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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这话以后不能再说!(1 / 1)

129

“有什么话上马车再说。睍莼璩晓”舒清鸾毫不犹豫的对着写意说道。前面,寒叙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舒清鸾朝着马车走去,对着身后的写意道,“上马车,先去尚书府。寒叙驾车。”

“是,王妃!”写意对着舒清鸾一行礼,也顾不处主仆的身份,与舒清鸾一道上了马车。

“驾!”寒叙驾车朝着尚书府方向前去。

马车内

“和九九一道回来的吗?”舒清鸾看着一身风尘仆仆的写意,脸色有些沉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奴婢和九姑娘在南岭见着了韩姑娘。”写意一脸肃穆的说道。

舒清鸾微微的拧了下眉头,对于写意的说法似乎有些意外,“所以你才会这么急着赶回来?”

写意点头,“奴婢见到她是与太子一道的。因为离的远,倒是没听到他们之间说些什么话。奴婢觉的事有可疑,便是急匆匆的赶回来。奴婢总觉的韩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着咱们?”

舒清鸾没有接话,垂头思索着,眉头紧拧。好一会,掀开车帘,对着驾着马车的寒叙问道:“寒柏当初是在什么地方寻到的表小姐?”

寒叙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对着身后车内的舒清鸾恭敬的回道:“回王妃,具体卑职也不是很清楚。只能等王爷与寒柏回来后再问了。”

舒清鸾点了点头,转眸对着写意道:“只能这样。这事容后再说,你知不知道南岭那边发生了何事?”

写意一头茫然的摇头。

尚书府

“靳大人。”靳破天刚下朝,还没来得及回屋换下身上的朝服,便是见着舒清鸾与寒叙以及写意进府。

“下官见过王妃。”靳破天对着舒清鸾一鞠礼。

“寒叙/写意见过靳大人。”寒叙和写意对着靳破天行礼。

“王妃,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靳破天看着舒清鸾问道,从舒清鸾那略带着焦急的眼神,以及她亲自登门可见,这事一定不简单。

“靳大人,可否进屋再说。”舒清鸾看一眼院中几个下人,对着靳破天一脸谨慎的说道。

靳破天点头,对着身后的年伯道:“年伯,沏壶茶进来。”

“是,少爷!”年伯点头后退下。

书房

“靳大人,知情醒了。”舒清鸾沉沉的看着靳破天,脸上的表情既严肃又森沉,“不过,南岭那边也是发生了大事。写意说,南宫佑弑父杀君,皇上已经宾天了。”

“什么!”靳破天一脸震惊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看着舒清鸾,“王妃,此事可真?”

这样的事情,可是开不得玩笑的。

舒清鸾点头,“千真万确。不然知情也不会冒死回府了。还有,韩夏芝很有可能是南宫佑的人。写意说,和九九在南岭看到了她,是和南宫佑在一块的。”

写意重重的点头,“是的,靳大人!奴婢和九姑娘亲眼所见。奴婢就是觉的事有不妙,所以才与九姑娘分头行动。奴婢回来的时候,九姑娘还留在南岭。不过靳大人放心,九姑娘已经与百里大掌柜见过面了,南岭有百里大掌柜在,九姑娘不会有事。”

靳破天没有说话,只是沉沉的低着头,深邃的双眸紧紧的拧聚成线,一手抚于自己的下巴处,一脸的深思熟虑。好半晌的,才缓缓的开口:“王妃,如果下官猜的没错的话,太子很有可能会将这弑父杀君的罪行按加在王爷身上。”

舒清鸾的眉头同样拧成了一股绳,表示赞同靳破天的说法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所以这才前来与靳大天商量对策。靳大人可以下策?”

年伯端着茶具进来,为靳破天和舒清鸾各倒了一杯茶后,打算转身出去。

“年伯。”靳破天唤住年伯。

年伯止步,转身,看着靳破天道:“少爷,有何吩咐?”

靳破天迈步走至年伯身边,一脸肃穆道:“劳烦年伯去状元楼走一趟,问下佟掌柜,师傅和九儿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年伯点头,“好的,老奴现在就去。”说完转身离开。

写意略有不解的看着靳破天。

寒叙则是低头沉思。

唯舒清鸾一脸淡定的看着他:“靳大人,是否与世伯一直都有联系?”

靳破天点头,“从王爷陪同皇上前去南岭之日,师傅便也动身前去了南岭。”

舒清鸾抿唇浅然一笑:“世伯有心了,下次清鸾一定与王爷一起面谢世伯。”

“下官以为,王妃应该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了。”靳破天沉思过后,对着舒清鸾道,“至于朝堂上,下官知道该怎么做。”

舒清鸾略显感激的一点头:“如此,清鸾谢过靳大人。”转眸向写意,“写意,陪我进宫。寒叙,你留下帮着靳大人。”

“是,王妃!”

……

祈宁宫

皇后虽然被南宫楀几近于软禁,但是除了第一日确实愤怒到了极致之外,在以后的日子里,似乎再没见皇后动怒过。依旧过着与之前没有什么两样的日子。该用膳用膳,该歇下就歇下,该在后花园内走动还是照样走动。除了不能步出祈宁宫半步,以及另外的人不能进祈宁宫外,倒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对于这样的日子,皇后似乎倒也乐享其成。似乎更让她的耳根清静了。

此刻,皇后正坐于后花园的凉亭,桌上摆着一盆小盆景,皇后正十分惬意的拿着金剪修剪着那盆景。

意嬷嬷站于身后,随身侍侯着。

“意嬷嬷,太子那边怎么样了?”皇后一边修剪着盆景,一边若无其事的问着意嬷。

意嬷嬷微微的鞠了鞠身,“娘娘放心,太子好着呢。看样子,应该是在回京的路上了。只在太子一回宫,他安陵王爷的日子也该到头了。他还真以为自己就坐稳了那个位子了,也不想想,只要娘娘不点头应承了,他安陵王什么都不是!真以为娶到宁国公府的庶小姐,就可以让宁国公转向于他了?区区一个庶小姐又怎么与嫡小姐相比?”意嬷嬷满脸的不以为意,甚至几乎是用着鼻孔哼声的。

“哼!”皇后同样鼻孔一个冷哼,“咔嚓”一下,剪断了盆景的一个枝丫,“本宫再让他多蹦达几天。反正也就这样了,你直接让胡太医把药给下了。不说,那药是春华宫给的吗?正好了,那就让他们自个斗去啊!和本宫斗,莫说你南宫楀,就连你母妃都没这个资格,本宫又岂会将你放在眼里?!”

“是!奴婢知道!”意嬷嬷对着皇后鞠身。

“安逸王府那边呢?”皇后依旧面无表情的问道。

“半月前就已经离府了。这会应是已经按着娘娘的意思做着了。”

“嗯!”皇后冷冷的一应,“倒是没让本宫失望!太后那老妖妇,真以为她做的天衣无缝了?疏不知,本宫早就在她的身边安排了人。只怕她是归西了都还不知道!本宫说过,只要是本宫想做的,就没有做不到的。夏君拂是这样,沈兰心也是一样。记得让她不要那么快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好好的呆着。本宫倒是要看看,沈兰心那个贱人生的小贱种,在没有皇上的庇护下,还能像现在这般的有恃无恐!”

意嬷嬷频频点头又哈腰:“奴婢知道,奴婢知道!”

“听说这次会试的状元已经落定了?就只等皇上回来后朱笔御批了?”

意嬷嬷再次点头:“是的,娘娘!奴婢听说是宁公国府的二少爷百里云寒。宁国夫人很不开心,宁国公倒是挺开心的。不过奴婢还听说了,宁国公府的大少爷虽然没有挤出前三甲,不过也不差。”

“是吗?”皇后放下手中的金剪刀,双眸扫视着自己修剪的盆景,有些不以为意,“皇上的御笔没批,那都不是既成的事情。三位兄长都已经大婚,也该是时候轮到安宁公主了。本宫觉的状元娶公主,那是最好的事情了。你看,臻妃和榆妃的病情就这么一直不见好转,指不定安宁公主这喜事一办,臻妃一个开心的,病情也就好了。”似乎对于自己的修剪成果很是满意,站起身子,拿过那小盆景往凉亭边上一放,然后又拿过一个未修剪的小盆景,继续开始修剪起来。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皇后才刚落下一剪,便见着林公公站于凉亭外,对着她行礼。

“何事?”皇后不冷不热的应道。

“安逸王妃来给娘娘请安,正在宫门外求见。”林公公恭恭敬敬的说道。

皇后拿着金剪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修剪起来,对着林公公道:“本宫倒也是想见她了,可惜现在本宫做不了这个主。”

林公公了然,对着皇后一躬身:“奴才知道了。”然后,转身离开。

祈宁宫门外

“奴才见过安逸王妃!”林公公对着舒清鸾很是有礼的一鞠身,“请怒奴才无能为力,托安逸王妃的福,皇后娘娘现在除了娘娘这个名衔之外,可是无权无实了。安逸王妃还是请回吧,你的这份心啊,皇后娘娘心领了。”林公公站于台阶上,一脸冷冷的斜睨着舒清鸾,那说话的语气十分的阴阳失调,怪里怪气。

舒清鸾抿唇一笑,一脸原来如此的看着林公公,然后不急不燥的道:“既然如此,那本妃也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了。本妃还以为皇后娘娘会好奇南岭发生的事情的,看来,倒是本王自作多情了。那就有劳林公公了,写意,回府。”说完,意味深长的斜一眼林公公,对着写意说道,欲转身离开。

“安逸王妃请留步。”舒清鸾才不过转了半个身,便是听到了林公公急急的唤住声,且语气也不再似之前那边的阴阳失调与怪里怪气,倒是透着一份挽留。

舒清鸾转身,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林公公,还有何事?”

林公公有些为难的看着她,面露难色,似乎对于自己刚才的无礼有些懊恼。然后从那台阶上走下,在舒清鸾面前站立后恭恭敬敬的鞠了个礼,“奴才无礼在先,还请安逸王妃不与奴才一般见识。不过,奴才说的倒也是实话,这不是安陵王爷有言,不让人进祈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奴才知道安逸王妃对皇后娘娘的一片孝心,不过这不是奴才也无能为力吗?”极尽的说着讨好的话,脸上的笑容也是极尽的讨好,与刚才那一脸的冷嘲热讽完全相反。

舒清鸾抿唇露出一抹浅笑:“当然,本妃当然知道林公公的难处。所以,本妃绝对不会为难于林公公的。本妃……”

“安逸王妃,不如奴才去请示了安陵王爷可好?”林公公以为舒清鸾这又是要转身离开,于是赶紧一个快速的打断了她的话,一脸自告奋勇的说道。

“不知林公公这是要向本王请示什么?”林公公的话刚说完,便是传来了南宫楀冷厉的声音,然后见着一身亲王朝服的南宫楀迈步朝着这边走来,脸上扬着一抹似笑非笑的阴沉。

“奴才/奴婢见过安陵王爷。”林公公与写意对着南宫楀行礼。

南宫楀冷冷的斜一眼林公公,朝着舒清鸾走去,然后一个转身,凌厉的眼神直射向林公公:“大胆狗奴才,竟然阻拦安逸王妃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是谁给你的这个胆子!”

林公公一下子未能反应过来,对着南宫楀下意识的说道:“安陵王爷……”

“混帐!”南宫楀又是一声怒喝,如利刀的双眸剐视着林公公,“狗奴才,本王何时下过这样的命令!来人,将这狗奴才拖下去,杖责五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皇后娘娘欺善怕恶,全都是你们这群狗奴才使出来的祝!给本王狠狠的打!”

“是!”南宫楀的话刚落,便是见着与他一道前来的两个太监很是大声的应道,似乎对于杖责林公公是一件他们期待了很久的事情。

“奴才领赏,谢安陵王爷!”林公公咬牙切齿的对着南宫楀说道,那眼神里透着一抹森森的狠意。

“本王正欲向皇后娘娘请安,倒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大皇嫂。”南宫楀浅笑着看着舒清鸾,笑容中透着一抹高深,似乎对于舒清鸾的出现并不意外,然后是转眸看了眼写意,“本王可否理解为解药已经到手?”

写意浅浅的一点头,以示南宫楀说对了。

舒清鸾迎视上南宫楀那略有些似笑非笑的眼神:“写意刚到,本妃正打算给皇后娘娘请安后,便带着她前去永陵宫向榆妃娘娘请安。倒是不想在这里遇着了安陵王爷。既然也是一道前来向皇后娘娘请安的,不如一起。”舒清鸾很是大方的笑着与南宫楀说道。

南宫楀对着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大皇嫂先请!”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儿臣见过皇后娘娘!”

舒清鸾与南宫楀一道向着皇后行礼。

皇后微拧了下眉头,抬眸用着一抹受宠若惊般的眼神看着二人,“本宫真是荣幸了,竟能让安陵王爷与安逸王妃一道前来给本宫请安。怎么,安陵王爷这次又是打算来给本宫安个什么罪名呢?”皇后放下手中的金剪,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楀。

南宫楀很是恭敬的一鞠身:“儿臣岂敢有这个胆!”

“没有?呵!”皇后冷笑,“那么安陵王爷的意思是不是说,本宫现在可以自由出行,不用再受制于你的鸡毛令而被禁于祈宁宫内了?”

“儿臣从来不曾禁固过皇后娘娘,是否皇后娘娘对儿臣有所误会了?”南宫楀脸不红气不喘的睁着眼睛说话,揣着明白装糊涂,然后似是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对着皇后一脸愉悦的说道,“儿臣不止是来给皇后娘娘请安,更是来给皇后娘娘道喜的。”

“道喜?”皇后一脸茫然的看着南宫楀,然后冷笑:“本宫倒是好奇了,安陵王爷道的什么喜。”

“刚才太医给飘雪诊了脉,说是飘雪已经有一月的喜脉了。”南宫楀略显有些兴奋的对着皇后说道,脸上浅浅的扬着一抹初为人父的喜悦。

舒清鸾转眸看向他,眼眸里微有些不解。

他这又是卖的什么关子?

百里飘雪怀孕,为何他是第一时间来告之于皇后?

莫不成……

“哦,是吗?”皇后冷冷的看着南宫楀,似乎对于听到这个喜讯并不怎么感到高兴,然后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南宫楀,“安陵王妃身怀有孕,安陵王爷不应该去永陵宫告之榆妃吗?说不定榆妃一听自个要当祖母了,一开心,那病也就好了。怎么跑本宫这祈宁宫来道喜了?安陵王爷是否跑错地方了?”

南宫楀抿唇浅笑,笑的一脸淡然,“皇后娘娘似乎还没有听明白儿臣话中的意思。皇后娘娘虽然不是儿臣的生母,但可是一国之母。儿臣觉的父皇回宫后,皇后娘娘或许便会明白儿臣的意思了。”

皇后同样扬起一抹淡笑,阴沉的双眸直视着南宫楀:“那么就等皇上回宫后再说吧。安陵王爷现在说是不是言过于早了?”

皇后的话以及脸上的表情,都让舒清鸾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她已经知道了南宫百川的事情。又或者说,早在南宫百川让南宫樾与南宫佑一道陪同前往南岭之际,她便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毕竟,南宫佑是她生的。所谓,知子莫若母。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南宫佑心里想的呢?

怪不得,她会这般的淡定。又怪不得,就算她被南宫楀软禁的这些日子,似乎除了第一天之外动怒之外,再没见她动怒过。甚至可以说,她十分的享受这样的日子。

也就是说,早在她被南宫楀软禁那日,其实她便已经知道了南岭那边发生的一切。所以,她才会这般的有恃无恐,因为她知道南宫百川是绝不可能回宫的。南宫佑是太子,只要南宫百川一出事宾天,那么南宫佑顺理成章的就登基了。这些日子来,南宫楀的一举一动之于她来说,那不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了?只要南宫佑一回宫,他们母子俩第一个要解决的便是对她不敬的南宫楀。当然,南宫樾也绝不可能放过。

突然之间,舒清鸾只觉的阵阵的寒意袭来。

皇后,果然藏的太深了。怪不得当了十七年太子的南宫樾也会被废除太子之位。就连世代忠良的夏家,也在一夕之间被满门抄斩。那么是否可以理解为,就连南宫百川出行南岭,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内?只有这样,他们母子才有机会弑君,然后顺理成章的将这一罪行推到了一同前行的南宫樾身上?

如此说来,皇后可真是太恐怖了。

“突然之间,本宫倒是觉得这样的日子过的倒也是挺不错的。不知安逸王妃是否赞同本宫的说法?”皇后将话题一转,笑看着一言不发的舒清鸾,眼神之中透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恨意。

舒清鸾对着皇后鞠了鞠身,双眸迎视上皇后那深沉中带着恨意的双眸,平沉的回道:“皇后娘娘是后宫之首,一国之母,要操心的事情自然很多。臣妾自是无法切身体会的。”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安逸王妃,见过安陵王爷。”意嬷嬷对着三人鞠身行礼。

舒清鸾这才发现,自她进祈宁宫起,便是一直未见着意嬷嬷。意嬷嬷向来是跟在皇后身边寸步不离的,怎么这会却是未在。且看她这样子,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甚至在见到她与南宫楀于,眼眸里划过一抹吃惊与讶异。虽然仅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但是舒清鸾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看来,意嬷嬷没想到林公公会让她进祈宁宫,而且就连软禁皇后的南宫楀也一道前来。

只怕,这意嬷嬷定是去做了些什么事情了。且还是受了皇后的指示去做了。

“意嬷嬷,这是怎么了?好像有些意外看到本妃与安陵王爷的出现?”舒清鸾笑意盈盈的看着意嬷嬷,别有所指的问道。

意嬷嬷又是一鞠身:“回安逸王妃,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有些过于高兴而已。”说完,对着皇后乐呵呵的说道,“娘娘,刚太子妃派人前来报喜,说是太医刚给诊出了喜脉,快两个月了。这太子大婚可不快两月了嘛。”

“当真?”皇后大喜,大喜之余用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斜一眼南宫楀,顺带的也瞟了眼舒清鸾,然后问着意嬷嬷,“人呢?”

“还在宫门外候着呢。”意嬷嬷乐呵呵的回道。

皇后噙着笑意,冷冷的看着南宫楀:“安陵王爷,不知本宫可否前去东宫探望身怀有孕的太子妃?”

南宫楀的脸色在听到意嬷嬷说百里飘絮身怀有孕时,很明显的沉了,甚至于那眼眸里还划过一抹愤怒。在皇后眼眸看来,那自是因为百里飘絮肚子里的孩子大过了百里飘雪肚子里的孩子。南宫楀刚才说了,百里飘雪是一个月,可是现在百里飘絮肚子里的已经快两月。也就是说,是在大婚之日怀上的。如此,刚才还一脸沾沾自喜,盛世凌人的南宫楀可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了。

但是这一抹表情与眼神在舒清鸾眼眸看来,那可就是含有另一层意思了。百里飘絮曾经是他的女人,可是现在她不止成了太子妃,还怀上了太子的孩子。甚至就连抛弃南宫楀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只是王爷而非太子。是以,这样的事情对一个男人来说,那绝对是无比羞辱的事情。如果说,这一刻,南宫楀不显出这样的表情来,那还真是让人意外了。但是,只怕是这一抹表情,又或许是他故意在皇后面前露出来的也说不定吧。毕竟皇后可不知道他与百里飘絮的事情。

大婚之日怀上的?

舒清鸾倒是有些怀疑了。

说不准百里飘絮肚子里的孩子是南宫楀的也不一定的。

“儿臣恭敬皇后娘娘,恭喜太子殿下,也恭喜太子妃!儿臣不打扰皇后娘娘前去探望太子妃,儿臣告退!”南宫楀对着皇后一鞠身作揖,阴沉着一张脸转身离开。

皇后看着南宫楀离开的背影,扬起一抹阴森的冷笑,然后转眸面向舒清鸾:“鸾儿难得来祈宁宫给本宫请安,本宫觉着这些日子你应该也是未与飘絮姐妹见过面了。既然这么碰巧,可介意与本宫一道前去东宫探望飘絮?”笑意盈盈的看着舒清鸾,对她的称呼也不再是“安逸王妃”,而是很亲密的“鸾儿”,倒是让舒清鸾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舒清鸾抿唇嫣然一笑,对着皇后微微的一鞠身:“皇后娘娘这般一提醒,才让臣妾想起,确实是好些日子不曾与表姐见过面了。这么巧又是表姐有喜讯传来,臣妾确实该去道贺一声的。只是这匆匆而来的,却是连份礼都没带,倒是有些失礼了。”有些不好意的看着皇后。

皇后浅笑,“姐妹之间哪来那么多的礼不礼。相信飘絮见到你便是开心了。再说,鸢儿也在东宫……呀!”轻轻的一声讶异,似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转眸望向意嬷嬷,问道,“意嬷嬷,本宫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鸢儿是不是还在相府?”

皇后这么一提,意嬷嬷也似想到了这么一回事,然后重重的一点头:“好像是的!奴婢该死,这些日子只顾着照顾皇后娘娘,也没出过这祈宁宫,倒是和林公公一道将这事给忘记了。不过,奴婢觉的,这侧妃娘娘不能这么不懂事啊?应该是已经回宫了吧?”意嬷嬷略有些不是很确定的说道。

“皇后娘娘还不知道吗?”舒清鸾看着皇后与意嬷嬷,微有些错愕中带着不太相信一般的说道。

“什么?”皇后问,微微的拧了下眉头。

舒清鸾略有些为难的看着皇后,然后轻声道:“前些日子臣妾在状元楼遇着了祖母和妹妹,听妹妹说,祖母是陪着她去状元楼挑首饰的。后来好像下楼梯的时候,祖母一脚踩空,从二楼摔下,是妹妹一个扑身用自己的身体垫住了祖母。好像折断了腿。臣妾估计着,应是还未回宫吧。”

皇后沉眸深思了一会,然后对着意嬷嬷道:“一会让小林子去相府接侧妃回宫。总这么呆在相府也不是回事。”

意嬷嬷点头:“奴婢知道。”

东宫

百里飘絮斜躺于软榻上,太医开了十三太保,两名宫女跟着太医去拿十三太保。

如锦站于百里飘絮身后,微躬着身子,脸上扬着浅笑,唇角亦是微微的扬起。

百里飘絮右手抚着自己的小腹,脸上扬着一抹柔柔的笑容。

虽然母亲说过用了那药后第二天便可以让太医诊脉,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是了近半个多月才让如锦去请了太医诊脉。

这下好了,肚子里的孩子就明正言顺的是太子的孩子了,她再也无须担心这个月份不符的事情了。舒紫鸢,你拿什么和我争?

“如锦。”百里飘絮轻唤。

如锦弯身,“太子妃有何吩咐?”

“去祈宁宫的嬷嬷可有回来了?”

如锦摇头:“回太子妃,还没。您也知道,安陵王爷……,所以估计皇后娘娘没这么快能过来。眼下,太子还未回宫,咱只能先忍忍。”

百里飘絮重重的一咬牙,眼眸里划过一抹恨意:“南宫楀,你是不是非得要和本宫作对!本宫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

“嘘!太子妃!”如锦赶紧一个捂住了百里飘絮的嘴巴,对着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在百里飘絮耳边说道,“太子妃,这话以后可不能再说。”

“什么话以后不能再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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