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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太子殿下!”臻妃迈坎而入,对着皇后与南宫佑鞠身行礼。睍莼璩晓
“臻妃你放肆!”皇后勃然大怒,纤细的手指直指着臻妃的鼻尖,“这是东宫,何时轮到你一个妃嫔想来就来!竟然还不让下人通传?别以为仗着皇上的宠爱,你就可以侍宠而娇,别以为本宫真就不敢处置你!”
臻妃笑,毫不愄惧的直视着皇后笑的一脸深沉。不以为意的抿了抿唇角:“当然,皇后娘娘想要处置一个后宫妃嫔,那是再容易不过了。不过臣妾倒是好像了,皇后娘娘刚才所说的弑父杀君倒底是怎么一回事?臣妾可以理解为是皇上吗?”
“臻妃!”南宫佑凌厉的双眸剐视着臻妃,“再让本宫听到你在这里危言耸听,信不信本宫以扰乱朝政处置了你!”
“扰乱朝政?”臻妃冷笑,“太子殿下这话说的本宫也就真是不明白了。请问太子殿下,本宫何来扰乱朝政?若是后宫妃嫔关心皇上就算是扰乱朝政,那么太了殿下是不是第一个该处置的便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说呢?”似笑非笑的直视着皇后,“臣妾无意对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无礼,臣妾只是关心皇上而已。皇上是与太子殿下和樾儿一道出宫前往南岭的,何以回宫未见皇上,樾儿却是被打入了大牢?臣妾不解,何以皇上未回宫,皇后娘娘却并不显的担心和不解?臣妾一来关心皇上,二来担心自己的儿子,却为何在太子殿下的嘴里倒是成了扰乱朝政了?若是今日被关入大牢的是太子殿下,难不成皇后娘娘还能心安理得的坐看太子殿下在大牢中过的如何风生水起?”
“大胆臻妃!”皇后凌厉中带着肃杀的眼神射视着臻妃,“竟然敢在这里诅咒太子殿下,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呵!”臻妃冷笑,依旧用着毫不愄惧的眼神与皇后对视,“若是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也将臣妾关入大牢的话,臣妾自是无话可说。只是,臣妾就不明白了,何以关心自己的儿子在皇后看来这也成了以下犯上了吗?”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太子殿下!”门外传来聂进的声音。
皇后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狠。
“既然太子殿下伤势已无大碍,那就请太子殿下前去金銮殿早朝。”聂进一丝不苟的声音传来,“奴才奉皇上手谕,请太子殿下上朝!”
皇后与南宫佑对视一眼,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南宫佑狠狠的凌视臻妃一眼后,迈步朝着宫门走去。
“奴才告退。”聂进退步转身跟着南宫佑一道前往金銮殿,只是在转身之际却是朝着皇后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就那这一抹浅笑,令皇后恨不得将这个阉人凌尽处死也千刀万剐。
屋内仅剩下皇后与臻妃,以及意嬷嬷与计嬷嬷。
臻妃依旧浅笑看着皇后,计嬷嬷则只是站于她的身后,一声不吭。
皇后则是凌视着臻妃,意嬷嬷则是怒视着计嬷嬷。
“臣妾听说榆妃姐姐殁了?”臻妃看着皇后问道。
“呵!”皇后阴笑,“榆妃的事情不应该你比本宫还在清楚吗?本宫也是不明白了,何以你们二人中的一样的毒,榆妃殁了,你却是好端端的?臻妃,你说本宫就算是不想怀疑你,那也不成啊!”
臻妃抿唇浅笑,不以为意,“臣妾还听说胡太医在御药房藏药阁不慎失足而亡了?皇后娘娘做事果然滴水不漏,臣妾自认心服口服!”
“臻妃做事也不懒!”皇后回驳,“悄无声息的就将锦绣死于本宫的祈宁宫内!”
“锦绣吗?死了吗?”臻妃故作一脸错愕的看着皇后,“臣妾一直以为是皇后娘娘将她召回祈宁宫了,倒是没想到她死了?那皇后娘娘可以查明死因?再怎么样,她也奉皇后娘娘之命在臣妾的春华宫服侍了臣妾这么多年了,就算没有功劳,那也是有苦劳的。可不能就这么让她死的不明不白了。”一脸替锦绣惋惜又不平的表情,倒是让皇后的怒意更浓了一分。
“臻妃果然重情重义!”皇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臻妃。
“皇后娘娘过誉了,臣妾不过只是尽本份而已。”臻妃一脸淡然的说道,“臣妾不打扰皇后娘娘处事了,臣妾先行告退。”边说边对着皇后一鞠身,转身,“哦,对了。”似是想到了什么,重新转回身子,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皇后说道,“臣妾忘记告诉皇后娘娘了,皇上出宫前,给臣妾也留了一道手谕,说是让臣妾在太子回宫次日交于皇后娘娘。那也就是今日了,臣妾本是去祈宁宫想将皇上的手谕交于皇后娘娘的,又哪知皇后娘娘未在祈宁宫而是来了太子殿下的东宫,为了不耽误将皇上的手谕交于皇后娘娘,这才急急的来了东宫。”边说边从衣袖里取出一用朱笔封好的信笺,噙着浅笑双手交递于皇后面前,“皇娘娘。”
皇后接过臻妃手中的手谕,有些茫然的看着那手谕,眸中恨意浓浓。
南宫百川,你置本宫于何地?
你给聂进那阉人留了一道捏着本宫生死大限的手谕,竟然将给本宫的手谕还交给了臻妃这个贱人!
南宫百川,本宫恨你!
臻妃脸上的笑意渐浓,微微的朝着皇后靠近三分,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皇后娘娘,其实皇上出宫前还给榆妃也留了一道手谕,只可惜榆妃就这么殁了。倒是无人知道皇上留给榆妃的那道手谕写了什么,又落在了谁的手里。臣妾言尽于此,皇后娘娘自求多福吧。臣妾告退。”说完,终于噙着满意的浅笑,与计嬷嬷一道转身离开了东宫。
皇后却是在听了臻妃的话后,整个人就那么僵住了。
榆妃那里也还留了一道手谕?
南宫百川,你到底置本宫于何地?你死了死了,竟然还连摆本宫这么几道!好,既然如此,本宫就让你当个孤魂野鬼,你这辈子都休想进了皇陵!
“娘娘……”意嬷嬷有些担心的轻唤着皇后。
皇后一摆手,以示她无事。阴觉着一张脸,将那手谕拆开,却在看到那一片空白的信笺时,皇后脸上的怒意更浓了。
臻妃,你竟然敢戏弄于本宫!
很好,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不对!”皇后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沉戾的双眸突然间一个闪烁,握着那空白手谕的手更是紧紧的握着了拳头,将那空白信笺紧紧的握成了一团。
“娘娘,哪里不对了?”意嬷嬷不解的问道。
皇后转眸,看着意嬷嬷,“臻妃那贱人刚才明明都听到了本宫与佑儿的对话,就连弑父杀君这几个字她都听的一清二楚的,是不是?”
意嬷嬷点头:“没错!她还为此对娘娘与太子殿下不敬了。”
皇后拧眉,“不对,不对!既然如此,为何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应该是她的为人。意嬷嬷,臻妃留不得了。”皇后的眼眸里一闪而过一抹阴狠的噬血杀气。
意嬷嬷心领视会的一点头,“奴婢明白了。放心吧,娘娘,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
朝堂
已经聚满了所有的文武百官,百官以听到南宫楀说到南宫樾刺伤太子殿下时,所有的人都怔住了。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表与眼神。
南宫樾没有出现在大殿之上,应是还关于大牢内。
靳破天冷厉的眼神扫视着堂上的每一位大臣,最后将视线落在了舒赫与百里青松身上,然后露出一抹阴沉的冷笑。
“相爷,宁国公,二位觉的此事该如何处理?”南宫楀问着朝下的舒赫与百里青松。
百里青松脸上虽没有一件的伤痕,但是被百里青鹤连击两掌,就算再深的内力,此刻身上也是有六七分的伤势所在。心里一直回响着念恩的话“你难道不想给自己的儿子报仇吗”?
想!
他很想!
他很想给自己那个无缘见面的儿子报仇!
舒赫,你害死了兰心不说,还害死了我与兰心的儿子!这一笔帐,我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我一定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的。
“安陵王爷,依本官之见。此事也不可只尽听此人的片面之词,是否也该听听太子殿下与安逸王爷的说词?”百里青松指着跪于大堂正中央的一个小侍卫说道。
舒赫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百里青松。
虽然百里青松这话听着很是有理,但是细细回味之下却又不见得是原汁原味了。那摆明了是已经偏向了安逸王爷那边了。
别人不知太子的伤势,他们两个夜里可是将太子殿下的伤势一清二楚的看在眼里的。那岂还能假了?
“宁国公的意思可是将安逸王爷押到大殿之上堂审?”舒赫直接曲解故意了百里青松的话。
“相爷!”靳破天在百里青松出声之际先一步出言,一脸似笑非笑的凌视着舒赫,“堂审?本官没听错相爷这话吧?堂堂安逸王爷,皇长子,嫡长孙,相爷竟然说押到大殿之上堂审?莫说王爷没这个罪,就算真有这个罪,相爷,你可时有这个权对皇长子,嫡长孙进行堂审了!就连太子殿下一坐在銮座上代皇上理朝的安陵王爷也没有这个权利,更何况只是你区区一个辅政大臣!”靳破天阴鸷的双眸如雄鹰一般的凌视着舒赫,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声,掷地有声,甚至可以说是咄咄逼人。
见着靳破天这咄咄逼人般的架势,舒赫阴冷的双眸与他回视,“靳大人可以听清楚本官所说的是宁国公的意思?”
“哦?是吗?”靳破天依旧冷冷的似笑非笑的睨视着舒赫,然后不以为意的斜一眼百里青松,最后又将视线落在了舒赫身上,冷笑:“不知是相爷年纪大耳朵有点背了,还是相爷没有把话说清楚,本官这可是把话听得一清二楚的。这话是相爷说的而非宁国公说的。宁国公说是的不可只此人的片面之词,也应该听听王爷与太子的说词。这可是相爷说的要将王爷押至大殿堂审。安陵王爷,各位大人,不知本官说的可有错?”对着南宫楀抱拳一作揖,然后又是环视了一圈堂上的众大臣。
堂上众臣面面相觑,说是也不行,这说不是也不行。
这要说是,那便是得罪了相爷。这若说不是,便是得罪了靳大人与宁国公两位。
不管得罪了谁,这三人的官职那都是在自己之上的。个个都是一品大员,这莫真是要对自己一番报复的话,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可真真是左右为难不易做人了。
是以,朝堂上文武百官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楞是没有一个敢出声说是的。
“不劳相爷大驾了,既然相爷有这个心,那本王就成全了相爷的这个意。本王自己上殿,不知相爷打算如何堂审本王?”正在众大臣个个面面相觑,左右为难之际,殿堂外传来南宫樾凌傲的声音,随即便见着一袭冰蓝色的衣罢出现于殿门处,衣罢下是一双同样冰蓝色的锦靴。南宫樾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大步朝着殿堂走来,视线直接锁落在舒赫身上,而后越过舒赫扫视一眼站于他身边的百里青松,眼神之中透着一抹意味深长且还夹杂着隐隐的凌射。最后往殿堂的正中央一站,与舒赫对视,“相爷,本王现在就站于你面前了。若是相爷打算堂审的话,本王许你这个权。”
“下官不敢!”舒赫对着南宫樾微微的一鞠身,作着揖,心有不甘的说道。
南宫樾冷笑,俯视着鞠身作揖的舒赫。
“下官见过王爷。”靳破天对着南宫樾作揖行礼。
“下官见过安逸王爷。”百里青松及另一众大臣亦是对着南宫樾作揖行礼。
“本王现在可是阶下囚,受之不起各位大人的礼。相爷,你说呢?”南宫樾似笑非笑的睨视着舒赫,好似就这么与他扛上了般,不管是什么问题,那都问着舒赫的意见。
舒赫身子微僵,嘴角微微的抽了抽,对着南宫樾再度作揖行礼,“下官不敢!”
“哼!”南宫樾一声冷哼,迈步至那跪于大殿正中央的侍卫面前,沉声道:“你说本王行刺太子殿下,那么本王是如何行刺太子殿下?是拿剑还是拿刀?又或者是刀剑并用?是左手行刺太子殿下还是右手?是在南岭行宫内还是出了行宫外?是当着皇上的面还是背着皇上的面?又是刺伤了太子殿下何处?伤有多深?太子殿下伤势何?是本王一人所为还是本王派出杀手行刺?你是负责护了太子殿下安危的还是护皇上的安危的?既然你说是本王行刺太子殿下,那么细节如何,你定是一清二楚的。那你就当着本王的面一五一十的,清清楚楚的告之于銮殿上的众大人以及代皇上理朝的安陵王爷!本王倒是要听听,本王是如何刺伤的太子殿下!”
南宫樾一连窜的问题,倒是让那侍卫微微的怔了一下,眼神更是有些闪烁不定了。似乎有些慌乱,又似乎有些紧张,更多的则是不知所措中带着惧意。
“卑职……卑职是负责保持皇上安危的……”
“是吗?”南宫樾失笑,驳问:“如此说来,那不得是本王行刺父王而非太子殿下了?”
“是!”那侍卫点头,然后又摇头,“不是!那日卑职奉皇上旨意,保护太子安危,却是不想安逸王爷突然之间会对太子殿下出手。而且还将刺伤了太子殿下。卑职亲眼所见的。”
“那日?那你告诉于各位大人,那日是哪日?”南宫樾阴沉的双眸如雄狮一般的猎视着他。
侍卫的身子再一次打颤。倒是突然之间不知该说哪一日了。
“混帐东西!竟然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不说,竟然还敢污蔑安逸王爷!本宫今天直接毙了你!”南宫佑凌厉的声音传来,然后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只见那跪于地上的侍卫就那么倒地了,胸口处,一把长剑就那么深深的刺穿他的身体,殷红的鲜血就那么从他的胸口处流淌而出,染湿了他身上那件深黑色的侍卫服,然后染红了銮殿的地。
而南宫佑则是一脸勃然大怒的瞪视着那个已然倒地断气的侍卫,一脸恨不得再在他的身上刺出几个窟窿来的样子:“混帐东西,以下犯上刺伤了本宫不说,竟然还将这等罪行诬赖于安逸王身上!本宫岂能容你!”然后转眸与南宫樾对视,对着一脸歉意的眼神看着南宫樾说道,“本宫管教下属失职,令大皇兄蒙罪。还请大皇兄看到本宫伤重不醒不知其罪的份上,不与本宫一般计较了才是。本宫真是没想到这狗奴才竟是这般的大胆,刺伤本宫不说,竟然还敢在本宫昏迷之际将此事诬赖在大皇兄头上!如此恶人,本宫岂能容他狗命!”
南宫佑说的一脸的大义凛然,义愤填膺,就好似真就是如他所说的那般一样,他完全的不知情,所有的事情全都是那个狗奴才做出来的一样。不仅让舒赫与百里青松瞪大了双眸,更是让让南宫楀也是有些不知所以然了。
这是怎么回事?
昨儿夜里的时候,还说要在今儿朝堂上治了南宫楀的罪行了。怎么这会他自己倒是反退了?倒是替南宫樾开脱起来,且还将罪行开脱的一干二净了?这是怎么回事?
舒赫与百里青松以及南宫楀纷纷用着不解的眼神看向南宫佑。
“是吗?”南宫樾似笑非笑的斜视着南宫佑,“那太子殿下来的可正是时候了!倒是救了本王一命了。若非太子殿下出现的这般及时,只怕本王这会都不知道是不是身首异处了!相爷,你说呢?”阴阴森森的直视着舒赫,透着一抹凌厉的质问。
舒赫嘴角一抽,对着南宫樾作揖鞠身:“下官不敢!如靳大人所言,没有皇上的圣意,就连太子殿下代皇上理朝的安陵王爷也没这个权利对安逸王爷堂审。下官区区一个辅政大臣,又岂敢对皇长子,嫡长孙不敬?靳大人,你说呢?”舒赫却是直接将这话丢给了靳破天,且还是直接用靳破天的原话堵了靳破天的嘴。
靳破天又岂是那般好堵的,直接就毫不犹豫的回顶了回去:“本官有话说话,难道相爷觉的本官说的不在理?”直接重新将矛头丢回给了舒赫。
这下舒赫抽搐的不止是嘴角了,就连眼角也不断的抽了起来,对着靳破天沉声道:“靳大人深得皇上重用,本相又岂敢置疑于靳大人的话?”
“敢问太子殿下,既然本王并非刺伤太子殿下之人,那么本王是否可以回到自己的王府?应该不用再回大牢了吧?”南宫樾面无表情的凌视着南宫佑,那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一抹怒杀,然后半笑不笑的说道,“本王倒是很好奇,太子殿下这伤是如何受的。若是太子殿下不介意的,本王很乐意替你查出这行刺的背后是否还有别的隐情!”
南宫佑同样面无表情中带着半笑不笑的回视着南宫樾,“大皇兄的好意,本宫心领了。本宫自己受的作自己很清楚。至于行刺之人,本宫已经将他行毙,就不劳大皇兄操心了。既然事情与大皇兄无关,大皇兄自然可以回了自己的王府无须再重新回到大牢!堂堂安逸王爷,又岂能三不五时的入牢呢?”
南宫樾浅浅的抿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微微的倾身向南宫佑,用着恰到好处的声量在他的耳际道:“本王看着你如何圆了父皇一事!太子殿下,这会是你走的最错的一步路!”
说完未等南宫佑出声反应过来,便是继续说道:“既然不关本王之事,那么本王这就回府了。这个时候,太子殿下应该无须本王参朝议政了,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从了太子殿下的意。”说完直接一个转身,离开銮殿。
东宫
“奴婢见过太子妃!”百里飘絮正用着早膳,便是见着如锦急匆的朝着她小跑而来。
“何事这般惊慌?”见着如锦那急燥的样子,百里飘絮略显的有些不悦,微微的拧了下眉头,轻声的责问着如锦。
如锦在她身侧站立,弯身,对着百里飘絮轻声说道:“太子妃,太子殿下已经舒醒了。”
“真的?”百里飘絮略显的有些兴奋,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欲去看望南宫佑。却是见着如锦一动不动的站于原地,“怎么还站着?还不陪本宫去看望太子殿下!也该是让他知道这个好消息了。”边说边轻轻的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满脸的慈和。
如锦略显的有些为难,却也是对着百飘絮如实说道:“太子妃,太子已经上早朝去了。您这会就算去了,也未能见到太子殿下。而且……”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百里飘絮。
百里飘絮的脸色一沉:“而且什么!说”
“舒侧妃已经在太子刚配之际便已经去看过太子殿下了。”如锦如实以道。
百里飘絮的脸色黑了。
狠狠的瞪着如锦:“为何太子舒醒这么大的事,这么晚了才来告之本宫!竟然让舒紫鸢那贱人白白的捡了一回便宜!”
如锦有些自责的垂下头,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抬头对着百里飘絮说道:“不过,她那么早去看望太子殿下,也并没有赢得太子殿下的欢心。好像是直接被太子殿下给赶了出来。”如锦说的有些不太确定。
“是吗?”百里飘絮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冷笑,“既然舒侧妃这么早早的便去看望过太子殿下了,那么本宫也该去她那里聊聊太子殿下的伤势了。如锦,陪本宫去舒侧妃的寝宫。”
“是,太子妃!”如锦鞠身。
突然之间,百里飘絮却是止住了脚步,然后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双手下意识的捂向了自己的小腹处。
“太子妃,您怎么了?”如锦见着不对劲,紧张而又担心的问道。
“肚子……痛!”百里飘絮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将这三个字给说了出来,然后便见着刚才还只是细细密蜜的汗珠,这一会竟是如豆大般的颗颗滚落而下。且那小腹处的疼痛是一阵又一阵的钻心般的刺着她,不止是肚子,更还痛了她的浑身上下。
百里飘絮只觉的一股暧流顺着她的大腿内侧缓速流下,桃粉色的裙摆处渗出了鲜红的血渍出来。
“太子妃,你……”如锦一脸惊慌的看着百里飘絮。
“扶我回屋。”百里飘絮用尽浑身的力,对着如锦说道。其实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大概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了。
如锦自然也是猜到了七八分,所以才会没有净最重要的那几人字给说出口的。几乎是用驮的,把百里飘絮给驮回了寝宫,然后打发掉了寝宫内所有的宫女太监,扶着百里飘絮在床上躺下,“太子妃,奴婢这就去宣太医。”
“不要!”百里飘絮拉着如锦的手,不她去宣太医。
“可是,太子妃,这样不行的。再不找太医,孩子会有事的。”尽管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是,如锦却还是想作最后的一博。
百里飘絮摇头,那豆大般的汗一颗一颗的顺着她们额头滑下,“孩子已经没了!不可以再宣太医,你懂吗?”
如锦整个人怔住,眼眸里划过一抹痛苦,半跪地床前用着浅浅的鼻音低泣:“太子妃,那现在怎么办?”
百里飘絮紧紧的拽着如锦的手腕,长长的指甲就那么深深的隐入如锦的手臂里。疼的如锦那眼泪再度滚落而下,却是不敢将自己的手给抽回来。而百里飘絮却以为如锦是在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伤心难过。
“这件事除了我们俩个,不可以再让第三个人知道。”忍着肚子里的巨痛,对着如锦说道,“我会想办法的,一定不可以让母后和太子知道,听懂了没有!”
如锦点头,重重的点头:“奴婢知道,奴婢全都听太子妃的。”突然之间脑子一个灵闪,计上心头,“太子妃,奴婢倒是有一计。”
“说!”百里飘絮咬着,忍着小腹处传来的巨痛。
如锦倾身向前,在百里飘絮的耳际轻声的嘀咕着。只见百里飘絮听后点了点头,以示就按如锦说的去办。额角脸颊上的汗却是一颗接着一颗的滚滚而落,最终眼睛一黑晕倒在如锦怀里。
安逸王府
“夏芝见过王妃!”舒清鸾从皇后的祈宁宫刚一回到安逸王府,还未来得及见着南宫樾便是先见着了韩夏芝。只见韩夏芝还未换去那一身有些脏乱的衣裳,就连她的发髻也是有些凌乱的,她的脸色看起来很是不好,苍白之中带着隐隐的倦意,还有不可忽视的恐慌,特别是在见到舒清之际,但是下意识的身子微微的一个战栗,就好似舒清鸾随时都会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然后在舒清鸾还未出来之际更是对着她“扑通”一声,就那知跪下,用着惊慌中带着讫求一般的声音说道:“夏芝不知好歹,有负王妃的照顾与厚爱,又让王妃担心夏芝。夏芝罪该万死,还请王妃不与夏芝一般见识,原谅夏芝。”
见着她这般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如同犯了天大的错,罪该万死一般的朝着她请罪求情。舒清鸾冷笑,至此,对韩夏芝这个人所有的好感全都不复存在。不管她是不是夏涵之,对于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就连初雨都对韩夏芝投去了一抹鄙夷的眼神。
这个表小姐,真是太会做了,也太会生事了。
小姐这才刚一进屋,便是就这么朝着小姐跪了下来,这要是让王爷给看到了,还不定认为小姐是怎么的欺负了这表小姐了呢。更何况再加上她的这一身装束与打扮,那生生的就是被小姐欺负的走投无路的主了。这不就是在挑拨她们小姐与王爷的感情吗?
这表小姐太坏了,心眼太坏了!
“怎么回事?”舒清鸾正欲出言之际,身后传来了南宫樾沉厉的声音。