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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凶迹(1 / 1)

花重泪在左相府盘桓了大半个月,卫梦言与卫嫤父女二人却像是与他玩起了捉迷藏,天天碰不着人。卫梦言经常外出应酬倒还好说,可这府里的小姐……也跟着跑得没影了。

大理寺那边来人通知结案,卷宗上仍是说得不明不白,可花重泪心里却知道自己欠了卫嫤一个天大的人情。寨中四个兄弟被放出大牢之后,花胖子便日日坐如针毡,不得安宁。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这府里还有几个人愿意听他说说话,倒倒苦水,不过也是被逼的。

“叫你们将钱财身外物看轻一些,你们偏不听,掳人的生意接了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见财起意!坐大牢很有趣,与那些老鼠蟑螂关在一起很有趣?若不是卫姑娘大人有大量,你们还不知道要埋在哪个乱葬岗子里了?我花家的武功绝学都是用来打家劫舍的?你们,还有你们,都没长脑袋?”

花重泪自从见了大理寺的人就跟吃了火药似的,三天两头抓下属来骂,连着花家以前的子弟也一并被骂得狗血淋头特工重生在校园。

“……劫狱?就凭你们?哈哈,可真够意思的!明天给卫姑娘道歉了,就一个个给我滚,没我发话,休得再踏进扶城半步!若还敢如此,看我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他越骂越凶,越凶越怒。

亭山寨的一帮山贼们只能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当家的是个正直勇敢的“少侠”,可他们不是啊。当山贼的不干票大的,捞顿好的,都不敢称作山贼。

侯白每次路过山贼们的“窝点”,眉筋都忍不住犯抽。

花重泪是以箫琰的好朋友的名义住下来的,而箫琰又是卫小姐的得力护卫、救命恩人。

凭着这节关系,卫梦言对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这几个小毛贼。哪能这般容易就从大牢里脱身出来?现在还大模大样地住在左相府里。

只是……这位亭山寨的大当家也太不像个当家了,哪有把兄弟们当儿子骂的?

当然,侯管家又哪会知道这位花少侠出身于名门正派,而且还是武林名士之后,堪称世外贵胄,他从小看不得偷鸡摸狗的勾当,行侠仗义的思想贯穿始终,而整个亭山寨早在他的英名领导下,洗新革面,改邪归正。变成了一窝名副其实的正派人士,兼,穷光蛋。

花重泪骂得唾沫横飞。兄弟们有苦难诉,只能天天受着这种耳朵罪,等他骂完收工。

卫嫤晾着他,不理不睬,他道歉无门。道谢无门,心里七上八下的。时间越久,怨憎就越重。

亭山寨的兄弟都快把他的台词背下来了。

青萍拦着花重泪的时候,他胸中那团火正烧得旺。

“花公子,大理寺送来的东西都一一对过了,确是我府上的失物。”

她奉着一张小笺款款而来。身边还有个丫鬟帮着掌灯,这夜里出行的派头,竟比卫嫤这个大小姐还有架势。花重泪在这府里只和箫琰、卫嫤二人亲近。其他人倒还未放在眼里,界时被个丫鬟阻拦着,真是不胜其烦。

“确认无误便好,是在下对兄弟们管教无方才捣出这样的乱子,卫姑娘那里。我会亲自解释。”

他倒是想去倒茶认错以了结这团心事,可人家却没给这个机会。卫嫤总像是有更重要的事要招呼。没空闲抽时间来理会他,他去问箫琰,箫琰也只是笑笑不语。

卫嫤越是高高挂起,他就越是难过,心里抓来挠去,又痒又疼,竟不知要怎么好。

“没别的事我走了!”他转过身。

“花公子请留步!”青萍看出花重泪不耐烦,便又上前不动声色地将路堵了个结实,“公子有心,不妨先看看这个。”说着,她自小笺上方抹开一块锦帕,露出了里边包裹着的物事,“这只祖母绿的戒指,并未在我相府造册,怕是多出来的。”

还会有东西多?

花重泪一愣,停下了步子,他想从青萍脸上读出点什么,可是这丫鬟却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笑容,静默如常。

锦帕之中当真躺着一呆碧绿镶金的戒指,绿油油地诱人。

粗粗扫了一眼,他摇头:“青萍姑娘,此物并非我亭山寨所有。我亭山寨虽是靠打家劫舍起家,但自我做当家以来,兄弟们就没再干过杀人越货的勾当,寨中值钱的东西也就两三样,五根手指头就能数清,姑娘不必用这种方法来试探于我。”

青萍轻笑道:“花公子误会了,奴婢从云筝妹妹那儿对照了遗失物件,除了大理寺送还的那些,其实还缺了数样,只不过我家小姐向来出手阔绰,时常将首饰什么的当银子花出去,对不上也不奇怪,奴婢并无他意,只是看见多了东西,才故此一问全能煞星。”

花重泪听她如是说,倒不好发脾气了。

他好奇地接过那只戒指,凑上去琢磨片刻,又翻出底托细看,却瞧不出半点端倪,仍旧是摇了摇头:“这祖母绿是件罕物,并不像寻常人家所有,或者……青萍姑娘应该直接将它拿去问问相爷,想必还能快些。”

青萍道:“戒指的样式奴婢已经叫工匠拓下来,问明是不是扶城里打造的,就能知道个大概,花公子若不嫌麻烦,可否替奴婢在寨中兄弟中间问问,只怕时日久了人记不大清,有些遗漏也不无可能。”

花重泪听这话有些气恼,他倒想冲她明说:“你丫不就是想指摘我们做山贼的藏赃么,说得那样九曲十八弯有什么用?”可毕竟人在屋檐下,加上又是有错在先,便不得不咽下这口怨气,将这丫鬟的废话都搁在肚子里。

“行,我暂为保管着,等问明了兄弟们再说。”他轩起长眉,瞪了青萍一眼,气鼓鼓地走了。

来到莆园。老远就听见箫琰屋里发出来的欢声笑语。

两相对比,花重泪揣着怀里的戒指,万分委屈。

乐青端着一只空碗从屋里走出来,面色阴沉如乌云密布,看见花重泪进来,便重重地将碗往地上一摔,气势汹汹地道:“别进去了,里边拜天地呢。”

花重泪满头雾水,还没来得及说,乐青便顶着一张被人欠了三百两银子没还的臭脸。一阵风似地走掉了。屋里是箫琰循循善诱的教导,只是他久伤气郁,声音飘飘摇摇。竟带三分诱惑。

“对,腰可以塌一点,别绷得那么直,放柔一此儿,不对……臀不能翘。不好不好……太端正了,生硬,再来一遍……像这样……”

窗格上映出两道人影,正在面对面行礼,真有点像乐青刚才说的那样……拜天地。

只不过这一拜,却是女子行的万福之礼。

花重泪上前去敲了敲门。过来开门的却是卫嫤。

“咦?花胖子也来了?”她脸上热腾腾地冒着汗,打开门便引得一股热浪喷涌而出。

“今日就到这儿吧。”箫琰正软坐在一张竹椅上,胸前的衣带散开一半。露出洁白如玉的锁骨。他的脸有些红,额上也同卫嫤一样在冒汗,可多半都痛出来的冷汗。两个人鬼鬼祟祟的。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花重泪险些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要是想让你们知道,我还用得着这样藏着掖着?”

卫嫤翻箱倒柜地找出几把花团锦簇的折扇,一脸嫌弃地挑了几遍。自己拿了把腊梅花样式的,给箫琰的是一把富贵牡丹。剩一把花间扑蝶纹样的团扇,便潇洒大方地丢给了花重泪。

花胖着拿着那把小里小气地圆形绢扇,哭笑不得。

“花兄弟深夜前来,所谓何事?”箫琰倦倦地倚在桌旁,却强撑着没有吹灯赶人。

“对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卫嫤盘膝坐在一张小几上给自己斟茶倒水。

“是这样的,方才在下遇见落英居的青萍姑娘,她说在失物清单中发现了这个,是多出来的物件,非让我去向兄弟们确认一下……还有就是,兄弟们出来这么久,都在府上白吃白住,在下委实心下难安,就想向卫姑娘讨个机会,让兄弟们当面道个歉八爷穿成四福晋。”

花重泪本意是来向箫琰诉苦的,但碰巧遇上了卫嫤,一肚子苦楚就化成了乌有。

真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

他将那方锦帕搜罗出来,递了过去。

卫嫤头一次听说认了赃还会有多出东西来,当即丢了茶杯,伸手一把接住:“多出来的?天下还有这等奇事?你就不怕我觉得东西太好,便睁着眼睛说瞎话……污……了……去……”

语声在她打开锦帕的瞬间戛然而止。

手中碧绿莹透的戒指在明亮的烛火下滚落,“叮”地一声掉在地上。

箫琰吃了一惊,霍地站起身来,绷直的身体牵扯到伤口,仍是噬骨蚀心的痛。

卫嫤手里托着的那方锦帕飘了下去,落在了脚边。

她原本如常的脸,在他视线触及的瞬间变得乌青,饶是被烛火照着,也惨烈得几欲透明。

是它?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记忆里那一剑穿心的绞痛,击碎了眼前的所有,她站在原地,身子却摇摇欲坠。

她永世不会忘记,那执掌致命一剑的修长手指,那手指很漂亮,骨节匀称,轮廓分明,可是虎口染血,伴着那柄透胸长剑生冷地扣在身前,她低头,嘴角的鲜血滴落,一点点浸湿了那人无名指上的祖母绿。

如今,这颗萦绕着噩梦的戒指,竟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左相府里。

难道说,凶手……就在左近?

“嫤……小姐!”箫琰没预料到她会生出这样的反应,撑着桌沿站起来想拉住她。

却不料她猛地从小几上跳下,一把揪住花重泪的领口:“说,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手腕犹在颤抖,她漂亮的风目里隐隐闪动着一丝悸动,却不是兴奋,而是浓得化不开的恐惧。

“卫姑娘,你先放手,有话好说。”花重泪试图掰下她的手指,可是触手之处却一片冰凉。

“你说啊,这东西哪来的?”卫嫤六神无主地往四下里看了看,目光空洞失常。

箫琰的视线与那目光相触,胸口生生地揪痛了一下:“嫤儿,你先放手,没事的!这里没别人!”他柔声劝说着,想将她拉开,却反倒被她推了个趔趄。

“你走开,我没问你!”她的语气渐渐凶狠起来。

“卫姑娘,你冷静些,青萍姑娘说这东西是多出来的,我在寨中也没见过,说不定,是府上哪位客人遗下的……”

“客人?”

卫嫤竭力压住心头的波动,慢慢地松开手。

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拾起那枚戒指,幽幽目光中全是怨憎,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迸出了这句话:“带我去见见你那些兄弟!不将这件事解释清楚,他们,包括你在内,谁都别想走出我左相府的门!”

苍白的脸上,汗水涔涔的。

她说的每个字,都像是带着浓烈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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