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忒不要脸了!还真打算跟他去开房?
要是不说点狠话点醒她,她怕是要 一辈子活在自我感觉良好的美梦中了。
林阳抖了抖自己的衣服,“认识吗,这衣服?”
跟前这三个人都是做服装生意的,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服装品牌的了,而林阳穿的这身很明显是地摊货,小作坊生产的,随便起个名字,在后衣领处随便贴个什么商标,谁认识啊?
他又指了指薛子墨穿的那身帅气的运动装,“那个呢?”
“阿玛尼。”
迟日丽十分自豪,因为这套衣服是她给薛子墨买的。
林阳眯眯一笑,“所以,明白了吗?”
“嗯?”
林阳揪了揪自己的衣襟,“你就是这。”
然后,指着薛子墨的衣服,“却妄想着自己有那套阿玛尼的价值。”
迟日丽脸色微变,终于明白林阳是在拐着弯骂她贱呢。
这个时候,应该沉默是金了,可迟日丽不甘心,虽然她已经是孩子妈了,但是,只要不去看她肚子上的疤痕,根本没人看得出来她生过孩子,刚到守诺集团工作的时候,大家不知道她跟薛子墨的关系,不男的追求她的,有钱的,帅气的,啥样的没有?
凭什么到了林阳眼里,她就那么不堪?
特别是在乔依诺面前,她必须要这个脸!“你什么意思啊?
是你主动邀请我的!”
林阳眯眯眼,嘴角微微扬起。
他本不想用太恶毒的话来说一个女人,可这个女人偏偏要找骂,他也是真没办法了。
“乔依诺,你那有镜子吗?”
“哦,有。”
乔依诺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镜子交给林阳,林阳打开镜子照着迟日丽的脸,“看清楚了吗,丑八怪?
陪我开个房,就想要两千万啊?
你也真敢想。”
林阳收起镜子,又去打量迟日丽的身材,“我去,瞧瞧你腰部的赘肉,这是裹了几层收腹带才塑出来的腰型啊?
没做产后修复吧?
松松款款的……”林阳瞥向薛子墨,“就这……你也上?”
然后,冲薛子墨竖起了大拇指。
“我是不行,我身心干净,只属于我老婆一个人。”
迟日丽低头看着她用三层收腹带勒出来的小蛮腰,根本没有一点痕迹,林阳是怎么发现的?
真是该死!怎么能用这么恶毒的话来说她呢!啊啊啊!气死人了!迟日丽还想要争辩什么,却已经不知道从哪开口,林阳不顾抓狂的迟日丽,而是转身看向薛子墨,“看好你的女人,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薛子墨早已面红耳赤,林阳对迟日丽的羞辱,到他这却是双重效果,而他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得,只能干熬着。
“还有,乔依诺是我老婆最好的朋友,如果乔依诺不开心,我老婆就不开心,那我也不会开心,我不开心会有怎么样的后果,你俩可以尽情想象,所以,千万别惹乔依诺。”
林阳微微一笑,“希望你们能记住我的忠告。”
说完,林阳冲乔依诺挥挥手,转身就走。
乔依诺想要去追,因为她还想要跟林阳多待一会儿,可是,眼下她走不开,林阳为她铺好了桥,她总不能直接拆了呀,说什么也不能给这对狗男女营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乔依诺缓缓地从林阳的背影上收回视线,站在薛子墨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子墨,我有些饿了。”
“哦,走吧,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嗯。”
迟日丽涨紫了脸,“子墨!”
薛子墨没有理会迟日丽,不仅仅是因为迟日丽今天让他丢了脸面,也因为他对迟日丽太失望了,从迟日丽喊林阳第一声老公开始,到后来迟日丽缠着林阳要跟林阳去开房,他实在忍无可忍。
他的女人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呢?
在他背后,迟日丽又做过多少更加不要脸的事?
在公司的时候,他就有所耳闻,很多员工私底下议论迟日丽为了拿到订单又跟某某老总出去了,那时候,他相信迟日丽不会做那种事,而员工不过是因为迟日丽业绩好而眼红,现在,他却信了六分。
甚至在想,迟日丽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他的吗?
“子墨?”
迟日丽傻了,薛子墨竟然没理她!不是说好完事之后就带她去医院的吗?
现在已经忘了她身上的伤了吗?
那道鞭痕,无时无刻不在痛啊!看着薛子墨头也没回地跟乔依诺一起上了出租车,迟日丽差点气到原地爆炸。
啊啊啊!林阳,老娘跟你没完!迟日丽气冲冲地也要走,却被马场的工作人员拦住了,“迟小姐,你不能走。”
“什么意思?”
“马场的赔偿……你说过由你负责。”
迟日丽彻底傻了。
薛子墨都不管她,她为什么还要去管薛子墨的破事啊!然而,工作人员已经录了音,认准了她,好说歹说,迟日丽也没跑了,被工作人员带回了马场。
两千万。
嗯,这些年薛子墨给她的钱加在一起,她再补贴三年的工资,好像也差不多了。
可两千万要给了马场,她就又变成了穷光蛋了!啊啊啊!机场。
登机前,林阳接到了乔依诺的电话,“今天,谢谢你。”
林阳第一次骂一个女人骂这么彻底,感觉嘴巴都疼了,他只盼着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迟日丽那种女人。
“你要是真心感谢我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一些,我上学时候的事。”
“嗯?”
“你知道,大学这四年,我真的一点记忆也没有。”
沉默半晌,乔依诺把心一横,打定了主意,如果林阳真的把什么都忘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为他创造一个新的记忆?
“你想知道哪方面?”
“随便说说,什么都行。”
谜底就要揭开了,林阳突然间感到莫名地紧张。
他已经是学药学的,对医学多少有些了解,他知道他这种情况叫选择性失忆,而一般只有发生了极度痛苦的事,大脑才会选择性地将那段往事抹去,以保护机体。
小时候,被父亲赶出家门,狂风暴雨之下,他与母亲没有一个遮蔽之所;为了谋生,母亲去酒吧卖酒……;母亲为了救高烧不退的他跪街乞讨……林阳着实无法想象还有什么事会比这些更让他痛苦,以至于忘记。
他捏着电话的手冰冰凉,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只等乔依诺揭开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