的手默默地放了下来,她一直低着头闷闷地看着自己的大腿,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再次脸红不已,还不知如何应对这种心情的她只好保持同一个动作让他帮她擦头发。
“弥可。”淡淡地开口,他看着她缩在一起的身子轻轻地唤了一声。
“干嘛啊?”动作不变,弥可只是微微的眯起眼,开口丢出硬生生的三个字。
“你不喜欢我碰你吗?”其实这种话他并不想问出口,但他已经不想自己再胡思乱想了,自己那平静的心湖因为她的出现被搅出了越来越多的波澜,这样下去的话迟早都会变成惊涛骇浪的。
“你在说什么呢?”怔了怔,弥可终于稍微抬起头来看他,那张有些落寞的脸令她更感疑惑。她不知道是什么事让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介意的人产生了这样的误会,但她却可以轻易地将这个误会解除。缓缓地抬起一只手伸到他的面前,轻轻贴在他温热的脸上,而她的脸也跟着更加发烫起来,也许只是害羞感到别扭而已,她并没有不喜欢他的触碰。
“是我的错觉吗?”看着她红得很厉害的脸颊,休赫微微的歪过头贴着她的掌心,然后再开口向她确认。
“那是当然的啊,真是笨蛋。”纳闷地给予确认的答案,她撇开头将视线移开。明明对方一点像样的表情都没有,她为什么还会心跳得快要窒息?这样总是脸红心跳的她一点也不想自己。
“那…吻我。”微微地勾起唇,休赫双手稍稍用力地把她的脑袋转回来,然后用务必认真的口吻对她说。要让她摆脱这种别扭的状态其实很简单,只要令她自己主动地触碰他就好了,而且是多次,无限循环,直到她完全习惯。
“你…你别得寸进尺了!”听到他的要求后弥可猛地把他的头用力推向另一边,不让他继续说出这么厚脸皮的要求,而且还是用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他实在太狡猾了。
脑袋被强迫扭向一边的休赫呆呆地看着房内某一点,然后毫不在意地点点头,说了一句:“知道了。”要勉强她的确很难,还是慢慢来比较好。
真是的,不要吓她啊,随随便便就提出这种要求是让人有多为难?“头发,用吹风筒不是更快干吗?”把他的双手拉下来,弥可不大开心地再度移开了视线,并顺道把话题转移。
“我去拿。”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说错话的休赫沉默了一秒,然后站起身去拿吹风筒。果然好难啊,他还是不懂得要怎么才能做到一个好老公,按照自己的方法的话,可以吗,这么摇摆不定的自己,还是第一次吧。
“其实我自己来就行了,这样下去,不就变得什么都依赖你了。”有些累地转过头看他看似积极又似平常的举动,她纳闷地开口道,再这样下去,本来坚强的她也会变得不堪一击吧?
“没关系,依赖着就好。”从柜子里拿出了吹风机再转身走回床边的休赫淡然地回答她的话,好似她依赖他本来就是应该的,轻淡得让人感到浅浅淡淡的幸福流入心底,细小却缠绵。
“你绝对是我的天敌。”低下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他一定是被上天派来瓦解自己的防线的,让她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被击溃,想要试着去依赖这个看起来一点也不可靠的男人,以前她总是告诉自己不要轻易去依赖一个人,因为它会成为自己的习惯,然后当分别来临的时候,失去的就不是某个人了,而是自己精神的支柱,但是现在,她却希望这样的男人可以成为她的精神支柱,未来的事情她不知道,但她愿意亲手去抓住这段小小的幸福。
“嗯?”因为她太小声而没有听清的休赫低下头凑近她,但她却只是嘀咕了一句就没有下文了,让人好奇她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伸手弹了一下他凑近的脑袋,弥可朝他扁了扁嘴,并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让他自己猜个够。
“是吗?”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休赫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句,然后把随意挂在她头顶的毛巾拿下来,执起她一撮发丝,开了吹风机直接吹了起来。
“专心点吹头发,我困了。”身体微微地向前倾,停在他的胸口前的五厘米处,抿着唇盯着他看。说起来他也洗好澡了啊?是在楼下洗的吧,这期间还帮她把早上的衣服拿了回来,效率真是高。
“嗯。”任她使唤的休赫低头看了她一眼,接着只是微微地笑了笑,轻柔地为她吹着头发,他没有再对她作太多的要求,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这样再近一点的话,你就可以知道,其实我们都一样。
黑是夜绘制的花朵,夜是黑编织的花蓝,盛着爱与恋互相懂得,彼此疼惜的语言,温热的风轻柔地吹拂着深灰色的发丝,静静地相对而坐的两人彼此无言,只是默默地在心里想着对方,一个以倔强的脸伪装着不在乎,一个则以冷静的表情隐忍着爱意,只是他们所不知那自然萦绕在两人身边融洽的氛围带着淡淡的幸福,在旁人看来是多么的羡慕。
当最后的水分也被吹干后,那转动了十几分钟的吹风筒终于停了下来,将吹风筒收起来站起身走到书桌前将它放好,然后转身看了眼迅速钻进被子里的弥可,想起她刚刚说困了的话,他这才反应过来走回床边把灯给关了,接着爬上床……
“呃,你干嘛?”别以为关灯了她就感觉不到他正往床上爬,这个人面兽心的大色狼。弥可眼明手快地一掌推到他的胸口不让他进一步往里钻,淡淡的夜色之下那张倔强的小脸又开始红了起来。
“睡觉。”因为被她用力阻挡前进的休赫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开口。
“在…这里?”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得有些不确定了起来,似乎他在这里睡觉的确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自己已经连续两次把他从这张床上踹下去了,这样想的话阻止他的手似乎有些使不上力气了。
抓着她放在自己胸口前的手,休赫一个转身便直接躺在了床上,然后冷静自如地丢出三个字:“不然呢?”
“睡沙发,如果你不想我再把你踢下床的话。”所以说她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性格嘛,虽然偶尔强硬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指着床尾方向的一张沙发,弥可也不管他有没有看到地说了一句。
“不行。”把被子拉上的休赫不同意地朝她摇了摇头,这并不是睡哪里的问题,他只是想呆在她的身边。
瞪着休赫那张漫不经心的脸,弥可气呼呼地跺了一下脚,然后又没好气地侧头想了想,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掀开了被子的她就像往床下爬,边爬还边轻声说了一句:“楼下还有客房。”
“我们现在是夫妻吧?”转身做起来的休赫盯着已经爬下床穿鞋准备要走的弥可,他稍稍提高了一些音量,伸出的手想要拉住她,但却到了一半就停了下来,想…让她自己回来。
听到他的问话的弥可踏出去的脚完全顿住,然后嘴角跳动了好几下才转过头来点了点头,“嗯。”也对哦,他们今天已经结婚了,她要是到客房睡的话就更奇怪了吧?他的理所当然一点也没有错,但是他们之间并没有很深的感情,一起睡的话,好吗?
“我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过来。”抬着不放的手一直定在原地,休赫微微叹了一口气,对她不知为何非要与自己保持距离这一点感到非常懊恼,如果他一直不说话,她是不是一直都要站在那儿不动?
“嘁,知道了,啰嗦。”她才不担心他会做什么怪怪的事情呢,要做早就会做了,何必等到现在,而且一开始他不也什么都做了嘛,哎…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这家伙可是自己的丈夫啊。弥可看着他的手,然后像是想通了那般将手放在他的手心上,任他拉着自己回到床上,轻轻地被拥在怀里,好似怕一松开手就让她逃跑了一般圈住了她。
额头轻触他的胸膛,弥可微微低垂下了眼,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好似刚刚他帮她吹头发那样,静静地呆在他温暖的怀里,也没有胡思乱想,舒适得很快就让睡意找上了她。
心跳……突地眨了一下眼,她的心神变得有一些迷乱,因为静下心来了所以能够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这是不是,跟她自己是在同一个频率上的?意识到这一点的她怔了好几秒,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但嘴边那道勾起的弧度却出卖了她的心情,然后轻轻地合上了双眼。
迷蒙的月色之下,夜风轻飘飘地吹拂着窗帘,隐约可见白色的床上正睡得很沉的两人,单纯而幸福的睡脸让这个小空间笼罩在和谐的气氛里,此时的他们,就只是那么一对平凡的夫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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